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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眨了眨亮眸说到,“妾身也退下了。”
不等唐舞和唐瑶从夙风背影上拉下视线,牧景也追随着夙风而去。
“公主,这位太史令性子真不错。”唐瑶望了望天说到。
唐舞点头扬笑,“同平常一样,作个赌吧。”
唐瑶扁扁嘴,“公主,这个赌约不公平,你近水楼台,又是公主的身份。”
“本公主不用身份,至于其他的,各凭本事。”
不远处树后的菱花不自觉掐断了手里一根花枝。
。。。
牧景若有所思的望着夙风哑笑,“我都不知道原来万里无云也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对我来说不祥,与你无关。”
牧景好奇,“为什么啊?”
夙风停下,正对着她很郑重的说到,“你好歹是个女人,就没发现公主和郡主眼睛里冒着绿光吗?”
牧景眼珠转了一大圈,忽地拍拍头,又拍拍夙风前胸,谆谆提醒,“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可把持住了,公主和郡主的男人不是那样好做的。”
夙风狠狠的瞪了一眼牧景,不解气又掐着她的脸,“你个混账女人,再敢说这种混账话辱没本官雄风,本官就告诉皇上,你在摘春楼做过什么事儿。”
“呵,你居然跟踪我。”牧景拍开他的手,面色诡谲的绕着夙风转了一圈,“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夙风抬起步子,邪佞的笑笑,“不用跟踪,因为……我就在其中。”
牧景尽量稳住身形没一个趔趄倒下,哈哈干笑了几声,不着痕迹的张望了眼四周,跟上夙风。
。。。
太医院。两人刚刚走进姬荷的房间门口,默契的停下步子,视线毫无阻挡的拉到里面发生的一幕。
姬荷居然有如此的待遇,不仅养伤,顺便还祛火。
等俯身在姬荷上半身与他温存的女人转过头,牧景和夙风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这女人竟是虚空里的轻雪。
好半晌,牧景望着夙风相视戏笑,通缘洞老人真是讨喜,这种反差真是叫人一时回味不过来。
不过,她的名字叫如雪,姬荷是这样叫的,“如雪,先出去吧。”
如雪经过牧景和夙风身前,给了两人一个警告的眼神,牧景突然扯着嘴角笑,她最喜欢逆水而上。
夙风根本都没理会,径直走到姬荷床前,上下打量他几眼,啧啧说到,“皇上仁慈,确不知你恢复的如何了?”
姬荷还是不能动,但他高深莫测的笑,“迟早会恢复的。”
牧景随意的按了按他腿的地方,看他脸色狰狞,也高深莫测的笑,“要是皇上知道,你这颗埋在皮肉里的心龌龊不堪,他还会仁慈的给你机会恢复吗?”
“牧景,你也别得意过早。”姬荷恨恨的盯着牧景,这个女人一定要尽快处理。
夙风好心的提醒,“姬荷,别用你这种狼一样的眼神盯着阿景,皇上可能不会允许它们存在。”
“哈哈,夙风,你在讲笑话给我听吗?还是说你真的指望这个女人护着你?”姬荷言语无尽嘲讽。
“哈哈哈……”牧景捧腹大笑,“姬荷,你当夙风是你吗?需要一个女人护着,哈哈,你才是最会讲笑话的人。”
夙风邪气的笑望姬荷,看他脸上似受了折辱般扭曲,夙风的笑容更深了。
然后,牧景满意的和夙风踏出太医院,经过如雪身边,非常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姑娘,离里面的混蛋远点儿。”
。。。
牧景刚出太医院,就被皇后身边的冬儿传唤走了,夙风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牧景回他‘安心’。
李良儿小心谨慎的一瓢瓢舀水浇灌一株一株的向日葵,牧景走进来,她命人也递给她一个木瓢。
牧景浇着浇着,有点跑神儿,不留意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咔擦’一声,一株开的非常金灿灿的向日葵应声被她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
“这可是皇上亲自种植的。”冬儿的尖锐指责立即传到牧景耳中。
看来,惹上麻烦了啊。牧景爬起跪地,声音不高不低说到,“妾身甘愿受罚。”
“皇上说,这里一共不多不少,一百株。”李良儿心疼万分,蹲下身,轻抚倒下的葵花。
牧景缄口,一百株少了一株,指定是个不小的罪过吧。
“禀报皇后娘娘,云护卫求见,说皇上召景美人去御书房,有事商议。”通传的侍卫禀报完,等着李良儿指示。
牧景更加无言,皇上真是‘及时’啊,及时的想要快点儿整死她。
李良儿折下这株倒下的向日葵花头,递给牧景,牧景双手接过,听她说到,“去吧,皇上找你。”
于是,牧景捧着这朵葵花,一脸哀悼来到云近身前,对他严肃的说,“麻烦云护卫帮我择个好去处,等它见完皇上最后一面,我好生安葬了它。”
云近大惊失色,“这是景美人折断的?”
牧景郑重的点头,话不多说往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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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参见皇上。”
唐睿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到她身上,古怪的瞧着她,“你犯了什么罪?”
牧景双手捧着这朵依旧和死亡做着斗争也要一个说法的葵花,肃穆的举过头顶。
“干什么?”唐睿被她这等奇怪的举动还有这朵花弄得莫名其妙。
牧景郁闷,看来非得自己解释才懂是吧,“回皇上,罪妾扼杀了皇上亲手所种,皇后正在浇水,象征美好的一百株向日葵里的一株,求请皇上降罪。”
“扑哧。”一道笑声从旁边的书架中传出来,紧接着走出个人。
牧景瞧一眼走出来坐在一旁的唐誉,又继续庄严肃穆的哀悼双手里捧着的葵花,它开的多好啊!
唐誉因着她的表情,隐忍着低低的笑。
轻夏站在唐睿身后,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叹息,阿景果真是精灵古怪。
唐睿支着腮,单手饶有兴味儿的屈起敲击桌面,“你说说看,叫朕降个什么罪给你合适?”
牧景暗暗的啐了口,这奸诈的老狐狸!她摆正容色,“皇上亲手所种,定是与皇上一样尊贵,罪妾扼杀了它,也算得间接伤了皇上,如此看来,罪妾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然后她站起身,捧着这朵花退下两步。
“站住。”唐睿扶着额说到,“你明白朕什么意思了?”
“皇上的意思不是叫罪妾去陪它吗?”牧景回身反问。
“咳咳。”唐誉轻咳不止。
“别闹了,过来,朕找你有正经事。”真是败给这个女人了。
唐誉看她陡然换了张轻快的笑脸,手里被她刚刚郑重捧着的向日葵单手食指顶起,旋转着走到唐睿身前,不禁笑出声。
唐睿也无语,看她来到近前,指着桌上的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深谷,一个唐睿从未见过的谷地,“这个地方,你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