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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韩家,梅凤巢左看看,又看看。
“妈,你看什么呢?”封寒有些心虚,放下手上的书问。
梅凤巢走近,掐着儿子的耳朵,“你这卧室,是家里最大的,方位也是最好的,哪就陋室了,怎么,还委屈你了啊!”
“诶呦,妈,有话好好说,不是这样的。”封寒没想到老妈会是这个脑回路,难道不该为自己天纵英才的儿子骄傲的吗!
“那你说,是抄大熊的还是小鹿的?”梅凤巢又问。
“也,也不是抄的啊!”
韩士群路过,忙劝和,“梅梅,大熊小鹿强在理科,语文成绩向来不是太出众,估计也写不出来,你肯定是冤枉小寒了。”
“叔,你明鉴啊!”
韩士群拉走梅凤巢,回到卧室低声问,“你真的觉得他是抄的?”
梅凤巢摊摊手,“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他今天立了功,随便找个借口,敲打敲打,省的他飘~”
“果然是亲妈,我就不敢这么敲打~”韩士群心想。
梅凤巢抬头一看,“咦,你也抄了一篇?”她看到卧室墙上贴着一篇陋室铭,韩士群的手笔,他也有点书法功底。
“是啊,这篇文写的太好了,正是我这种人的写照,如果小寒生在古代,这篇文章绝对能流传千年!”韩士群感慨,“我怎么早没发现啊,他竟然随我!”
梅凤巢靠在韩士群身上,温情款款道,“嗯,你这不要脸的样子,他倒是随你的~”
……
“喂,干嘛呢?”封寒拨通熊迪的电话。
“试衣服呢,”熊迪看着大厅中间被蜡烛包围的花轿,心潮澎湃,“今晚小鹿家有一场辞家宴,你不去啊。”
“我又不是她娘家人,怎么,想让我帮你打探一下虚实啊,放心,明天哥们儿陪你一起闯关抢媳妇,她不就是有几个表兄弟嘛,小意思。”封寒嘿嘿笑。
熊迪被封寒说中了,顿时娇羞起来,“那你明天早点来,我还得试衣服学流程。”
关怀过已婚男子后,封寒感慨起来,虽然只是走个形式的婚礼,将来还是各住各家,但他们这一生也许就这一回,所以一切都和真的成婚一样,仪式感十足,很多风俗都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越是有钱人家,越是礼数周全。
而且,迎亲当天晚上,鹿皓歌要住在熊家,和熊迪入洞房。
在婆家住上两天,第三天回门,就再不回去了,第四天开学,继续为两年后的高考奋斗,嗯,美滴很。
电话刚放下,韩舞推门而入,“封老师,麻烦你看看,这第一张图稿还行么。”
“诶呀,小韩客气了。”封寒请韩舞坐下,韩舞顺手把门关了,保密意识还挺强。
这是宝葫芦的第一张插图,也是封面插图,需要把主人公王葆和宝葫芦的形象确定下来。
王葆画的还不错,虎头虎脑的,一定程度借鉴了曾宝禄小朋友,就是这个宝葫芦~啧啧~
“你不觉得你这宝葫芦太英俊了点吗?”封寒提出自己的看法,这相当于画老版葫芦娃,结果画成了十万个冷笑话里的福禄娃,画风有点怪耶。
“那你觉得要怎么改?”谨遵乐侃老师教诲,韩舞听封老师的。
“宝葫芦嘛,可以搞笑一点,有特色一点,如果将来拍电影,直接用你设计的形象,到时候你还能得到一笔版权费呢。”
韩舞好想笑,“还拍电影,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啊~”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咸鱼?说的什么胡话,那你能不能提一些具体性的建议呢?”韩舞把纸铺在桌上,看着封寒。
封寒指着画,“比如说,你看你画的宝葫芦,为什么它的五官就应该在上肚,你不觉得这种思维太大流了吗,一点都不突破。”
“那你的意思是,把脸画在下肚?”韩舞想象了一下,“有点怪吧。”这已经不是丑的问题了。
封寒摇摇头,他想到的是07年,迪斯尼和先涛数码制作的电影版本,至于更早的六十年代的黑白电影,虽然他小时候也看过,但显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07版的宝葫芦非常可爱,即便电影不太成功,但也有值得借鉴的地方,比如,它的宝葫芦,是眼睛在上肚,嘴巴在下肚,给人以滑稽的感觉。
封寒稍加指点,韩舞画出了新版本的宝葫芦,她笔感很好,宝葫芦圆润滑稽又可爱,相当成功,小舞姐紧绷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笑容,“行啊你,现在我彻底相信那些猫都是你原创的了。”
“原来你还怀疑呢,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是你从来就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天赋啊,早知道我该带你学画画的,学什么游泳啊~”韩舞叹息道。
封寒是来自北方的旱鸭子,跟母亲来到东扬后,第一次接触可以游泳的小河,他的游泳启蒙教练是10岁的韩舞,那会儿韩舞个子比他高,头发比他短,关键是还比他帅,要不是穿的连体泳衣,肯定被小女孩们包围了。
韩舞的话调动了封寒的记忆,那些记忆早已经模糊,如今再想起,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那个封寒的。
韩舞走了,她要在大学开学之前完成自己的插画工作,今晚估计要很晚睡了,封寒就幸运很多了,他挑了本继父书架上的书,钻进图书馆里享受着时间的馈赠,嚯,古典十大禁书,厉害了我的叔~
……
次日清晨,早睡早起的曾广贤已经打了一套健体拳,之后的安排是练几个大字,然后吃早饭。
书房有人动过,桌上摆着一篇字,字是乐心写的,但这文~
“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曾乐心守在门外,当父亲把陋室铭念了一遍后,她这才进去。
“乐心,这是谁写的?”曾广贤兴致高昂地问。
“我写的啊~”
“我问的是,这篇文是谁做的?”
“你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臭丫头,怎么这么调皮,都多大了~”曾广贤无奈地看着老姑娘,也蛮活泼的啊,性格没缺陷啊,怎么就嫁不出去呢!
“我怎么说也是一市之长,这么说我合适吗~”曾乐心傲娇了起来。
“好,我收回,那你告诉我,是谁写的,是我哪位老朋友新出的佳作吗?”
“问人要有问人的态度,您先摹一篇我写的陋室铭吧。”说着,曾乐心就开始笔墨伺候了,她的眼睛转动,似乎鬼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