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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霂蕊若有所思地点头,“普通朋友啊,没事儿,妈懂,妈都懂!”梵梵快十九了,是时候该谈谈恋爱了,想当年她上大学那会儿,不知多少男同学追她,她就说她家梵梵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呢?原来瞒着她地下活动!
“梵梵,你交普通朋友也好,交男朋友也好,妈都不管你,但是一点,你要把握好分寸,不要被人给骗了,知道吗?”西梵一直很有分寸,在这方面还真没让她操过什么心。
西梵无语地点头,妈,你就放心吧,我不骗别人就很不错了!
西梵找了个借口出去回电话,艾霂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她去了。
“喂,聂霆珂,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走廊尽头,西梵拨通聂霆珂的手机,捂着口鼻轻声询问。
千里之外的月牙泉公寓,男人正赤着身子靠在浴缸内泡澡,沉声命令:“回来。”
“聂霆珂,今晚我想陪陪我妈,过了明天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去看我妈,所以……”
他打断她,“我再说一遍,回来,现在、立刻、马上!”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嘟嘟……
一阵忙音传来,电话被挂断。西梵气得捏着手机大叫,你妹!总有一天,也要让你尝尝被人撂电话的滋味!
发泄了一通,若无其事地回到病房,护工已经帮她在艾母病床边支了一张新床,哼,她今晚就不回去,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关掉手机,爬上床。这时,门被推开,每晚十二点查房的穆主任提前过来了,身后跟着一名蓝衣小护士。
“穆主任,今天怎么这么早?”西梵连忙迎上去。
面目清隽的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呵呵,我来给你妈妈换药;霂蕊,今天感觉怎么样?”后一句看着艾母,小护士在他示意下快速换上了带来的输液瓶。
“我很好,多谢穆主任的照顾!”艾霂蕊笑着作答。
两人全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例行询问过后,穆主任带着小护士离开,西梵重新爬上床,三分钟不到,艾霂蕊就快速进入了睡眠中。
五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赵晖!
他身上的西装显得格外凌乱,这次没有戴墨镜,脸上挂了彩,左眼上有个大大的乌紫印子,下巴下方挂着几条干涸的血丝。
西梵怔了一秒才回过神,头皮一阵发紧,嘴角抽搐,“你没事吧?”
啧啧,这是被打得连你妈都差点不认识了啊!
赵晖别开脸,僵硬地道:“我没事。我很好。”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西梵啧啧两声,“你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来探望病友。
“老大让我接你回去。”他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来?他正在跟人火拼,突然接到聂老大电话,让他过来接人,我靠!
“我们出去说,不要把我妈吵醒了。”
“不用”赵晖同情地瞥了她一眼,“她刚打了安定,不到明天十二点,是不会醒来的。所以,你就算待在这也没用,还是听老大的话乖乖回去。”
聂大少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处处违背他的女人,在西梵看来无关他痛痒的一件事落尽他的眼中,令这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男人下意识地出手将一切不可控因素统统扼杀在摇篮状态。
“你们给我妈打了安定?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混蛋!”难怪穆主任今晚提前查房!难怪那瓶明明还没输完,他说要换新的!
西梵气得脸色通红,指着赵晖的鼻子破口大骂。
赵晖被她无端骂了一通,整张脸抽得十分消魂,喂,女人,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准了人再骂ok?
西梵不得不跟着他离开医院,她知道,按照姓聂的行事作风,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但她不知,今晚是她与妈妈的最后一次见面。
奥迪r8v10像一只白色的雪雕,飞驰在朦胧的夜色下,烦闷的女人降下车窗,杂着一丝温度的夜风灌进来,吹乱了女人满头黑发。
赵晖侧头,看了一眼冷着脸沉默的女人,开口,“其实,你也不用太生气,老大对你算不错的了。”
话落,就听见一声嗤笑,女人没有答话,径自望着车窗外的夜景。
他回过头,悻悻然地摸了下鼻头,这是他心里的想法,总感觉老大对这个女人有所不同,从第一眼看见她的照片起,这种感觉就一直存在。
赵晖开进公寓小区,将车停在110栋楼下,西梵有些头重脚轻地从车上下来,一不留神差点被台阶绊倒,赵晖没有跟上。
22层,西梵按了密码进门。换好鞋走进来,一抬眼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脸色沉穆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直接走向通往二楼的木梯。
“回来了。”男人突然启唇。
她转过身,微笑,“这下你满意了?”自私的男人!盯着他一瞬不瞬的黑眸饱含着浓浓恨意。
他起身,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她站在原地,毫不畏缩地盯着他,他伸手,扼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不知死活的女人回瞪过去,攫住下巴的指节渐渐泛白,空气中甚至听见了骨骼变形的微妙声音。
无法忍受的疼痛难受得令她皱起眉头,他松开手,双眸危险地眯起,盯着她,“不要再试图激怒我,后果你承受不起。”威严地警告,更是命令……
半夜,西梵开始发起低烧。
她吹了一夜冷风,这段时间又接连遭受惊吓,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
半梦半醒间,她说了一句梦话,吵醒了向来浅眠的某男。
空气中,飘散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聂霆珂睁开眼,紧拧着眉头看向趴在床沿边的女人,冷光灯下,那张埋在薄被下的小脸已然一片绯红,眉头难受地蹙在一起,鼻息下的呼吸粗重。
他伸手,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果然,在白色睡裙下方,看见了一小团红色的血渍。
shit!他暗骂一句,眉心拧紧,盯着那团刺目的红渍双眸习惯性地眯起。
西梵梦到了自己最无忧无虑的年华,有宠溺她的父亲、关爱她的妈妈,还有像骑士一样守护她的宫学长,和死党雅美、龚琪……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梦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
突然,镜头急转而下,父亲站在大厦楼顶,她站在地面上,眼睁睁地看着,声嘶力竭地呼喊……
“不要!”一声尖叫,西梵从噩梦中惊醒!
呼呼呼!她大口大口喘气,满头大汗,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头重鼻塞,身子如火一般滚烫,时隔四年,她仍然无法忘记父亲在她面前从大厦楼顶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心如撕裂般绞痛。
她翻了个身,乌黑的眸子霎时对上男人冷厉的鹰眸,心口一紧。聂霆珂被她吵醒后就一直没再入睡,冷眼盯着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一层可爱的鱼肚白,窗户一夜未关,清风吹拂起洁白的轻纱,室内一片诡异的静谧。
西梵皱眉,感觉身下一阵异样,偷偷掀开薄被。
轰!
仿佛看见一片红色的海洋,一记闷雷在她脑中炸响,那瘫红与梦中的场景不谋而合,无比复杂的心情顷刻间涌上她的心头,为谁而心痛,又为谁而惆怅万千,遗憾中夹杂着淡淡的庆幸,庆幸的同时不知为何倍感孤独与鄙夷。
大姨妈来了!她没有怀孕,铁证如山。
她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出去。布置这所公寓的人还没那么彪悍,“天使的翅膀”得她自己去买。
西梵去便捷超市,顺便买了早餐回来。她身体不适没有力气做早餐,聂霆珂皱着眉头吃了点她带回来的鲜蛋挞和生滚粥,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走了。
临出门前,他半是威胁半是命令地丢下一句:“今天你就在家,不许出去。听见没有?”
西梵难受极了,实在懒得跟他争辩,点头算作答应。公寓里备有急救箱,她找出来,胡乱吃了几片感冒药,把弄脏的床单扔进洗衣机后,倒头就睡。
经期的女生总是格外的脆弱,不仅抵抗力大不如平常,而且情绪容易受到波及,乏力、烦躁、忧郁、嗜睡,甚至无原因地哭泣或不受控制地大怒。
西梵发育比一般女生晚,十五岁才初潮。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她在条件落后的外婆家度假,身边没人,受不了凉水的诱惑下水游泳,受了凉,阴邪之气入体,落下了痛经的毛病。
她吃了药,却不见丝毫好转,这一睡就睡到了凌晨一点,直到男人从外面回来,才发现她蜷缩成一团不省人事,一天一夜没有进食。
睡梦中的西梵一直被噩梦纠缠,她站在悬崖边,阴风大作,忽然从崖底身上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作势就要将她带下去,她惊吓得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挠,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紧紧抓住,安心地放在胸口。
聂霆珂的手被她紧紧抓着,他用了力气去抽,却抽不出来,不想弄醒生病的女人,只好让她抓着,皱眉。
男人就这样站着过了一刻钟,沐樰卒瞄了一眼他漆黑的面色,连忙将冒到喉咙眼的哈欠活生生给咽了回去,挂上盐水和葡萄糖,调整好流度,“聂先生,这几盒药我都备注了说明,按照上面写的服用,不出三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至于另外一个,咳咳,女人的生理期,就不用他多说了吧。不知为何,沐医师好似十分忌讳这方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