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墓碑前的纠缠

皇家小粉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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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氏掌门人的名头十分响亮,可是外界对他的信息却知之甚少,甚至连一张清晰的正面照都没有,多么可怕的保密工作!不敢想象,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一开始,记者、狗仔们还会乐此不疲地尝试偷拍与聂氏掌门有关的一切,但是结果不管他们拍到什么,聂氏财团旗下的公关团队也总会在第一时间从各种渠道强势地封锁住新闻的报道,哪怕是那些吹捧聂氏掌门的正向报道,也都无一幸免。

    久而久之,“聂霆珂”这三个字逐渐成为了新闻界禁止碰触的雷区,他是江南第一家聂氏家主,没人会不怕死地跟他作对。

    不仅仅他不像一个普通的商人,他那群手下也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普通商人哪个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遥远的异国他乡斯里兰卡弄到死刑犯的器官?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调配军用战斗机?还有那张入学通知书,他的势力大得未免太过异乎寻常。

    其次赵晖,说他古怪绝对一点都不夸张,他制造那次车祸时,手法太过熟稔,从接到电话到实施前后不过五秒,说撞就撞,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别说撞树,就是让他撞人,仿佛丝毫也不会迟钝一秒!

    还有比女人还漂亮的阿joe,正如他自己所言,若是没有聂老大的命令,西梵或许真的早死了一千次还不止,耳朵上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丫的,谁给他的胆子,杀人是要犯法的啊!

    最后是凉衍,明明他是国内一线巨星,而她却在他身上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那种狠戾嗜血的目光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眼中……

    不想不知道,这样一细想,然后一件事一件事地串联起来,西梵倒抽一口冷气,背脊阵阵发凉,太疯狂了!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是她想多了,一定是……

    七月是华夏鬼月,相传,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

    江南的七月总是暑气伴着大量降雨,在心神不宁与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三天之后,西梵起了一个大早,今日七月十五,华夏的四大鬼节之一。

    昨夜下了半夜的大雨,雨后的天空格外地清新,混着泥土的味道嗅着特别好闻,她心情沉重地吃着午餐。

    左眼皮从早上起来开始就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不会有什么血光之灾吧?呃……去去去,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迷信了!

    阿joe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公寓就她一个人,那个神秘兮兮可恶的家伙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天前,她在厨房做晚饭,打破了一个碗,一转身,突然看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哇靠,吓得她魂飞魄散!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大哥!

    那家伙总喜欢一声不响地突然冒出来,走路没有一个声音,跟鬼一样骇人,他还总是阴沉沉着一张脸,拽得二五八万,丫的,简直要疯了!

    吃完饭,西梵带着买好的东西出门。两年前和妈妈迁到z省时,把爸爸的骨灰也从京城带到了h市,现下放在青龙岗墓地,她打算过去祭拜一下父亲。

    远远的,在她察觉不到的地方,一道白影不紧不慢地跟着。

    去年这天是她跟妈妈一起来的,现在妈妈重病在医院,而她也只能偷偷地前来,苦笑,作为一个隐形人,她也只有墓地可以去了!

    进了墓地,直奔西区最后一排,西梵停在一座熟悉的墓碑前,意外,墓碑前竟然放着一束白菊!

    有谁来过?

    西梵蹲下身,放好怀中的黄玫瑰,拿起墓前那束白菊,疑惑,除了她还有谁会过来?知道父亲安置在这的人不超过十个,h市一个也没有,这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痛,连蔡妍妍也没有告诉过,她实在想不出谁会过来祭拜父亲。

    是不是别人放错了?

    她皱着眉头想,这个想法刚跳出来又立马否决,怎么可能!谁会这么蠢,拜错去世的亲人?

    蹬……蹬蹬……

    西梵陷入沉思,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默默地由远及近……那人在她身后站定。

    她感觉天突然一阴,立马抽回神,一个修长黑影落在她头顶上方的空地上,心无来由地一慌,一阵不祥的预感一晃而过,转头!

    一双亮闪闪的黑色皮鞋上方,两条穿着米色西裤的长腿,紧窄有力的腰腹,白色衬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男子完美的身型,视线渐渐上移……那张脸!

    轰隆!

    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她全身僵住无法动弹,烈日炎炎似火烧,而她的心、她的人却宛如瞬间掉进了天寒地冻的冰窟,脸色窜地一下刷白。

    那双如同子夜般通透闪耀的黑眸,在微长的刘海下若隐若现,白色肌肤在烈日的照耀下显得不正常地白皙细腻,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微微上扬,不笑就足以让万千女性为之发疯尖叫。

    他是宫洺戈!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闪亮的黑眸里饱含着浓浓的喜悦和无与伦比地激动,不用仔细看,也能发现,他竟然激动得浑身发抖。

    “小梵,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张巴掌大的瓷白小脸上难以掩饰地震惊,一头齐肩短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仅有一个黑色的蝴蝶发夹攀着些许青丝,那正是西伯父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天送她的礼物。

    她把头发剪了!

    他眸光一闪,一股难以预料的浓烈痛楚直击最柔软的心房。

    曾经他说喜欢她长发飘飘的样子,那时候她还很小,却开始为他默默地留长发,可是却并不擅长打理,或者说懒得打理,记忆中,那头及腰的长发总是被随意地挽成一团高高束在脑后,额前留下些许青丝随风飘动。

    他觉得很美,可是她却认为老气,便学着同学十分前卫地挑染了一抹墨蓝色的发丝,黑色柔软的秀发中若隐若现地透着一抹华丽的墨蓝,淡雅高贵的中,带着如精灵一般的可爱俏皮。

    他爱惨了那样可爱俏皮的她,爱惨了这个从他世界偷偷逃离的女孩,分别的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他知道,这不应该是他们最后的结局,看,老天让他终于又找到了她,不是吗?

    西梵动容,他说,小梵,我终于找到你了!突然一下,眼睛湿润,猛然站起身,掩饰哽咽的心情,“你来这干什么?”背过身,语气冰冷,“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不!”

    他激动地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小梵,我不信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你察觉不出来!”他紧张地盯着女孩脸上所有的表情,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那热切的眸光,哪怕只看一眼,都能叫人瞬间沉沦。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我想你!我想见你!我要保护你!保护你一生一世!因为我……我喜欢你!”

    时隔多年,他终于说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话,机会与他而言是多么的可贵,他急切!迫切!渴望!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他喜欢她,不想再失去她!

    那层心照不宣却从不曾点破的神秘薄纱彻底捅破,这份迟到的表白时隔多年终于得见天日。可是……

    西梵挣扎,“你别这样,放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保护我?哼,你父母会同意吗?”

    “我是独立的个体,他们无法左右我的思想!”

    她鄙夷地看着他,嗤笑一声,心口却闷得生疼,双拳紧紧地攒住,声嘶力竭地嘶吼:“宫洺戈,就算你父母同意,我也不会答应,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永远!永永远远!我恨你,我恨你全家,你知不知道?”

    他们是仇人,这就是现实!而且,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不!不……那是他们大人之间的恩怨,不关我们两,我……我们……”

    仿佛怕失去心爱的宝贝一般,宫洺戈捏着肩膀的双手渐渐收紧,用力地摇晃,西梵疼得皱眉,越发用力地挣扎,“放开!”

    他眼睛泛红,两行泪水从眼中滑落,痛苦地乞求:“小梵,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顾一切地违抗父母安排的女人,只为了能与她在一起,她不能因为这个理由而拒绝他!不能!

    西梵疼得痛呼,突然一个白影从侧面跳出来。

    “啊!”这一声是被吓的,她完全没想到会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嗯”地一声闷哼过后,宫洺戈跪在地上,扶着后脑勺,痛得整张脸扭曲地皱成一团。

    “你是谁?”

    “阿joe?”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小梵,你认识他?”宫溟戈问,很显然,她认识。

    “你怎么来了?”西梵皱眉,“你跟踪我?”又惊又气。

    阿joe不屑地冷冷一笑,宫洺戈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白衣男下手不轻,刚才那一记手刀猛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这会儿头晕目眩,眼前一圈圈金色星星,看不真切来人的脸。

    “他……他是谁?是你……”男朋友?无疑这是他最害怕的问题。

    “我的事与你无关。”西梵打断他,“你走!”

    “不,我不走!我不走!”宫洺戈太阳穴青筋毕露,激动地摇晃着步子冲过来,“小梵,你听我解释!”

    白衣男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对准他的肚子狠狠一拳,宫洺戈“嗯”地闷哼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小梵……”他不死心地再次站起,白衣男快准狠又是一拳,他再站起,他再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