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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禾羞愧交加,后悔不迭,妈妈呀,抱着一条随时可能发难的大毒蛇,竟然睡得这么香!她佩服自己神经大条的真是可以。
唉,等等!那是什么?
菩禾的目光不可思议地定在男人胸膛左侧,那一小块比周围略显暗沉的衬衣布料上。
口……水?
这是,她的口水?就是他流的口水啊!
菩禾嘴角狂抽,连忙爬到被放倒的躺椅扶手外侧,抽了几张抽纸,小心翼翼地爬回来擦拭男人被沾湿的胸膛。
忙着毁尸灭迹的小手,弄醒了浅眠中的男人,手腕突然被抓住,聂霆珂一个用力,将她拽向自己。
菩禾“啊”地一声惊呼,落入他的怀里,双手支撑,趴在他的胸膛上。
“做什么?”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暗哑,尤其性格感。
本抱着她香软的身体睡得正舒服,被她动来动去的手弄醒,该死的,她在做什么!
“呃,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抱歉……”她眼中充满歉意,同时担忧,这个洁癖的男人不会抓狂地扁她一顿吧?
一对湿漉漉的黑眸子含羞带惧,仿佛看进了男人心里,惹人怜爱,暗沉的眸子变暗,菩禾清晰地看见了他瞳孔的变换,脸色霎时一变,“你不会……”真的打她吧?双手一撑,连忙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聂霆珂瞬间出手,按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菩禾狼狈地重新跌回他的怀抱。
“犯了错就想逃……”暗哑的声音不高不低。
她额头大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他接话道。
菩禾嘴角抽搐,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先让我起来。”这个姿势太别扭了。
“你弄脏了我的衬衣。”他淡淡地提醒。
“是是是,我帮你洗干净,或者给你重新买一件。”只要你肯放手,怎样都行啊大爷!
聂霆珂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重新买一件吧,我要一模一样的。”
“好,买买买。”菩禾咬牙答应。
混蛋,不就弄了一点口水嘛,洗干净就能重新穿。这衣服,一看就不便宜,也不知道要多少钱,肉疼啊!
男人放开手,菩禾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忙着心疼存款的她,没发现男人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不怀好意的邪笑。哦,忘了告诉她,这是特意定制的高级西服,外面买不到,所以……
这丫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掉进了他的陷阱……到时候,买不到就拿自己来赔吧!
菩禾不以为意。哼,不就是件衬衣么,就算砸锅卖铁也会买来。
男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吩咐手下取了一套新衬衣过来,然后竟然……当着菩禾的面,换、衣、服!
当那堪比名模的完美身材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之下,介于亚麻色与蜜色之间的健康肌肤,性感的八块腹肌,诱人的人鱼线……菩禾紧紧捂住眼睛,感觉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聂霆珂,你难道就不能矜持点吗?
她嘴角狂抽,耳尖滴血一般地红,脑中全是他挥之不去的性感身躯。
“小禾,你确定你真的生过孩子,怎么看上去还是这么的纯情?”聂霆珂不怀好意地调笑。
调戏!赤果果地调戏!
菩禾:“……”我没生过难道你生过?
“难道你没看过男人的身体?”继续。
无语到了极点:“你到底好了没?”她手都举酸了。穿个衣服比乌龟还慢,这速度,跪了!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邪笑。
菩禾放下手,发达的胸肌霎时赤裸裸地映入眼帘,“啊!”惊呼一声,“聂霆珂,你混蛋!”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扭头看向窗外。
聂霆珂哈哈大笑,只感觉心情从未如此地好过。难怪底下有些下属喜欢调戏良家小妹妹,原来竟是这么的有趣!他发现,他爱上这种美妙的感觉了。
冷情桀骜的人一本正经地耍起流氓来,诡异又可怕!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扣上纽扣,暗沉的黑眸意味深长地停留在女人红扑扑的脸蛋儿上。
一个胸膛罢了,并不是什么大尺度的部位,她这么大惊小怪,倒有点显得欲盖弥彰了。菩禾没意识到,其实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在意聂霆珂了。
经过刚才这段插曲,菩禾明智地选择了脸冲向窗户,不管男人那边发出什么声音,都贯彻“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两不原则。
她老不搭理,聂霆珂没了趣味,闭目养神。
万米的高空,机舱内一片沉默,菩禾无心睡眠,睁着眼忐忑不安地望向窗外。
飞机经过连续十八小时的飞行,降落在安哥拉的纳米贝国际机场进行临时补给。
“到了?”菩禾从座位上跳起来。
男人摇头,“临时补给。”
“哦。”吐出一口长气。
“飞机一个小时后起飞。要不要下去走走?”提议。
她想了想点头,心太压抑,确实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飞机晚上九点出发,连续飞了十八个小时,现在国内北京时间下午三点,而与中国存在七个小时时差的安哥拉,此刻正值一天之计在于晨的早上八点。
安哥拉虽靠近赤道,但由于地势高耸,又有大西洋寒流的影响,最高气温不超过28℃,年平均气温22℃,有“春天国度”的美称。
阳光明媚,地阔天空。
聂霆珂、菩禾并排走在辽阔的停机坪,时不时有工作人员与他们错身而过。几个肤色黝黑的黑人正迎面走来,菩禾盯着其中一个瘦高瘦高的黑人地勤,两眼看得入神。
“在看什么?”聂霆珂皱眉。
“去年三清带我去埃及看黑人。”一不留意,竟将心里正在想的话脱口而出。
聂霆珂微微一愣,“你很喜欢他?”那个三清。
“嗯?什么?”菩禾回过神,疑惑地看向他。
“那个孩子,父亲有没有可能是他?”聂霆珂眼神暗沉。他说三清?菩禾哭笑不得,“不可能。”一口否决。
“为什么不可能。你们并不是亲兄妹。”双眸危险地眯起,心口的翻江倒海昭告他嫉妒快令他发狂。
“那个孩子是O型血,我是AB型血,三清是B型血。”所以,绝对不可能!她叹气:“以前我也这么怀疑过,不过事实证明不是……唉,我倒是希望是他,这样总好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你不知道,那种心里没底的感觉有多可怕,我当初得忧郁症,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直觉告诉她,那个孩子很重要很重要,可是她却没有保护好,无比的愧疚和伤心转变为绝望,心灰意冷,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聂霆珂身子微微一怔,O型血,他也是O型血,有没有可能……不。他还在侥幸什么?明知不可能的,酸胀的心口狠狠一痛。
“原来是这样。”他垂下眼睑,嘴角苦涩。
说完不再说话,菩禾心情落寞也没开口,两人沿着滑行道慢慢地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菩禾才重新开口打破沉默,“哦,对了,昨天下午墓园里的那个男人……”你的情敌,“能跟我讲一讲你们之间的事吗?”
聂霆珂皱眉,“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你说说嘛,我想听!”停下脚步,拽着他的衣袖。
无奈地看着她,“我和他真没什么交集。”
“那他和西梵呢?”
男人眉心的褶皱紧紧拧起,“你真的想听?”
菩禾用力地点头。她要听!那个男人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到底是谁?
聂霆珂转过头,看向遥远的天际,“好!”既然她想听,那他就告诉她。
“他叫宫洺戈,你们两家本是世交,后来你爸生意失败,求他爸帮忙,没料到被他们家背后捅了一刀,你们家破产,你爸跳楼自杀。”他故意用了“你”,强烈的代入感令菩禾没心思去反驳她到底是不是西梵,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小人!”
心里翻江倒海,仿佛身临其境般,一股股突如其来的愤怒与悲伤油然而生,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无耻!败类!缺德!”难怪西妈妈那么讨厌他,杀夫之仇没一刀砍死他是因为他们懂法!
聂霆珂冷眼旁观着,心底深处飘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小丫头,你可知道,那个被你骂缺德的无耻败类,正是你的初恋旧情人。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聂霆珂挑眉,牵着独自气的跺脚的丫头往回走。
菩禾沉浸在莫名的悲愤指数中,竟仍由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回到机舱。
时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会让你无知无觉地接受曾经排斥的,习惯不习惯的,爱上不该爱的……
九点,飞机准点飞离安哥拉境内,航向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
十一点,飞机横跨半个南大西洋,降落在圣赫勒拿的领土上。
山之谷,一群“早起”无聊的杀手们正在会餐,餐桌上,冕夕、戒子就谁拥有最后一个鸡蛋的使用权已经打了半个小时,其他人一个不落十分地坐在两边,十分投入地呐喊助威。
蛰蛰小脸红润地坐在师父下首座,Alaric依然一副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赵晖脸色苍白,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看小家伙的脸色,貌似没有被人欺负的痕迹,身上还换了一身新衣服,与赵晖审美迥异的白,与Alaric品味一致的飘逸。
白色,穿在Alaric身上是朗月清风,穿在蛰蛰身上是纯净可爱。一大一小两身白坐在一块出奇地和谐一致,就像……就像一对亲生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