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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枕头什么的,自然是不能避免地要被蹂躏,飞了一地。
他说不准走就不准走?切!什么玩意儿!
容夏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头发,两手提着两只鞋,蹑手蹑脚地小跑到门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没人?开溜!
偏厅里。
靳老爷子坐在上座,气得脸色发黑,一语不发。
花束子抹着眼泪,没完没了地哭嚎着,告状、诉苦、诬陷,全用上了。
霍晟这家伙偏偏概不否认,花束子说什么,他接什么。
容夏这次,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并且都是正中要害。
"靳老,不管怎么说,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们花家一个交代,束子是我花家的独女,这以后传出去,还怎么做人呐?"
花嘉彭也是齐港市响铛铛的人物,他原本就觉得霍晟成不了大气候,要不是花束子执意要嫁,他还当真是看不上这女婿。
"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霍家的事还是权玺说吧。"
老爷子还哪有什么心思发表说明,换成别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容夏,气得他差点没背过去。
"花总,霍晟只是玩性未泯,请您不要跟他计较,在霍家,我说的话才算数,虽然宾客都已经散了,但订婚仪式还是可以继续的。"
霍权玺将钻戒重新塞回到霍晟手里,给了他一个眼严重警告的眼神。
"不必了,既然当事人没有意愿,我花家也不会强迫别人,订婚的事就此取消,霍总裁还是想想如何平息外面的风言风语,给我花家一个交代。"
"爸。"花束子一听要取消婚约,立马抹干眼泪。
"你闭嘴。"花嘉彭厉斥。
"外面的事,我自会解决,婚姻大事也不是儿戏,花董也该为束子考虑一番。"
"霍权玺,听你这么说来,这倒都成我花家的不是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花嘉彭会看上他这么个整天不干好的小兔崽子做女婿?我今天就告诉你,这婚,不订了。"
"爸,你别这样。"
"走,跟我回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老公,你别这样,冷静一下,有事好商量啊。"
"还商量个屁,你当我们的宝贝女儿嫁不出还是怎么着?"
"爸......"
花嘉彭拉起花束子就往大门口拽去,应琴跟在后面,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了。
容夏缩着身子躲在楼梯上望着楼下的阵仗,她真的不该来的。
霍晟那家伙果然一肚子坏水,竟然有胆子干出这种事,他吃了豹子胆了敢在他铁面老哥面前出阴招。
哼哼!拖姑奶奶下黑水,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被收拾成什么样。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这是干什么?沉默地冷战吗?
突然——
"啪"
容夏咻地双眼圆睁,捂住自己半张的嘴。
霍权玺竟然隔着半米远都能一巴掌将霍晟扇到了地上。
能把一个1米76的男人掀到地上,这是使出杀人的力道了吧。
"阿晟!阿晟!"闵敏吓得浑身一惊,这么多年,霍权玺就算再不待见他们母子,也从未动过手,她立马扑到霍晟的前面,"权玺,阿晟他不懂事,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他还小,你好好教育他,他一定会明白的。"
那好像就是之前在走廊里看到的女妇人,她谁啊?容夏脑子里转悠着,霍晟说他妈已经死了,那这个......
"我看他已经不小了。"
霍权玺抬步走到霍晟腿边,蹲下身,拽住霍晟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霍晟的嘴角已经被打出血来了。
"权玺,你别生气,都是阿晟的错,他知道错了,"闵敏跟着从地上爬起来,精致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双手慌乱地都不知道摆在哪里。
靳莫拄着拐杖,被下人扶到了别处,霍家的事他也不愿意管。
"错在哪儿?"他居高临下,冷眼睨着霍晟,语气平缓,却冷地如同千年寒冰,一寸寸吞噬他人气焰。
"我喜欢容夏,我没错。"
"啪!"
又是重重一巴掌挥了过去。
容夏双手捂着整张脸,心头一颤,不忍入目啊!
霍晟这家伙竟然还敢嘴硬,死鸭子投胎的吗?
"阿晟,快向你哥哥认错,快认错啊你。"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霍晟瞪着霍权玺,从地上爬起,擦掉嘴角的血,咧开嘴扬起一抹邪笑,"我的人生凭什么由你摆布?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就是要丢尽你的脸面,我就是喜欢容夏,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霍权玺终有一天穿了亲弟弟的破鞋,你一直以我为耻,也不会在乎这多一条罪行吧。"
"霍晟你王八蛋!"
容夏这糟脾气,哪里还憋得下去,一只高跟鞋从楼梯上对准霍晟,狠狠砸了过去。
她光着脚跑到霍晟前头,怒火中烧,步步近逼,破鞋?我呸!
"你说谁是破鞋?你敢再说一遍,姑奶奶我弄死你。"
容夏一伸手,就紧紧掐住了霍晟脖子,光着脚连踢带踹,抓到什么砸什么。
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也不顾自己穿着短裙,直接坐在了霍晟的身上打。
"闹够了没有?!"
霍权玺一把拽起容夏的胳膊,将她拉开,厉斥。
容夏狭促地冷笑一声,她闹?又是她在闹?
"把他给我关到房间里,什么时候知道错在哪里了,什么时候给他饭吃。"
"霍晟你个王八蛋,最好永远都关在里面,再被我逮到,姐要你好看。"一通骂完,立马转脸瞪着霍权玺,"还有你,放手。"
她这小胳膊哟!今儿是造了什么孽?非给她扯断了不可?
"像什么样子?你还是不是女人?"玺爷黑着脸教训,眼疾手快地将容夏正往下滑落的抹胸小礼裙往上提。
"啊!"
意识到裙子下滑,容夏立马双手按住,结果——连带着霍某人的手也一起按住了。
"**!"
霍权玺立马抽出手,拉住容夏的礼服,将她带入怀中,往楼梯上拖去。
"霍总。"一直没有开口的贝琳达,就在这时候开口了。
"替我陪陪老爷子,我马上下来。"
容夏再一次被拎进了那个房间里。
只是这次,她像只发瘟的小鸡,焉了。
霍权玺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扔到容夏身上,余光瞟见她小腿上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
拿出药箱,走了过去。
容夏披着白衬衫,耷拉着脑袋,腿被拉了过去。
吖的!轻点会死啊?
一抬眼,见霍权玺的手背也有两道被划伤的口子,这男人还算有点人性,拯救她一回。
"你,你别听霍晟那个王八蛋胡说八道,我今儿是中了他的圈套,是他陷害我,要是再给我见到他,姐一脚踹死他。"
这一脚踹过去,正中某人的腹下。
无辜可怜的红药水,洒了某人一裤子。
今天穿的可是白色西装裤啊!活脱脱成了小日本旗。
霍权玺一手还拿着棉花棒,另一手被红药水染了红,他冷眼睨着容夏,不是心里没火,而是真的无话可说。
郁卒!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容夏立马下床去捡药水瓶子,瓶子很轻,估计没剩多少了,仔细照着瓶底——请于2013年5月23日使用!
"靠!过期的!"
红药水瓶再一次回归到霍某人的白裤子上。
他4年没有住过这里,虽然干净整洁,但药水过期属于不可抗力的事故。
"待在这里。"
霍权玺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走到浴室里换上。
容夏坐在地上彻查药箱子,里面的药基本上都是已经过期了的!
这男人铁打的?整天用这些过期的药都没挂单过?
某女扭头,冲着浴室大门投去了不可置信地目光,只一秒,迅速收回。
"去医院。"
"啊?这点破伤去医院?药吃多了吧你。"
"就算是被绣花针扎了一个洞也有可能报销你的小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