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命案啊!摊上大事了

楠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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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工?!

    霍权玺突然眼皮一跳,挤进了人群。

    "死者是谁?"

    看到一个警察从眼前走过,二话不说就揪住对方衣服。

    "你是谁?别妨碍公务。"

    "我问你死者是谁?"他瞪着眼睛冲着警察吼着,咬牙切齿!

    "小伙子,是这店里的小赵死了,你认识啊?那姑娘挺实诚的一人,竟然被人给杀了。"一旁稍微知情的群众立马又议论开来。

    小赵,姓赵。

    霍权玺松开那警察,也微微松了口气。

    "店里其它人呢?这店里有个打工学生,叫容夏,她在哪儿?"

    "你是她家属?"警察打量着霍权玺。

    "对。"

    "她在里面,你进去吧。"

    容夏抱着膝盖蹲坐在餐厅的墙角上,见到小赵惨死的那一刻,她真的被吓傻了,就算她平时在学校再怎么顽劣,也从没见过一个原本活生生的人竟然躺在后门一个角落的血泊里。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给附近的人送了份外卖,想抄近路回来,之后,之后就在后面的花坛里发现了她,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其它我真的不知道......"

    长这么大第一次对着警察做笔录,她只想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我,我看到有人躺在那里,我就蹲下来推了她一把,但她身上都是血,我,我,就是这么来的,她不是我杀的,我没杀过人。"

    容夏抓着警察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她满脸湿透,连泪水跟汗水都区分不开了,小赵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惨景还历历在目。

    那么残忍,那么血腥,那么令人作呕。

    霍权玺跑进店里,一名警察蹲在地上与容夏交谈着,那女人抱着头,一直摇头,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找不到避险的窝。

    "她可以走了吗?"

    容夏闻声抬头,一见是霍权玺,立马跳起来扑到他的身上,"我没杀人,我只是看到了她的尸体。"

    她双腿发软,若不是男人拖住她的腰肢,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是第一目击证人,需要跟我们回警局做进一步调查,你是什么人?家属吗?"

    "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接受调查,"霍权玺睨了一眼警察手中的本子,"该做的笔录你都已经做了,再有什么问题请你直接联系张伟安律师。"

    霍权玺在警察的本子上留下了张伟安的电话。

    "容夏,容夏......"

    霍权玺见她捂着嘴巴,立马将她带出了餐厅。

    容夏趴在垃圾桶上狂呕起来。

    足足吐了三分钟,就快连心肝脾肺肾全吐出来了。

    双腿无力,根本顾不得脏,容夏靠着垃圾桶直接蹲坐了下去。

    桔色的路灯下,她摊开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迹尤为刺眼,她拼命地往衣服上蹭都蹭不干净。

    "起来,我带你去洗洗。"

    "为什么会有人杀小赵?她,她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跟别人作对的人,她为什么死得那么惨。"

    容夏仰头闭起眼,一想到这个场景她就头晕脑胀。

    血,血,她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一滩滩血。

    "起来。"

    霍权玺将容夏拉了起来,抱回了酒店。

    容夏身上污秽不堪,他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里,让她坐在洗脸台的大理石上。

    "啊!"

    才一松手,容夏就惊叫起来,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脸上,手上全是血迹斑斑,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仰去,差点摔了下来。

    "安静点!死的人不是你,她跟你毫无干系,你怕什么?"

    霍权玺将她按在台上,他厌恶这种惊恐失措的表情,他从来都不允许自己的部下流露出这种表情。

    "你别碰我,我身上都是血,都是死人血。"容夏惊慌大喊。

    "血怕什么?只要不是自己的血,都不可怕。"

    霍权玺提起容夏的肩膀,瞪着她,直到她一双黑眸里,眼泪摇摇欲坠。

    他竖了竖眉头,将她松开,"先把身上洗干净。"

    他将浴缸里的开关打开,走出了浴室。

    她不是他的部下,她也不是组织的人,她只是个18岁的丫头,她当然会怕。

    想起自己20岁时杀的第一个敌人,就算他是军校出身,受过专业训练,他依然也会怕。

    容夏趴在洗脸台上,大把大把地撩起水,用力地搓揉着自己的脸。

    洗干净,一定要洗干净。

    霍权玺给张伟安打去了电话,大概地交代了一下,让他自己看着办。

    他站在窗口望着茶餐厅的方向,人群散了,现场也被清理了,警车也已经开走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容夏还没有出来。

    霍权玺竖了竖眉头,走了过去。

    "容夏,容夏。"

    敲了敲浴室的门,不光没反映,连门也没有锁,就半合着。

    推门进去,霍权玺立马扭头看向别处,"容夏,起来。"

    容夏整个人光着身子浸在灌满水的浴缸里,没有半点反应。

    霍权玺立马拿了一条大浴巾将她裹了起来,整个人从浴缸里捞起,疾步往床上走去。

    "容夏,醒醒!"

    她被塞进了被子里,只觉得有人不停地拍她的脸,想睁眼又怎么都使不上劲。

    霍权玺见她情况不对,立马给英朗打了电话,"过来一趟,我这里有个病人。"

    "病人?大半夜的你见鬼啊?"

    英朗没好气地在电话里谩骂着,他才刚刚睡下没多久,这厮又拉他做苦力。

    "给你十分钟,带上药箱,"男人探了探容夏的额头,"应该是受凉发烧一类的。"

    "受凉?女人?"

    倘若是个女人,英朗倒是真有这个闲情去会会。

    "别废话。"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串铃声,霍权玺站起身扫了四周一眼,应该是浴室里传出来的。

    果然,在容夏脏衣服的兜里发现了一只手机在响,显示:老爸。

    容安?

    "喂?"他接了起来。

    "你是谁?我家容夏呢?她在哪儿?她没事吧?"

    容安半夜上厕所时才刚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一拨回去,原来是警察局打来的,说她女儿是什么杀人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差点吓得他心脏病都犯了,又说被已经被家属领走了,容夏就他一个老子,哪还来什么家属?他又立马给严霖去了电话,严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也吓了一跳。

    "我是霍权玺,容夏在我这里,她现在,"霍权玺看了容夏一眼,倘若告诉容安容夏生病,这里势必会不得清静,他也不想跟容安有太多交际,"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哦,是权玺啊,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警察局打电话来说什么杀人案,这什么杀人案跟我家女儿有什么关系?"

    容安一辈子胆小怕事,杀人案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摊上大事了。

    "没有关系,这件事我会替她处理,她在这儿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那小夏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我明天就去接她回来。"

    "好。"

    电话刚挂掉,又立马响了起来,霍权玺一看屏幕皱起眉,严霖,就是那个男的?

    没有一秒迟疑,直接挂断,关机。

    门铃声响起,他起身去开门。

    "大半夜的,金屋藏娇啊你?"

    英朗挑着眉瞅了霍权玺一眼,脚步贼溜溜地往屋里走进来。

    见到大床上的容夏,他竖了竖眉头,扭头狐疑道,"就是她?"

    那日英朗在霍晟的订婚典礼上见过容夏,是个美妞,但,这也未免太小点吧!

    他再怎么都想不到霍权玺竟然喜欢这种小鲜肉。

    果然口味独特。

    "这成年了没有啊?"

    "废什么话?让你来看病的。"

    "作为一名医生,我有权了解病人的详细情况。"

    作为一名实实在在的退伍军医,英朗说这话时就是这么顺溜,但一对上霍权玺冷冽直逼脑门儿的神眼,他还是撇撇嘴,走了过去。

    大略替容夏检查了一遍,英朗叹息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