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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装?"
霍权玺嘴上这样说,但心里知道容夏这幅样子肯定不是装的。
难道是他用的方式不对?不可能!
"你混蛋。"
"别吵!专心点。"
英朗驱车回到湘墅湾,他家比霍权玺这栋更里面些,见霍权玺的车停在门口,他便想着过来蹭口小酒喝喝。
门铃按了老半天没人开门,大厅里明明亮着大灯。
卧室里俩人关着灯战斗着,容夏哭哭停停,又叫又骂,一听到敲门声哭得越发厉害。
随着一声长吁,终于结束了。
八月的天,没开空调大战一场,俩人都早已大汗淋漓。
"你个王八蛋,是不是你养的相好在敲门?"
这是容夏唯一的想法,否则谁这么大晚上的来敲门,并且知道霍权玺在这里。
"胡说八道,我去开门,别哭了。"
霍权玺擦了擦容夏的脸,他就纳闷了,也没听说过女人做这种事会哭成这样啊,又哭又叫的,完全是在哀嚎,弄得像是他硬来似的。
男人穿上浴袍走过去开门。
这里,这个时间,能来的除了英朗没别人。
一开门,果然就是这尊大佛。
"找我什么事?"霍权玺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让英朗进门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事啊,找你喝酒呗。"英朗探着脑袋,贼溜溜地想往里挤,看霍权玺这幅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他敢肯定里面有女人。
"改天,我要睡了。"
"得了吧你,现在才几点你知道不?在我面前你还兜什么?"英朗抬起手腕故意看了眼表,"啧啧,这八点钟你就要睡了,看来嫂子功夫不错啊,那我就不打扰,慢慢享受吧,哈哈!"
"滚蛋!"
英朗站在门口乐了几下,很识相地开车走了。
霍权玺走到酒柜旁,取了一瓶红酒,正准备倒一杯,一垂眼,视线瞥见自己的白浴袍沾了些红色。
他对血很敏感,是不是血,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怎么会?!
难道是他把她弄伤了?
明明伤的是他好不好。
两条手臂烙下了不下二十个指甲印。
男人抿了一口红酒,走回卧室。
容夏侧着身子,背对着门口,低低地还在抽泣。
她整个人将被子卷在一起,白床单上斑斑鲜红显而易见。
大床的一侧陷了下去,容夏死死拉着被角。
缄默了一分钟。
"我抱你去洗洗。"
霍权玺想掀开她的被子,奈何被她裹得太紧。
"不用,我要问你个问题。"
"你说。"
"那天我喝醉酒,你把我带回酒店之后,有没有,有没有跟我做刚才那样的事?"
倘若她第二次还流血,那她就完全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当然没有。"
一想起那个晚上,被容夏吐了一身,还被她耍酒疯乱亲乱摸,还扯掉了他的项链,简直就是不堪回首。
"没有?"容夏立马裹着被子从床上弹起,抄起枕头就往霍权玺头上砸去,"没有你不早说,王八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没了,啊!"
容夏一掀被子,整个人钻到了被子底下狂叫。
竟然没有!那就是说,一直以来都算她先主动的!啊!天呐!
霍权玺翻眼望着吊顶,呵!原来如此。
容夏一直认为那天晚上他对她做了什么,怪不得老爷子说什么是男人做了就得承认,怪不得她刚才说什么上一次。
果然还是个小丫头,连自己有没有做那种事都分不清。
呵!霍权玺盯着被子里乱窜的不明生物,哭笑不得。
"啊!"
身体突然失去重心,容夏连人带被子都被霍权玺抱了起来,她的脑袋不知道被盖在被子里哪个角,怎么钻都钻不出来。
"放我出来,快放我出来。"
容姑娘自个儿把自个儿绕进去了。
霍权玺将她抱进浴室,放在洗脸台上,找到一个开口的角,让她把脑袋伸出来。
"傻子。"
"你才是傻子,别碰我。"
"嗓门这么响,不疼了?"
嘶!一说到疼,还真疼,火辣辣地疼。
这种疼跟那天醉酒醒来的疼完全不是一码事。
"我看你巴不得我疼死,现在问我疼不疼,早干嘛去了?"
容夏小腿一蹬,踹在霍权玺的大腿上,可,疼得是她自己,嘶!
"我,不知道你第一次。"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容夏撅着嘴白了霍权玺一眼,嘟囔道,"都不知道是第几手了。"
亏了!绝对亏死了!
"钻出来,进去冲一冲,要嘛泡个澡。"
"我自己洗,你出去。"
"好,你自己看着办。"
容夏嘟着嘴,点点头,待霍权玺出去,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随便动动腿都觉得好痛!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冲了一把之后,她躺进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期间还不忘检查一边浴室里的用品,还好,都是男士用品,不然跟他没完。
换上浴袍,吹干头发,容夏将被子抱出浴室,与被单一起卷了起来,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霍权玺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走走路都觉得疼,但是没办法,肚子实在是饿。
原本就一天没吃东西,刚刚又......
容夏走出房间,刚准备下楼,就见霍权玺已经换了衣服,正端着东西正上楼。
一看那热气腾腾就知道是吃的。
霍权玺很少来这里住,所以冰箱里也没什么食物,只有面条和一些速冻牛肉。
他将面端进了卧室,让容夏坐在茶几上吃,自己很利索地拿出一套新的床套开始铺床。
这是新世纪好男人的表现吗?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会铺床。
容夏看着霍权玺铺床的样子,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怎么什么都会干啊?连床都会铺,我都不会......"
"我当过兵。"
当兵!
一听到这个词,容夏的兴致头立马上来了,砸吧砸吧嘴问道,"当兵好不好玩?是不是特别man,然后还能勾搭好多好多女学生啊?"
"不知道。"
对于霍权玺来说,当兵的日子只有每天无休止地训练。
"你怎么不知道?我看我们学校的教官,个个都很能招女学生喜欢,不知道多抢手。"
"我上的是军校,每天只有训练,不会去做教官。"
"那你为什么从商不从军啊?你外公不就是军官吗,应该把红三代承袭下去才对啊。"
呵!红三代,这已经不是他所能想的事了。
"吃完早点休息吧。"
霍权玺拍了拍床,起身。
"刚才是谁在敲门?怎么不让她进来?"
容夏总能突然间拐回正题。
说她小心眼吧,也不全然,说她没心没肺吧,非也。
"是英朗,他住在附近。"
"哦。"容夏呶呶嘴,信,也不全信。
她走到床边,拦住男人的去路,"你几个意思啊?"
吃完了就走人?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那你自己把碗筷送到楼下,微波炉里有牛奶,去喝了再睡觉。"
呃......
容夏缩回手,眨巴眨巴眼睛,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我还疼着呢,走不动。"
早料到了。
霍权玺打开窗户,将碗筷收了,他可受不了房间里还有面条的味道。
容夏窝在被子里,脑子里全是刚才发生的各种画面,完全把杀人嫌疑犯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终于是女人了!
说好的享受呢?吖!都是骗人的。
"骗子。"容夏见霍权玺进来,小声地嘟囔着。
"什么?"男人听觉很灵敏,哪怕容夏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还有隐约有听到。
他将牛奶递给容夏。
"说你大骗子,顺风耳啊你!这都听得到。"
"骗你什么了?你不是早就把自己当作是我的人了吗?"
男人一点都不恼,拿着清洗液喷了喷桌子,收拾地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