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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摸不清楚状况的条件下,还是学乖点的好。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压根没人说话嘛。
这个房间都是傻子?
容夏浑身打了个寒颤,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开着眼,目光空洞。
闭着眼,乱七八糟。
等吃等死,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
容安待在家里干什么事都不对劲,做个饭都被烫伤手背,他一把将锅铲扔进了水池,双手按在厨台边缘长叹一口气。
霍权玺昨天嘱咐过他,老爷子身体不好,这件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容安也不想靳莫知道容夏被关进看守所,丢人。
容夏已经被关进去一天一夜了,容安压根想象不到看守所里到底活得是什么生活。
会不会被人打?会不会没饭吃?会不会吓得睡不着?
容安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惨无人道的场面蜂拥而至,让他昨夜彻夜未眠。
想着想着,眼角就湿了。
虽说他容安没本事,没让容夏过上好日子,但从小也都是饿不着冻不着,而现在......
容安洗了手,抹了一把脸,抓起钥匙出了门。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霍权玺只说一切交给他处理,这让容安这个当爸的怎么放心的下?
他没去豆腐摊,挤上公交车找到了霍权玺的公司。
没有霍权玺的电话,又想不出说词去问靳莫要电话号码,只得硬着头皮拜托一楼的前台去通个信。
容安被请到了办公室,贝琳达端来茶放在他手边,"您喝茶,霍总正在开视频会议,您找霍总有什么事吗?"
容安,姓容,那肯定就跟容夏有关系。
看这年岁,大约就是容夏的父亲。
贝琳达看人一向准确,只是她不知道容夏的父亲怎么会到公司来找霍权玺。
难道是容夏被悔婚了?不死心?
"哦,也没什么事,就有点小事,来问问。"容安抿了口茶,不愿意多说。
他抬头冲着贝琳达傻乐呵了一声,只是这一抬头,容安愣住了。
一开始接待他的是卡斯,他没想到端茶进来的人换了一个,更没想到这张脸是这么的眼熟。
"你,你是......?"容安睁大双眼,一直死盯着贝琳达。
贝琳达微微一笑,打量了一遍自己,发现并无不妥才再度开口自我介绍,"我是霍总的秘书,贝琳达。"
"贝,琳,达......你姓贝?"容安一个字一个字拆分地念出贝琳达三字,又忽然抬眼问起。
这倒让贝琳达没谱了。
"对,我姓贝。"
"在齐港市,姓贝的人,真不多。"容安垂眼盯着杯中的茶叶,想起了一些时隔多年,很久远的事。
"您是容夏小姐的父亲吗?"
"对,你也认识我女儿?"
"我是霍总的表妹,见过她几次,很可爱的女孩,还在上学吧?"
容安扯了扯嘴角,只能点点头。
容夏被关进拘留所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家丑不可外扬啊。
"她最近好吗?"
"还好,还好。"
容安只是连连点头,听见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他立马站起身走上前,"权玺啊。"
"琳达你先出去吧。"
"好,我去泡咖啡。"
"不用,把门带上。"
琳达点点头,关上门退了出去。
"权玺啊,你知不知道小夏怎么样?我这一整天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揪心啊。"
"她没事,不用太担心。"
"看守所是什么地方,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小夏一个丫头,怎么斗得过那些真正的罪行犯呢,我真怕她在里面受欺负。"
一想起这种画面,容安心里就堵得慌,他大口呼吸着,拍了几下胸口。
"你有心脏病?"霍权玺将容安扶到椅子旁坐下。
"不严重,我现在就担心容夏。"
"看守所那边我已经打点过了,她在里面很安全,只是,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
霍权玺打电话去疏通的时候就被告知有人要对付容夏,并且早已在上面打好了招呼,只是碍于这个人的身份,没有向霍权玺透露。
会是谁?他一时也没有头绪。
想象不到容夏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得罪人?谁啊?她一个丫头片子,能得罪什么人呐?"
容安也不相信。
"现在还不知道,我会查的,我说过她的事交给我处理,我不会让她出现任何状况。"
"那就好,那就好,权玺啊,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夏啊。"
"放心,我会让律师去办理探视申请的,你回去安心等等吧。"
霍权玺将容安送出办公室门口,吩咐贝琳达亲自开车将容安送回家里。
看着容安满面愁容,一副焦急地模样,贝琳达大概也能猜出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霍权玺这两天也不会整日愁眉不展,一直和顾问律师进进出出。
"容叔叔,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哦,当然,当然可以,贝小姐客气了。"
"是您别跟我客气,大家都是亲戚,一家人嘛,有什么困难都应该互相帮助的,其实......我知道,是容夏出了什么事吧?"
容安扭头一脸不信地盯着贝琳达,女人只是浅浅一笑,继而又说道,"不用太担心,我想霍总会有办法的,只要他想做,什么事都能够分分钟的解决。"
"分分钟?"容安狭促地嗤之,继而摇头,倘若真这么好解决,他又何必揪心地吃不下睡不着。
"怎么?容夏是遇上难办的官司了?"
容安长叹一口气,看向车窗外,"小夏她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司法还是公证的,不会冤枉一个小丫头片子杀人的。"
"杀人?!"贝琳达下意识地踩了刹车,只一秒,她便又调整了神色,"杀人不是小事,容夏怎么会被冤枉杀人呢?"
"要让我知道哪个天杀的害我女儿,老子给他碎尸万段。"
"容叔叔,别动气,一定会有办法的,那容夏现在在哪儿?应该办理保释了吧?"
"警察局不让保释,也不知道小夏在里面怎么样了。"容安说着又微微泛起了泪花。
他本就不是什么大男子汉,老婆嫌他没用,跑了,现在唯一的女儿都进了局子,让他怎么能不老泪纵横。
贝琳达没有再说话,将容安送回到家里。
正调头开出十几米之外,她突然停下车,竖起眉头望着前面弄堂里走出来的女人。
那不是她妈吗?
怎么会在这里?
贝琳达下了车,小跑过去。
"妈,你怎么在这里?"
自从半月前贝美娇来了齐港市,贝琳达就将她安排在了w集团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她再怎么遛弯也到不了这里啊。
"我,我闷在家里没什么事做,你又忙,就出来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贝琳达自然是不信的。
"我想起这里以前有家包子店很有名,心想着买点回去放冰箱里明天当早餐吃,你怎么在这儿啊?"
"妈,你这么多年没回齐港市,这里早就变样了,您这辈子就毁在吃上了,再好吃也不能这么大老远地跑来买啊,这里打不到车吧?"
贝美娇虽然一个人拉扯大贝琳达,但日子过得还算小康,平日里贝美娇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跟一帮朋友们出去旅旅游,品尝各地的美味小吃。
"是不好打车,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上班呐。"
"算公干吧,权玺让我送他名义上未来老丈人回家。"贝琳达挽着贝美娇的手臂,俩人往车边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姐妹花。
"什么?老丈人?这,这也太不像话了,琳达,妈妈告诉你,对付男人,就要先下手为强,你这样拖要拖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真拖到他跟别的女人结了婚你再跟他表明心意?那就晚了。"
"妈,我相信权玺他不会喜欢那种小丫头的,我看得出来他现在肯定还没有结婚的心思,与其现在被拒绝以后尴尬,还不如再多努力几年,他肯定能够看到我的好,他还是很信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