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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锦囊
司徒破空的一只眼睛,已经被钉子戳穿了,并且那颗钉子还在不停的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就像是在灼烧一样。
他的声音却是楚云的,一直在惨叫。
刘琳爸爸的表情变得无比的狠戾,声音怨毒到了极点的骂道:“你不得好死!”
紧跟着,他用力的朝着钉子尾巴上面直接用手掌拍了下去!
那根钉子,完全没入了司徒破空的右眼里面!楚云的惨叫,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了。
下一刻,司徒破空的身体,突然就那么消失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一滩黑漆漆的血。
刘琳爸爸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好几步,他瘫倒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怔然的盯着司徒破空消失的位置,心里面是略微松了一口气下来的,因为他没死,楚云现在也没魂飞魄散。
并且司徒破空受了重伤,他把身体控制权给了楚云,现在也未必有机会能够拿回来了吧?
我只能这样想,希望楚云能够占据主动。
意识里面的思绪很快就被我强压抑了下去,我没有再去想司徒破空的事情,而是快步的朝着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陈先生跑了过去!
陈先生现在明显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地上全都是他流的血。
我心里面特别的惊慌,我怕陈先生就这么死了。
把手机拿了出来,拨了120的电话,同时我也去喊刘琳爸爸,让他帮忙。
刘琳爸爸整个人却像是痴傻了一样,只是喃喃的不停的说,死了,死了,报仇了,都死了。
我知道,喊他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他疯了……
夜色,凄凉的夜色之下,月光显得从未有过的冰冷,凄凉,让人心中充满了寒意。
我只能够忍着惧怕,用手去捂住陈先生胸口的伤。
刚才我推了他一下,再加上他本来也反应过来了,所以刚好避过了心脏这个必死的要害,可是陈1;148471591054062先生背部的另外一边,也被穿透了……
夜色越来越深,当陈先生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不可以感觉到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刺耳的救护车的声音!
我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院子外面,对着救护车挥手。
刺目的白光照射在我眼睛上,让我一瞬间有些爆盲,看不见任何东西……
而且我觉得头重,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像是要倒下了……
耳边的声音开始放大,混乱,我的意识也开始迷糊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柔软的白色病床上面。
极力让自己眼睛睁得更大,我才看清楚,整个房间里面有三张病床。
我躺在靠着门的那一张上面,陈先生正双目紧闭的躺在另外一张床上,他上身都被盖在被子里面,看不见伤势怎么样了,但是他的一只手是露在外面的,并且打着点滴,并且陈先生的呼吸也算是平稳的……
我心中松了一大口气,陈先生,没事儿了……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我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应该是救护车来的时候我昏迷过去的,好在他们救了我们。
恐怕陈先生自己都猜不到,最后他的命,还是医院里面的人救的。
本来我想要翻身从病床上面走下去的。
可是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从屋子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的身上,都穿着警服。
我心头骤然一跳,这两个警察果然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身边之后,其中一个人皱眉看着我,问我叫做什么名字。还有为什么会在那个院子里面,院子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问话的速度很快,让我无暇思索的时候,已经说完了……
我心里面却知道,恐怕我和陈先生遇到大麻烦了。
院子里面发生了那么多无法用人力能够解释出来的事情,刘琳妈妈还死了,陈先生受了那么重的伤,刘琳爸爸还疯了。
救护车来救人,是不可能不报警的。
我思绪混乱的同时,那个警察皱眉喊了我一声,说:“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
我猛的回过神来,接着沙哑的声音说了句:“穆冰。”
说话之间,我在身上摸索,把身份证摸索了出来。
另外一个警察接了过去,同时我在他手上还看见一张沾了血的身份证,那张应该是陈先生的。
面前的警察,继续问话,问我为什么在院子里面,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依旧回答不上来,他们就要伸手拉我下床,要带我回派出所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们两个人僵住不动了,表情显得格外的木然。
我心中微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能的扭头去看了一眼陈先生。
床上的陈先生,却依旧双目紧闭,并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
不是陈先生动的手?
是谁?
同时,我却感觉到自己被人看了一眼,猛的回头朝着门口的位置看去,却看先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从病房门口一闪而逝。
我快步的下床,朝着外面跑去,可是病房外面早已经没有人的踪影了……
手有些微微发抖,刚才那个人,是谢航!
谢航和那个灰眼的男人在一起,灰眼男人却拿走了司徒破空的心,可谢航,又为什么回头过来帮我和陈先生?
还没来得及让我多想,我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
这是小男孩儿的声音,他在告诉我,让我赶紧带着陈先生离开这里,不然麻烦更多。
我这才回想起来,陈先生找到我的时候,小男孩儿也到了我身上。
我来不及多想,跑到病床旁边,把陈先生背在了背上,往医院外面走。
我没有走电梯,而是从侧面逃生通道的楼梯里面往外走的。
小男孩儿在我耳边继续轻声说话,还给我道歉,说白天他帮不了我什么忙,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现身。
我让小男孩儿别自责这些了,我并没有怪他。
从楼梯走到一楼的时候,我也没敢从正门走,而是往后面跑,医院都是有后门的,从后门走出去之后,我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陈先生还是没醒,阳光却很大很大。
就在这个时候,小男孩儿突然说了一句话,说:“姐姐,你身上的锦囊,从什么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