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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可心疼她女婿了,拉着他按在饭桌前坐下,把筷子递到他手里,“吃吧,今晚上就住这里。”
季节和季父就跟被罚站似的,两人一高一低的站在壁橱前干瞪眼。
祁夜寒和季节对视,目带挑逗,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季节恨得牙痒。
祁夜寒你好样的!我不就是在车里顶了你几句吗,你至于公然坐观看好戏吗?
季母转脸又是满面阴霾,“你俩罚站呢!过来吃饭!”
可不就是罚站吗!
季节大步走到祁夜寒身边,一把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故意碰掉了某人手中的筷子。
小女人邪恶勾唇,眼中带着狡黠。
祁夜寒知道她这是在向他表达不满,也不生气,侧撑头定定地注视着她。
季节刚夹了一点菜,被他盯的都不好意思往嘴里送了。
“给给给,用我的!”她把筷子递给他。
“季节!”季母呵斥:“你什么态度!”
“……”态度这么好了,还要被骂,哎,她一定不是亲生的……
于是,她双手递上筷子,捏着嗓子道,“老公,你请慢用。”
祁夜寒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抬手揉揉她的头,“你吃吧,我去拿。”
季节闻声,立刻收回筷子,“好的!谢谢老公!”
季父季母:“……”
晚上,两人住在季家。
卧室,洗完澡后,季节懒洋洋的趴在祁夜寒身上看平板。
“要不要换一张大一点的床。”季节手指滑动着屏幕,把平板递到祁夜寒面前,“这种怎么样?”
一米八几的个子,窝在她的小床上着实委屈。
祁夜寒也在看手机,瞥了一眼淡声道:“你喜欢就好。”
季节啧了一声,翻身坐起起来,拿掉他手中的手机。
“你的标准就是我喜欢?”
季节异常认真的语气,让祁夜忍不住想逗逗她,“不然呢?”
“祁夜寒!”
被直呼大名的人缓抬手,指尖轻点在季节额头,嗓音低沉性感,“叫我干什么。”
“我是你老婆,又不是你的宠物。”季节拉开他的手,“你得对我有意见,懂什么叫意见吗?”
祁夜寒俊美的脸庞浸染邪魅,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慵懒,“我对你意见很大,比如林深。”
季节不满,落手在祁夜寒胸口轻拍一掌:“严肃点!”
祁夜寒顺势按住放在他胸口的手,将人拉进怀中。
季节挣扎着要起身,祁夜寒却牢牢禁锢着不放,声音哑哑的,“小野猫,老实点。”季节挣不脱,索性就放弃了,手指在他精壮的胸口抠抠点点:“我所说的意见,是指商量,你得跟我商量知道吗。工作的事我们不沾边,但生活是你我共同的。小到油盐酱醋,大到人际交往。说白了就像我
爸妈那样,我爸嗜酒,但是我妈跟他商量,条条件件的摆出来,夫妻俩达成共识,那我爸说不喝也就不喝了。”
就比如今天的两瓶茅台,因为老爸早就和老妈有约定,尽管他很想喝,但老妈说声不许,他也还是由着她收走了酒。
你能说这是强迫吗,有人自愿的啊!
自愿,就不会有矛盾。
没有矛盾就不会有争吵,也就不存在什么感情不合。
季节一直很欣慰父母亲的关系,以及他们的相处方式。
不管有什么事情,两人商量着来。
你不喜欢哪一点,我不喜欢哪一点, 彼此提前知晓,就能避免好多的矛盾和争吵。
“我不想和你产生矛盾,一点都不想。”季节用最严肃的语气说着撒娇的话。
祁夜寒安静的听着季节说话,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脑。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季节仰头,水眸泛着柔光:“结婚不是为了离婚,我嫁给你,就没想过要离开。”
其实,季节最后一句话说重了。
可她就是一个喜欢提前想到最坏结果的人,清楚一件事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心中也会轻松许多。
祁夜寒一直没有说话,终于是被季节最后一句话揉碎了他冷着的面容。
最大的忠诚,就是永不离开。
祁夜寒对季节没有想到忠诚,而是想到另外一个词语。
深爱。
季节等不到祁夜寒的回应,有些低落。
她拉过身侧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睡觉吧。”
祁夜寒却突然用两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所以没有商量的必要。”
他幽暗深邃的眸子透着强势:“而你,这辈子也不可能离开我。”
季节讨厌大男子主义的人,她讨厌霸道,讨厌不讲理,讨厌强势。
而所有她讨厌的,祁夜寒身上都有。
可偏偏,她却不讨厌他这个人。
她会被他的优点吸引,也会被他的缺点捆绑。
他身上所有能看到和看不到的东西,都像是灯火对于飞蛾般深深吸引着季节。
忘记什么时候,季节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
什么是爱情。
爱情,就是你明知道自己会死,也会毫无犹豫跳下的悬崖。
祁夜寒就是季节的悬崖,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情动时刻,是季节主动抱住了祁夜寒,让自己沉沦在他的深吻中。
她张开手,用尽全力将祁夜寒紧紧环抱。
她喜欢祁夜寒触碰她,从见到他第一眼起,她身体就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渴望。
房间不隔音,季节死死咬着下唇,控制喉间嘤咛。
男人俊美的面庞就近在咫尺,汗水滴落,砸在季节脸颊上。
就连那张汗湿的脸,也是令季节无法控制心跳的存在。
*
清晨,季母早起准备早饭。
祁夜寒和季节从卧室出来,一家人坐在餐桌边吃饭。
“小节,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季母把粥碗递给女儿:“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季节脸色淡然,“蚊子吧,我的血型比较招蚊子。”
“这都快冬天了,哪来的……哎呦!”季母瞪着丈夫,“你踩我干嘛!”
季父重咳一声,转了话题:“你们一会儿走的时候顺便把我捎上,我今天有课。”
季节正要说这事,顺势道:“爸,教育局的张叔叔还在职吗?”“在啊,人家现在是正局级。”季父喝了口粥道:“你问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