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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穷得只剩钱了
激烈的战斗,持续进行着。李秀宁与陈应之间,进行着一轮关键性的战斗。
二人谁也不肯服输,李秀宁咬着牙坚持着,陈应也卯足了劲,展开进攻。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李秀宁经过初时的不适应,变得有攻有守。陈应暗道:“这可不行,弄不好夫纲不振!”
于是乎,收起心中的怜悯,不再顾忌李秀宁初经人事,展开疾风暴雨的进行。这些子李秀宁招架不住了,连连求饶。
房事问题,是中国夫妻之间最重要的问题,没有之一。正所谓一炮泯恩仇,一炮不行,那就两炮,两炮不行,那就三炮,没有打炮解决不了的问题。
几度风雨,云雨初歇。陈应这才拥抱着李秀宁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已经午时。陈应看着怀中玉人正酣睡甜梦,长睫毛挑起来,使她的脸蛋看上去纯真而美丽。
陈应的胳膊被李秀宁当成枕头枕了半宿,有些酸麻,陈应悄悄抽动自己的胳膊,不曾想李秀宁睡得太轻,稍微一点动作,居然把她惊醒了。
“啊……”李秀宁睁开眸子看到陈应正盯着自己看,羞涩的刚要拉被子遮脸,才省得自己初为人妇,已经不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子,对陈应娇声说道:“陈郎再睡一会儿,待三娘伺候你起床。”
陈应似笑非笑的道:“你这样子,伺候我起床?”
李秀宁刚刚起身,一股钻心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李秀宁微微蹙起眉头,心中直抽冷气。好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道:“你转过身子……”
到底是新婚初妇,脸皮子太薄。李秀宁将被褥裹起来,背对着陈应索索的穿着衣服,低头一看,娇声道:“都怪你,你看都肿了!”
陈应盯着李秀宁快要滴出血的俏脸,心间又起暖意,将她滑如暖玉的娇躯揽到怀里来,瞧见她身上的雪腻肌肤,心迷神驰。
午时阳光虽足,陈应却正是一觉醒来。男人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身下那根杵子又渐抬头,顶着软弹的小臀,叫人兴致迷离,手便她往胸前揽去,握住轻揉。
李秀宁被陈应上下齐手,心里羞涩不堪,身子更是酥软无力,呼出来的都是灼热的气息,嘴里只嘤嘤的抗议:“陈郎又欺负三娘了。”
陈应看她眸眸子紧闭着而脸如涂脂,红艳迷媚,有那么一瞬睁开眸子来,流泄出无限的春意,,含娇带媚。
李秀宁在陈应的大手拨弄之下,奇痒无比,又忍不住股心间的酥麻,她又不堪娇羞的闭上眼睛,心中很抱紧他健壮的后背,想着要跟他融到一起。只是,内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呼之欲出:“不行!”
“不行!”陈应非常奇怪,口是心非或者是女人的专利。明明李秀宁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陈应坏坏的笑道:“为什么不行!”
“白天就是不行!”
说着李秀宁强忍着不适,挣扎着快速穿上衣服。
陈应也是在心疼李秀宁,害怕伤到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非常尴尬的情况出现了。何月儿端着一盆水,带着拿着洗漱用品的四个宫装美婢女,径直而入:“月儿伺候公主、驸马洗漱!”
陈应被弄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此时还光着身子呢,而李秀宁又把被褥卷起了来,就算想遮蔽一下,一时间也找不到东西。陈应做贼心虚的道:“先出去!”
可是,何月儿却一动不动,甚至看也不看陈应一眼。
李秀宁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
被何月儿和四个宫装美婢女一打扰,陈应如同一盆冷水浇下,瞬间萎了。陈应有些郁闷的埋怨道:“你看,这叫什么事!”
“平常事,平常心!”李秀宁盯着陈应笑道:“他们五个,都是你的滕妾,怎么样满意吧?”
陈应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滕妾?”
“揣着明白装糊涂!”李秀宁白了一眼陈应道:“按制,你是国公,可以拥有一妻八滕,算上月儿,我给你找了五个,其他三个,你自己找!”
滕妾一般是跟随正妻一同嫁到夫家的女子,规格较高的便是这种亲姐妹同嫁;规格中等则是一个身份较高的女子偕同一个或几个宗族女子同嫁;规格最低的便是侍女陪嫁。这样嫁过去的前者就是妻,后者便是滕妾了。
滕妾的地位要比妾高很多,有正式的身份,可以出席正式的宴会等等。这样的制度在战国直至三国时候的贵族之间非常盛行,比如孙权的母亲就是和她的妹妹一同嫁给其父孙坚。从政治角度讲,这种制度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嫁女一方的利益。假如作为正妻的女子死去,或者没有生育,那么滕妾取代她的位置,以滕妾和“娘家”的密切关系,依然可以保证“娘家”的利益。这么说可能有点残忍,不过事实如此……
说着,李秀宁挥挥手,四名俏眉美眼的宫装美女款款而入。
这四名美女,以陈应的目光来看,都属于九十五分以上的美女,身材模样,都无可挑剔。
陈应苦笑道:“可以不要吗?”
“不行!”李秀宁郑重的道:“你太厉害了,我架势不住,我们姐妹同心,只好齐心协力!”
陈应无奈,只好在四名宫装美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陈应心中无限感慨:“古代,真他妈的好!”
陈应半推半就的道:“故如所愿,不敢请耳。”
陈应又转而对何月儿道:“月儿,劳你的大驾,去将府里的管事找过来,一起吃过早饭,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
大户士绅之家,妻妾不同桌,陈应没有那么多讲究。李秀宁因为带兵的关系,她对这个观念也没有太多忌讳。
就在李秀宁准备随起身走出新房的时候,何月儿冲李秀宁眨眨眼。李秀宁良久,这才反应过来。
床单上,昨天的湿液已经干了,然而血迹红艳仿佛如梅花一样映在床单上。李秀宁这才想起,新婚之夜应该在身下垫一方雪白绸巾或汗巾以证元红,这块方巾会给女人视为最有纪念价值的物什藏于箱底他是根本想不起这一节来,李秀宁一时紧张忘了这关键的一环,难怪她如此气苦。
陈应笑道:“你将床单剪一块下来就是。”
大婚次日午时还有宴请答谢至亲,陈应也不可怠慢,不过外院有许敬宗张罗,自然不会怠慢客人。
陈应召集府里的管理大丫鬟兰儿,红袖、绿珠,及高文锦、高文绣姐妹。陈应此时是梁国公,按照九品官人法,陈应应该是二品门第。不过陈府非常简单,许二娘一个妾室,平时钱粮收支,都是让许二娘掌握帐目,而兰儿则掌管着金库的钥匙。
从前陈应没有结婚,兰儿与许二娘掌握着他的内院库房,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是他结婚了,掌握内府帐目这是正妻的权力,陈应也不好越俎代庖。
陈应原来的内帐只包括他的俸禄收入,如今陈应的官职是正三品太子宾客、加上正三品冠军大将军,陕东道行台尚书右仆射,这个官职,相当于后世天津市高官级别,按照唐朝的俸禄发放标准,每年禄米四百石,职田九顷,杂役三十八人,每日发常食料九盘(细米二升二合,粳米八合,面二升四合,酒一升半,羊肉四分,酱四合,醋四合,瓜三颗,盐、豉、葱、姜、葵、韭之类各有差;木橦、春二分,冬三分五厘;炭、春三斤,冬五斤),大概约合每月八千文;
每日可享受免费工作午餐,每年元正冬至各赐绢五匹、金银器、杂彩不等(包括夫人),依据品级国家配发至少五种不同场合的服装(包括全套衣帽鞋带配饰);本人或祖父母、父母亡故,给营墓夫六十人役使十天,按品级配给丧葬所需一应器物,赠绢、布、绵等一百段,粟百石。遇有特殊情况,还有赏赐。一般官吏每三年考核一次,业绩突出者可加俸禄,反之则减扣。
其实,以陈应的俸禄收入,陈府上连一半也用不了。这其实只算是陈应收入的零头,最重要的大头是他的各个工坊以及店铺、钱庄的收益。
夫妻一体,陈应就没有必要自己再去管帐了。作为新时代的好男人,将家里的经济大权交给老婆,也是爱老婆的一种体现。
李秀宁不接手陈应的财务不知道,刚刚接手就被吓了一跳。特别是马周向李秀宁汇报钱庄的收支情况,一及盈余。
当得知陈应的钱庄一年可以盈余十万贯的时候,李秀宁一下子惊呆住了。
她知道陈应有钱,却没有想到陈应如此有钱。
大唐的国库收入根本就不够支出,除了军费开支,就剩下官员俸禄发放了,可是官员俸禄发放从大唐建立那一天开始,大唐就没有及时过,就连陈应还欠着三千贯的俸禄没有发呢。
武德二年全年,大唐的财政收入大约是三百八十万贯,这是大唐陇右道、关内道、剑南道、河东道、陕东道五道共一百七十七州全部的收益,平均下来一个州的收入不足两万贯。
而陈应钱庄的收入居然是相当于大唐五个州的收益。
对于李秀宁的震骇,陈应表示这才哪到哪呢?
陈应如今穷得只剩钱了。
接着许敬宗向李秀宁汇报道:“公主殿下,陈记车坊上半年共计打造二十七辆马车,共盈余十九万贯!”
“铁坊共生产三百五十万斤钢铁,盈余三十五万贯!”
“等等,十万贯,加上十九万贯,再加上三十五万贯!这是多少?“李秀宁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