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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想不通到底是谁,可他却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从沈年琛出事那晚开始,沈家便没有安宁过,沈槐隐隐觉得沈家遭遇的一切定和逍遥山庄脱不了干系。
“沈老爷,我等也是公事公办,人我们先带走,酒楼衙门也要暂时查封,至于那些中毒的百姓,你还是赶快派人去请大夫来看看吧!”为首的官差对沈槐很是客气,说完便命人将酒楼的掌柜和伙计押回了衙门。
凤仙酒楼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大伙儿见官差押着人出来,赶快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通道,官差刚将人带走没一会儿,沈槐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待他吩咐了手下去请大夫,他又转身进了凤仙酒楼。
凤仙酒楼在淮阳城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是百年老字号,多年前,凤仙酒楼的东家并不是沈家,沈家成了淮阳城首富后,沈槐看上了这家酒楼,千方百计弄到手,沈槐这人在商场上有些手腕,但是手段却并不光彩。
凤仙酒楼是百年老字号,而且也是整个淮阳城最高档的酒楼,城里很多达官显贵,都喜欢到这里请客吃饭,秦子风今日便带了上官琪母子和轩辕无泪到这里吃饭,因为他们包的是二楼雅间,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等到菜上齐了,正准备动筷,上官琪却突然发现饭菜中被人下了毒。
等到她们发现从雅间出来,酒楼里吃饭的客人全都中毒倒在桌上,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也被官差带走。
官差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上官琪不免怀疑这一切都是秦子风事先安排好的。
沈槐这时候从门口走了进来,刚好便碰上从二楼走下来的秦子风和上官琪,轩辕无泪还有宝儿和梅子。
“秦子风,果然是你!”沈槐原本就怀疑这一切是秦子风使的阴谋诡计,正准备找他,没想到他居然毫不避嫌的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是我?沈老爷,我可是带着朋友到凤仙酒楼吃饭的,你不会以为这毒是我下的吧?”秦子风一脸茫然道。
“不是你?”沈槐冷着脸,阴郁的瞪着秦子风。
“当然不是我。”秦子风无辜的耸耸肩,一脸的坏笑。
沈槐一脸的不相信。
站在一旁的上官琪和轩辕无泪还有宝儿都齐齐看向秦子风,只看他此时的表情,她们完全相信这毒就是他派人暗中下的。
上官琪和轩辕无泪,宝儿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上前查看中毒者的情况。
上官琪走到最近的一桌,给其中一位中毒者把了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还算秦子风有良心,这种毒虽来势凶猛,却并不会要人命,上官琪从智能医疗手环里拿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出来,瓷瓶里装的全是褐色的药丸,名清毒丸,是她特制的,能解世间百毒。
“宝儿,将清毒丸给他们服下。”上官琪倒了一些药丸出来,便将瓷瓶递给宝儿,一炷香的时间,酒楼里所有中毒的人都服下了清毒丸,之后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苏醒。
沈槐见酒楼里的客人解了毒,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些中毒的客人中好些都是凤仙酒楼的常客,而且和沈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如果真有人在酒楼里出了事,他们沈家在生意场上会举步艰难。
沈槐对上官琪很感激,她的一个善举不仅救了来凤仙酒楼的客人,同时也救了凤仙酒楼以及整个沈家。
可是正当沈槐准备给上官琪道谢的时候,只见一抹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伸出肉嘟嘟的双手抱住上官琪的大腿。
“娘亲!”宝儿轻唤了一声,然后瞪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盯着沈槐。
沈槐微微眯了眯眼,指着上官琪道:“你就是废了琛儿双手的人?”她和秦子风在一起,还有个不到三岁的儿子,不是她又是谁?
亏他还想要感激她,真的是瞎了眼了。
“是。”上官琪很大方的承认,她之所以敢做,便敢承认,沈槐如果想要为他儿子报仇她也不惧。
沈槐的双手紧握成拳,眼中快喷出火来,可他却极力隐忍着没有发作。
眼前这女人气质出众,定不是普通人,再看秦子风有意无意的将她和那孩子护在身边,沈槐断定,如果他想要对付那女人和她的孩子,秦子风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再则那女人雍容淡定,沉着从容,走路都不带风,说明内力深厚,想要伤她,估计很困难。
而且刚刚她还出手救了酒楼里那么多客人,他如果真对其动手,胜算不大不说,说不定还会因此背上骂名
就在沈槐犹豫不决,胡思乱想之际,那些中毒苏醒的客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当一个个得知他们在凤仙酒楼吃饭,饭菜中被下毒,扬言以后再也不会踏进凤仙酒楼,一些和沈家有生意上往来的商人也都纷纷表示要和他解除合作关系。
沈槐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啊,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害的,如果不是她废了琛儿的双手,沈家怎么会接二连三发生那么多的事?
沈槐真想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可是他却不敢贸然出手。
很快酒楼里的客人都相继离开,上官琪莞尔一笑,看向秦子风道:“我们走吧!”
好好的一顿午饭,却因此坏了Xing致,上官琪怕宝儿肚子饿了,牵着他肉嘟嘟的小手便往外走。
“娘亲,宝儿肚子好饿。”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走到门口,宝儿突然转过小脑袋,诡异的冲着沈槐笑了笑,然后拉了拉上官琪的手撒娇卖萌。
沈槐愣了愣,那孩子的眼神如鹰一般摄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定不会认为那是一双不到三岁孩童的眼眸。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沈槐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除了那逍遥山庄的少庄主秦子风让人捉摸不透以外,他还是第一次看不透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不仅神秘,还有一种疏离,淡漠,目空一切的感觉。
沈槐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急匆匆的走出了酒楼,而他前脚刚踏出酒楼,后脚衙门的官差便将酒楼的大门关上,贴上了封条。
沈槐临上马车,回头看了一眼被查封的酒楼,脸色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去闵府。”上了马车,沈槐便交代车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