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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仪听赫连沛文这么一说,立马就不哭了。撒起泼来,双手叉腰,一步一步的挺着她不太大的胸,靠近那步步后退,一脸惊恐的赫连沛文。在她灿烂一笑过后,便是震天一生狮子吼:“赫连沛文你个混蛋,居然想吃我?好啊!那就来吃我啊!吃啊!”
赫连沛文后退着后退着忽然转身跑开,大喊大叫的跑到了赫连寒云身后:“三哥,救命啊!兔子发疯要咬人了。”
赫连寒云回头望着那个躲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的少年,忽然一双妖冶的凤眸,含着邪气十足的笑意打量了他一番。淡色的唇轻勾,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小文,你看起来应该很好吃吧?”说完,他还象征Xing的舌尖轻舔过下唇。
赫连沛文可不觉得此刻的赫连寒云有多得邪魅诱惑,他只是觉得脊背发凉。那毛骨悚然的感觉,简直要让他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嘴角轻抽,将双手离开了对方的双肩,讪讪的笑了笑:“三哥,吃人肉这事还是改天再说吧!我们今天……去打猎吃兔肉好不好?”
洛月仪听赫连沛文说要吃兔子肉,她便一下子快速的跑进亭子,伸手揪住赫连沛文的耳朵,就咬牙切齿的吼着:“不行!你敢吃兔子肉,我就废了你!”
“啊!不要……松手啊!”赫连沛文小脸涨的透红,一双如星的眸子里,含着可怜的泪花:“痛!痛啊!不吃了,不吃了,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呜呜呜!为什么这个狐狸兔老是欺负他啊?
他上辈子和她有仇啊?居然这辈子……这么来死命的向他讨债啊!
洛月仪听他向自己求饶了,方才大发慈悲的饶了他。还故作大度的拍了拍手,笑得很是可爱道:“十皇子殿下,我虽然长得看似很好欺负,可事实呢?我可不是我姐姐洛天香,那么的好脾气,那么好任人欺负的。”
“洛天香?”赫连寒云微挑了下那凌厉的剑眉,一双妖冶的凤眸流转,似水如冰般透彻晶亮。
洛月仪在这一刻似乎是又被迷惑了,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一双可爱的兔儿眼里,满是迷恋之色:“是啊!洛天香,我是我的孪生姐姐呢!”
“孪生姐姐?”赫连沛文眸光打量了那一脸花痴模样的洛月仪,撇了撇嘴嘀咕道:“妹妹是个狐狸兔,而姐姐……恶!估计也是个和母夜叉差不多……啊!疼!不要揪耳朵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还敢不敢说我了?还敢不敢说我姐姐了啊?”洛月仪一手叉腰,一手揪着赫连沛文的耳朵,咬牙瞪眼的死盯着他大吼道。
“不……不敢了!”赫连沛文现在想的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以后找机会,再好好教训这个死狐狸兔。
柳绮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石亭中,望着洛月仪和赫连沛文的互动。她似乎觉得那样挺温馨的,所以便走过去,伸出她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揪住了那玄袍男子的耳朵:“寒……”
赫连寒云似乎早已习惯了她的偶尔调皮,他只是伸出大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给抱坐在了怀里:“又在调皮了吗?嗯?”
柳绮琴觉得赫连寒云的耳朵软软的,白嫩嫩的很好玩。所以她就伸出了两只手,坐在对方的腿上,揉玩起了那两只耳朵:“寒,老人说,耳朵软的男人,都很怕妻子的呢!”
赫连寒云只是唇含笑,眸光温柔的望着她,轻点了点头:“嗯!我是怕柳儿的,一直都很怕!”
柳绮琴这会儿忽然就借机,紧搂住他的脖子,唇贴近他耳边柔柔的笑说道:“你怕我……那就把其他的女人都放出府去吧!毕竟俗话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这么多女人,那得多少台下戏啊?我不喜欢听戏,所以,就把你的那几台戏都搬走吧!”
洛月仪和赫连沛文早就因为柳绮琴的举止,而彻底石化在哪里了。
而至于其他人,红袖她们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
至于竹秋,她还不是站在那里吃干醋,羡慕嫉妒恨呗!
赫连寒云听完他的话后,稍微犹豫了会儿。可就那一会儿的恍神,就被那抱着他的小女子,在脖颈上给不轻不重的咬了口。他故意发出抽气声,微皱了下眉头道:“我就正在想怎么安排她们的各自去处……嘶!就才这一会儿的断时间,你就没耐心的开始咬我了?”
柳绮琴只是想趁机咬赫连寒云两口而已!算是体会一下,赫连寒云他们兄弟俩说的人肉味了吧!她坐在他腿上,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带着些威胁得意味道:“三天吧!如果三天后我还看到她们在……那我就直接咬断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
随之柳绮琴松开了紧搂着他的双臂,起身微弯腰,在他那淡色的唇上,印上了一个柔情的吻:“王爷慢慢想,我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小文,咱们去城外骑马玩。嗯!就这样!”
竹秋见红袖她们已走,她也没理由再好留在这里了。她低着头缓步走出了石亭,眼角状似轻飘飘的瞥了赫连寒云那如玉的脖颈一眼。那如玉莹润的肌肤上,有一排极其刺眼的牙齿印。
此刻竹秋倒是有点儿怀疑,或许王爷就是不喜欢温柔的女子。
他喜欢像柳绮琴这样有点带刺的女人,偶尔不高兴就可以发脾气,甚至会出手伤害他,咬他打他。
嗯!这样看来,是不是说这本就有断袖癖好的陵王,不止喜好男色,更是有点……有点欠虐?
赫连沛文此刻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抬手拍开了洛月仪的兔爪子,揉着耳朵皱眉道:“洛月仪,我警告你,你再敢揪我耳朵……看我不剁了你的兔爪子。”
“剁我……”洛月仪的纤纤玉指是直指对方,又指指自己,显然是气的不轻。她红着小脸,那双兔儿眼闪着泪光道:“明明是你不像个男人!看看人家陵王爷,被……被揪了耳朵,都没吭一声或怨一句。”
“你和柳姐姐能一样吗?”赫连沛文对她大吼了一声,随之见他三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便眨了眨眼,装作一脸委屈道:“柳姐姐那是和三哥闹着玩呢!她可没那么狠心去揪我三哥耳朵。”
洛月仪觉得心里酸酸的,嘟着嘴不服气的纤指一指,指着赫连寒云脖子上的明显齿痕道:“到底是我狠心,还是她狠心?你自己看看,她把你三哥咬成什么样了?”
赫连寒云微往后撤着身子,险险躲开洛月仪的一阳指。他抬手摸了下脸,便缓缓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默默的副手离开了。吵吧!最好能打闹出感情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安心的不用总是防着他这个傻弟弟了。
柳绮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是陵王妃,她的衣服全都是拖地长裙样式的,根本没有简便的裋褐。
花儿和小草去了街上,跑了几家成衣铺子,才买了一件紫色丝绸的裋褐。虽然这丝绸有些劣质,可也总比那些粗布要好。
红袖拿着那件裋褐,娥眉轻皱了下:“这衣料怎么这么……王妃穿着会舒服吗?”
花儿和小草微皱着眉,小草咬了咬下唇说道:“红袖姐,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跑了好多成衣铺子,才在一间成衣铺子里,挑了一件颜色和料子都还好的裋褐。”
裋褐一般都是平民百姓穿的,大多都是粗麻布,或是棉布做的。
而丝绸短褐……真的是少之又少,而且颜色大都是黑色或是玄青色,看着就不像女子会穿的。
这件紫色的听说是一个江湖姑娘订做的,她们和那老板商量好久,连恐吓带威胁,才千辛万苦把这衣服给强横夺来的。
想起这件事,花儿和小草的俏脸上就是一红。想她们居然拿陵王府的招牌去吓人,真不知道被王爷知道了后,会不会一气之下给她们几大板?
柳绮琴自卧室里走了出来,伸手拿过那件衣服,摸了摸那衣料。觉得触感还不错,她便淡淡一笑,对红袖说道:“红袖,是你要求太高了。这衣服料子还行,比起那些麻布裋褐,这件丝绸裋褐,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上佳品了。”
“对啊对啊!这件衣服,可是我们跑了六家铺子才抢……哎呦!买来的。”小草被花儿一踩,眼中含着泪花,扁着嘴改口道。呜呜呜!花儿下脚可真狠啊!她不就是老实了点,差点说出来实话了吗?用得着这么狠心的用力踩她一脚吗?
柳绮琴柳眉微蹙,一双水眸,带着疑惑的望着花儿和小草。抢?小草刚才有说抢?难道这件裋褐是她们强逼人家店家卖给她们的?
红袖一看到柳绮琴那眸子中的不悦之色,便忙上前拿过那衣服,扶着她家的好王妃,进了卧室,故意岔开话道:“王妃,你快换衣服吧!十皇子他们可还等着您呢!”
柳绮琴知道红袖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她去怪责花儿和小草。可是……唉!算了!在这个王权奴隶的世界里,她还可以去和谁讲和谐平等?
如果真把她那些大脑深处的超前思想说出来,恐怕,她就会直接被人当成疯子来看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