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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吃过饭,顾北北就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而佟墨霏则跟瑟琳娜正忙着进行口头上的“暗箭伤人”。这个时候,纪谨言则提着一篮刚刚采摘回来的草莓大摇大摆的进了客厅,“美女们,忙着呢。”纪谨言不羁的将草莓放在桌上,眼神不着痕迹的搜索顾北北的身影。
“草莓?!”佟墨霏看见那满满一篮子鲜嫩草莓,美艳的脸上不禁露出惊喜之色,“纪谨言,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纪谨言冷眸微眯,继而凉凉开口道,“原来你也喜欢吃这个啊?”
佟墨霏闻言,兴奋的小脸不禁垮了下来。她重新坐回沙发,拿着手里的遥控器不停地用力乱按着。
瑟琳娜看着瞬间的不悦的佟墨霏,得意好洋洋的开口,“谨言,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鲜嫩的草莓了,还记得我们在美国的时候,每到这个季节,我们总会去找新鲜的草莓呢。”像是陷入了美好回忆,瑟琳娜脸上尽是甜美的笑意。
纪谨言轻轻捏捏她的鼻子:“喜欢就多吃点,以后我天天摘给你吃。”
刚收拾完毕下楼的顾北北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淡漠的笑笑,向佟墨霏的方向的走去,“墨霏,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送我吗?”
正在气头上佟墨霏,心情不美丽的怒吼道,“我又不是你的司机,干嘛要送你。”顾北北无奈的笑笑,那副与世无争的淡然让佟墨霏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我先出去了,中午就不回来吃了。”顾北北偏头,对着纪谨言和瑟琳娜微微一笑。
“顾北北!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最终,佟墨霏按捺不住脾气,拉着顾北北的胳膊怒吼出声。
“你要跟我去吗?”她没有回答佟墨霏的问题,而是风轻云淡的反问。
“你该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想要自杀吧?”突然,佟墨霏语出惊人,这让一直暗暗观察顾北北的纪谨言黑眸紧缩。顾北北微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佟墨霏气急败坏再度吼道,“虽然纪锦枫欺负了你,但是你也不应该轻生啊。而且他不是没有得逞吗?你又没有失身给他,何必这么想不开呢?我跟你说……”
“墨霏……墨霏!我没有要轻生。”顾北北瞪大眼眸,哭笑不得看着佟墨霏,“我只是去一趟顾氏,我找大哥有点事情,真的不是去轻生。”
“嗳?这样啊!那你去吧,我今天还要在家里休养生息。”佟墨霏眨眨眼,松开了顾北北的胳膊,转身又回到了沙发上拿着遥控凌虐去了。
顾北北安静的看了佟墨霏片刻,而后出了门。当她赶到顾氏的时候,自然是一路绿灯的。因为顾时雅有个可爱精致的洋娃娃妹妹,这是顾氏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
“北北?!”当顾北北跟秘书示意,不要提前通知大哥而悄悄进门的时候,确实给了顾时雅一个意外地惊喜。他温文尔雅的站起身来,揽过顾北北的腰际,“今个儿我的小北北怎么想起来找大哥了?也不打个电话,大哥好去楼下接你。”
顾北北面对顾时雅的如是关怀,不由得感到一阵委屈,她泪光萌动,吸吸自己的鼻子哽咽出声,“大哥,我想你了。”旋即,扑进了顾时雅的怀中,嘤嘤的抽噎起来。
顾时雅环住她,一双温热的大掌就这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如小时候哄她入睡一般,温柔的,呵护的,带着让她心安的柔情。
“大哥,也想北北了。”顾时雅深吸一口气,将顾北北抱紧了一些。他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成为永恒,真希望他不必为了顾氏而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出让。安静的,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自己内心深处一声强过一声的呐喊。
顾北北不是没有感觉到顾时雅的逐渐收紧力道,她甚至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但是,她宁愿承受的肉/体的痛苦,也不愿让自己的心再受煎熬。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成为海枯石烂,可以成为地老天荒。
抱得够久了,久到顾时雅有些隐忍不了自己的欲/望了,这才缓缓的松开顾北北,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顾北北也只有在顾时雅的怀中才能感到安心,感到安全。
“跟大哥说,是不是在纪家受了什么委屈?”他的小北北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这般伤心,若不是真的受了委屈,绝对不会来这里找他倾诉。
顾北北摇摇头,将小小的脑袋枕在顾时雅脖颈间,“大哥,我想来纪氏上班了。”她喃喃开口,还带着刚刚哭过的浓重鼻音。
顾时雅微微一愣,冷静如他。他握着顾北北的手还在不停地拨弄,但是脑子里早已想了无数个让顾北北做出这种决定的理由,“怎么会想回来上班?不是说让你不用来了吗?”他宠溺的笑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我在家里很无聊,而且这是纪锦枫同意的。”顾北北嘟嘟嘴儿,赶紧爆出纪锦枫的大名,“大哥,你看,纪锦枫都让我来上班了,你就同意嘛。”她一双水灵灵的圆眸眨呀眨,萌萌的眼神充满了渴求。
顾时雅到没有想到这是纪锦枫授权的,只是这其中的原因会是什么?他软语温声道,“纪总裁怎么会同意的?是不是我的小北北不乖了?”话虽这么说,但是顾时雅是清楚的,他的北北一向是个温顺的小东西,绝不会自己惹出什么乱子。
顾北北瘪瘪嘴,不满的抱怨道,“我哪有不乖?只是纪锦枫看我无聊,而他又忙,所以这才允了我,让我来大哥这里帮忙。”她边说,边把玩着顾时雅的手指。像小时候一样,她一直都很羡慕大哥有双好看的手。
“那纪谨言呢?他同意吗?”顾时雅温柔一笑,看着顾北北萌呆呆的样子觉得暖在心底。
顾北北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化了。她微微抽/动几下嘴角,最后这才慢吞吞的开口,“他不过是小叔,做什么要他同意?”
顾时雅神色复杂的盯着顾北北有些不悦的小脸,柔声道,“北北,纪谨言并不同意,是不?”
顾北北脸上蒙上了一层别扭的神色,她抓着顾时雅的胳膊轻轻晃了几晃撒娇道,“大哥,他现在正忙着跟他的未婚妻打得火热,没有时间管我们这些闲杂人等的闲事。你就同意嘛,我想天天看见大哥。”
不得不说,顾北北的提议是让顾时雅心动的,他也恨不得可以天天看见顾北北,但是一想到纪谨言,他不由得面露难色。帝尊集团对顾氏的收购并没有放弃,而那个男人很显然跟帝尊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现在惹不起纪谨言,不得不在依附纪锦枫的同时,对他敬重几分。尤其是在他对顾北北执着的现在……
至于纪谨言的未婚妻一事,他并没有耳闻。但是他想,如果那男人真的有未婚妻了,应该不会这样招惹在乎北北才是。毕竟,那个男人对北北的占有欲强烈到吓人。
看着顾时雅凝重的脸色,顾北北抿抿嘴,小小声道,“难道大哥就因为一个纪谨言不想跟北北天天见面吗?”她说这话时的神态扭扭捏捏,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顾时雅深深地凝望着顾北北羞涩的小脸,不由得温润一笑,“怎么会?大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我明天就可以来上班吗?”顾北北激动地抓着顾时雅的胳膊急切的问。
“只要北北高兴,随时都可以来。”顾时雅清澈的眸子闪过些许复杂,但是那速度很快,顾北北并没有看见。
正当顾北北和顾时雅聊得开心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顾时雅不由得一怔,旋即站起身来,抬眸向门口看去,只见纪锦枫优雅的推门而入,而身后则跟着那个让顾北北厌恶的裴萧衍。
顾时雅将刚刚外露的柔情收回,理智又占据了他的大脑,“纪总裁,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他儒雅淡笑,恭敬开口。
纪锦枫回一淡笑,而后将视线放在了顾北北身上,“刚刚听说北北来你这边了,我想是为了回来上班的事情,所以就顺道过来算是提前祝贺一下。”
“还是纪总裁有心,北北,怎么见了纪总裁也不说话?”顾时雅回头温声道。
顾北北因为昨晚的事情,还对纪锦砜心有顾忌。至于他身后那个裴萧衍,她更是厌恶至极。所以,扁扁嘴,听到大哥召唤,这才不甘愿的懦懦开口,“纪、纪……”可是才刚口,她就犹豫了,对于纪锦枫,她应该称呼他什么才好?
看着顾北北偏头细想的可爱模样,纪锦枫不由得莞尔一笑。上前一把环住了顾北北的腰际,“小家伙,我喜欢你叫我一个字。”他暧昧的在顾北北耳边低语。
顾北北身子一僵,咬咬下唇没有挣脱。毕竟,她是他的妻。
纪锦枫对于顾北北的反应是满意的,于是对着裴萧衍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跟嫂子道歉!”他厉声冷呵,阴寒着眸子看向裴萧衍。
裴萧衍自然明白纪锦枫所说的道歉是为哪般,于是他站在顾北北面前,深深地弯了个腰,“嫂子,对不起!上次都是我该死,是我一时糊涂,还请嫂子见谅。”
其实,裴萧衍之所以能够咋咋呼呼,无外乎是狗仗人势,仗着他背后撑腰的人是纪锦枫。现在主子都发话了,即便他再心有不满也是不敢做声的。
顾北北被纪锦枫强行扣在怀中的身子,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而后这才将目光看向顾时雅。只见顾时雅还是那副儒雅的浅笑,“既然裴兄都道歉了,北北也就别小家子气了。恩?”
顾北北抿唇,看着裴萧衍的目光依旧是戒备而厌恶的。但是,既然大哥都发话了,她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纪锦枫不失时机的开口:“既然北北已经原谅你了,还不快谢过你大嫂?裴萧衍,这件事情我希望到此为止,如果你再敢对你大嫂不敬,可就别怪我纪锦枫不客气了!”
裴萧衍连连称是,自然是对顾北北有所顾忌的。
“好了,为了庆祝北北上班,我先带她出去送件礼物。你们先聊着,待会儿一起到‘魅夜’吃个饭,就当为北北祝贺了。”说着,纪锦枫就揽着顾北北僵硬的身子离开了。
裴萧衍恼火的瞪了顾时雅一眼:“你教出来的好妹妹!”想他一个堂堂纪氏副总,居然给个娘们儿低头哈腰,可真他妈够丢人的!
顾时雅自然明白裴萧衍心里的怨恨,所以他但笑不语,等着他自己进入正题。
裴萧衍又愤愤不平的抱怨了几句,这才恼火道,“我们的地下赌场,最近连连有人去砸场。听说是帝尊集团派来的人,使得我们进来损失很大。现在帝尊集团为了抢夺地下市场,根本就是骑在了我们的脖子上!”他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继续噼里啪啦道,“不仅是赌场受到了影响,就连娱乐场所、高利贷这些地方的收入都在跟着所见,这让纪总裁很是不悦。”
顾时雅敛眉沉思:“那纪总裁的意思是……”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裴萧衍脸色铁青的往沙发上一坐,“先给老子来杯水,渴死了!”
顾时雅默不作声的按下了秘书的电话,而后这才在裴萧衍的对面坐下。
且说,纪锦枫环着顾北北离开了顾氏,说是要送她礼物,上了车以后,在顾北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被他勾住了后脑勺,硬生生带到了他的俊颜面前,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她的粉唇上。
顾北北痛的闷哼一声,眸子里不禁染上了恐惧。纪锦枫松开她,突然微微叹了口气,“对不起,昨晚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他盯着她的眸子充满了歉疚。
顾北北抿唇,面对纪锦枫的抱歉她是自责的。毕竟,为人妻,有些义务是她该尽的。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办法接受而已。
“北北,你恨我吗?”车内的气氛压抑着,纪锦枫突然开口问。
顾北北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果然是恨着的吧?”纪锦枫的声音有些落寞,笑的有些凄苦。别过头,他迷茫的眼神看向车窗外,竟然顾北北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不恨你,真的。”她幽幽开口,因为恨一个是需要情绪的,而她对纪锦枫没有半点情分在,哪里有的恨?
纪锦枫微微一怔,看向顾北北的眸子闪过一抹跟顾时雅有些相近的笑容,“那就够了。”他淡然开口,仔细的凝望着她。直到过了许久以后,他才再次扬起一抹笑脸,而后温声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顾北北摇摇头,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姑娘,“我什么都不需要,你肯让我来大哥这里上班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她笑靥如花。
纪锦枫不由得看呆了,他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他肯放下名利,放下一切对欲/望和权势的追求,只求安安稳稳的跟顾北北过一辈子会不会是另一种幸福?可惜了,他从来都不是能够离开权势和金钱的男人,注定了眼前这女人不会是他的。
微微叹了口气,他突然伸手揉乱了顾北北的一头秀发。其实,很久之前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不过斗转星移,过了这么多年以后,早已是物是人非了。眼前的这个小东西,想必也已经忘记了曾经的那段青葱岁月了吧……
虽然,顾北北说是不要东西,但纪锦枫还是送给了她一件礼物。那礼物不贵重,却让顾北北感动了:一纸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等你想要离开的时候,签上名字交给我就行了。”纪锦枫如是说。
顾北北看着他不明所以,可以说,她跟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接触,除了知道他叫做纪锦枫和一些他曾经在工作上的丰功伟绩之外,她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莫名其妙的结婚,莫名其妙的离婚,顾北北总觉得着向一场闹剧。
虽然说是随时可以离开,但是,纪锦枫却希望她可以再在纪家待一阵子。顾北北没有问原因,她点头答应了。既然纪锦枫还了她自由,她觉得成全人家最后的希望也是应该的。可是,顾北北的之所以答应多在纪家待一阵的原因真的这么简单吗?没有人说的清楚。
纪锦枫选择的“魅夜”是本市最贵的一家餐厅,听说,想要在这里吃一顿饭可是要提前好几天预约的。甚至有时候预约了也不一定能够吃得上。所以,顾北北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是她满十八岁生日的那天。
可是,纪锦枫只需要一通电话就有了位置,原来这就是差距!
满满的一桌子菜,看的顾北北目瞪口呆,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一顿下来,应该要花不少钱吧。
纪锦枫看着顾北北只看不吃的模样,不由得温柔一笑,“尝尝这个,看看合不合口味。”他夹了口人家的招牌菜放在顾北北的食碟里。
顾北北兴奋的眨眨眼,拿起筷子开始四处扫荡。即便有够不到的地方,纪锦枫也会体贴的帮她把盘子端过去。
失去了夫妻这层关系,顾北北跟纪锦枫的相处居然就这样融洽了起来。这点,有点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到让顾时雅有些担心了。
吃过饭以后,原本纪锦枫是要把顾北北送回家的,可是裴萧衍却提醒他,说是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快来不及了。纪锦枫有些恋恋不舍,但终究还是离开了。所以,送顾北北的责任就落到了顾时雅身上。
“大哥,刚刚那个坏家伙没有欺负你吧?”顾北北很讨厌裴萧衍,生怕他会欺负温文尔雅的大哥。
顾时雅一边开车,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抚了抚顾北北柔顺的长发,“怎么,小家伙心疼大哥了?”顾时雅微微浅笑,揽过顾北北的小脑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别担心,这些事情大哥处理得来。”
顾北北终究是不放心的,她抓住顾时雅的胳膊,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充满了担忧,“大哥,如果裴萧衍那个坏家伙欺负你,你千万不要闷在心里。你告诉我,我让纪锦枫来收拾他!”可能是因为纪锦枫温和的气质跟顾时雅有些相近,加上他们解除了那层尴尬的关系,顾北北居然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纪锦枫当成了自己人。
顾时雅微愣,总觉得顾北北已经开始注意纪锦枫了,甚至有可能爱上了他。这不由得让他感到心焦。抿唇,他强压下心里泛起的五味杂陈,温和的开口道,“北北,你很……信任纪锦枫?”他斟酌着用词,像是怕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了顾北北的答案一般。
顾北北偏头细想,原本困惑的小脸骤然明亮了许多,“我觉得,纪锦枫还是很善良的。”对于一个还了自己自由的男人,顾北北是懂得感恩的。
顾时雅因为顾北北的话而脸色黯然,他紧紧的握紧方向盘,嫌少的感觉血液沸腾,“那纪谨言呢?北北觉得纪谨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便心痛难忍,顾时雅开口的语气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基本上,顾时雅是个很能忍耐的男人。
提到纪谨言,这回脸色黯然的人成了顾北北。她吞了口口水,苦苦的滋味一直蔓延到了心里,“纪谨言啊?不就像外面说的那样不思进取,不求上进,而且很喜欢玩女人呗。大哥,你知道吗?纪谨言居然在家里养了两个女人耶!”
她夸张的自说自话,可还是没能逃过顾时雅的一双利眸。强颜欢笑!这是顾时雅给此刻顾北北的评价。但他是聪明人,他从来都不会轻易戳穿别人的小小心思。尤其,那人是他心爱的女孩儿时。
他配合着笑问,“不是只有佟墨霏吗?”对于佟墨霏会喜欢上纪谨言那样的人,顾时雅是颇为感到意外的。
“原来是只有一个佟墨霏啦,后来他的未婚妻也来了。是个叫瑟琳娜的混血女孩儿,长得好漂亮。”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女孩儿,后来的声音明显的沉闷了。
关于纪谨言未婚妻这件事情,刚刚裴萧衍已经跟他讲了。听说,纪谨言对那个女人百依百顺,异常关怀。这么说来,纪谨言即便曾经在乎着顾北北,现在也早已移情别恋了?这样一份认知让顾时雅终于有了一丁点的喜悦之情。
偏头,他看向顾北北,对于这个为了他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婚姻和幸福的女孩儿,他感动着,深爱着,思恋着。即便她已经不再纯洁,即便她已经被人糟蹋,但只要她的一颗心还在他的身上,他就能够为了他们的未来继续前行。
虽然,送出她让他苦不堪言,但是他终有一天会风风光光的将她接进门。那个时候,他们不再是兄妹,他将不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的夫,她的天……
北北,你可曾有明了大哥一番苦心,你又可明了那份“义务”的真正含义?我的北北,我的女孩儿……
到了纪家,在顾北北即将下车的时候,顾时雅突然一把抱住了她。而后又快速的松开,看着她欢天喜地的翩然离去。这一刻,顾时雅竟感觉有些窒息,仿佛顾北北的离开,一并带走了他的空气。
远远地,他看着她的渐行渐远的身影,竟感觉到一抹恐慌。仿佛这样的分别就是永久,仿佛这样的一幕就是结局。突然,他紧紧地捂上了自己的胸口,那股疼痛开始在全身蔓延。
顾北北回头,笑的璀璨,挥挥手,她转身进了纪家的门。顾时雅有些虚弱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滞。直到过了许久,他竟趴在方向盘上哽咽起来。仿佛身体内的某根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了,他的痛苦隐忍到极限一般……
顾北北安静的侧身躺在右半面床上,她眨眨眼安静的看着窗外:夜空幽深,带着点点星光,微风习习,带来一抹夏末的凉意。好闻的茉莉花香床窗口飘来,给这夜色带来一种含蓄而纯净的美。顾北北喜欢这样的夜,总能给她带来一夜好眠。
夜半时分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浅眠的顾北北不安稳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以为是佟墨霏下床的声音,也便没有放在心上了,继而又缓缓地睡过去了。
高大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站在她面前,他盯着她渴望已久的小人儿不自觉地感觉一阵饥渴。舔舔唇,他将她的俊颜靠近她,感受着她浅浅而可爱的呼吸。深吸一口气,那样好闻而清香的味道立刻传遍了他的全身。
伸手,他细细的瞄着她细长而整齐的秀眉,圆圆挺挺的小鼻头萌萌的惹人爱,那张粉嫩的樱唇呢喃着发出娇憨可爱的鼾声。纪谨言不由得一笑,干脆将小东西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三个人同床共枕的事情他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担心这个小家伙可能真的会羞愧到自杀。
顾北北在纪谨言怀中扭动了几下,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安静下来。纪谨言闷笑着,已经三天了吧,他都没有触碰到这个小东西,不由得让他想念的紧。一双饱含清韵的桃花眼,就这样被怀里的小东西给勾出了满满的情/欲。
他像是一刻都不能等待一般,急切而火热的吻住了她的娇唇,辗转吮/吸,带着强势而魅惑的力量。一路向下,他在她小小的下巴逗弄片刻,继而又顽皮的在她的锁骨处啃咬了起来。
嘤咛一声,这让在睡梦中感觉呼吸不畅的顾北北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爱困的双眸。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迷蒙的睡眼悠悠然然的眯成了一条缝。
当纪谨言那张骤然放大的俊颜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顿时慌乱了,“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话问出口的瞬间,顾北北再次被惊呆了。
因为她习惯性抬眸看时间的时候,错愕的发现这里居然不是佟墨霏的房间,而是纪谨言的狗窝?!
纪谨言闷笑着揉乱了她一头原本乱蓬蓬的头发,顾北北不满的心想:她今天的头发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有事没事的都被人揉弄了三回了?
当然,无论是从IQ的角度还是从EQ的角度来看,现在想这个问题显然都是很白痴的。
于是,她戒备的将小小的身子更小的蜷缩成了一个球儿,睁着大大的圆滚滚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禽兽,轻声呢喃,“纪谨言,你想做什么?我、我身体不方便哦。”
纪谨言闻言,一道迫人而犀利的目光凉飕飕的对着顾北北直放冷箭,“顾北北,你是在跟我讲笑话吗?”他的声音异常森冷而危险。
顾北北艰涩的吞了口口水,小小的瑟缩一下,咬咬唇这才敢迎向纪谨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是、是真的。”
她胆怯而认真的保证,就怕这个男人不肯相信而带来无比恐怖的恶果。
其实,顾北北是不明白的。她为什么要惧怕这个男人?
以现在的身份看来,要怕也应该是这只禽兽怕她不是?
毕竟,他的未婚妻就住在这宅子里,而她却是一个单身女郎。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转啊转的,就在她刚想准备以弱胜强,扭转局势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划破了一室安静。
胸口处的凉意传来,让她不禁低头看去,就看见一张原本大大的可爱的海绵宝宝笑脸被撕成了两半。
她错愕的的盯着眼前那只笑的邪恶的禽兽,颤抖着小手,以无比委屈和幽怨的眼神控诉着他,“你、你、你,你这只禽兽!”
旋即,她又想起了什么,慌乱的缩回胸前。
可惜,在她的速度再快终究是不敌纪二爷的强烈攻势的。
“这是必须接受的惩罚!”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
顾北北娇软的身子一僵,迎向他乌黑深邃宛如看不见底的深潭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男人的阴晴不定让她恐惧,咬紧了下唇,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不再反抗,只是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承受着他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
纪谨言黑眸紧缩,看着绝望而悲哀的小脸,不禁暧昧的添上了她的耳垂。
“顾北北,你放抗不了的。”他邪气的开口,“顾北北,记住,这辈子你只这能是我的!只是我纪谨言一个人的!”
“不!你答应会放了我的!你说只要我帮你照顾好瑟琳娜,你会让我回到大哥身边的!”她慌乱的摇头,不安分扭动着身子。
纪谨言闷笑:“顾北北,就是我让你回到顾时雅身边,你觉得,我的女人他敢动吗?”
他笑她的天真,笑她的奢望。
“你骗我?!你这个混蛋!纪谨言,你、你流氓!”顾北北咬牙切的捶打着他的身子,一张嫣红的小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愈加娇艳。
纪谨言并不在乎顾北北无关痛痒的捶打,只是她不安分的身子再再的引诱着他体内澎湃的欲/望。
柔柔的亲了亲她的发丝,纪谨言邪魅的开口,“小东西,别闹了,我不会食言的。我会放你回顾时雅的身边,但是……”
他微顿,迎上顾北北灵动而委屈的眸子,“你现在最好安分一点。”
顾北北眨眨眼,在听到纪谨言不会反悔的时候,因为一时兴奋而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却让纪谨言大大的倒抽了口气,“顾北北!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顾北北微怔:她勾/引他?!会不会太天方太夜谭了一点。
柳眉蹙眉,她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蓦地安静了下来,而后羞红着小脸嘟嘟嘴道,“想勾/引你的人又不是我,你可以去隔壁,也可以去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反正你纪二爷又不缺女人……”
然,回答的顾北北小小抱怨的,是耳边沉稳而均匀的呼吸。
纪谨言抱着她,紧紧地,暖暖的。
直到半夜的时候,他才因为一个翻身而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顾北北缓缓地睁开眸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灵动眼眸,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流畅的线条就那样清冽的勾勒出这男人俊美的轮廓:张扬而英挺的俊眉,挺直而高耸的鼻梁,性/感的而温暖的唇紧抿着……
只可惜,这男人的眼眸是紧闭着的,如果睁开了……顾北北小心翼翼的伸手,轻轻地探出一根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那双总是带着邪笑和魅惑的桃花眼。
蓦地,她惊恐地缩回了手,自欺欺人一般紧紧地闭上了眼眸。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刚刚那个似动非动的男人有动静。
她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忐忑不安的向他看去:难道他刚刚真的没动?俏皮的睁开另一只眼,她又偷偷的再次伸手。点点他的鼻尖,捏捏他的睫毛。
呼!真的没醒。顾北北这才松了口气,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小小的窃喜。
其实,纪谨言早在顾北北第一次轻轻柔柔的触碰他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不过,他想看看这个小东西想要做什么,所以一直装睡。暖暖的感受着这个小家伙“猥/琐”的调戏,纪谨言竟觉得自己做个‘怪蜀黍’其实也是蛮不错的咧。
温馨的气氛暖暖的漾着,纪谨言安静的享受着此刻的岁月静好。蓦地,耳边传来一股幽幽的叹息,像是带着伤感一般,淡淡的微启娇唇,“纪谨言,我会记得你的……”
暖暖的,柔柔的,伤感的,遗憾的……复杂交织的情感,充斥在顾北北和纪谨言的胸臆间。
短短的一句话,空气里流动着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闷。
看着沉睡的纪谨言,顾北北突然小心翼翼的执起他的一只手,在他的掌心轻轻柔柔的烙下了一个吻:恍若柔羽飘落,恍若睫毛轻扫……
直到顾北北离开,纪谨言都维持着一个同样姿势。他的身体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在撞击,蓬勃的,激昂的,柔暖的……
清晨的醒来,阳光柔暖,鸟语花香。因为到了夏末,所以空气带了些许凉意,不过也正是这些许凉意才让人的精神更加振奋。
餐桌上,纪锦枫难得的在家吃早餐,他身旁坐着的是安静的顾北北。而对面则是一对风华正茂的情侣正在莺歌燕舞。他笑看了一眼顾北北,而后温润出声,“北北,东西都收拾好了?”
顾北北抬眸,回一淡笑,“都收拾好了。”
“那我一会儿开车送你过去。”
顾北北蓦地瞪大了眸子,慌乱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搭公车的。”
瑟琳娜好奇的看向顾北北:“你要搭公车去哪里?”她的声音很好听,宛如百灵鸟儿的静美,一张漂亮的娃娃脸,飘然轻巧的身姿,怎么看都是那样完美精致。
顾北北对着她嫣然巧笑,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纪同意我去大哥的公司上班了,今天是第一天。”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忽略掉纪谨言那张不甚欢愉的俊脸。
“纪?”瑟琳娜像是有些不懂,莺燕般困惑开口。
顾北北闻言,一张不自在的小脸顿时殷红一片。纪锦枫看到了她的难为情,不由的儒雅淡笑道,“那是北北对我的称呼。”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看向了纪谨言的方向。
“大哥大嫂好恩爱。”瑟琳娜惊呼出声,一双漂亮如琉璃的清澈目光充满了羡慕,“谨言,我们将来也要这么恩爱,好不好?”她环上纪谨言的手臂撒娇的轻摆着。
纪谨言但笑不语,却惹来佟墨霏不屑的白眼和冷哼。顾北北默不作声,只是安静的吃着早餐。不多久……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顾北北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喝完以后,便翩然起身上楼去了。
纪谨言隐晦不明的眸子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邪魅,他盯着顾北北离去的方向,嘴角勾一抹浅浅的笑痕。
当纪谨言躲开众人的视线溜进佟墨霏房间的时候,浴室里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眸含笑意的慵懒躺在了床上,等着那个沐浴完毕的小东西自投罗网。
顾北北洗完澡压根就没有想到房间里会有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所以,当她拿着毛巾,赤果着身子走出浴室的时候,正对上纪谨言那双邪魅而不怀好意的眸子。她顿时愣在了原地,一张脸囧的跟颗包子似的,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未着寸屡。
那她到底在囧毛?值得深思……
当纪谨言的视线将她的娇小却不失窈窕的身材,上下打量个遍以后,嘴角处这才不由得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漂亮弧度。如果不是不想引起楼下那两三只的注意,他此刻真想响亮的吹声口哨,以示澎湃之情。轻咳两声,纪谨言很君子的开口,“楼下有人,请勿惊呼。”
顾北北不解的盯着他,直到她顺着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某一处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未着寸屡的便宜了眼前的这只禽兽。她霍然转身,然后用力的关上了浴室的门:呜呜呜……真是脸丢大了……
当她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再度出现在纪谨言面前的时候,那感觉叫一个囧!很囧!非常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囧!囧到她恨不得杀了纪谨言,然后再自杀!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纪谨言面前,一张笑脸涨的通红,“你、你在啊?什么时候……回、回来的……”明显的语无伦次,那叫一个汗!
纪谨言好笑的盯着她拘谨而又紧张的萌萌模样,“我敲门了,你这样出来是想诱惑我吗?”分明在瞎说!他纪二爷根本就没有敲门。可某只小萌物却呆呆的相信了。
“我、我没听见?你真的敲门了吗?”她偏头,看着他的模样充满了困惑。
纪谨言嘴角抽/搐,强忍着笑意,微眯起眸子阴测测道,“小东西,你是在怀疑我说谎吗?”他走近她眼神炽热。
顾北北本能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连连摆手,“没、没有。”她心虚又心悸的连忙否认,转身就要往于是里面躲。但是,她的手还没有触及到门板的时候,腰肢倒先被某只禽兽给揽在了怀中,紧紧地贴上了他结实的小腹。
嗯哼!到嘴的美味不吃,那是一种自虐!而显然,他纪二爷没有这种自虐的癖好!
“你想要去顾时雅那里上班?”他啃咬着顾北北的耳际,森冷开口。
“是的!你大哥同意了。”顾北北不安的回话,感觉她身后的那具狼躯似乎有越来越热的迹象。
啧啧!还真是长本事了,知道那纪锦枫做挡箭牌了。纪谨言漆黑的冷眸微眯,一双手早已不安分的褪去了顾北北身上唯一的遮挡物。在她不断胀大的浑/圆饱满出用力揉/捏着。
顾北北一张小脸因为纪谨言的动作而变得娇嫩红艳,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凌乱,一只手骤然按住他不怀好意的大掌,“你别这样!楼下有人……”她惊恐出声,羞涩的眸子里带着闪闪的泪花。
纪谨言野性的俊颜上染上几分诡异的魅惑,他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
呼一口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而后,他饥渴的吻着,霸道强势的将自己的渴望传递给她,逼迫着她接受。
顾北北感觉呼吸困难,大脑一片那空白。
在她感觉晕晕乎乎,像是喝多了酒的感觉时,纪谨言这才放开她。他盯着她娇艳如花的小脸儿,一双黑眸愈发深沉而深邃。
“纪谨言,你这个混蛋!”顾北北缓过神来,当空气再度进入她的嘴里时,她一把推开了纪谨言还放在她腰上的胳膊,踉跄的后退两步。
纪谨言轻易地长臂一勾,将她带到了怀里,修长骨感的长指缓缓划过她的红唇,慵懒的开口,“想去顾时雅那里上班,可以!但是爷我有个条件。”
顾北北不自在的被纪谨言紧紧拥在怀中,不敢随便惹他。
不过,这种感觉却很舒服,暖暖的,很贴心!
“什么条件?”顾北北基本说来,就是个很能随遇而安的主儿。
既然挣脱不了纪谨言的束缚,不如干脆找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于是,她的小手一边把玩着他衣服的扣子,一边贪婪的吮/吸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
一抹天淡粉色的身影在他们唧唧我我的时候,驻足在了关着的房门外,顾北北背对着门板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耳力和听力绝佳纪谨言却听见了动静。
他非但没有推开顾北北,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
他黑眸微眯,野性不羁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玄寒之色。
久等不到答案的顾北北,不禁再次询问出声,“你到底要怎样才让我去大哥的公司上班?”
不自觉地,她的口吻里染上了撒娇的味道。
纪谨言亲亲她的耳珠,低声呢喃,“待会儿玩牌,赢了,爷就准你去上班!”
顾北北:“——!!!”凭什么姑奶奶上班,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顾北北嘟着个粉唇有些不甘愿,纪谨言看她可爱的可爱的模样,眸子里不禁闪过些许笑意,“如果不愿意,爷也不勉强。”只是,小妞儿,爷多的是手段让你乖乖在家里呆着陪爷。
顾北北垂眸深思,眨动了几下薄如蝶翼的睫毛,最后黯然道,“好、好吧。但是我要先打个电话给大哥,告诉他我上午不去了。”
纪谨言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北北那张充满希冀的小脸冷哼一声,不由的拉长了声音慵懒道,“你怎么就确定一定会赢?”
顾北北瞬间僵化,而后眨了眨灵动的眸子,“难道你不希望我赢?”小家伙似乎学聪明了,懂得卖萌卖可怜了。
纪谨言看着顾北北为了去顾氏天天见顾时雅,连这种卖萌的招数都是出来了,不由得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又凶巴巴的开口,“我凭什么要希望你赢?!”
靠!那纪二爷你凭什么要阻止姑奶奶奋发向上?!你大爷的!
虽然顾北北是温顺的,但有时也是很“佟墨霏”的!
恨恨的瞪了纪谨言一眼,顾北北推开了他,径自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纪谨言看着气呼呼离去的顾北北,一双黑眸不由溢满了情深意切。
“墨霏,纪谨言有没有跟你说一会儿打牌的事情?”等顾北北穿戴好了,纪谨言早已经离开了,而佟墨霏在这个时候刚好推门而入。于是,顾北北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就这样准确无误的瞄到了佟墨霏身上。
“嗳?纪谨言要玩牌?怎么玩?在哪儿玩?跟谁玩?”佟墨霏闻言,热情洋溢的跳下床,一蹦一跳的跟在顾北北后面团团转。
“就在家里。”顾北北咬唇,偷偷看了佟墨霏一眼,“墨霏,你打牌技术怎么样?”
“技术?”佟墨霏闻言微愣,旋即爽朗笑道,“打牌要什么技术,姐唯一不缺的就是Money!”
——!!!顾北北心想:你只要缺技术就好了。
确定了佟墨霏会参加,那剩下的另一个人会是谁呢?顾北北寻思了一会儿,而后屁颠屁颠的下楼,鼓足勇气向瑟琳娜走去,“瑟琳娜,你现在有时间吗?”
正在插花的瑟琳娜看见顾北北,赶忙停下手,热情洋溢道,“当然有时间,北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顾北北看着瑟琳娜一袭淡粉色洋装,不自觉地感觉她真的像是童话里跑出来的公主。整个人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好不可爱。基本上,顾北北也是属于那种爱做梦的小姑娘,所以难免会对漂亮的小公主有一种崇敬之情。
“瑟琳娜,刚刚纪谨言说是要玩牌,你会吗?”顾北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一双亮晶晶的美眸溢满了璀璨的光芒。
“谨言说是要玩牌吗?”瑟琳娜甜甜一笑,“他还是老毛病不改,就是爱玩这东西。”她俏皮的扬了扬了眉毛,亲昵的晚上顾北北的胳膊,“那好,我跟你们一起玩。”
顾北北淡淡一笑,心里却有种莫明的恐慌。明明瑟琳娜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让谁看了都觉得异常亲和。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跟瑟琳娜说话的时候,她总会感到一股致命的危险气息。顾北北是个善良的姑娘,自然不会把别人往处想,但是面对瑟琳娜,她就是有种说不出口的不安。
“北北?北北!”看着发愣的顾北北,瑟琳娜推推她,好奇的轻唤,“你怎么了?”
顾北北回过神来,又将她惯有的甜腻笑容挂上了脸蛋儿,“没什么?只是……瑟琳娜,你的打牌技术好吗?”
瑟琳娜娇俏一笑,眸子里闪过一道绚烂的光彩,“我从认识谨言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跟别人玩牌,所以多多少少是会一些的。”
这样啊!顾北北垮下了小脸,不由得嘟嘟嘴,像是一副泄气的模样。
“怎么了?你好像一副不开心的模样。”瑟琳娜将手里的一枝花拿给顾北北,“这个送你,换你心里的所有不开心。”
顾北北甜甜一笑,喜出望外的接过花。她认真盯了瑟琳娜好一会儿,乌溜溜的黑眸微微转动,“瑟琳娜,你打牌技术烂一点好不好?”她充满希冀的看着她,一张甜美的小脸充满了溜溜的渴望。
“好!”瑟琳娜没有问原因,一口答应了下来。
“真的?瑟琳娜,太感谢你了!”顾北北情不自禁的道谢,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在她的小脸上绽开。
当顾北北觉得自己大功告成,跟瑟琳娜约定好的时候,却惊见纪锦枫的身影悠然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而起手里还拿着副扑克。顾北北蹙眉,顿时觉得有些不安了。
“纪,你没有去上班?!”她惊呼出口,圆溜溜的眸子闪过意外。
“恩!今天不忙。”纪锦枫儒雅一笑。
顾北北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纪谨言低沉而不悦的嗓音,“早上天这么凉,你怎么也不知道给瑟琳娜拿件外套穿上?你不知道她身体弱,不可以着凉吗?”
顾北北身体一僵,回头对上纪谨言少有的严肃脸庞。而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快步走向了瑟琳娜的房间,随后手里多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当他再健步走过来的时候,顾北北不由得让开了位置,看着他温柔的将那件外套披在了瑟琳娜的肩上,“小心点,别着凉了。”
多么天壤之别的口吻啊!顾北北不由得悄悄握紧了小小的拳头。
纪锦枫缓步走了过来,而后拍拍顾北北小小的肩头。对着纪谨言道,“北北才跟瑟琳娜住了不过两天,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你慢慢说,让她慢慢记嘛。”
纪谨言回头,一脸的寒霜,“瑟琳娜的身体是经得起慢慢记的吗?顾北北,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照顾好瑟琳娜是你的义务!听懂了吗?”
顾北北被纪谨言恐怖的神情吓了一跳,不由得往纪锦枫身边瑟缩一下。她真恨不得对着纪谨言吼一句:瑟琳娜身体弱不弱关她屁事啊!她干嘛要有义务照顾她!
纪谨言眼眸微眯,看着心有不甘的顾北北再度出声,“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森寒,一句咄咄逼人的怒吼,不禁让顾北北红了眼眶。
她抬眸倔强的盯着他,隐忍着眸中的眼泪就是不肯滑落,更不肯开口说半句话。
就在纪谨言的脸色越来越难堪的时候,瑟琳娜突然开口道,“谨言,是我自己出来的时候忘了带,你做什么训斥北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轻轻柔柔的语气瞬间平息了纪谨言的怒火。
只见他回头,怜惜的摸摸她的长发,“你呀!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公主。”
瑟琳娜尴尬的笑笑,眸中闪过一抹悲凉和惆怅。
佟墨霏下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纪谨言跟瑟琳娜深情相拥的画面,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咳了两声,“不是说打牌吗?搞得这么煽情给谁看啊!”
一共五个人,可是参与的只需要四个人就够了。顾北北是必须要参加的,因为这是决定她能不能脱离这只禽兽的决定性一刻;纪谨言是必须要参加的,因为他是游戏的倡导者,而他的目的暂未明确;至于佟墨霏也是要参加的,用她的理论这叫做夫唱妇随。至于那个“夫”,自然指的是纪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