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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谨言身体一僵,深深凝望着她的视线骤然紧缩。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几下,但终究是没有开口。车速平稳的行驶着,车内陷入了无声的压抑。
“纪谨言,你知道那条手链的含义吗?”顾北北低低的开口,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纪谨言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不由得泛白,这一瞬间,他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顾北北似乎也没有打算让他开口,而后自己再度安静的出声,只是那声音多了一抹寂寥。
“那是一只蝴蝶落在深红色蔷薇上的组图,纪谨言,你知道深红色蔷薇的花语是什么吗?”顾北北凝望着他的眼眸一瞬不瞬,“深红色蔷薇的花语是……只想和你在一起……”她哽咽出声,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就这样在她纯美的脸颊上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凄凉的小脸上蓦地出现一抹可悲又可笑的笑容,“纪谨言,当我怀揣幸福,想着将那朵蔷薇送给你的时候,你却让我的动情成了讽刺。当我以为顾北北可以变成纪谨言的翅膀通往幸福之光的时候时,是你用最残忍的方式将我狠狠地敲醒了。”
她凄然一笑,继续一个人自言自语,“纪谨言,我突然觉得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是我一直都没有想清楚而已。我的确没有资格存在在你身边,更没有资格出现在纪家。从这场婚姻一开始,我就失去了所有资格。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作自受,是我……”
“够了!顾北北,你给我闭嘴!”随着一声吱嘎的紧急刹车音,车子的轮胎跟着摩擦出了一簇簇火花。
纪谨言盯着顾北北小脸的眸子赤红,一张铁青的脸色也愈加阴霾。他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两侧的太阳穴剧烈起伏着,“顾北北,你给我听着!以后再乱说,老子就弄死你!”
他凶残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泛白。
顾北北被他的怒吼吓坏了,她错愕的看着他,旋即躲开了他不善的目光。
纪谨言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缄默着再度启动了车子。只是这一次的车速不再那样平稳,反而像是不要命一般急速的飞驰着。
顾北北紧紧地握住了门把手,一张小脸因为这样的车速而唰白唰白的。她的胸前不断起伏着急促的呼吸和深深地惧意。纪谨言阴郁的厉害,这样的他,让她恐惧!
车子在一处海岸边停了下来,狂风将巨浪卷起,一道道的浪花剧烈撞击着岩石,发出天崩地裂的张扬怒吼。雪白的泡沫时远时近的翻滚着,一声声巨大的海浪声像是少女的呜咽,在悲鸣的诉说……
纪谨言从车上下来,初秋的凉意让他穿上了风衣。海风不断吹拂着他,风衣的衣角不断地翻滚着。他就那样笔直安静的站在海边,修长优雅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缓缓冒着热气的香烟。
顾北北在远处看着他,那样一个孑然挺立在天地间的男人,此刻身上涣散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傲和冷清。他就像是飞跃在沧海上的雄鹰,那般狂傲,那般沧桑。
顾北北不知道这样的情境持续了多久,直到纪谨言从岸边缓步走来,她这才跟着缓缓回神。迎着阳光,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脸,但是他身上所蕴含的气息,却足够让她体会森寒和阴霾的降临。
当男人每每向她靠近一步,她就本能的后退一步,直到她的身子抵在了车上退不可退,这才睁着一双布满恐惧的圆眸戒备的看着他。咬紧下唇,她整个娇小的身子都在颤抖。
纪谨言贴近她,将她围在他与车中间,一双深邃的黑眸就那样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明明他周身的气息是那样的冰凉,可是顾北北却感觉自己正被一股炙热蒸腾着。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不想要再被这个男人伤害一次,可是纪谨言却霸道的扳过了她的小脸,直接欺身而上,将她禁锢在了怀中。
他的气势是桀骜而不羁的,但是动作却是温柔而小心的。他吻着她,从清淡如水到热情如火,他的每一次吮/吸和啃噬仿佛都带着思念的味道和深深地歉疚。
可是顾北北却感觉不到,她唯一的感觉只有耻辱。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舌尖上,趁着他闷痛的时候将脸别了过去。她用力推他,可是却被他更紧的抱在了怀中。
这一次,他不再温柔,不再客气,而是带着席卷天地的张狂气势再一次狠狠地吻上了啃咬上了她的唇……
顾北北躲闪着,扭动着,在纪谨言啃咬不到她的娇嫩时,干脆咬上了她的脖颈,深深地吮/吸着,舔舐着,啃咬着。顾北北拼命地捶打着他,一下比一下用力,仿佛带着浓浓的恨意一般疯狂的发泄着。
她越是捶打的用力,纪谨言的湿吻便愈加的肆意。他像是也带着满腔的怒火,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报复。她的脖颈上留下了他的咬痕,她的耳垂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就连双唇也被他吻得红肿。在她不经意的反抗间,长舌直入,攻略城池。他肆意的吻着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身心在叫嚣着占有,他的湿吻带着宣泄的啃咬。她咬他,咬到舌尖出血;他啃她,啃到激/情四射。他粘稠的血液混合着彼此唾液交缠在一起,带着血腥而暧昧的气息。当他抬头,一双黑眸微眯,就这么清冷玄寒的直盯着她。她同样抬头,一双凛然圆眸毫无畏惧的回瞪着他。
他的唇上,一滴滴的鲜血还在往外流,她的脸上则一片片的早已沾染了他的血迹。四目凝望,寂静无声。
突然,纪谨言俯下身,再一次将顾北北压在了身下,他带血的唇再次染上了她的丁香小舌,她的娇嫩唇瓣。辗转吮/吸,他像是故意要她品尝他的血液一般,狠狠的痴吻着,交缠着,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在捕食时候的那般认真和专注。
顾北北被他啃咬的生疼,她拒绝着他的入侵,拒绝着他的占有,可是却又总是那样轻易的被他征服。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兴风作浪,时而探出搅动,时而抽出舔舐。血腥蔓延,唾液垂涎,满满的折磨和被折磨在彼此身上碰撞、摩擦着……
纪谨言这样的霸道侵略,似乎只是为了确认顾北北的存在。而顾北北那样倔强的抵抗,似乎只为了拒绝承认她的萌动。纠缠着,对峙着,纪谨言的动作如痴如狂,顾北北则排斥抗拒着这样肆意流畅的痴狂。
浓郁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她的呼吸越来越失去了韵律。凌乱打扰着她的思绪,那样强烈的气势生生的浸入了她的骨髓,混入了她的血液,就连她的意识也在逐渐被晕染,腐蚀。
纪谨言的吻得狠实,她承受的悲哀。
当她的唇被释放,当空气再度回归大脑,顾北北竟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热血沸腾。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双圆润的眸子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纪谨言同样凝视着她,他狂傲的气息环绕在周身。
他的利眸异常深邃,耳边传来顾北北清晰地娇/喘。他盯着他思念已久的小脸,刚刚的热吻意犹未尽,“你想要跟纪家划清界限?”
他看着恍惚的她,性/感而低沉的声音悠悠然然的在她耳边响起,“好!我答应!”
说着,他返回了车里,然后用力的关上了车门。顾北北就站在车子的外面,看着他毅然决然的将那道门关上,然后完全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她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娇娇小小的身子就那样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她想,这就是结束吧。那个男人果然是不在乎她的,即便是分手,都能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她的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凄凉的笑意,这就是一个拿身体交换权势的卑微女人的下场;一个出轨,爱上不该的爱的男人的坏女人的结果……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明明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不被他放在心上的,那她这会儿又在希冀什么?就在顾北北陷入绝望时候,纪谨言像是变魔术一般,又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首饰盒,像是耍宝一般在她面前晃了晃。而后像是怕她不接受一般,用力塞进了她的手心,握着她的手指,让她紧紧地拿着。
“打开看看。”他野性俊美的脸上忽而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顾北北盯着那个首饰盒不由得愣住了,她困惑的眸子迎向纪谨言俊美的脸庞。阳光下,他美的竟是这般醉人。缓缓地,她伸出另一只手,颤抖着打开了那个首饰盒……
晨曦的阳光带着温润,海浪拍击带着愉悦,好看的日光散落了满满的一海,纪谨言的静谧的眸子里织出一张柔情的网,密密的将顾北北笼罩在了里面。
红色的首饰盒里安静的躺着两条手链:那只蝴蝶通身用白金打造,蝴蝶的翅膀和身上则用碎钻做装饰,一朵深红色蔷薇则使用相同颜色的红钻打造,整体做工精致,栩栩如生。这一切都像是要把顾北北所要表达的意境全部展现出来了。
她左手捂唇,眸含清泪。直到纪谨言一双温暖有力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这才意识到其中一条手链早已被纪谨言套在了她的手腕上。顾北北傻了,她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突然有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不确定。这是幻觉吗?是思念过剩导致的悲哀的吗?
她难以置信的抬眸,却听见一道熟悉而慵懒的声音,“还不快帮我带上,这可是你跟爷我的定情物。”
顾北北眨眨眼,还是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再度怔怔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再抬头,那只禽兽居然没有消失。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条手链上。定情物?!
纪谨言对于顾北北过于迟钝的反应甚为不满,干脆粗鲁的将那条手链塞进了她的掌心,然后牵着她的手,往他的手腕处带去。
就在那条手链在他的手腕处落定的时候,他执起顾北北的纤手,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了一吻。早上的阳光将上面的钻石照出璀璨的光芒,两只十指相扣的大手和小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是早晨的阳光见证了深红蔷薇的花语,是滔天的巨浪宣示着最无言的承诺……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迅猛,让顾北北甚至来不及思考。她呆呆的凝望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而后在纪谨言的深情注视下突然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从隐忍到细微,从细微到出声,最后演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她趴在纪谨言的身上,对她又打又踢,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他捶着他的胸膛,撕扯着他的衣服,嘴巴张开,鼻涕横流,她哭得痛彻心扉,痛的惊天动地。
纪谨言环着她,任由她打,任由她锤,甚至任由她将鼻涕和泪水全部擦到他的衣服上。这段记忆,纪谨言很深刻。甚至在很多年以后,他都在想,顾北北当时是不是故意在报复,所以,才会让他穿着一身染满了她鼻涕和泪水的衣服,就那么毫无形象的出现在了她的家人和他的下属面前……
想来是哭累了,顾北北将自己小小的头头颅在纪谨言的衬衣在蹭了又蹭,才刚要抬头,却又被他紧紧地按在了怀中。顾北北闷闷的撞痛了小鼻子,还来不及喊疼,就发现纪谨言的怀抱异常的紧,紧到让她感觉呼吸困难。
然,纪谨言像是毫无知觉,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脖颈间,贪婪而眷恋的深嗅着她身上甜美而又清香的气息。他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仿佛只有这样的拥抱,才能让他感觉到些些的安心。
不知道这样静默的怀抱究竟持续了多久,突然顾北北的耳边传来纪谨言沙哑性/感的声音,“北北,我想要你了,可以吗?”
顾北北一怔,旋即挣扎着推开了纪谨言的怀中,她一双雾蒙蒙的眼眸愤恨的瞪着他,声音尖锐的开口嘶吼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纪谨言,你这只禽兽!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骂我?!你这个混蛋!我恨你……呜呜呜……恨死你了……”
她骂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小小的一只就这么蜷缩着蹲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纪谨言走过去陪她一起蜷缩成小小的一只,然后单膝下跪将她紧紧地收在了怀中,“小东西,别哭了,也会心疼……”
顾北北用力抱着他的脖颈,继续嚎啕的哭。纪谨言纹丝不动,任由她抱着,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俊脸在她的长发上不停地摩擦。
“纪谨言,你是禽兽!”突然顾北北闷闷的开口,一颗小小的头颅埋在纪谨言的脖颈间呜呜咽咽的不停流泪。
纪谨言微愣,想要将她的小脸微微抬起来,可是顾北北却不肯,只是一味的埋头流泪。他感觉到脖颈间温温湿湿的,一双宽厚的大掌不由自主的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揉着,那种温存的感觉让顾北北倍感温馨。她趴在纪谨言的肩上,一双猫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像是个害怕这只是美梦一场……
纪谨言抚摸着她头的动作逐渐缓慢了下来,一张性/感的薄唇在她纤细的脖颈间开始不安分的作乱。他吻着她敏感的脖颈,湿热的舌尖不断撩/拨着她的欲/望。顾北北感觉到一股酥麻的感觉开始从脖颈间蔓延,缓缓地传至全身。
她蓦地抬头,一张像极了玻璃娃娃般布满泪水的小脸,就那么失魂落魄的盯着他。纪谨言微微向前凑近身子,一双温热的唇吻上了她的眼睑,然后顺着下滑,点点滴滴的吮/吸着她小脸上的泪珠。
顾北北不拒绝也不回应,只是僵在那里任由他怜惜一般的吻着。她的不安,她的轻颤全都收入了纪谨言的黑眸。他挑起她的下巴,刚刚的浅吻不由变得炽热,“小东西,你是想在这里,还是回去……”他继续吻,只是呼吸乱了节拍。
顾北北听见他的问话,刚刚空白的大脑像是再度开启,混乱的整理着他话里的含义。她眨眨眼,稍热的体温让她刚刚当机的大脑终于再度活跃起来。像是后知后觉的理解了他话里的含义,她摇摇头,看着他清韵的眼眸,充满了排斥。
“是不想回去吗?”他修长的指尖沿着她完美的小脸不断流连爱抚着,他一双漂亮的眸子因为她的摇头而顿时染上了晶晶亮亮的光芒:小家伙是想玩野战吗?
但是,顾北北还是摇摇头,一双眼眸一瞬不瞬的直盯着纪谨言手腕上的手链,那样专注而专情。
纪谨言深呼了口气,俊眉微扬,“小东西,你是故意想让我欲求不满而死吗?”
微微叹息,“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想要报仇对不对?可是这方式是不是残忍了点?”他低低的倾诉,卖萌卖乖的想要博得美人儿怜惜。
可是,顾北北却羞怯的缩回了手,本能的只要面对纪谨言的欲/望,她的脑子里就会自动闪过那些不堪入耳的侮辱。那些话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逃避毒蛇猛兽一般直觉的想要逃避他的渴望。
看着顾北北纠结痛苦的神色,纪谨言突然蹙了眉头。这样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期当中,他原本会以为小东西半推半就的羞答答接受的,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出现这样一副排斥的模样。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想象着她会恐惧排斥的原因……
是因为上次的浴室事件?可是那一次他并没有要她,只是因为嫉妒说了一些疯狂懊恼的话。
那么,是那些话在她的脑子里起了作用,留下了深刻而不甚美好记忆,所以她才会排斥拒绝?!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明显的小东西因为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而不肯配合。
用强的吧?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纪二爷觉得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他不屑为之。那柔情似水一点,在这浪漫唯美的环境里来点诱人的风花雪月吧?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纪二爷做不来。微微叹了口气,他一双幽怨的眼神控诉一般看向了顾北北,“要不,我们玩扑克,谁输了谁脱衣服?!”这个主意好!可是……
顾北北这一次头摇的更加猛烈了,似乎她今晚完全没有配合他纪二爷玩乐的兴致。
“那咱们聊点人生,聊点理想吧。”憋了很久,纪二爷终于不情不愿的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他刚刚更想说的是:啊!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这次顾北北没有摇头,只是戒备的盯着他,看着他嘴角勾出的那抹好看的弧度不由得失了心神。
纪谨言偎依在顾北北身边坐下,然后将她抱在了宽厚温暖的怀中。极目远眺,陪她看着纯洁的大海,幻想着不纯洁的动作……
顾北北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也便由着纪谨言的动作躺在了沙滩上。海风拂过,伴随着纪谨言强而有力的心跳,在顾北北的身体里,意识里不断地吹拂着、撩/拨着……
迎面是海的气息,纪谨言深深地吮/吸着海的味道。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脉脉温情的看着顾北北那张纯美的小脸,微微叹息、叹息,再叹息……
一片片白云在蓝色的天空中漂浮着,像是如诗般少女的羞涩情怀。偶尔白云遮住了晨光,却又洒下点点羞涩的日光。那云朵一片连着一片,大片大片的在天蓝色的帷幕衬托下,涣散出分外澄澈的清爽。
这样美好的清晨让人欢喜让人忧:顾北北是欢喜的,因为这才是她怀春少女所希冀的浪漫情怀;纪谨言是忧伤的,因为这样甜蜜的折磨让他有种想要疯掉的欲/望。
顾北北牵过纪谨言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他手腕处的手链。摸摸嗅嗅,那样简单的动作她却虔诚的而喜悦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她灼热而可爱的呼吸,就那样不轻不重的喷洒在纪谨言的手臂上……
纪谨言被她小心翼翼而又异常专注的神情逗弄的欲/火焚身,他环抱着柔软馨香的身子,一双铁壁不由得圈的更紧了。他试探的趁着顾北北神往着那条手链的时候,在她的额头处轻轻的烙下了一个吻。然后,他紧张地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北北的反应。好在,那是小萌物没有反抗,只是柔柔顺顺的偎依在自己怀中,直盯着拿条手链微微浅笑。
纪谨言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傻傻的,一直咧到了耳边。而后,他的攻势逐渐大胆了起来,浅浅的额头细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温热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耳垂,舔舐逗弄。
他的侵略让顾北北感觉体内的温度在不断增加,她躲闪着,想要避开他的攻势,怎知这狡猾的狼人居然刚好借机吻上了她的脖颈。慢慢的吮/吸,细细的撩/拨。他把她禁锢的很紧,不给她半点逃跑的机会。他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挑/逗着,落下无数密密的细吻。
她感觉痒痒的,刚想转头推开他的俊颜,可是却被他给毫不留情的占有了她的两片唇瓣。温温的吮/吸,痴缠的搅动,辗转的啃咬,不由得顾北北的呼吸变得凌乱而急促。
她的身体发烫,开始无意识的配合他的动作,她小小的回应着,胆怯的随着他的动作而跟着起舞。
“不、不要……求求你……”当纪谨言的手指越来越不安分的时候,顾北北突然惊慌失措的呼唤出声,颤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晶亮的泪花在眼眸中闪动。
纪谨言看着她无助而惊恐的乞求,不由得温柔出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将她的头呵护的环在胸前,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断地摩挲着。
虽然做到这个地步叫停,让他有种崩溃的欲念,但是,他却选择了呵护她,尊重她,疼惜她。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断不会想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如果她想要的只是这般浅浅的风花雪月,那么他隐忍作陪,即便身体已经叫嚣的厉害了。
他呼吸,深呼吸,深深地呼吸,努力地想要平复体内澎湃的情绪。
“小东西,他去那边抽根烟……”体内的欲/望不让发泄,总要找个另外一种排解方式吧。
顾北北从他怀中悄悄地探出了小脑袋,困惑的盯着他看。咬咬唇,她这才弱弱的开口,“吸烟不好。”
纪谨言隐忍,重重的吸了口凉凉的海风,“那我到那边走走……”黑眸闪烁着无边的情/欲,他盯着顾北北那张萌灿灿小脸不由得再度喝了口海风。
“那我陪你走走吧。”顾北北无知的开口,纯真的想法让她忽略了禽兽没有格调的格调。
“不用!你上车里等我,外面凉。”纪谨言温柔拒绝。
顾北北眨眨眼,终于明白了过来,她小脸爆红,几乎是逃跑一般向车上奔去。
纪谨言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一抹苦笑在嘴角无奈漾开:原来自己比想象的陷得更深。
他漫步在海边,意图借着早上冰凉的海风驱散体内过剩的灼热,同样的地点,在他看见那个小东西哭的臭臭的第一面时,就注定了他此生的沦陷。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会陷得那么深,爱的那么真……
顾北北看着不远处迎风挺立的男人,他是那样的霸气凌然,桀骜不驯,海天一线间他仿佛是迎着太阳升起的王者,带着那样咄咄逼人的傲然气魄。顾北北怦然心动的看着他,一双恋慕的眸子不由得移不开了。突然这一刻,手链上那些漂亮的碎钻折射出一股透明的光泽:海与天的梦幻,他便是那梦幻里的王者!
顾北北嘴角勾笑,拿着纪谨言的风衣快速的跳下了车,一蹦一跳的向她的国王跑去。
直到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吗?当顾北北跑的正欢,满心以为会投入一个暖暖的怀抱时,却不禁闷哼一声,先投入了一堆凉凉的细沙怀抱。她痛呼一声,整个人以及其不甚完美的姿势趴在了沙滩上、
纪谨言闻声赶紧飞奔了过来,快速的将她抱起,稳稳地禁锢在了自己怀中,“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吗?跑下来做什么?”有些无奈的呵斥。
顾北北委屈的瘪瘪嘴,将风衣拿到纪谨言面前,“我怕你着凉。”
纪谨言翻了个白眼,没有开口,而是稳稳地将她再次丢到了车里面,“好好呆着!”
顾北北看着他老大不乐意了,扯扯他的衣角,闷闷的开口,“你干什么不陪我呆在车上,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让你觉得郁闷了?”
纪谨言低头,恶狠狠地瞪着顾北北,咬牙切齿的怒吼,“顾北北,你他妈能不能安分一些?!”顾北北错愕的瞪大眸子,刚想反驳,就听见纪谨言咆哮的声音再次传来,“要么玩车震,要么玩野战,你选一个!”
顾北北无辜的瞪大讶然的圆眸,终于明白这男人为什么拉着一张鞋拔子脸了。于是,她用力挥开刚刚握着纪谨言的风衣角,抬脚狠狠将他踹出了车门外。用力关门,最后对着他凶巴巴吐出很经典的两个字:“禽兽!”
当顾北北和纪谨言回到顾家的时候,赫德三个人真在沙发上跟顾时雅喝着茶。看见他们回来,同时起身,“老大,搞定了?”赫德看着纪谨言那张恍若寒冰的酷颜,终于有了融化迹象,不由得想要八卦一下:难道老大在野外就生猛的把人给吃掉了?!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就被纪谨言以眼神率先蹭蹭蹭的射过来几柄凌厉的刀刃。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子,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哦,到底是小命要紧,还是八卦重要呢?好难抉择啊!!!
顾北北错愕的喳喳眼睛,抬眸迎向顾时雅那张俊逸的脸庞。突然,她从纪谨言手里挣脱,飞奔着扑向了顾时雅,“大哥,你没事吧?”她问的心惊胆战。
“傻瓜!大哥能有什么事情?”顾时雅温润开口,温柔如水的面容上,依旧挂着如水般的浅笑。
顾北北回头,凶巴巴的瞪着纪谨言,“你为什么叫他们来我家?!”
纪谨言看看赫德,一副:你来做什么的模样。
赫德回瞪纪谨言:老大,不带这样玩的吧?
纪谨言挑眉:兄弟是什么?就是关键时刻插两刀。没事,哥给你算工伤。
赫德:“……”
“北北,谨言带着三个人来是跟大哥谈工作上的事情。刚谈完,他们才要走,你们就回来了。”顾时雅适时开口,别有寓意的看了纪谨言一眼。
纪谨言不屑的冷哼,心想:顾时雅,原来你比爷还要道貌岸然啊!失敬失敬!
顾北北恍然大悟,而后对着赫德三个人道,“那你们慢走。”
当两个把彼此视为情敌的男人面对而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拔弩张?纪谨言和顾时雅就是这样的态势,只不过,他们之间不是剑拔弩张,而是“相处融洽”!
纪谨言慵懒而悠闲的吃着饭,顾时雅则沉默不语,依旧挂着一副儒雅的笑容。一盘花蛤摆在桌子中央,顾北北刚想拿着盘子拨弄,就听见顾时雅温柔如水的声音传来,“北北,大哥来帮你捡吧……”
顾北北错愕的抬头,一张讶然的眸子迎上顾时雅那张温润如水的俊脸:眼前的顾时雅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气质出众的王子模样。一样清秀俊逸的脸庞,一样柔和淡雅的笑容,一样的温润可亲的嗓音。可是,究竟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呢?
顾北北蹙眉,明明王子一如当初,可为何她的心间却长长的铺出一路迷茫?曾经的那些年,她一直都是被大哥呵护着长大的,是他的温柔陪伴了她如此数年。她也曾在结婚前发现自己的爱恋,发现自己是那样深深的依恋着大哥。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呢?她在乎的不再是顾时雅的目光,不再是那份患得患失的依恋和忐忑难安的情怀。是从大哥毫不犹疑的将她拱手让人的时候,还是从大哥为了顾氏,一次次的让她扫地出门的时候,亦或者从大哥纵容裴萧衍对自己的动手动脚的时候,或者……或者更多的细节,慢慢的将顾时雅淡出了她的心田……
她怪他吗?顾北北在心里否认。她不怪顾时雅的残忍,因为她有一颗感恩的心;她恨他吗?顾北北再度否认。她不恨顾时雅,因为是他让她有了一个安乐的童年,一个温馨的家庭。所以,她是感激大哥的。
她当初为了大哥想要保全的顾氏,而嫁给了纪锦枫。现在,顾氏得以保全,她的使命也是时候已经完成了。所以离婚,将是这场交易的结束。虽然,短短的三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顾北北对于顾时雅的尊敬和感恩却不曾动摇半分。他依旧是她的大哥,她的亲人,会在任何他有危难的时候帮助他,但是,她对的他怀有的那份纯真的爱恋却早已不复存在了……
她抬眸,就那样安静的看着顾时雅,那男人正用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同样回望着她。她清浅一笑,这才恍然:原来顾时雅是她在对的时间里,遇见的错的人,所以注定了悲伤。
那她跟纪谨言呢?她的视线微微转移,他们算是在错的时间里,遇见的对的人吗?一个瑟琳娜卡在中间,他们换来的只怕只能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再有一个佟墨霏的存在,这是不是又算是另一种深深的无奈?
顾北北垂眸,她的心境徒生几许烦恼。
“北北,来,这是大哥为你挑好的……”就在她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顾时雅将一盘花蛤端到了她的面前。顾北北神色迷茫的盯着那盘花蛤,久久的发呆。
餐桌上的三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安静的状态。顾时雅在希冀着顾北北接受,而纪谨言一双黑眸则缩的紧紧的,同样盯着那盘花蛤……
“北北,来,吃吧。”顾时雅声音温润的再度开口,听不出半点急切。然,另一只空闲的手,在桌子底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微顿,他又补充道,“这是大哥第一次为北北服务,可是机会难得哦。北北多吃一些……”
顾北北闻言,微垂的眸子突然抬了起来,刚刚神色中的迷茫一扫而逝。她一双灵动的黑眸骤然变得清澈而坚定。
“大哥,北北已经抢占了大哥太多的温柔,这个第一次还是留给未来的大嫂吧。我相信,未来的大嫂一定会喜欢的。”她甜甜一笑,粉唇微启。明明是那般无情的拒绝,可是经过她撒娇的嗓音,却硬生生的让人听来只有体贴。
一句话,顾北北为自己曾经执着的暗恋划伤了休止符。她跟他终究只是在对的时间的里,遇见的错的人……
也许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顾北北都不会明白,其实之于顾时雅,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深深依恋的情怀,无关男女情爱,只是一种深切牵挂的习惯。习惯成了自然,悬挂在那里,丝丝扯扯的便以为成就的是爱情。
顾时雅听懂了顾北北的拒绝,纪谨言也听懂了顾北北的婉约。前者觉得那般刺耳,而后者却觉得宛如天籁。
顾北北用一种婉转的方式拒绝了顾时雅,他甚至是难以相信的,端着食碟的手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在那里怔了好久。直到纪谨言邪魅的笑声传来,他这才幽幽回神。他看着纪谨言一个一个的将花蛤拨到顾北北的盘中,而顾北北则甜蜜的接纳。那一瞬间,他恍惚的明白了,自己一手养大的珍珠,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女人。
顾时雅感觉窒息,与其说是他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而窒息,倒不如说是,失去了顾北北,他压根就已经不想呼吸了。食碟就这样从手中滑落,重重的砸在了餐桌上。
顾北北看着面色苍白顾时雅,不由得一阵急切,“大哥,你怎么了?”
顾时雅唇角微勾,惨白骇人的脸色隐隐出现一抹飘渺的笑意,“没事,大哥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我扶大哥回房间……”顾北北欲要起身,可是却被纪谨言一把扯住了胳膊。她不解的回头,却听见顾时雅无力的声音传来,“大哥没事,你陪纪副总吃饭吧。”说着,他淡淡抽身,迈着虚浮的脚步向楼上的走去。
顾北北担忧极了,怒瞪着纪谨言,“你为什么不让我扶大哥上去?”
纪谨言慵懒一笑,状似悠闲的开口,“你为什么不接受顾时雅给你的花蛤?”明明只是清冽的声音,却让顾北北感觉一阵森寒。她站在那里,茫然的开口,“大哥会不会有事情?”
“放心,我很快会让他高兴到忘了这件事情。”纪谨言波澜不兴的开口。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北北虚弱的问,看向楼梯上消失的身影不由得一阵心疼。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跟顾时雅谈谈。”说着,纪谨言慵懒起身,迈着悠闲的步子向楼上走去。顾北北却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他是我大哥,养育了我十几年,我求求……”
顾北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谨言一个热吻给封住了双唇,“不要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求我,否则我会想吃了他!”接着,他在顾北北惊愕的眼神里上了楼。
顾北北不知道纪谨言究竟跟大哥谈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认,那就是大哥的心情似乎真的好了很多。直到后来,裴萧衍被纪锦枫踢出了纪氏总部,调到了东南亚,顾北北这才恍然,原来纪谨言送给了大哥一件大礼:裴萧衍私吞运钞车上的钱的证据。
大哥顺利踢走了裴萧衍,身份上自然重要了许多。后来听说,成了纪锦枫的左手右臂。听到这个,顾北北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忧。她嫁给了纪锦枫,帮大哥解决了顾氏的危机;她拒绝了大哥,纪谨言却用这样一份大礼抚慰了大哥。微微苦笑,有些事情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深想……
当然,顾北北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真正侵吞了那些巨款的人不是裴萧衍,而是纪谨言。事实的真相是,当裴萧衍起了贪念,刚要动手的时候被纪谨言给设计,又将巨款给吐了出来,白白的便宜了帝尊集团。而且也因此留下了证据,成了替罪羔羊。
当一高一矮两条人影窜入顾时雅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拿着顾北北的照片看。看见有人闯入,他先是一惊,继而冷静了下来。他站起身,直面那两个带着头罩的黑影。他一向坚持的原则是敌不动,我不动。所以,即便危险来袭,他同样习惯等待对方先出手。
但是对方却无意出手,只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顾时雅一直以来都是能够沉得住气的人,所以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持。终究,是对方那个个子较矮的人开口了。虽然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但顾时雅还是认定了那是个女人……
“顾时雅,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顾时雅挑眉,对方既然能准确无误的叫出自己的名字,还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房间的位置,看来真的是他知根知底了。他盯着对方的眸色依旧平静,“我没有兴趣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谈生意。”
“帝尊集团!”矮个子黑影开了口。
顾时雅微微浅笑:“帝尊集团四个字谁都会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高个子黑衣人利落的一个动作卡住了他的脖颈。顾时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身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卡住了他的致命要塞。
“顾时雅,现在要不要跟我谈谈我们的交易?”矮个子黑衣人再次出声问道。
顾时雅看了他一眼,突然挥开了搞个黑衣人的钳制,“好!”
“我可以让你取代已经,稳稳地坐上纪氏总裁的宝座。当然,你甚至可以把纪氏改成顾氏、王氏、李氏,只要你愿意,可以随心所欲。”黑衣人先开出了优渥的条件。
顾时雅并不急于作答,而是眸色微敛,牵出一抹习惯性的温笑,“那我要做什么?”
“抢回顾北北!”
纪谨言跟顾北北算是和好如初了,但是问题就来了。纪谨言一直没有忘记佟墨霏那句:披着羊皮的狼。而顾北北被下药的事情也逐渐有了眉目,于是,他清楚地知道,顾北北已经不可能再在纪家的别墅住下去了。
于是,他打了电话给赫德,而赫德则因为上次顾北北“情意绵绵”的多看了他两眼,而最近对纪谨言小心防备的心肝,在接到纪谨言的电话时,不由吓得一阵猛颤。但谁让人家是老大,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老大……”还没等他嬉皮笑脸的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纪谨言不甚严肃的声音,“赫德,给你一天时间,去给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纪谨言严肃的声音让他不禁想到了两个字:自宫!他蓦地打了个冷颤,手机险险从他的手里滑落。但他还是强自镇定的开口,“该不会是顾小姐想要让我带她私奔吧?”
纪谨言嘴角抽/搐,实在很佩服:有人能够自恋到自欺欺人的地步。这也是一种境界啊!!!
赫德见纪谨言不语,不由得浑身惊出一身冷汗,“老大,该不是真的吧?!其实,你真的不要太在意,也许顾小姐只是审美观正常了一些,被我的表象迷惑了。
老大,这实在不能怪我,谁让我娘生来就给了我一张儒雅俊秀的脸呢?顾小姐对我一见钟情,想要跟我私奔,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但老大你放心,就是顾小姐想要强我,我也会坚守清白,誓死捍卫咱们兄弟情义的!”
赫德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但是他一颗大大的头颅却看向窗外正值日落的夕阳,难道这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晚上了吗?他是何等无辜啊!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纪谨言觉得,赫德真应该庆幸,他此刻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否则就是那句“顾小姐只是审美观正常了一些”估计他小子那条小命就已经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脸颊上的肌肉抽/搐又抽/搐,纪谨言最后纪谨言隐忍着冲动,邪气的开口,“赫德,你猜那天北北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赫德顿时紧张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染上哭腔,“老大,你别吓我,我真的只是长得帅了一点,这也不是我的错啊。”
纪谨言对于赫德的自恋已经彻底无语了,他神色怪异的瞅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而后声音森寒道,“这个改天见了面再谈,你先去给我找一套保全设施顶级的公寓。一天之内搞定,这件事情保密,不准跟任何透露!”
赫德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老大,你该不会是想金屋藏娇吧?!”
“……”纪谨言蹙眉,玩味的品味着“金屋藏娇”四个字,这词用的不错。下回说给那个小东西听,逗逗她。
“老大,你这样做不好吧?你不是都已经有未婚妻了,这样伤害漂亮高贵的小公主,也太不厚道了!”赫德的口吻里不禁多了一抹抱怨。
“赫德!”纪谨言突然出声打断了赫德的滔滔不绝,“正如你所说,瑟琳娜是个高傲美丽的公主,是我纪谨言配不上她。”
赫德微顿:“那顾小姐呢?她可还是你的大嫂呢!”私心里,其实赫德是希望纪谨言跟瑟琳娜在一起的,毕竟,他们是看着瑟琳娜是如何对纪谨言痴情的。只是,赫德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道理,单方面的执着痴情只会让对方感到窒息。
“她是……我喜欢捧在手心里面的……宠物……”纪谨言蹙眉,脑子里闪过顾北北那样甜甜的笑意,不由得嘴角漾起一抹亲昵。
“只是宠物?”赫德不信,笑的有些暧昧,“老大,这话就假了吧?”
纪谨言扬了扬俊眉,没有接话,有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于是,他气息微调,正色道,“今天日落前给我把事情办好,明天我就要住进去!”
赫德处理这些事情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依旧担心瑟琳娜会不接受。于是再度试探道,“老大,那瑟琳娜那边你确定不会有问题?”
“对了!帮我两张后天飞往美国的机票。”
“老大,你该不会是要把瑟琳娜跟艾德森送走吧?!”赫德倒抽了口气,放眼这偌大的帝尊集团也只有纪谨言才敢这么对待他们的小公主。
“别他妈给老子这么多废话,把事情办好以后通知我就可以了。”纪谨言厉声呵斥,只要一想到瑟琳娜,他的语气就会不由的一阵烦躁。
赫德很识时务的连连答应,这才恭敬地切断了通话。他挠挠头,实在是想不明白,纪谨言为什么会放着美艳的公主不要,而去屈就一只可爱的小萌物。
当纪谨言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见瑟琳娜欢天喜地的从楼上跑了下来,那副委屈而期待的模样让纪谨言实在是不忍心拒绝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瑟琳娜像是花蝴蝶一般,兴奋的扑到了纪谨言怀中,万分可怜的嘟着个小嘴,“谨言,这连天你都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纪谨言怜惜的摸摸她的头:“事情进展出现了点小意外,这两天正忙着呢。”纪谨言任由瑟琳娜在他怀中腻歪着,横抱起她就向客厅走去。
“人家打电话你也不接,我还以为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呢。”瑟琳娜娇娇憨憨的委屈控诉,一双漂亮的眼眸水蒙蒙的,真真的让男人看了心动。
“我怎么会生小公主的气呢?这一山不容二虎是古语,闹闹也就没事了。”他宠溺的开口,可是这话听在瑟琳娜口中却变了味。
“你是说,佟墨霏真的要在这里长住?!”她的声音不由得拔高,在惊觉的自己的失态以后,这才又赶紧收敛了起来,委屈的盯着纪谨言,“谨言,你好坏,居然说人家是老虎。”
“我的小公主就算是老虎,也是只最高贵可爱的老虎。”
“谨言最讨厌了。”瑟琳娜暧昧的勾住他的脖颈,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处,享受着这难得温馨时刻。
纪谨言将瑟琳娜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而后看了一眼客厅,这才含笑的开口,“佟墨霏呢?我回来了,这丫头怎么也不出来迎接我一下。”
瑟琳娜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她瘪瘪嘴,环着纪谨言脖颈的玉臂怎么也不肯放开,“你就只知道关心佟墨霏,都把人家忽略了。”无论是从姿势,还是谈话的内容,纪谨言都觉得过于暧昧了。于是,他扬了扬眉,技巧性的将话题带开,“怎么会呢?你跟佟墨霏都是我的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委屈你们哪一个我都会心疼的。”说着,他将瑟琳娜的藕臂拉了下来,就要上楼去找佟墨霏。
瑟琳娜因为纪谨言这副吊儿郎当的口吻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微微生气道,“谨言,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许你有妻妾成群的想法。你有我一个,白头偕老不好吗?”她撒娇的晃晃纪谨言的胳膊,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这个有些难度,你知道的,男人都是花心的。怎么可能一生一世都只有一个女人呢?瑟琳娜,乖乖听话,我不委屈你,也不能委屈了佟墨霏不是。”说着,他轻轻甩开她的胳膊,就要往楼上去看佟墨霏。
可是瑟琳娜不依,突然缓缓地垂下了眸子,泪水就这样啪嗒啪嗒的滚落了下来,“谨言,你变坏了。你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跟别人分享你,谨言……”
如果这是在以往,纪谨言看见瑟琳娜的眸子,一定会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安抚一番的。正如顾北北所言:他纪谨言这辈子恐怕都拒绝不了瑟琳娜的泪水。但是现在不同,他当瑟琳娜只是妹妹,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他必须狠心。所以,纪谨言刚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毅然决然的向楼上佟墨霏的房间走去。
纪谨言看着虚掩的房门,缓步走到了佟墨霏的身后。只见她一动不动的躺着,看见他回来,这才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纪谨言,我好饿哦!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她撒娇的环上了纪谨言的腰际。
纪谨言翻了个白眼,刚想把佟墨霏推开,却不经意间看见了隐藏在房间门口的那抹淡粉色身影。而后继续隐忍的任由佟墨霏抱着,低声警告,“别给我假戏真做!小心我轮了你!”
佟墨霏将头埋在纪谨言的胸前,贼兮兮的笑着,“嘿嘿!姑奶奶巴不得假戏真做。等我把瑟琳娜那个虚伪的坏女人赶走之后,我就要我老子来提亲。姑奶奶还不信了,以我老子的金山还买不了个把的纪谨言回家。”
纪谨言顿时愕然:这女人简直比他还流氓——!!!
纪谨言跟佟墨霏的窃窃私语,看在瑟琳娜眼中可是暧昧到了极限。她握紧愤恨的拳头,脑子里不断想着该怎样才能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弄走!
“喂!那个毒妇现在可是一副想要杀了我的模样,人家的小命可就交给你了。”佟墨霏故意在纪谨言怀里动了动低声道。
“别那么说瑟琳娜,她其实没那么坏。”纪谨言这话说得有些虚,但是他真心希望她的小公主,不要因为他纪谨言一个人而真的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才好。
“切!这话说的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瑟琳娜实在受不了纪谨言跟佟墨霏的唧唧我我,干脆转身离开了。纪谨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而后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佟墨霏,压低声音道,“佟墨霏,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真的该成个家了。我看纪锦枫不错,跟你的女流氓气质挺搭的。要不你干脆跟他凑合凑合得了。”
“纪谨言!你丫这也绝情了吧。这河都还没过呢,就已经张罗着要踹开姑奶奶了。算你狠!”她踹他一脚,继续蒙头睡觉去了。
纪谨言邪气一笑,心想:或者真应该把佟墨霏这女流氓随意捆绑一下,丢到纪锦枫那只禽兽的床上去。
中午的时候,纪家夫妇都不在家,纪锦枫更是整日的见不着一面。所以,整个餐桌上都只有三个人在吃饭:纪谨言、佟墨霏和瑟琳娜。
因为晚上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所以,纪谨言吃的格外投入。但是,另外两个女人则不同。只见瑟琳娜趴在餐桌上,一双充满了爱意朦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纪谨言看。纪谨言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表情落入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似乎都显得那么优雅俊秀。
纪谨言抬眸,看着瑟琳娜微邪邪一笑,“馋了?让厨房再弄一份过来给你。”
瑟琳娜羞涩的脸蛋儿通红,她的确是馋了,但是馋的可不是牛排,而是正在优雅吃着牛排的男人,“我不要等了,就要吃你盘子里面的。”她深情地凝望着纪谨言,出口的话不禁染上了些许撒娇的呢喃。
纪谨言挑眉,向佟墨霏投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眸。佟墨霏翻了个白眼,低头干脆佯装看不懂他的意思:谁让他刚刚磨还没有卸,就嚷嚷着要杀驴的。
两人的眼神沟通,看在瑟琳娜眼中则成了眉来眼去。她咬咬唇,不禁娇嗔道,“谨言,你给我吃嘛。”小脸微红,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亲爱的,你喂我嘛。
纪谨言看了佟墨霏一眼,旋即换上了一副宠溺的表情,“好,我喂小公主吃。谁把我的小公主饿坏了,那我可是要去人家拼命的。”他故意忽略掉瑟琳娜炽热的眼神,戏谑般清浅一笑。随后,切了一小块牛排含在嘴里,朝瑟琳娜的唇边凑去。
瑟琳娜看着纪谨言暧昧的动作,不由变得羞答答的,薄如蝶翼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掩去了眸中的更浓的爱意。她将唇凑近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着那块牛排,而后这才娇羞的含在嘴里慢慢品尝。
纪谨言眼角的余光看了佟墨霏一眼,而后这才邪魅的收回了视线,继续吃着自己的牛排。可是,瑟琳娜却像是玩上了瘾。她娇媚的凑到纪谨言面前,红着的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谨言,我还要吃肉……”她水汪汪的眼神似乎多了一抹奇异的色彩,看起来带着一股子诱惑人心的妩媚。
于是乎,佟墨霏顿时不淡定了。她揉揉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只见她大小姐贼亮的美眸微眯,嗤之以鼻道,“女孩子还是少吃些‘肉’,容易肾亏!”
瑟琳娜是个混血儿,长期生活在国外,自然不懂佟墨霏的话里有话。她瞪她一眼,旋即摇晃着纪谨言的胳膊,撒娇道,“谨言,我还要……”
佟墨霏闻言,对着纪谨言投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笑,“亲爱的,你才刚从我床上下来,还有力气应付你这欲求不满的妹妹吗?”
瑟琳娜被佟墨霏这么直白的话,说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她恶狠狠地盯着她气愤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教养?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佟墨霏不急不慌,婉约而优雅的耸耸肩:“纪谨言,难道你不是在把眼前这位高贵美丽的小姐在当妹妹疼吗?”
纪谨言赞赏了看了佟墨霏一眼,慵懒开口道,“怎么,吃醋了?别担心,瑟琳娜真的只是妹妹,你就多让着她点。恩?”
佟墨霏闻言,立刻眉开眼笑,“纪谨言,你就是这点不好。虽说你是把人家当妹妹疼,但毕竟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你这样一天到晚的占人家便宜,跟人家玩暧昧游戏,你缺不缺德?我警告你,赶紧的把话给人家解释清楚,以后再也不要对人家做出这种暧昧的举止了。听见没有?否则,我就一辈子再也不让你上床!”
想她佟墨霏是什么人,“指桑骂槐”这种事情虽说比不上纪谨言,但是对付一只恶狼还是绰绰有余的。
纪谨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认真而严肃道,“小姐教训的极是,小生知错了。”他有模有样的一拱手,而后转身对着瑟琳娜道,“瑟琳娜,你放心,即便这一辈子我爬不上佟墨霏的床,也会好好的把你当妹妹疼的!我绝对不会占你一点便宜,对你有半点非分之想的……”
多么精明的手段啊!
瑟琳娜顿时愣在了原地,泪眼迷蒙,“不!谨言,我是你的未婚妻……”
纪谨言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盯着瑟琳娜看。瑟琳娜抬头迎上他深邃的冷眸,一瞬间,她哭着跑开了……
佟墨霏不明白两人在玩什么哑谜,只是看着发愣的纪谨言得意洋洋道,“看吧!本姑娘出马,立刻让她原形毕露。”
但是纪谨言并没有那么开心,毕竟是他捧在手里的公主,是他真心呵护的妹妹,他又怎么忍心看着她如此伤心欲绝呢?但是为了大家都好,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夜已深,灯微暗,顾北北躺在床上盯着自己手上的手链专心的看着。她伸手轻轻用指腹摩挲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摸的胳膊都有些累了,她这才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将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被子里。
其实,顾北北并不笨,当大哥将那条手链交还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猜测到了这是一场阴谋。有人将她的设计图给偷了去,然后交给别人定做的。她想,那个人的目的是为了离间她跟纪谨言才是。
仔细回想那一天,她被下药的事情,在打饭前确实是有个个子高高的男人从她面前经过,撞了她一下。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在意罢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会儿子药被人丢到了餐盒里的。
顾北北思前想后将这一切联系在一切,她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人应该是知道她跟纪谨言的的关系的,所以才会故意离间的。她是个被顾时雅从小到大在阳光下呵护长大的姑娘,当然对这种黑暗的事情不甚了解。但是,她也并不是真的愚笨,她可以不去用仇恨的目光看待别人,但是有些事情推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懂的分析的。
那人会是谁?一个既知道手链的存在,又企图破坏她跟纪谨言的关系的人……
知道手链设计图的就只有大哥、纪谨言和她自己,大哥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顾北北一直以来对顾时雅的信任,至于她跟纪谨言就更不可能了。设计图的方向无从下手,那么就剩下了想要破坏她跟纪谨言关系的人。可是,在外人看来,她跟纪谨言的不过是叔嫂关系,自然不可能想到要破坏他们的关系。那么,唯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就必须要由一个前提:知道她跟纪谨言的真实关系!!!
顾北北咬唇,脑子里盘旋出几张俊朗或者说娇嫩的面容。垂眸,她再度伸出手来,认真的盯着那条手链。蓦地,她发现手链的内侧是有生产商的……
这一晚,顾北北失眠了,即将揭晓的答案让她忐忑不安。即便偶尔合上眼睛,她也会被一张看不清面容的狰狞脸庞吓得赶紧豁然睁开眸子。翻了几个身,她缓缓的爬下了床,有些哀伤的站在窗口,她看着皎洁的月亮不由得发起呆来。
初秋季节凉凉的晚风吹拂着她,月光迷人的月华散落了一地,微微感觉些许冷意的顾北北,不由得将自己迷茫的眼神看向了远方。深邃的黑暗,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原本她的生活很简单,梦幻很简单,只不过是希望嫁个温柔的男人,生几个漂亮的娃,就这样一辈子过着平平淡淡却也不失温馨的日子。可如今……
她盯着手链再次发起呆来,总觉得这样一场梦魇才刚刚开始。
当顾北北拿着顾时雅给她的手链,按照上面的字样站在这家首饰店门前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害怕了。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她却犹豫着要不要解开最后的那层面纱。握紧了小小的拳头,顾北北终究是走了进去,她将顾时雅给她的那条手链交给店主,只是简单的问了两个问题,十分钟以后,她垮下双肩就这样走了出来……
“一个很漂亮的外国女人拿着图纸交给我的。”
“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哦!她叫瑟琳娜,跟我女儿的英文名字一样。”
顾北北闻言,身体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她颓败的走出了首饰店,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眸就这样蒙上了一层忧伤。她颤抖的拿出手机,几经犹豫终究是拨了一通电话出去,“纪谨言,我想见你。”
不过短短的二十分钟,纪谨言就出现在了顾北北面前,他黑眸深邃,担忧的看着顾北北,“小东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
顾北北咬咬唇,将手里的手链拿给了他,“这是大哥交给我的,说是有人放在他办公桌上的。”她的声音很无力,甚至染上了继续哽咽。
纪谨言脸色微沉,一双玄寒的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顾北北,“你大哥倒是有够聪明的,先说是你们的定情物,这会儿又把手链还给你,他是想……”
“不是大哥……”顾北北一双圆滚滚的眸子,认真的定着纪谨言,她呢喃开口,“是别人故意送给大哥的。”
纪谨言若有所思的盯着顾北北,一双冷眸骤然紧缩。
“瑟琳娜,是你高贵的公主设计了这一切……”顾北北眸含清泪,直直的看着纪谨言恍若蒙上了一层寒霜的俊脸,“纪谨言,你那么聪明,其实早就知道是不是?”
顾北北的这句话,在纪谨言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他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娇憨的小东西居然会查到真相,是他疏忽了。忽而,他嘴角微勾,又露出了那样一副慵懒而桀骜的坏笑,“小东西,你吃瑟琳娜的醋我可以原谅,但是这种事情没有证据总不好乱说吧。”
“纪谨言,是不是你无时无刻都维护你的公主为前提。即便今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你也会说一句,这些都是伪证,是诬陷?”
纪谨言凝视着顾北北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不由得脸色凝重起来,他薄唇微启,带着些许的斥责,“就凭一条手链就是证据,我还可以买通店主说是你大哥订做的呢。小东西,有些事情是可以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