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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哥,他是不会接受想想的,更不会接受我跟你在一起的事实。我如果当时不那么做,我害怕终有一天我们之间除了恨将会什么都没有。”顾北北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东西,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做傻事,更不准你再胡思乱想。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你要好好活着。”他低声呢喃,深深地在她的额头烙下一个个细吻。
“纪谨言,我求求你,别带走想想,我只剩下他了……”她环着他的脖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纪谨言身体一僵,似乎有些生气道,“我怎么可能把想想从你身边夺走?该罚!”说着,他重重咬了她的下唇一口。
突然,顾北北像是想起了什么,战战兢兢的开口,“纪谨言,你说如果瑟琳娜知道我骗了她,会不会很生气?”顾北北有些愧疚低垂着小小的脑袋,对于瑟琳娜除了恐惧、生气,还带了那么些许抱歉。
她没有忘记,在她离开前瑟琳娜的那句话,“你大哥死有余辜,如果不是拜他那一枪所赐,我也不会终身不孕……”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就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不可否认,顾北北还是有些不忍的。
“其实,这三年来我也想了很多。我大哥害的瑟琳娜终身不孕,你要报仇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大哥应该罪不至死吧……”每每想到顾时雅的时候,顾北北都会感觉有股子钻心的刺痛在体内流窜。
纪谨言冷眸微眯,忽而一双黑眸不禁染上了几许寒意,“说告诉你瑟琳娜终身不孕的消息的?”
“我临走前,瑟琳娜告诉我的。”顾北北说的伤然,“是我大哥太莽撞了。”她苦涩一笑,心里永远都有一块任何人无法触及的地方是为大哥留下的。
“一个终身不孕的女人怎么可能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纪谨言冷哼,“我当初成全她的谎言是觉得愧对于她,也便随了她的性子。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阴险,想要害死我的妻儿。”想必,恩师是知道了瑟琳娜的谎言,所以才想着把顾时雅的死嫁祸给他,这样好离间他跟顾北北的感情。
对于斐迪南,纪谨言是敬重的,但是他为了瑟琳娜所做的那些个卑劣,却又让他有些失望。至于瑟琳娜……
纪谨言深情地看着顾北北,郑重的承诺,“三年的布局,是我该还给你们母子一个公道的时候了。”
顾北北先是一愣,继而错愕的瞪大了眼眸,“你是说,瑟琳娜骗我的?她没有终身不孕?”
纪谨言点点头:“想必,她就是想要利用你的压力和愧疚,把你逼上绝路才是。”对于瑟琳娜的阴险,纪谨言不可否认有些伤感。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为了自己自私的爱情,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着实是让他心痛的。
顾北北盯着纪谨言沉痛的眼眸,忽而宽慰道,“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倘若她真的终身不孕了,岂不是很可怜?”
顾北北的话让纪谨言一阵感动,这个善良的小女人,就算有时候有些任性,却也任性的可爱。明明心里对瑟琳娜有芥蒂,却又险险死在她手上,这会儿居然还为了她的健康开心。这样一个纯美明媚的女人,她怎能不爱?
纪谨言深深地凝望着她,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双唇,“小东西,我们已经有个小谨言了,再制造小北北好不好?”
顾北北蓦地瞪大了眼眸,突然恨恨的盯着纪谨言,“禽兽!你满脑子就只有这个吗?”
“如果我不想这个,你才应该着急。乖!让老公好好的爱你……”纪谨言半是胁迫,半是诱哄的在这个充满温馨浪漫的时刻,提出了这么个缺心眼儿请求。于是……
顾北北娇羞的看了纪谨言一眼,对着他露出一抹甜美而羞涩的笑意。那种赏心悦目的少女妩媚,顿时惹得某只禽兽蠢蠢欲动。
“小东西,你越来越美了……”纪谨言艰涩的吞了口口水,一双充满野性诱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纯美的小脸发呆。
小姑娘粉唇轻启,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沿着纪谨言俊逸的脸颊缓缓下滑,然后妖娆的将一根手指放进了纪谨言的口中,妩媚的在他的口腔里逗弄着。
纪谨言被诱惑了,呼吸在一瞬间急促起来。
顾北北缓缓地抽出在他口腔中的手指,然后妖娆的再次送进自己娇嫩的口中。
媚眼如丝的诱惑着他,却在他俯身将灵巧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时,重重的咬了一口,恨声道,“你这个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自己去生吧!!!”
人果然不能太禽兽不如,否则总会做些个缺心眼的事情惹人厌烦。
纪谨言捂着被顾北北卯足劲咬痛的舌尖,无辜而可怜的开口,“小家伙,你也太蛮不讲理、惨无人道了吧?”他可怜兮兮的抗议。
顾北北懒得理他,趁着他卖萌的时候,起身离开了:这么喜欢煽情是吧?她就让她煽情个够。
可没有想到,她才迈出两步,纪谨言就紧紧的环上了腰际,美美的开口,“不想跟爷生小北北没关系,那我们来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如何?”
顾北北额前顿时滑落三条黑线:这男人花名在外,难道靠的就是这么两句?!
“不喜欢?没关系。我们可以换点新鲜的,不如谈谈世界末日,或者流星陨落?”纪二爷继续耍宝卖萌,夸张且洪亮的开口,“妞是喜欢小黑屋呢,还是玩车震……”
顾北北无奈的回头瞪他一眼,恶狠狠的低吼道,“你还可以再流氓一些!”
“妞,那我们玩野战吧?真看不出你这么重口味,爷喜欢!”纪谨言说的欢天喜地,果然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顾北北彻底无语,面对一个如此无下限的男人,她着实有些欲哭无泪。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对着纪谨言的脚狠狠的踩了下去,趁他痛到弯腰的时候逃回了房间。
为了达到自虐的煽情效果,纪谨言在被顾北北逃回房间之后,一个人默默垂泪的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奥斯格斯面对这男人的小心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确定不进我房间里去睡?”
“我又不是Gay,干嘛跟个男人同床共枕。”纪谨言桀骜不驯的回瞪奥斯格斯。
奥斯格斯抿抿唇,毕竟是人家是老大,于是又波澜不兴的开口,“需要件防寒的东西的吗?”虽说是初夏,但晚上的时候还是微微有些凉意的。
纪谨言怪异的瞅了奥斯格斯一眼,“那多没煽情效果。”
奥斯格斯:“……”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纪谨言摸摸自己冻得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心里悲戚戚的想:小东西难不成真这么狠心?于是,作秀的纪二爷终于忍不住的发了条短信:老婆,江南初夏的晚上也挺凉爽的,要不出来聊聊世界末日?
顾北北看着纪谨言发来的一张可爱小萌脸,不由得瘪瘪嘴:江南初夏的夜空很美,我就不叨扰纪二爷思考宇宙黑洞学了,附带的回一无辜笑脸。
人类未来走向还是要靠男女搭配的,难道老婆真的不想跟老公研究研究凉风习习的热力来源问题?一张小哭脸可怜兮兮的发了过去。
夏日临近,习习凉风有助于降火,纪二爷就慢慢享受吧,附带一张小小的得意鬼脸。PS:奴家可不曾婚配给纪二爷,纪二爷可千万别污了奴家的清誉。
——!!!纪谨言无奈的看着短信,昂头,顿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悲壮感:老婆,想不想听爷唱征服?可怜兮兮的哀求表情。
不了吧,晚上这里狼多。一个阴险的笑脸发过去,顾北北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着乐。
江南小镇,鱼米之乡,哪里狼多了?纪谨言一双剑眉拧成了麻花状,看来今晚的煽情戏注定是要失败了。囧囧的,娶个老婆怎么就这么难呢?
顾北北盯着长久没有动静的手机,不禁有些小郁闷。是睡着了,还是生气了?不可否认,她还是在乎着那只禽兽的。披了件单衣,她微微掀开窗帘,透过缝隙幽幽的看向了院落里那个静静发呆的男人。
他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手机,时不时的用手指轻抚着屏幕,像是在透过手机思念着什么。这样的画面让顾北北有些心疼,她悄悄地走出了房门,不受控制的向他走去。然,当她走进他的时候,这才发现纪谨言宝贝在手机里面的东西,居然是她的照片。
机警的纪谨言早早的就听见了顾北北的动静,但是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她站在他身后的时候,这才嘶哑着呢喃,“小东西,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我们结婚吧……”
这不是纪谨言第一次开口了,可是事隔三年,顾北北受到的震撼依旧强烈。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将萌动的泪光硬是给逼了回去,“你有未婚妻的。”她提醒他,一双小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后背。
“我回去会处理干净的,先结婚,只有把你定下来我才能安心。”原本纪谨言是想要把瑟琳娜的事情处理干净,再想要跟顾北北正式求婚的。但是,突然间的热血沸腾,让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他只想着尽快把她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
顾北北沉默了着,任由纪谨言牵着她的手,将她从他的背后牵引到怀中。她将小小的身子如猫咪一般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纪谨言,结婚只是一种形式,我们依旧背负着抛不开的枷锁……”
如果说,三年前顾北北渴望的是纪谨言的一份婚姻的承诺,那么三年后,她渴望的是两个人能够宁静的厮守。比起婚姻的形式,她更渴求一份真实的安定。而这份安定,对他们而言却是最为为难的。
纪谨言了解顾北北的心思:无论是瑟琳娜的尴尬存在,还是顾时酷的步步紧逼,在顾北北心里始终都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三年的时间,她可以消化、抛弃对他的憎恨,沉淀出他们之间最真的爱情,可是却不能解开系着瑟琳娜和顾时酷的沉重包袱。
第二天,当纪谨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怀中的小东西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张纸条,交代他要吃完早餐才可以出门。明明就是一句简短的话,却让纪谨言红了眼眶。
他起床,将食物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然后深深地吸了口带着顾北北身上好闻气息的食物味道。下一秒,他嘴角微勾,然后大口大口的添起肚子来。
不可否认,江南小镇却是外界传言的那般纤尘不染,清幽柔媚。两岸碧波荡漾,一条弯弯曲曲的苔藓石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蜿蜒着,带着古朴而纯净的气息。
昨天在纪谨言找到顾北北以后,就将赫德给打发回去了。他知道很快的便有不少人知晓顾北北没有死亡的事情。且让他猜猜第一个知道的人会是谁,顾时酷或者佟墨霏?
他的嘴角微微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似乎带着些许深意,又似乎带着几分冷冽。至于赫德跟顾时酷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但是却从不置喙。爱情这东西,哪里是别人说得清楚,看的明白的?
至于赫德为什么会告诉佟墨霏,原因只有一个:佟墨霏跟瑟琳娜不对盘。告诉了佟墨霏,无异于告诉了瑟琳娜。赫德是个聪明人,即便出卖他,也会做得滴水不露。这也是原本三年前他要动手处理艾德森和瑟琳娜,却又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
从赫德那么鲜明的反对他陷瑟琳娜于难堪的境地那一刻起,他就有所察觉赫德的心思。这么多年,他怀疑过任何人有可能背叛他纪谨言,却从来没有将怀疑的矛头直指赫德。因为,在他心里,赫德是生死之交,患难兄弟。可终究,他是辜负了他的信任。
所以,他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布局,为的就是要躲过赫德的耳目,而还顾北北他们母子一个公道。至于,赫德是什么时候开始背叛他的,又是为什么要背叛他,纪谨言到现在都不甚明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察可能是因为斐迪南的原因。
不可否认,纪谨言一向是睿智的,赫德确实是把消息透露给了佟墨霏,而知道顾北北没有死去的佟墨霏哭的竭斯底里,泪雨滂沱。她紧紧的抱着纪锦枫又哭又笑,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
而一直以来都知道顾北北没有死去的纪锦枫,在得知这条消息传开以后却并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因为以他对瑟琳娜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轻易绕过炸死的顾北北的。
他千叮咛万嘱咐佟墨霏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瑟琳娜,可是得瑟起来的佟墨霏哪里听得进去。纪锦枫前脚出门,她后脚就直奔瑟琳娜的住处,妖娆气派的坐在瑟琳娜的别墅里,得意好洋洋的等着挑衅那个鸠占鹊巢的恶毒女人。
佟墨霏的想法很简单:顾北北既然没死,而纪谨言势必会将她接回来。至于瑟琳娜这个恶毒的女人自然该靠边站,但为了防止纪谨言对这个毒妇心慈手软,所以她佟墨霏要替顾北北母子清理门户,好欢天喜地的迎她回来。不管怎么说:顾北北才是她佟墨霏认定的弟媳。
当佟墨霏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红黑格子的长裙义正言辞的出现在别墅的时候,那些个佣人无一不被她活灵活现的妖娆风情吸引,在佟墨霏的身上,可以说把女人的柔媚玲珑展现的活色生香了。当然,这也仅指她在不开口的情况下。
“大少奶奶来了。”下人们毕恭毕敬的恭迎圣驾,如果仔细观察,也不难看出这份毕恭毕敬里多多少少还带了些戒备的成分在里面。
其实,这也怪不得佣人们这般小心翼翼了。佟墨霏虽说是个高傲的主儿,但倒也不会刻意为难下人,他们的担心也不在这方面。只是,佟墨霏每次到来,就意味着一场世界大战。
自从佟墨霏跟纪锦枫结婚以后,她其实是很少来这边别墅的。如果要找纪谨言也不过是一通电话,除非必要,她也懒得理会瑟琳娜。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三年多来,纪谨言来瑟琳娜这里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的,就算他回来那么几次,佟墨霏也总是有办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他拍拍屁股走人。
所以,今天佟墨霏出现在这里着实让瑟琳娜有些意外,而且恨得牙齿痒痒。虽说,佟墨霏很少来这里,但这可不代表瑟琳娜不会去纪家大宅。所以,这么一来二往的,两人的仇恨自然是越积越深了。
如果非要说个缘由,抛开之前情敌的身份,也可以说佟墨霏硬生生的搅黄了瑟琳娜一手安排的好戏:在顾北北死了不到两年以后,瑟琳娜为了可以嫁给纪谨言没少在纪家父母身上下功夫,眼看着纪家夫妇越来越倾向瑟琳娜,对于她成为纪家儿媳也不再横加反对,佟墨霏于是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个怪招。
她硬生生的,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在纪家大宅,而且是纪谨言的隔壁的卧房里安排了顾北北的灵位。原因很简单,她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纪谨言顾北北的存在,让瑟琳娜那个恶毒的女人永远也别想踏进纪家大门。
可想而知,当瑟琳娜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怎样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三年多了,顾北北当年的话依旧萦绕在她耳边:只要有我顾北北存在一天,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得到纪谨言的心。也许,连他的身子都不可能得到……
可是,顾北北已经不在了,她瑟琳娜依旧没有得到纪谨言的身子,更别说是心了。突兀的,瑟琳娜笑的讽刺而凄凉。
不可否认,纪谨言的薄情让她恨之入骨,却又让爱到刻骨铭心。
三年多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了那个男人流了多少次眼泪,可是那男人却从来没有回头多看过她一眼。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瑟琳娜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她被一袭粉色短裙包裹着身子,贴身的设计将她玲珑的曲线美展现的惟妙惟肖。她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纪谨言房间柔软的大床。
三年前,自从顾北北死后,纪谨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这间她精心设计的房间成了摆设,也成了她心底永无止境的折磨。
“谨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你知不知我等的你好心痛?三年了,那个女人真的就对你那么重要,即便死了一千多个日夜,你依旧对他念念不忘不成?”瑟琳娜用力捶打着大床,似乎在发泄着自己所有的不敢和怨恨。
“嗷吆!猜猜我看了什么?我们贵气凌然的瑟琳娜公主居然再哭耶?怎么,即便脱光了身子爬上纪谨言的床,也没有把他给盼回来不成?”佟墨霏将身子倚在门框上,笑的花枝招展。
瑟琳娜擦干眼泪,怨恨的瞪了幸灾乐祸的佟墨霏一眼,恨恨的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做什么?”
佟墨霏堆满阴阳怪气的笑意,一张美艳的小脸写满了她大好的心情,“身为纪谨言的大嫂,我来他家里走走跟你这个外人没什么关系吧?”她吹吹自己刚刚做好的指甲,说的那叫一个欣欣向荣。
瑟琳娜脸上阴霾乍现,一双美眸瞬间燃起了怒火,“佟墨霏,人要脸树要皮,一大早你没皮没脸的来我跟谨言的家里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早就嫁给纪锦枫了,该不会跟顾北北那个贱/人一样,想要gouyin自己的小叔子吧?!”
佟墨霏不屑的看了瑟琳娜一眼,难得的没有跟她动怒。而是风轻云淡的笑开了说,“小叔子也好,结婚夫妻也罢,总之纪谨言的心在顾北北身上,而不是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身上。瑟琳娜,人要脸树要皮这句话,姑奶奶送你最合适了。”
“你!”瑟琳娜微眯眼眸,一张描绘精致的脸颊都被佟墨霏高杆的羞辱给气绿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待稳定情绪以后,这才再度趾高气昂了起来,“我这个人喜欢宁缺毋滥,相信铁树也会开花。不像有些人,得不到想要的人,随便抓个回家糟蹋自己。就算嫁了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不得不说,瑟琳娜的城府是何等之深。即便言语间是尽是针尖儿,可以依旧能够说的不动声色,平静如水。
佟墨霏冷眸微眯,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瑟琳娜这个毒妇气的冒烟了。她握紧拳头,恶狠狠的盯着瑟琳娜那张扭曲狰狞的鬼脸,嚣张跋扈道,“瑟琳娜,别得瑟了。姑奶奶又不是没见过雏儿,看你这副人老珠黄的模样,应该早被人开了苞了吧?
好歹姑奶奶跟男人上床合情合理又合法,还不用闷骚装清纯。你就不一样了吧?是有特殊爱好喜欢偷/情玩,还是怕纪谨言知道了不要你?其实你要玩,大可以光明正大,反正纪谨言这辈子也不会要你了,用不了几天,你就要卷铺盖滚蛋了。何不趁机多玩几次,免得欲求不难,未老先衰。”
佟墨霏看着瑟琳娜那张气到七窍生烟的模样,不由得凤心大悦。她倒要看看,这个虚伪恶心的女人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我的事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与其在这里张牙舞爪,倒不如回去看着纪锦枫。别让他在外面染上了什么重病,到时候传染给你可就难看了!”
佟墨霏挑挑眉,对于瑟琳娜刺耳的羞辱显得风轻云淡,“难不成高贵的瑟琳娜公主已经染上了?”她笑的柔媚,“想也知道,纪谨言那么睿智的男人,就算是对顾北北的感情淡了,也不可能娶个荡/妇做老婆。也真难为瑟琳娜公主的一片痴情了,呵呵!”
佟墨霏这段似假似真的话让瑟琳娜脸色微变,她目光幽深凶残的盯着佟墨霏,心却不由得一颤:以纪谨言的睿智,她跟纪锦枫的关系他真的会一无所知吗?!
“这里不是美国,我想,在这里没有哪个男人容忍的了不贞的女人,所以我劝高贵的瑟琳娜公主还是省省心,就别没皮没脸的待下去了。纪谨言就是当一辈子和尚,也绝对不会娶一个歹毒、阴险又银荡的女人的。”
“你闭嘴!”瑟琳娜恼羞成怒的盯着佟墨霏,眼神中瞬间迸射处一股凶残的冷光,“佟墨霏,我警告你别去纪谨言面前搬弄是非,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佟墨霏笑的娇媚且不屑,“怎么,我踩中了瑟琳娜公主的软肋,恼羞成怒了?放心!同为女人,我不会把你的放/荡告诉纪谨言的。毕竟,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
“先别急着你呀我的,我今天来可是有件天大的喜讯要跟瑟琳娜公主分享呢。”佟墨霏在瑟琳娜面前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不由得得意忘形起来,“听好了,我要告诉你的是,顾北北没死,而且还给纪谨言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叫想想。纪谨言现在恐怕正窝在他老婆被窝里暖床呢,真是为难你这个独守空闺的女人了。”
佟墨霏心情愉悦的盯着瑟琳娜那张瞬间刷白的美艳小脸,得意好痒痒的继续开口道,“我今天忙得很,要帮忙给他们夫妻置办新房,就不多打扰高贵的瑟琳娜公主了。”佟墨霏帅气的转身,临出门前,还不忘娇笑着回头,对瑟琳娜热情道,“如果我是你,会在人家夫妻团圆的回来之前,赶紧卷铺盖滚蛋,免得留下来自取其辱!”说完她甩门而去,可是却在关门的瞬间留下了眼泪。
纪锦枫跟瑟琳娜的事情,她不是不是知道,只是一直装聋作哑。她以为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她可以半点都不计较。可是,当今天面对瑟琳娜的挑衅时,她这才发现有些事情知道了会比不知道更心痛,有些事情也不是说过去就可以过去的……
瑟琳娜怔怔的站在原地,她根本没有听见佟墨霏的冷嘲热讽。她的意识还停留在顾北北没有死的震惊上……
当瑟琳娜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分钟以后的事情了。她快速的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然后语气尖锐的开口,“顾北北那个小贱/人没有死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弄死她?!”她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对方长久的不说话,只是沉默,这让心烦气躁的瑟琳娜没了耐性,“赫德,我警告你,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把顾北北给弄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她切断了通话,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阴霾的气息。
而电话那头,赫德的手机就这样直直的从顾时酷手中滑落了。他回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赫德,一张神色复杂的脸纠结着悲愤和失望。
“谁来的电话?怎么这么看着我?”刚从浴室出来的赫德一脸温柔的开口。
顾时酷握紧了拳头,下意识的挥拳而出,重重的锤向了赫德毫无防备的脸颊,“你这个王八蛋!居然骗我?!”伴随着他嘶吼的声音,对着赫德又是一连串的痛殴。
赫德被顾时酷进攻的身形不稳,连连后退,“够了!你又在发什么疯?!给我住手!”
然,顾时酷却什么都不听去。刚刚瑟琳娜的电话让他愤怒的只想杀了眼前这个虚伪的混蛋。他的攻势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迅猛,大有想要将他置之死地的模样。
赫德终于察觉到顾时酷的失控,他心里隐隐不安着,改被动为主动,迅速还击,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制服顾时酷,好了解他发疯的原因。
虽然苦练三年,但顾时酷终究是比不过赫德,很快的他就被赫德给控制了,整个人被他钳制在地上动弹不得,“混蛋!你放开我!你这个挨千刀的骗子!我要杀了你!!!”他用力挣扎,想要起身反击,可力气终究是拼不过赫德。
“别乱动!不是告诉过你,那只胳膊不可以胡来吗?!”赫德担忧的看着顾时酷,试图平息他的怒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呸!你还有脸问老子?!你滚开!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顾时酷咬牙,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赫德只剩下深深地恨意和不耻,“你他妈居然把我当笨蛋我,你居然骗我,你这个王八蛋……呜呜呜……”
说到最后,顾时酷居然泣不成声了。
赫德看着顾时酷这副模样不由得一阵心疼,想来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伸手摸摸顾时酷的碎发,宠溺的开口,“怎么还是这么冲动?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说你个屁!你如果敢给我动北北半分毫毛,老子就废了你!”顾时酷恶狠狠地咬上了赫德按压着他身子的强有力的大掌,即便是见了血也不肯松开。
赫德任由他发泄着,直到他咬累了,哭的伤心不已,这才松手将他拎到床上坐好,“你这样冲动,别说是给顾北北报仇了,恐怕还没有接近瑟琳娜就被她身边的人给弄死。说了多少次了,做事情……”
“闭嘴!赫德!我警告你:如果你真敢动顾北北,我就去死!”顾时酷愣头愣脑的威胁着,却不想引来赫德一脸的笑意,“笑什么笑?我是认真的!”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而放过顾北北?”赫德兴致盎然的看着顾时酷,此刻心情无限美丽:他是开始正视他的感情了吗?以自己做筹码,如果不是知道他对他的重要性,应该不会提出这样可笑又可爱的交易吧?
“……”顾时酷一时无语:是啊!他凭什么以为拿自己威胁,赫德就会放过顾北北呢?
赫德起身,将自己裹在身上的浴巾骤然松开了,一副精壮的身子就这样展现在顾时酷的面前。
“你变态啊!去穿衣服……”然,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顾时酷给封住了嘴,急切而深入的寻索着他空中的每一个敏感地带,沙哑着开口,“给你一天时间想答案,猜对了我就放过顾北北,如何?”
他说的暧昧且低哑,让早已意乱情迷的顾时酷茫然无所从。
赫德低笑一声,将顾时酷推倒在了床上。
…………
纪谨言吃过早饭,并没有直接回去处理应该处理的事情,因为在他的意识里,他还没有享受够一家三口的温馨生活。
当然,奥斯格斯是被他排除在外的:一个明晃晃的大灯泡,怎么就没有半点自觉呢?
于是,邪恶如斯的纪谨言,很不负责任的将小家伙丢给了大灯泡去带,而自己则花枝招展、意气风发的买了一束鲜艳过火红玫瑰直奔顾北北的办公室。
为什么要买红玫瑰?斯文一点,那叫做:爱的升华;通俗一点,那叫做:欲求不满前兆的求欢行为。像咱纪二爷这种骨灰级的禽兽,一次两次的鱼水之欢怎么能够满足的了?!但是,今天,咱纪二爷除了把顾北北那只小萌物拐上床以外,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于是,他怀揣着希望,隐忍着体内的燥热,欢蹦乱跳的一路冲刺向了顾北北的办公地点。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外,他慵懒的对着自己的蠢蠢欲动的昂扬,声音嘶哑的低诉道,“宝贝儿,别慌,待会儿爷就把你喂得饱饱的。”
他一双满含清韵的桃花眼眸,在深深的呼了口浊气后,这才粉饰太平的走了进去。
事隔三年,再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顾北北是激动的,但也是复杂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时空隔绝,非但没有让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意有所减灭,反倒是再见他的时候,思念竟这样无限扩张开来。
她其实对自己昨天那么不甚矜持的表现是懊恼的,就算她还爱着纪谨言,但是他们之间毕竟有重重阻隔,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给降了呢?而且,她的假死可是欺骗瑟琳娜换来的。
微微叹了口气,顾北北为自己三言两语被说动的软耳根感到汗颜。她是渴望纪谨言的爱情,更渴望给想想一个完整的家,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一个男人肩上抗的不只是爱情。否则,她不会沦落至此,更不会到了现在还要顾及着瑟琳娜的存在……
纪谨言的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确实让她很受伤,但是历经三年,她多多少少也是可以体会到她那种左右为难的心情的。一如,面对自己的家人跟纪谨言之间那个永远不会平衡的天平一般。可是,就算她不怪他,他们之间就真的能够完满了吗?
顾北北就这样矛盾纠结着,一个上午都处于失神的状态。直到,她的手机响起,里面传来顾时酷沙哑哽咽地声音,“北北……北北,真的是你吗?”
时隔三年,再度听见这亲切的声音,顾北北早已是泪雨滂沱,“二哥,是你吗?二哥……”
“北北,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顾北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用假死来骗我?!你这个坏女人,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坏女人……”
“二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故意的……二哥……”顾北北泣不成声,在办公室里忘情的哭了起来。
顾时酷跟着哽咽出声,直到过了许久,这才嘶哑着声音开口,“北北,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要!二哥,你现在不要来接我。我、我还不能回去……”顾北北捂着嘴唇,悲戚戚的惶恐开口。
“为什么?难道你还在记恨二哥,你想见二哥吗?”顾时酷焦灼的开口,生怕顾北北还在生气他逼她打掉孩子的事情。
“不是的!我没有怪二哥……只是,纪谨言在这里……我、我过一阵子就会回去的……”这话顾北北说的有些心虚,毕竟在顾时酷眼中,纪谨言就是他们兄妹的仇人。
顾时酷静默着不说话,直到顾北北以为他生气要切断电话的时候,他这才有些失落的呢喃出声,“你还是要跟纪谨言在一起吗?”
“二哥……我……”顾北北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顾时酷的问题。咬咬唇,而后她又道,“二哥,我把宝宝生下来了,我不想他没有爹地……”
顾时酷先是一怔,继而一张俊逸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忧伤,“果然还是剩下来了吗?”他喃喃低语,声音里夹杂着慵懒和疲惫。
顾北北心下一痛,不可否认顾时酷的落寞深深地刺伤了她。她不怪二哥当初的逼迫,毕竟真的是纪谨言害死了大哥。如果真要细说开来,是她顾北北忘恩负义了。沉默了一会儿,她咬咬唇,试探着开口,“二哥,我有把你的照片拿给想想看,他说你好帅……”
顾时酷的沉默不语让顾北北有些紧张,又有些歉疚,“我还拿了大哥的照片给他看,告诉他那是在妈咪心里占有最重要位置的男人。这一辈子,在我的心里,没有人可以替代大哥的存在……”
顾时酷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冷酷,“既然这样,何不守着大哥的灵位过一辈子?”顾时酷的声音骤然凌厉了起来,“顾北北,如果我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同意你跟纪谨言在一起,那么,你是会选择二哥,还是会忘了大哥的死,执意要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顾北北面对顾时酷的咄咄逼人,一时间难以招架。手机被她紧紧地握在掌心,她情难自制的再度抽泣出声。
顾时酷幽幽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记得告诉二哥一声,我去接你。”说完,也不等顾北北反应,他就这样切断了通话。
顾北北茫然的盯着手机,脑子里一片混乱,就连纪谨言到来也没有任何察觉。因为顾时酷的问题太过尖锐,刚刚好问到了顾北北的盲区,一瞬间她有种现实击破幻想的悲壮感。
大哥死了,她的亲人就只剩下二哥。她真的不希望纪谨言跟二个之间会是这种兵戎相见的场面。她知道,二哥记恨纪谨言的残忍,更知道大哥对于二哥存在的意义。所以,她说服不了二哥原谅纪谨言,那么她呢?跟纪谨言未来的路应该怎么样走下去……
纪谨言慵懒的倚在门框上,脉脉含情的看着此刻正陷入沉思的小女人。只见她眉头紧蹙,一双灵动的眼眸似乎写满了愁绪。他薄唇微勾,很自作多情的将顾北北的这种挣扎解释成了:终日思春不见春的婉约的忧伤。
于是,纪二爷以自认为英俊不凡的身姿出现在了顾北北的面前。就在他漾着一脸柔情蜜意,准备对他的小女人献媚的时候,一道不甚和谐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大哥,我到底该怎么办?
纪谨言身体一僵,一双原本眸若含春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怒火飙升:该死的小女人,居然不是在想念她宛如天神的纪二爷?!于是,他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将一捧玫瑰花瓣放在了顾北北面前,一副准备河东狮吼的模样。
顾北北错愕的抬眸,半响缓不过神来,“纪、纪谨言,你来这里做什么?”
纪谨言盯着顾北北没有半点惊喜,反倒是像受到惊吓的纯美小脸,不由得怒火中烧,扯了一把椅子过来,痛心疾首道,“老婆……喜欢吗?”
顾北北看着纪谨言那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原本以为他是要大发雷霆的,但是出口的话出奇的温柔,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喜、喜欢。”她眨眨眼,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桌上太过刺眼的红玫瑰。
“喜欢就好。”纪谨言自然而然的一把扯过顾北北的娇嫩的小手,然后流氓的环上了她的小蛮腰,暧昧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老婆,该下班了,今天中午想吃点什么?”他美感十足的露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笑意,标准的美人计。
顾北北看着纪谨言的这样牲畜无害的笑容,不禁有些炫目,连说话都带着结巴,“中、中午回家,大叔会做、做饭的……”
“可是我想跟老婆过二人世界。”说完,他还煽情的叹了口气,差点脸热泪盈眶都搬出来,“难道老婆不想跟我独处吗?我明天可是就要离开了。”
“你要走了?!”顾北北微微提了口气,酸酸的心弦拨出一曲凌乱的心跳。原来,他们重逢的时间只有这么一点点。不由得,她红了眼眶。
“别哭!别哭!我只是回去处理一下该处理的事情,很快会回来的。”意识到自己煽情的太过火了,纪谨言赶紧讨好道,“不出一个星期,我人就回来,而且保证接你跟想想好去。”
顾北北抿唇,不知道是该暗叹自己的杞人忧天,还是该嘲弄纪谨言的很傻很天真。总之,在听见纪谨言要离开的话以后,她整个人都乱了心绪。
“老婆,我们之前有太多的误会和伤害,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们母子,再也不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相信我,恩?”纪谨言深情地凝望着顾北北,竟让她不自觉地点了头。
直到这一刻,顾北北才恍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太过狡诈了!
“老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都准备好了。”打铁要趁热,纪谨言飞快的帮顾北北收拾好东西,拽过她的手腕便向走廊出去。
然,才刚出了办公场所,顾北北就甩开了纪谨言的钳制,温声道,“纪谨言,你别闹了。我待会儿还要去接想想,你快回去吧。”
“已经命令奥斯格斯去接想想了,你就放心跟爷走就好了。快点快点,要不人家该下班了。”纪谨言不给顾北北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上了车。
“纪谨言,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快放开我,这里人多。”顾北北心思纷乱的挣扎着,她不知道纪谨言究竟打算干什么,心里着实有些不安。
纪谨言上了车,一双深情的黑眸带着蛊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乖乖坐好。”语毕,他的车子已然飞快的驶了出去。
半个小时以后,顾北北茫然无措的盯着手里的红本本,一时间千头万绪凌乱的纠结在她的脑子里。她失神的抬眸,正对上嘴里叼着一支玫瑰花的妖娆男人。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麻木的接受着他带着玫瑰香气的热吻,“老婆,我爱你。”纪谨言美着魅惑十足的存在感性/感而沙哑的开口。
很显然,顾北北很享受纪谨言这样的调情方式。只是一句简单的甜言蜜语,她就已经乱了芳心,失了坚守。晶莹的液体一滴滴滑落在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上,顾北北此刻的思绪很复杂,却又像是空白,矛盾、纠结着,让她失去了自己我反应的能力。
纪谨言也不催促顾北北做出什么兴奋地举动,他只是自然而然的牵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浪漫十足的西餐厅,嘴角噙着一抹好看的笑意,神情无比的凝望着坐自己面前的小女人,“老婆,我们现在可是正是结婚了,以后不准你在做出抛夫弃子的行为,知道吗?”
顾北北还沉浸在刚刚的纷繁复杂里,纪谨言醇美如陈酿的嗓音这才稍稍唤回了她些许神智。她下意识的看看四周,发现在家不算太大的西餐厅里居然只有他们一桌,静谧的空气优雅的流淌着爱的旋律,整个餐厅以粉色布局,显得暧昧而不失温馨。
顾北北将视线调回到了纪谨言的脸上,她秀眉微拧,有些感动的盯着纪谨言那张魅惑清韵眼睛。
“你……”一个字才出口,她却发现自己早已是泣不成声。他们居然结婚了?!这样的认知,让顾北北欣喜而又心痛。
“老婆,我知道这样草率了些,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安心。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再补个盛大的婚礼给你。”璀璨的水晶灯映衬着摇曳的鲜红,杯中的红酒在这样迷离的气氛中涣散出优雅而妖娆的暧昧。
顾北北轻轻咬着下唇,她的一双小手握的紧紧的,透过泪雨滂沱的眸子她直直的看着纪谨言。他的贴心,她不是不懂,可是即便这样,她也没有办法能够将他们之间的阻碍视而不见啊。垂眸,她一时间真的没有办法给予相应的回复。
也许她是钻了牛角尖,可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儿子,还有想想。她可以一个人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但是却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也跟着陷入危险。
纪谨言当然明白顾北北的想法,他的俊眉跟着轻蹙,“老婆,我布局三年,为的就是要给你跟想想一个公道。曾经我欠了恩师父女两人,所以我让你受尽委屈。可是,你跟想想的‘死亡’让我也还够了那份恩情。所以,相信我一次,我绝对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的。”
顾北北抿唇不语,对于纪谨言要处理瑟琳娜和艾德森的事情,她不是不信。只是,以纪谨言对瑟琳娜的优柔寡断,他能够做到哪一步?而她二哥对纪谨言的恨意,时隔三年不变,她真的可以很傻很天真的认为,单凭这个红色的本本就可以让他们排除万难吗?
“老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这样会让身为老公的我很挫败的。”纪谨言体贴的切了块小牛肉送到顾北北的唇边,“乖!让我喂你。”
许是气氛太浪漫,许是男人的攻势太过甜言蜜语,总是顾北北在这一刻被迷惑了,他轻启粉唇,羞涩的将纪谨言送至唇边的食物放到了口中。
纪谨言看着小姑娘羞羞答答的蠕动粉唇的诱惑模样,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柔软的唇瓣。他感觉身子的某个部位正在飞速的茁壮成长,满脑子还想着如果眼前的粉唇是在啃咬着自己昂扬的某处,那感觉得有多销/魂啊!!!
叫嚣的欲/望袭来,纪二爷顿时不淡定了。他盯着两人面前的食物,恨不得可以立刻吃完闪人。但是,眼前的小萌物似乎跟他的想法不同,她纯美的小脸闪烁着幸福的光泽,似乎想要将这场浪漫温馨的午餐一直持续到地老天荒。
于是,为了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禽兽目的,纪谨言干脆直接动手,加快了喂食的速度。一块块切好,送到了顾北北的唇畔。但是,请相信禽兽披着的无害外衣永远是那么毫无破绽。
所以,善良的顾北北体贴的温声道,“纪谨言,你也吃吧,我自己可以。”
“我喜欢喂我老婆。”纪谨言美美的开口,这声老婆叫的多么光明正大而又身心愉悦。微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顾北北不悦的开口,“老婆,我们都结婚了,你是不是应该改口了?老是这么纪谨言纪谨言的叫,那多没有情调。”
顾北北闻言,小脸微红,然后这才弱弱的羞涩道,“谨言……”
纪谨言似乎还是不怎么满意,再度出声,“乖!叫声老公听听。”他一双黑眸染上了期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痕,“快点,老公等着呢。”
“老、老……公……”顾北北的小脸更红了,娇娇媚媚的声音简直让人听来酥到了骨头里。可是纪谨言哪有这么容易讨好,他一双深邃的黑眸,脉脉含情的凝望着顾北北,委委屈屈的开口,“老婆,做老公的就真的让你这么丢人吗?”
他说着,故意伸出自己的左手,优雅的执起顾北北的揉夷,让自己手腕上三年未曾摘下来的手链就这样赤果果的展现在了顾北北面前。
水晶灯下,顾北北眸含热泪的看着纪谨言手腕上的链子:那曾经是一对的,可是大叔说为了取信纪谨言,就必须让她将那条手链给纪谨言送回去。三年未见的手链,那种熟悉的感觉竟让顾北北有种失而复得喜悦。
纪谨言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其实也不能怪他耍心机。如果不给顾北北看清楚自己的心意,这只小萌物又怎么可能意识到她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呢?他柔情百般的盯着顾北北那双氤氲萌动的大眼睛,娇娇媚媚的模样惹得他春心大动。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了顾北北娇嫩纯美的小脸,那美好的触感诱惑着他俯身采颉。
顾北北羞涩微微合眸,像是等待着纪谨言的亲近。可突兀的,原本美好的气氛却顿时变得慌乱起来。顾北北睁大萌动的大眼,有些羞涩的温声道,“纪谨言,怎么了?”
纪谨言慌乱且凝重上下摩挲着自己的口袋,神情焦灼的开口,“糟糕,我明明就是把两条手链串联在一起的,怎么就丢了一条?”
“丢了一条?!”顾北北身体一僵。
“怎么会丢呢?三年来这两条手链我从未离身,他们一直好好地呆在一起的。”纪谨言急切的寻找着,无疑又在潜移默化中给顾北北上演了一出异常煽情的戏码:看吧!爷对你顾北北可是痴心一片呢。
其实,说是作戏也罢,说是真情流露也不假。这三年多来,纪谨言手上确实一直将两条手链串联着戴在一起,那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心爱的女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果不其然,纪谨言的软语温言立刻俘获了顾北北的一片芳心。她鼻头一酸,顿时热泪盈眶,“老公,你慢慢找,别着急。是不是你放在哪里给忘记了?”她边说边在纪谨言身上寻索。
然,纪谨言在听见顾北北的轻唤时,身体突兀的僵在了那里,欲/望来的又急又猛。
顾北北并不知道纪谨言的痛苦,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还在不停地上下抚摸,“你有没有丢在车上,或者家里?你好好想想……”
那条手链意义非凡,可以说是她跟纪谨言的定情信物。要是真给弄丢了,她可是会很伤心的。
纪谨言被顾北北上上下下共计吃了三遍豆腐,这对他而言可是活生生的煎熬。他咬紧牙关,决不能让眼前的小萌物发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禽兽目的。
就在顾北北的小手探向他的裤兜时,纪谨言赶紧开口,“我想到了,你的那条手链一定是丢在宾馆了。赫德不是跟我一起来的吗?我让他去住宾馆,会不会是在去宾馆找他的时候给弄丢了?”
果然是骨灰级的老奸巨猾,赫德明明在当天就被他打发回去了,哪有住什么宾馆。
可是,顾北北却没有细想,她只想着尽快找到那条手链。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道,“那我快去找找看,万一被服务员给捡了去可就麻烦了。”
“不会的!房间还没退,别担心。”纪谨言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言,然后心急如焚的牵着顾北北就像宾馆走去。
的确是心急如焚啊!因为某人现在是欲/火焚身!
虽然劳心劳力了点,还大费周章。但不可否认成效显著:你看!这会儿子,这小姑娘跑的可是比自己还快呢。
当顾北北跌跌撞撞的传进了宾馆,纪谨言则更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总统套房的门。
然后,心急如焚、禽兽不如的抱着顾北北就是一顿啃咬。
顾北北哪有心思放在跟纪谨言鱼水之欢的禽兽想法上,她明显的抗拒着纪谨言,只想快点找到那条手链,“纪谨言,你快别闹了!快点想想拿条手链能在哪里?”
纪谨言被顾北北光滑细腻的肌肤诱惑着,为了能够让老婆安心,迅速进入水乳交融的状态,他拦腰将她抱起,稳稳地钳制在柔软的大床上,伸手从枕头底下摸了出来,“老婆,你看,我没骗你吧?”
顾北北喜极而泣下,一张纯美的小脸洋溢着甜腻的笑容。她将手里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还温情脉脉的放在自己的心脏部位,虔诚的感受着它的存在。
纪谨言迷醉了,他看着顾北北那副宛如小花骨朵的樱唇,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在顾北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悄然的打开了她的贝齿,将自己不安分的温热舌尖给探了进去,狂肆而用力的辗转吮/吸。
顾北北情不自禁的回应着,眼神里涣散着迷离。
纪谨言终于放开了她的唇,顾北北终于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可恶的混蛋居然又骗了她?!
“纪谨言,你这个臭流氓!大白天的骗我来这里……你这个、这个下三滥!!!”
“老婆,今天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难道你就不想让爷好好伺候伺候吗?”纪谨言说得可怜,动作却异常流氓。
“伺候你个大头鬼!”顾北北用力挣扎,想逃逃脱魔爪。
“老婆,别这么无情!你看爷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你就是从了爷,也不吃亏不是?”为了让小姑娘心甘情愿的被自己压着,纪谨言耐着性子巧舌如簧。
“纪谨言,你放开我!你这只禽兽!”顾北北除了呐喊反抗,根本不敢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衣服一件件被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