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宝贝

棉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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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潜的身影在夏小沫的眼底越来越大,直到她清楚的看到了他浓密的睫毛,她才恍然失措的猛烈的朝身后退了一步,心太急了,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前后脚套叠在了一起,身子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只要她伸手,她就可以拽住顾潜的白织的衬衫,可是她并不想伸手,也许摔下去,自己的脑袋就会清醒过来,不会在被顾潜邪惑的俊逸迷了心智。

    顾潜的敏锐度一向很高,身体本能的反应都刻已超乎了自己大脑的分辨,他温热的大手很有分度的握在了夏小沫的盈盈一握的芊腰上,遒劲的臂膀稍稍一勾,夏小沫就被带到了他的怀中,与他咫尺相视,鼻尖莹然着属于她的淡淡的体香,有片刻的恍惚。

    这个味道曾经不知道有多少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每每当他想要弄清楚它的来源,他都会从梦里惊醒过来,再次嗅到,恍若隔世。

    顾潜放在夏小沫腰间的手猛的收紧,她的身子就紧紧的贴上了他炙热滚烫的身躯。

    一个无关情,欲的拥抱,他紧紧的拥着她,不做言语,她紧贴着他,听着从他胸腔里跳动出的思念,感受着他的欲言又止,感受着他的冷寂孤独,感受着他炙热灭顶的想念。

    拥抱着她的满心酸楚,拥抱着她那不为人知的坚韧,拥抱着她孤注一掷背后的苦涩,这一刻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般,天帝间都寂静了下来,彼此感受着彼此强烈的心跳。

    闭眼,是故事里的分分合合,是过往里的纠结酸苦,有细微的尘埃落了下来,堆叠在了彼此的肩头,像是隔了几个世纪的相拥,似乎是看见了彼此的满头白发和在时间里苍暮的容颜,他们依旧用在一起。

    谁也不曾开口,但是谁都明白谁的酸楚与不容易,微风卷过残云,夜幕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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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风很烈,鼓动着夏小沫裙带飘扬在海风里,她静静的屈着双腿做再海边,面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躁动不安的心情。

    顾潜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些干枯的木材,竟然还像模像样的架起了一滩火,燃的很烈,通红的火焰映射着他孤傲且有张扬的邪惑。

    夜里,海边的温度不比白天时的灼烈,海风里带潮湿的凉意,夏小沫看了一眼靠在车旁不知道在想写什么的顾潜,随后有将视线落在了那一团的跳跃的火焰上了,此时的夜,都无法比拟到那一团炽烈的火堆。

    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沙,淡紫的裙阙飘扬在风里,与墨色的发丝相互缠绕着,就像是只能从梦里能捡到的场景一般的神秘,从海平线的地方,缓缓的走了过来,举步生莲,落入尘蔻,清新的不可方物。

    顾潜失神了,直到夏小沫缩卷到火堆旁,他才有些尴尬的拉回了自己的视线,就像是已经反复做到了极其熟练的程度,他的每一动作都显的极其的自然,紧挨着夏小沫做了下来,并且避重就轻的拦上了她的腰肢。

    夏小沫就像是触电一般,慌乱的夺闪了一下,然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什么时候回去?”最终她也就妥协了,因为她真的有些畏寒。

    夏小沫以为她不问,他玩够了就会回去,可是从他从容的神色看来,他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将夏洛天一个人丢在房子里一天,尽管夏洛天有着自己发消息,但是她还依旧是担心。

    顾潜眸色微捻,夏小沫的所有心思都毫无保留的落在了他的眼里,“宝贝,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顾潜的话,混淆不清,这声宝贝,不知道为什么让夏小沫浑身发烫,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给人一种错觉,给夏小沫一种他不是在说夏洛天,而是在叫自己,浑厚的嗓音里透出了圆润的字调,就像时他那修长的指腹,敲在了自己的身体上一般的娇羞。

    夏小沫回眸看了一眼,他冷峻的侧脸依旧透着往日里的邪惑,不像是故意的行为。

    夏小沫悄悄的将身子往外挪了一点,想要在他们中间拉开一点距离,可是顾潜就像知道她的心思一般,遒劲修长的大手就像是一把枷锁一般桎梏着她的身子,即便是自己挣扎了,也没有任何可以见得的成果。

    “难道你要在这里待一夜?”夏小沫幡然醒悟的惊讶的瞪着顾潜说道。

    “你也不是很喜欢吗?”顾潜眼眸里是璨若星辰的光泽,低声反问道。

    他是很喜欢这里,但是现在的她更担心的是夏洛天,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喜欢,而把自己的儿子抛下无人问津。

    她心中不免有些闷气,将视线落在了远方的海平面上,不想理他,这个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哑口无言。

    顾潜看了一眼她纤细却有韧性十足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孩子没事,我已经让景炀把他接到了我的别墅里了。”

    夏小沫惊慌的视线极为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今天这般的温润,原来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想要给自己一一温暖的陷阱,然后从自己身边带走夏洛天。

    顾潜垂了垂眸子,不是儒雅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的不择手段。”

    心思被揭穿,夏小沫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不是他心思缜密奸诈狡猾,而是自己的小肚鸡肠心胸狭隘。

    顾潜就像是没有看大她的懊悔与羞愧一般,沉声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浓重的疲惫,就像是厌烦了一切的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一般。

    之后,他放开了夏小沫,起身修长的身影带着不被理解的孤寂隐在了夜色里,黑暗的笼罩,就像是一层生神秘的隔膜,将他的高傲与冷漠都吞噬了一般,留下的只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孤独。

    不知为何,夏小沫极为的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的心尖突然就像是被人扼制住一般,有种失去呼吸的频吸的恍惚,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可是就像是有人抓住她的心脏一般,她挣不脱,只能承受这种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