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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你还不快住口!”陈钰吓得额头满是冷汗,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一旁的圣上,见陛下的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大好,便连忙上前,将陈明鸢拽了过来,“陛下和太后在此,岂容你造次?还不快给顾大小姐道歉!”
陈明鸢是个极没脑子的,又不会看人脸色,嘴上更是没有遮掩,不服气地说道:“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她勾引毅哥哥,如此轻浮不要脸的贱女人,有什么脸让本郡主给她道歉?”
“陈明鸢!注意你的措辞!”一旁的封毅显然是听不下去了,面色忽然阴沉了下来,语气是少有的愤怒与不满。
众人皆是一愣,平时的封毅虽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一般都是极其镇定内敛的一个人,何时见他如此生气地与一个人说过话?
“毅……毅哥哥……”陈明鸢明显是被封毅这副严肃冷漠的样子吓到了,却是连花都说不周全了。
“哎!封校尉不必动怒!”正在这时,一旁始终沉默的简容却是忽然出了声,语气听起来十分淡然优雅,竟是没有太过多余的情绪。
众人的目光又同时集中到了简容的身上,却只见女子一身清雅的白色兰花裙装,面容虽有些蜡黄,但五官却也生的精致,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
“陈姑娘这般说我,却也是因她爱慕五殿下,五殿下怎可这般伤人姑娘家的心?”简容笑了一下,缓步走到陈明鸢的面前,笑眯眯道,“不过眼下的情况似乎并不适合谈论儿女私情,还是先查出杀害杨嬷嬷的真相更好。”
“是啊陛下,明鸢郡主虽是无心,但这般污蔑我们月笙,确实是有失偏颇!”一旁的顾靖早就想要站出来为顾月笙说两句话,便是不为了他这个女儿,也要为了他国公府的面子。
只是他方才一直在等封毅说话,毕竟国丈府势力滔天,背后又有老太后坐镇,若是他直接出面说话,怕是会招来太后的记恨,现在有了封毅先出声,便是有了一个保障,想必太后也不会将这账记在他的头上就是了。
皇帝本来不想出声的,因为他也不想就这么卸了太后娘家人的面子,不过镇国公就已经这么说了,他若是继续视若无睹,便就显得十分过不去了。
“明鸢,朕看在太后平时疼爱你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你今日的鲁莽之举,若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皇帝随即严肃道。
那边太后一听到这便又不乐意了,立刻面色一沉,语气带着质疑:“明鸢话虽难听,但哀家觉得她所说也并无不对,你们既然要查个水落石出,那哀家索性在此把话也说个明白,这杨嬷嬷正是哀家派出去寻找顾月笙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太后也不介意将话挑明了说,毕竟杨嬷嬷一条命在这儿,既是她身边的人,她自然是有责任要替杨嬷嬷讨回公道。
在场众人,除了简容和封毅这类少数几个了解内情的人,其余人皆是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杨嬷嬷竟是因为跟踪顾月笙而死?这下……连那些保持着中立的一些人也跟着怀疑起简容来。
“哀家觉得顾月笙这丫头行事极为古怪,见她突然失踪,便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以防万一这才让杨嬷嬷跟着,哀家觉得很奇怪,杨嬷嬷明明是暗中跟着她的,怎么杨嬷嬷死了,她却相安无事?”
一旁的大理寺卿适时地出声道:“其实太后不必先下此定论,毕竟除了当时在宴席上的人之外,其余所有在外面的人都是有嫌疑的。”
一旁的封阳听到这话,便也客观地道了一句:“据我所知,当时不在宴席上的人,除了顾大小姐,还有简国师、五弟以及萧相!不过五弟离开的时间是在案发前半柱香的时间。”
仵作看了眼尸体,立刻给出定论:“从伤口来看,加上河水的浸泡,死者最起码身亡也有半柱香的功夫了。”
封阳点头:“五弟身上并无利器,并且不可能一出门就能找到杨嬷嬷的所在,所以五弟的可能性基本就已经被排除了。”
封毅随意地瞥了眼封阳,心中好奇这封阳今儿哪来的好心突然想起来为他说话了?
然而,封阳的话还没说完,他又继续道:“五弟之前又说与顾大小姐在水榭上观景,可否说下你二人一起观了多久的景?”
“不久,刚好半柱香!”封毅这下明白了,封阳此举不是为帮他,而是为帮顾月笙,对方知道他会故意说出一个假的时间,来为简容的清白作证。
封阳轻笑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地道:“看来你二人是约好来湖上观景?”
“算是吧。”封毅挺了挺腰背,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
简容见这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话完全和事实不搭噶,顿时只觉得很懵逼。
其实对于太后的手段,封阳和封毅要比简容更清楚,倘若大理寺卿最终也没能将凶手找出,而太后务必找一个人陪葬的话,那么不管简容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事,太后都会想尽一切法子将她整死。
他二人此举,皆是为了先断了太后的这一念头,以保住简容。
“呵呵……真有意思!”一直立在一旁恍若无人地玩着鹦鹉的萧晏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新奇的事情,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很少看到有皇子像你们二人这般齐心协力的,是为了兄弟情?还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半柱香之前,简容分明是和他在同一个房间谈交易的事情,怎就变成和封毅在水榭上观景了?
周围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经萧晏的这一提醒,众人忽又觉得这三人的关系,好像真的是有点复杂了,怎地?兄弟俩抢同一个女人?若是顾月梅他们倒也还能接受,可这顾月笙长得着实……磕碜了点。
封阳很尴尬,封毅也尴尬,最尴尬的是简容。
她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笑了一声:“萧大人真会说笑,这些不过都是合理的推测,无非是想要早些为杨嬷嬷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大理寺卿也跟着轻咳了一声,想说能不能让他安安静静查个案子了?
“那按照之前五皇子和四皇子的话说,顾大小姐的嫌弃也完全可以被排除,再加上顾大小姐一介女流,身上并无功力,凶手着实不大可能会是她。”大理寺卿终于一语钉锤,算是彻底排除了简容的嫌弃。
顾靖不由得松了口气,却是一旁的顾月梅和柳氏气的咬牙切齿,枉费了她们方才的一番苦心,想不到五殿下和四殿下随便说了两句,便完全将她们的谋划给打翻了。
“那这剩下的人中,嫌疑最大的……便只剩下国师和萧相您了。”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封安却是出乎意料地开了口。
“大皇子觉得是本相所为?”萧晏笑着问道。
封安:“自然不会,本王是觉得国师简大人的嫌疑更大。”
这下皇帝不乐意了,当朝国师代表的是整个大梁国运,一旦国师出了什么事情,岂非意味着大梁又将面临大劫?
“安儿,你没有证据不要胡说!”皇帝立刻道。
封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儿臣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今日国师大人的确醉的离奇,哪有宾客刚坐上位子不到半柱香就喝醉了的?这宴席还没开始,国师就已经急着先退下了宴席,父皇不觉得国师此举很奇怪吗?”
“国师不过是不胜酒力,老奴还特地派了手下人亲自将国师送去了房间休息,”说话的人是赵德忠,“你们二人,可曾将国师安置妥当?”
赵德忠当着众人的面在问方才那两个太监的话,其目的也很简单,为了保住自己手底下的人,让他们避免替人坐了冤死鬼。
那两个太监对视了一眼,连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皇帝跪了下来:“是奴才的错,奴才将国师刚送出门,就碰见国师身边的护卫,那护卫说会照顾国师,便让奴才两人回来了。”
“什么?你们没将国师带去房间?”赵德忠明面上是在责怪两个奴才,但同时也在心里为他们高兴,这下好了,算是摘干净了。
“你们两个……如此怠慢陛下交代的事情,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赵德忠口中教训着,心中却是十分慰藉。
“好了,都什么时候,你怎么尽挑不相干的事儿说?”皇帝正烦着,听着赵德忠这么叽叽歪歪,更是头疼。
赵德忠识趣地躬身,退了一旁,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没有他什么事儿了。
“殿下!殿下!”正在这时,远处忽然走过来一个护卫,是封安身边的护卫。
只听那护卫急急对着封安道:“奴才方才看见国师大人和他的护卫撑舟先行离开了。”
“好啊,畏罪潜逃!”封安又是一记定论,说的像是板上钉钉了一般,“父皇,方才一见尸体出现,儿臣便事先让护卫注意四周的情况,便是防止有人趁乱逃脱,现在除了那些个被允许离开的不相干的大臣们,唯有简容是未得您批准,私自离开的,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