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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良辰无奈的发现,每次只要自己被羽蜜用完,就会被惨遭抛弃,久而久之,似乎自己已经连自怜自艾的心情都没有了。
莫良辰抹黑跳出院落,却在一片白雪皑皑之间,看到一人踟蹰的脚步踩在雪地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似有不悦,停下脚步;那人抬头,显然也是一愣;而后竟然有些恼怒的上前,说道:“莫公公,你这大半夜的,夜闯香闺,似有不妥吧?”
“呵呵,那十皇子呢?一人站在人家院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登徒子呢!”
凌墨风脸一红,低吼道:“我是要去见羽锋;不是去见羽蜜……”
“十皇子,蜜儿的闺名,我想你最好还是别叫得太亲热;杂家不爱听!”
“那莫公公呢?蜜儿这名字,你是否也叫得太顺口了一些?”
“呵呵,蜜儿是我未过门的妻,我想怎么叫,十皇子似乎也管不着!”
“你……呵呵,莫公公,我瞧着你这深更半夜的,想必也是怕父皇知道,迁怒于你吧?”
“十皇子,你觉得我深夜来见蜜儿,皇上会为难杂家?我看不会吧?倒是十皇子,此时若是冒然进去,若是传出去,想必皇上会对十皇子更加另眼相看了吧?”
“你在威胁我?”
“杂家哪儿敢?杂家不过就是提醒十皇子,你的身份……特殊的很!”
“你……”凌墨风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猎豹一般,阴鸷寒眸,却又无能为力;故而甩袖离去……
莫良辰转身,看着眼前的高门大院,心中泛起阴冷。
蜜儿躺在床上,心中那抹痛得无法呼吸的压抑感觉消失之后,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如此的依赖于莫良辰了,想到他没有背叛,想到太子哥哥尚在人间,似乎让羽蜜有些放松,连日来的殚精竭虑终于让她陷入沉睡之中……
三日后,一大清早,羽蜜就被卓嬷嬷叫了过去,眼见着母亲近日穿了一身素白,对着羽蜜招手说道:“蜜儿,你过来,今日是他纳妾的日子,你作为家中的嫡女,可要端起架子来……”
羽蜜笑容灿烂,轻声说道:“娘,我会让秦然后悔的,你等着吧!”
“蜜儿,娘听闻……太子,你皇后姨母她……我实在是担忧!”
“娘,姨母没事,不要忘了,姨母也是晋国公府的嫡女,又岂会如此轻易被人大败?”
大夫人听闻此言,却还是默默的擦了擦眼泪,说道:“你姨母她……命苦,当年若不是皇上,你姨母想必今日也该是幸福快乐之人……”
“娘,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绝不让亲者痛,仇者快……伤我者;我必毁之……同样的,我相信,姨母也是一样的想法!”
大夫人看着羽蜜眼中的狠戾,却只是点点头,说道:“苦了我儿……是为娘的无用……”
“娘,你什么也不用管,只管擦亮眼睛,看着我是怎样让秦然万劫不复的就好!”
“蜜儿,虽然娘知道这么说不好,可他,毕竟是你爹……”
“爹?娘,蜜儿宁愿从来没有他这个爹!”
“……,好了,蜜儿,咱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随娘一起去吧!”
羽蜜搀扶着大夫人,直接走进秦家祠堂,眼前的正是秦然带着二姨娘已经端坐在上面;羽蜜眉眼一挑,说道:“爹,长幼有序,难道二姨娘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老爷,可人家毕竟是萧山王妃的亲娘,你说若让我坐在一旁,岂不是打了咱们璇儿的脸面?”
秦然捋着胡须想要开口;羽蜜冷笑的看着秦然,说道:“萧山王妃?一个没有阶品,没有封号,没有聘礼的萧山王妃,难道能跟我娘这个一品郡主相比?难道能跟我这个三品昭阳郡主相提并论,还是说她有资格跟我大哥那个三品的威烈侯相比?”
一连几顶高帽压下来,秦然已经变了脸色,低声说道:“宥茵,不得无礼!”
“可老爷,如今晋国公府……”
“放肆,谁让你提晋国公府了?这里可是秦家,是兵部尚书府,是老爷的宅子,你不看老爷的,却拿晋国公府说事?难道你是看不起老爷?”
大夫人双眼一凛,二姨娘嘴角抽搐,本来还有些喜色的秦然也跟着冷了脸,转身说道:“没规没矩的,还不给我滚下去?这是我秦府,你要是喜欢晋国公府,那你就到外面蹲着去……谁不知道如今废太子已殁;废皇后身居冷宫……”
本以为大夫人会被他的话语刺痛,却不料大夫人像没事人一般坐在秦然身侧,端庄的说道:“卓嬷嬷,让新姨娘进门……”
秦然又是一愣,讳莫至深的看着大夫人。大夫人一脸淡漠,却没人看到她藏在帕子下的的掌心已经握出血色……
门口扭着腰,姿色妩媚的走进来两名女子,为首的女子一脸恬静,身上穿了一身淡粉之色,脸上今日画了一脸淡妆,嘴角边勾勒出清晰的唇线,那双媚眼儿不时的瞟向秦然,撩拨的他一阵心痒难耐……
另一个则是一身翠绿之色,脸上明显画了一些浓妆,也是媚眼如丝的看着秦然,只是那眼中少了一抹乖巧,多了一些挑衅,故意用手将自己的胸口托起,对着秦然频频抛媚眼儿……
秦然双眼放光,喉咙传来吞咽的声音;大夫人看在眼中,满眼的讥诮之色。
“老爷,人家想要当三姨娘,人家想要……”
翠绿一进门就扑进秦然的怀中,一边撒娇,一边用饱满挤压着秦然;然而此刻的秦然却忽然冷却下来,低头看着怀中的翠绿,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满……
羽蜜撩起眼皮,看着二姨娘得逞的笑脸,又看着翠绿那副德行,心知一定是二姨娘给翠绿出了这个主意,只是翠绿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二姨娘的诡计,秦然这么多年来的喜好一直是小鸟依人的柔弱女子,如今这翠绿强出头,立刻引起秦然的不悦……
抬头看了一眼一直乖巧站在那里的樱红,秦然问道:“樱红,你怎么说?”
微微低垂的头颅,恰巧将那一方雪白的颈子露了出来,低声慢条思语的说道:“老爷,奴家是你的人,一切都听老爷的安排,奴家不在乎这些,只希望能一直伴在老爷左右!”
秦然马上眉飞色舞起来,将身上的翠绿一把推开,笑着走过去,将樱红拥在怀中,激动地说道:“这才是我秦然姨娘该有的姿态;樱红啊,老爷做主,以后你就是这府里的三姨娘了!”
翠绿闻言,愣在当场,转身看了一眼二姨娘,谁知她阴测测的一笑,说道:“那既然如此,翠绿,你这个四姨娘还不过来拜见姐姐们?”
翠绿咬着牙,低下头,大夫人一使眼色,卓嬷嬷命人即刻端上两杯热茶,规矩的说道:“三姨娘,四姨娘,按照规矩,你们要向大夫人敬茶……”
樱红与翠绿都端着茶杯向大夫人走来,羽蜜眼神向左一点;樱红马上心领神会的恰位在左边,摇着腰身走了过来;而翠绿则不得已,走在了左边;眼见着就快到大夫人身前,二姨娘用帕子一捂嘴……
身后的刘嬷嬷马上明白过来,悄悄的走上前,在翠绿经过的时候,重重的用手肘怼了一下翠绿……
翠绿还没稳住身子,就已经飞了出去,哗啦一声;
“啊……你这是做什么?”
翠绿懵懂的抬眼,吓了一跳,慌忙说道:“不是,大夫人,刚刚是她撞了我一下……是她……”
刘嬷嬷却只是默默的退到了二姨娘身后;二姨娘阴阳怪气的说道:“翠绿啊,你如今可是府上的四姨娘,你要是对大夫人不恭敬,那以后可有的是苦要吃了……”
翠绿吓得一抬眼,哪知大夫人却只是狠狠瞪了一眼二姨娘,而后笑着走上前来,拍着翠绿的手说道:“四姨娘,不必害怕;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再说,你跟三姨娘都是夫人我院子里面出去的人,我相信你……”
“大夫人……”翠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女子;
二姨娘面颊抽搐的了一下,说道:“大姐,这总归是没规没矩的……”
“怎么就没规没矩的?再说,她们是才刚刚抬了姨娘,府上的家规自然是还不清楚,慢慢学来就好了;难道二姨娘忘了,当初你连给我奉茶都不会呢!”
二姨娘脸色一僵,抬头看着秦然,却见他今日竟然有些得意的看着已经服软的大夫人,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和缓,说道:“嗯,不错,这才是我兵部尚书府正妻该有的气度……”
“老爷,可,可四姨娘刚刚烫伤了大姐啊!”
“二姨娘,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也没什么大碍;再说……若不是有人撞了她那么一下……”
“大姐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挑拨我与妹妹的关系?”
“二姨娘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三姨娘、四姨娘、记住了,以后在这府上,我与老爷及几位公子小姐仍然是主,而你们只能算是半个主子,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