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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律师的身体,在月光的笼罩下,看起来扭曲而又可怕,衣服上满是鲜血的痕迹,脸上也是如此,他的身体早已经被赢勾撕碎了,如今拼凑在一起,看起来更是吓人,我瘫坐在地上,几乎没有了力气爬起来。
这个时候,刘律师的身体狠狠的朝着门撞了过来。
“嘭!”
我吓得说不出任何话来,赢勾却从牌位里走了出来,他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一双眼睛与我对视,开口说道:“求求我,我就帮你。”
我不想求助一个总是占我便宜的鬼,在我眼里他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可是门外的刘律师看起来太过恐怖了,如今他的身体仿佛就像是一个皮球,不停的从地上弹起来,几乎撞到头皮血流了,还在不停的朝着门口撞去,如果不管的话,他也会破门而入的。
最终,在恐惧面前,我选择了妥协。
“你帮帮我吧。”我垂着头,极不情愿的说道。
周围空气逐渐凝结出了一个黑色的阴影,赢勾俊美的五官慢慢的凝结出来,他冰冷的手勾起了我的下巴,威胁道:“叫相公。”
我气的几乎要哭出来了,“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被刘律师缠住的。”
“它们缠住你,是你们徐家村跟它们之间的恩怨,没有我在的话,你早就死了,你是我的人,我才会保你周全。”
“对对对,你是我相公,成了吧!”我气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心里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嫁给了一个鬼做妻子。
赢勾听了我的话,却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他的身体冰冷让我瞬间打了个冷战,紧接着门开了,血肉模糊的刘律师怪叫一声朝我冲过来,赢勾徒手抓住刘律师的脖子,手在刘律师的肚子里一掏,就抓住一只特别大的黄鼠狼来。
黄鼠狼吱吱叫着,它的身后仿佛有千万只黄鼠狼一样,周围满是数不清的影子,赢勾手指一点,一团黑气打入黄鼠狼的腹中,开口说道:“她已经是我的人,徐家村的事情莫要再来找她了。”
说罢把黄鼠狼就这么一丢,外面那铺天盖地的声音就没有了,我捂着脸终于敢往外面看了,只见刘律师的尸体瘫软在地,如同一堆泥一样,这个时候从地面上结出一团影子来,隐约浮现出刘律师的轮廓来,转眼却没了踪影。
“他去了哪里了?”我慌忙的问道。
在小时候,我就常常听徐家村的人说过,人死之后,先由阴间快捕黑白无常带走三魂六魄,交由牛头马面带至鬼门关,在阴间接受过审判以后才能够投胎转世。
刘律师在徐家村的时候就死了,就算是尸体被黄仙占用了,灵魂也该被鬼差带走才是,如今却才露出踪影来。
这不禁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他的魂魄被人先勾走了,鬼差自然找不到了。”
鬼通常只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孤魂野鬼,一种是被带去地府,待到生前的罪孽洗清了以后,就会投胎转世,当然也会有被勾走的魂魄,被勾走的魂魄不是被拿出炼了,就是用过更加邪恶的用途。
只是这样一来,就灰飞烟灭了。
我跟刘律师原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还是觉得有些太过可怜了,尸身已经被毁成这个样子,魂魄还被勾走,简直太可怜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回头看一眼赢勾,开口问道:“刘律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害怕提起这些事情,明明……明明他也是跟徐家村的人一样,骗我跟你结了冥婚的!”
赢勾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森然说道:“徐依依,再敢对我这个相公不敬,你就等着我家法伺候吧!这个人会死多半跟你们徐家村有关系,你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宠物店里,不要多管闲事。”
说完,赢勾又回到了牌位里,刘律师的性命和魂魄,从头到尾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我却清楚的看到了,徐家村如此害怕的黄仙,却在他这里吃了败仗。
牌位静静的躺在床上,看起来颜色似乎更又深了些,我一个人待在床上,看着那冰冷的牌位,有种想把它丢掉的冲动,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扔掉多少次,最终还是会回来。
我的贞操竟然给了一个鬼,说出来是多么的可笑。
我蜷缩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上面还播放着那个教师去世的新闻,“据悉该男子生前为徐家村人士,做教师期间一直认真负责,同志们和朋友们对于该男子的自杀都十分惋惜……”
我听到徐家村三个字,顿时坐直了身体,那个教师怎么会是徐家村的人呢?难道问题是出在徐家村吗?
想到这个,我只觉得从后脖子开始冒嗖嗖的凉风,这些人的死到底是因为谁?真的是牌位里的这个鬼丈夫吗?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终于沉沉的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我伸了伸懒腰看到床上那诡异的牌位,直接拿起来丢在了角落里,眼不见心不烦。
王婆见我起来,眼皮也不抬一下,开口说道:“如果都能像你这样,也不要开店了,干脆在家里睡死算了。”
我没办法跟王婆解释昨天发生的那些荒唐的事情,而且在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之后,能听到有人跟我谈起经营的事情,我才觉得这样才像是活过来了。
“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去网上联系业务。”我含糊的说了一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拿起了手机。
徐家村这个又封建又落后的地方,全村只有徐五爷家才有一部电话,我拨通了电话好一会儿,徐五爷才接了电话。
“五爷爷,我是依依。”
电话中的徐五爷一改之前的客气,冷漠的问道:“你都回去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徐五爷态度明显的转变,让我有些无法适应,之前的闲话家常被我都吞进了肚子里,只试探性的问道:“五爷爷,是这样的,我看了新闻才知道,昨天我巧遇的死了的教师竟然是我们徐家村的人……”
“啊,是吗……”徐五爷咳嗽了两声,却像是丝毫都不想提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