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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沈蔓小姐今天的男伴是唐家哪位公子？”苏涵故意问着。
像是提醒着唐墨凌，也像是提醒着沈蔓。
“唐氏食品的大公子唐士彦。”沈蔓轻轻说着。
眼里却有种受到侮辱的难堪，楚楚可怜地看着唐墨凌，没有多说一句话。
苏涵莞尔一笑，唐士彦她并不认识。
可是沈蔓这目光已经了然，那人的确不及唐墨凌。
没等苏涵接话，沈蔓开始关心着唐墨凌。
“墨凌，你的嘴唇是怎么了？”她语气软糯，十分动听。
就连苏涵也无法忽视她话里的那抹关怀，就像心疼着这完美的薄唇上无故添了一道伤疤。
唐墨凌看了一眼始作俑者，发现她脸上的笑意深沉。
“不小心碰到。”就连解释，也是冷漠依旧。
“你小心点。”沈蔓轻声叮嘱，可心里却明白得很。
他嘴唇上的伤疤，分明就是咬痕。
“下次还是麻烦沈蔓小姐不要让墨凌喝那么多酒，回到家晕乎乎的把嘴唇撞伤了也不知道。”
苏涵发话，话里的意思，三人都清楚。
唐墨凌像是看透了她的把戏，心里泛起一阵波澜，这个宴会的确闷了些。
看见他站起来，苏涵赶紧跟随在他身边，“老公，你要去哪？”
说话的语气十分甜，一双白皙的手臂自然地挽着他的臂膀。
她很懂这些恩爱的戏码。
沈蔓笑容牵强着。
“喝酒。”唐墨凌的语气依旧淡漠，纵容着苏涵亲密的动作。
“我陪你。”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划过沈蔓。
远离沈蔓后，苏涵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刚才的戏除了做给沈蔓看，也是做给现场的人。
这里的人都明白，苏涵在唐墨凌与沈蔓当中，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她觉得背后很不舒服，像是有几百万瓦的灯光照着自己的背。
心里默默庆幸着，好在唐墨凌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也不至于丢脸。
“唐总，你桃花真多。”苏涵本想轻描淡写地调侃一句。
可是话说出口却变了味儿，一丝可疑的酸涩飘散着。
苏涵尴尬着，想收回自己的话。
唐墨凌喝了一口香槟，目光幽暗。
“不及你的多。”他的话中别的意味十足。
苏涵愣着，抬眸看着他。
唐墨凌对上她双专注的眼眸。
清澈得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四目对视，苏涵的心跳莫名加速。
“他。”薄唇轻启，唐墨凌的目光落在前方的不远处。
苏涵顺着视线，看到了秦却。
此刻他正意气风发地在一群人中拉拢交谈。
她果然没有认错人。
苏涵嘴角的笑容带着别的意味，一个家宴怎么出现了这么多不该出现的人。
秦却很早就注意到苏涵与唐墨凌。
此刻与他们对望，那双挽起的手臂紧紧锁着自己的目光。
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秦却见不得苏涵这般虚假地秀着幸福。
想起上次的那通电话，他决定要把自己丢了的脸全部拾回来。
“唐总，好久不见。”秦却手捧着一杯红酒，文质彬彬。
“你是？”唐墨凌眉头挑起，似乎不认得眼前的人。
苏涵心里默然，他真会装。
挽着男人的手臂下意识地缩紧，她像溺水者一样紧紧攀着漂浮的木板。
可是唐墨凌却在这个时候松开她的手。
手掌插入口袋，一切都那么自然。
苏涵沉下眼眸看着孤零零的手，觉得有些失落。
“唐总，我是秦却。”秦却一点也不恼，大方介绍着自己。
他没有忽略苏涵的那一抹失落。
旁边一个旁系亲戚也接着话，“这是阳城大名鼎鼎的秦却律师。”
唐墨凌挑眉，“那个打离婚案件很有一手的律师？”
秦却的确打了许多离婚官司，帮过很多人。
但是他出名跟擅长的方面并不是这个。
脸色有些难看，秦却依旧维持着风度，“唐总真是会开玩笑。”
他目光落在苏涵身上，“这位想必是唐家少夫人吧？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苏涵微笑，没有说话。
眼光一直追随着唐墨凌，像个幸福的小妻子。
“嗯。”唐墨凌语气平淡回答着。
抿了一口酒，看着眼前的人，他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屑。
秦却拍手，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这唐夫人原来是我的学妹。”
他直接对着身边的人说，试图带动什么。
“真的吗？”那个亲戚接过话，“那看来你跟唐夫人很熟。”
苏涵脸色没有变化，心里暗暗揣测着秦却的心思。
秦却摇头，目光带着些嘲讽看着苏涵。
“不熟，我这种平凡的学生怎么可能与唐夫人相熟。”
他急着与她撇清关系。
话语的厌恶十分明显，他成功勾起了其他人的兴趣。
“看来唐夫人在学校表现非常出众。”那人继续接着话，像是与秦却对过台词一样。
秦却的嘴唇勾着一抹笑意，苏涵看得心底发凉。
“唐夫人在学校的表现……”他冷笑一声，转眼看着她。
“我只听闻过她打架斗殴跟别人暧昧不堪……”
在众人惊讶得倒抽一口凉气的时候，秦却又解释着，“不过这些都是传闻，并不可信。”
前面的话已经深入人心。
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
苏涵冷漠垂下眼眸，嘴角的笑意不曾散去。
秦却，就是打算这样来伤害自己吗？
很多异样的目光落在苏涵身上，低声的议论有些刻意。
唐墨凌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却没有爆发。
周围的议论纷纷，好像与自己无关，邪魅的眼睛看着苏涵，并没有站出来的意思。
苏涵头稍微低着，孤军奋斗那般。
心底有些失望，一如五年前，唐墨凌像一个旁观者。
抬起眼眸，眼中是秦却打不散的无所畏惧。
“秦律师，谣言止于智者。”她的话说得很有力。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被打住，表情愕然，目光重新落在苏涵身上。
苏涵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秦律师这么相信传闻，看来在学习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好些人听懂了她说的话，一阵轰笑。
“秦律师，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她嘴角的笑意嫣然。
秦却眼眸的异彩消失，现在的苏涵，像是长了刺一样。
“唐夫人你说。”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特别。
苏涵莞尔，眼睛闪着别样的神色。
“法律上也是根据流言定义一个人是否犯罪吗？”秦却无情，那她也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