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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把夜飞白和两个孩子送到了门口,夜飞白思来想去,回头对白梅珍道:“阿姨,这门亲事既然定下了,那我想曦颜未来的发展,我也应该能做一点主,她喜欢画画,高一念完之后,我就会送她去法国,曦雨想去的话也可以带上,还望您能够同意。”
夜飞白虽然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但是他的身上自有令人信服的气质,谈起正事谁也无法忽视他。
白梅珍愕然,不过旋即赶紧点头,“曦颜愿意的话,你做主就好,不必问过我的。”女儿家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嫁了就是别家的人,人家想要培养,她也是管不着了。
夜飞白知道和她说不清,于是也不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娃,你啥时候还来?”啥时候办婚事啊!蒋玉兰紧张的问道。她关心的是这个,总不能定亲了之后遥遥无期,要是方圆百十里的还好,夜家这十万八千里的,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
经过一天一夜,夜飞白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便道:“奶奶,等曦颜十八岁了,我们就举行订婚礼,等她二十一岁了,我就娶她。”
得到准确的回答,蒋玉兰心满意足的同时,觉得这孩子真是通透,她问的那么隐晦,他竟然知道回答什么!
唐曦颜直翻白眼,鬼才知道你想问什么,只不过是昨晚做的太过火了而已。
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唐曦颜这才和夜飞白唐曦雨三人上路。
“姐夫,你别在意奶奶和妈妈那些事情……她们是乡里人。”唐曦雨也被弄得有些忐忑,她这么大,很多事情都隐约懂了。
“不会的曦雨,别多想。”夜飞白拍拍她的肩膀,而后将唐曦颜的手紧紧握住,承诺一般的说道:“曦颜,你等我,最晚,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一定能来看你。我这次回去,怕是要好几年不能再出来。”
他身份特殊,不是想出来就能出来的。
“飞白,我明白的,我信你,很多事情,你不必告诉我,我只要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她爱上了他这样的男人,便也要学会怎么去爱,强行问他的事情,那是在为难他。
夜飞白回头,静静的看了唐曦颜好几秒,这才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曦颜,很多事情,甚至未来,你都不用多想的,都有我在呢。”
“你好好上学就好,就正常上到高二……我算算,高二的时候你十六岁,我未必能见你,但是我会叫爸爸或者妈妈来接你。”
“……”夜飞白一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打算把近几年的事情都替她安排好。
唐曦颜在为此感动,但亦有担忧,“飞白,去法国学画,需要一比很大的开支,你家……”
夜飞白笑了笑,“没事,你都不问我家的情况……我爸爸虽是个军人,只有军官基本的收入,但是我妈妈……我外公退役之后,就开始做生意,而他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于是一切都是我妈妈的,怎么可能连送你出过的钱都没有?送一百个你出去都没问题!”
“!”唐曦颜愕然,她这是要嫁入豪门的节奏吗?这也太跳跃了!
“不用这么震惊,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我没有兄弟姐妹。”他笑如三月春风,似乎她已经是他的人一般。
唐曦颜感觉自己在风中凌乱。
走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三人去吃饭,晚自习没老师跟着,于是夜飞白陪着唐曦颜一起去了,他们两人倒是舒服了,就是教室里别人都再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大家都在小声的议论夜飞白是何方神圣,自从周五那件事情之后,夜飞白的名号已经全校皆知,而唐曦颜有个牛逼的未婚夫的事情,亦全校皆知。
隔壁班的教室里,陆子瑾坐在唐曦雨身边沉默不语,脸色差的要命。
唐曦雨看不下去,只好握了他的手,“子瑾,姐姐的事情,你别太往心里去,姐姐她无法嫁给你,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陆子瑾也反握住了唐曦雨的手,却不是感谢她,只是叫她不要担心。
可他自己确实郁闷的要命。
上周,他还说好,周末要学校要放唐曦颜喜欢的武侠片子,可这一切,却全部都被他母亲和从天而降的夜飞白给打乱了。
他母亲所做的事情,他已经无力回天。学生们都知道她母亲当日是怎么说唐曦颜的,以她的高傲,定然是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母亲……
当然,也不必原谅,他已经无法在抱有任何和她朝朝暮暮的想法,她爱的是夜飞白。
那天,他亲眼看见夜飞白深深的吻了她,将美好的她紧紧拥在怀中,而她却乖巧如温顺的小绵羊,任由他如暗夜之王一般宣布了他的霸权。
除此之外,还有深刻的自卑叫他无法多想什么。
没错,在北京长大的他,在这座山里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优势,可在夜飞白这个豪门贵族的面前,他却无力回天。那根本没有可比性,他除了认输什么都做不到。
昨天晚上,操场上放映的是她喜欢的武侠片,可苦苦等待的他却始终没有见她到来,而今晚……夜飞白陪着她坐在了隔壁的教室里。
他不能侥幸的设想,夜飞白和唐曦颜并不能在一起。
尽管他和夜飞白算不上朋友,但是也起码熟识,他是什么样的人,陆子瑾很清楚。那个家伙认定的事情,绝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若是不想娶唐曦颜,便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吻她。换而言之,夜飞白是爱着唐曦颜的!
陆子瑾不禁自嘲的笑,他陪伴在唐曦颜身边那么多天,却无法抵过他和她的萍水相逢,更无法抵过某种神秘莫测的东西。
他不禁想起,唐曦颜当年的那一幅画。当时她还取笑她,等她长大了她喜欢的人都老了,可如今他却明白,那人根本就是他几年未见的夜飞白!
她竟然能预知他长大后的样子!
多么神奇的事情!
一向优雅矜持的陆子瑾,不禁有些失态,根本没有在教室里呆下去的耐心,起身冲出了教室,奔进无边的夜色里,变成一片黑色的影子。
唐曦雨追出教室,便看见他翻过操场,径直走上了山后的小道,那里,月色幽深,阴影可怕。
她皱皱眉,心里尽管害怕的要命,还是跟了上去……
晚自习之后,唐曦颜在夜飞白的精心呵护之下回到了自己租下的小阁楼,这一次正大光明,她的母亲,都将她送到了夜飞白的床上,如今再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
一会儿,下起了小雨,在窗外淅淅沥沥的。夜飞白解开她的扣子,将她的衣服褪去,只剩下贴身内衣,而后将她搂进了怀里。
大约是临近分别的缘故,两个人都有些入戏,很快纠缠做一团,唐曦颜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都不再清醒,加上过于成熟的灵魂促使,她两只小手在他的身上胡乱滑动,仿佛他是能够替她解渴的水源一般。
她握住了他身下的坚挺,却被他的大手抓住,悄然移开,他始终不肯做到最后一步,而她的意识已然模糊,仿佛一只妖精一般在他的怀中肆意扭动,小脸上尽是渴求的痛苦。
灯光下,他皱眉,只好将手伸向她的腹部,在她双腿间微微凸起处轻揉,直到她雪白的小裤裤一片湿润,几近昏迷般的睡去。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终于暗叹一声,小心的抓起她的腿,将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褪去。那一处神秘之地他不敢去看,只能凭着感觉帮她擦拭干净,这才抱着她躺回被窝。
根本睡不着。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窗缝里有凉飕飕的冷风吹来,他将汗涔涔的她全身包裹在被子里,唇一直停留在她的额头。
和她相处,总共加起来不过五天。除去七年前年少懵懂时,他只和她三天而已。可这三天时间,她的一切就叫他铭心刻骨,那么小的她,妖娆起来仿佛是一团烈焰一般,每次他都几乎要担心她会不会就这样将自己燃烧殆尽,他再也找不到!
他的脑海中,还不停回放着她所唱的古怪曲子,“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夜飞白不知道,她唱给他听的,都是好几年后才能听到的曲子,他只是觉得,听着她唱的歌,却仿佛看到了她的灵魂深处,看到了她苦苦的等待和追寻,看到了她灵魂中燃烧的狂野火焰,叫他心疼到无以复加。
仅仅三天时间,她就让他此生难忘,此生再难改变对她的感情。十四岁的少年,内心似乎在一瞬间成熟了起来,这份感情,因这三天,而便的厚重起来。若说开始的时候,是他喜欢她,想要和她共度一生,那此时,便已经酿成刻骨之爱,以不朽之姿在他的心里婷婷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