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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大白熊其实很可爱的。”夜飞白摸着她的肚皮由衷的道。
“你也很可爱。”唐曦颜撅着嘴憋出一句话。
夜飞白笑了，拍拍她的后背，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知为何，这样的唐曦颜仿佛更加鲜活了起来，有血有肉的小丫头，也有了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各种小性子。
夜飞白觉得他爱这样的唐曦颜，不像是之前，总感觉两人之间有些错位。要么，就是她二十五岁的灵魂比他苍老很多，要么就是她脆弱的心灵叫他有种自己一直居高临下的感觉……
如今，尽管她还是那个有着二十五岁灵魂的女子，尽管她在战斗时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冷静思维，但她，终究是个女子，是个和他同岁的女子，此时他确信，他真的是恋爱了，不一样的恋爱。
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恋爱。
他把他最私密的两个极端都暴露给她，一个纯真懵懂一个铁血柔情，她也把她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他，一个冷静狠辣一个娇俏纯真。
此时，他抱着她的感觉，就仿佛两个相恋的人在错乱的时空终于找到了相遇的结点，终于能够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并肩携手，再也不是你拉着我我拽着你。
她还会依恋他，但这源自爱，不是他给的保护本身。
他还会保护她，但这个也源于爱，不再和其他的感觉有关。
从开始的挑逗和蠢蠢欲动，闹到现在，两人只想好好拥着对方入眠，他在她耳边轻声的道：“颜儿，你真好。”
他感激她为他做的一切，感激她生生把一个小农女变成了暗黑女王，这都是她的爱，她做出的努力，他夜飞白永生难忘。
唐曦颜蹭了蹭他的胸口，想说“你也很好”，忽的又想起一些事情，便道：“飞白，你能给我讲讲云林的事情吗，我觉得数月前生物基础液泄密的事情，或许我能给你一些线索。”
夜飞白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向日葵》的事情？”
“嗯。我确定死神镰刀没有人知道我喜欢梵高的《向日葵》，甚至没有人知道我会画画。”唐曦颜点了点头。
“嗯，这样的话，消息就肯定是从北京或者索瓦大师那边泄露出去的，咱两的那幅画一直留在我身边，而且那幅画其实是受了你心情的影响，看不出你的画风偏向梵高的，但是，留在索瓦大师身边的那一副，你画的不光色彩用笔有明显模仿梵高画的痕迹，而且画的本身就是向日葵！”
夜飞白回想着那幅画，皱眉，“但是，索瓦大师身边那幅画别人见到的机会非常小，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在法国也只有索瓦大师，唯一的可能泄露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北京。当时爸把这画给不少人看了。”
“但是云林？你怎么会怀疑上云林的？”夜飞白感觉这个有点八竿子打不着，除非卡罗卓尔说了什么。
唐曦颜深吸了一口气，她也不想怀疑，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卡罗卓尔并不知道我喜欢《向日葵》，是有人告诉他的，据他的描述，这个人过分显得年轻，但是能判断出来起码四十岁了，他是个中国人，会讲流利的法语，也会中文。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是个玩儿雕塑的。我记得你说过，云林是个小小的艺术家，他就是玩雕塑的吧？他常年生活在法国，会流利的法语，他是个中国人。”
一切吻合。
夜飞白沉默了，不是他不相信唐曦颜，而是这叫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先是卡尔后是云心再是云林，如此下去，云家还是那个地地道道的军旅家族吗？
也许是，但恐怕不是一个国家的。
云心跟着卡尔，成了中情局的人，这件事情在处理的时候碍于一些关系，于是不了了之了。
这里想起云心，不是夜飞白非要揪着云心不放，而是他记起，当年介绍卡尔给云震认识，使卡尔成为云心的私人医生兼保镖的就是云林，那么，云林有没有可能和卡尔是一伙儿的？
而且，上次生物基础液泄密事件之后，潜藏在穆天凌身边的间谍还没有找出来，直觉告诉夜飞白，这个人快要浮出水面了，他肯定就在自己身边，甚至是很熟悉的人，而且，他和云林多少会有些关系。
原因很简单，云林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就连上次杨婷回来找苏雪烟的时候，云林都选择了留在法国，那么，如果国内没有呆在夜飞白或者蒋浩身边的人，他就不可能知道唐曦颜喜欢梵高的《向日葵》。
“我们假设，云林是和卡尔一伙儿的，他在我们身边安排了一个间谍，那么，他最有可能是什么人？”夜飞白突然问道。
“一个懂画儿的人。”唐曦颜脱口而出，“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梵高和他的《向日葵》，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对方只是从我的画里推测出来的。”
“或许，应该问问爸，都将这幅画拿给谁看了。”唐曦颜道。
“嗯，我打个电话。”夜飞白掏出手机，拨通了蒋浩的电话。
“臭小子，你人跑哪里去了？”电话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蒋浩语气很冲却暗含宠溺的声音，显然不是真的责怪他突然跑掉。
夜飞白讪讪的笑笑，“我在纽约，和曦颜在一起……我想问一下，曦颜那有向日葵的画，你都给谁看过？”
“出什么事了吗？”凭借长久以来做情报工作的直觉，蒋浩感觉到了事情的非同寻常。
“嗯，有人今日给曦颜送了梵高的第七幅《向日葵》，不过人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据那人交待，曦颜喜欢向日葵的事情，是云林告诉他的。”因为不涉及特殊机密，夜飞白也没有瞒着蒋浩。蒋浩沉默了几十秒，夜飞白也没有催，毕竟，云家和蒋家和夜家的关系都十分亲密，云心之后再出来一个云林，的确叫人一时间接受不了。“飞白，这幅画，有个人见过，但是，你绝对不能莽撞。”蒋浩思考了一阵子，语气沉重的道。他并没有把见过这画的人全部都说出来，因为一提到云林，他突然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