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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抢眼先她一步冒出火星,腹部被两股绝对的力量撕扯与穿透。不规则的血晕越染越大,疼痛令她更加忘我,再提起枪杆。
嗖,什么东西刺中了她的肩膀,步枪应声落地,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而缓慢,她陌上肩膀的突起物,摇晃着拔下来。
“对了,有件事……”对男人,“我想问问你……你算过命么?”
“……”
“算命,为什么会有准,和不准的呢?你知道么?”
“……”
“我觉得,是因为命是没有规则的,神是故意这样的,因为只要有规则的东西,人就要去找它的便利,钻它的空子,攻击它的弱点,人真是太坏了,坏得已经没有救了。”
她重拾起刀把,对了。当然,她是神的行刑人,在她没有准许对方死之前,他怎么可能死呢?她再度走向男人,刀尖豁开自己,她召集起体内每一寸恨意,感到它们融成一柄无形的巨刀,将男人钉在墙上,他动弹不得,面部充血,由内向外迅速地膨胀,胀至极限之后就像大三的鹅毛枕头一样飘扬纷飞。
结束了,男人靠墙坐着,发出焦糊的味道,她也坐在他旁边疲惫地闭上眼,那之后的个把月间,她充分地使用神赐给她的力量扫除坏得没救的垃圾。直到被跟踪被制服,被关进笼子里,好像一场美梦。
但不可能是梦,神确实曾经在她体内存在着,那不可能是梦。她深呼吸,充满肺叶……然后醒过来,眼前是刺目的灯光,天花板是熟悉的天花板。她躺在手术台上,熟悉的手术台,她向右看,床位是空的,没有翻开胸膛的干尸。
“醒来了?”一把温柔醇厚的男声,男人探近的脸挡住灯光,医生的口罩,白帽和金框眼镜几乎将他的脸全遮住,他拖着吸管凑近叶雯的嘴巴:“喝一点吧。”
“医……生……”
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我只是实习生,等下我叫医生来,喝一点吧。”叶雯没有张嘴,视线反而转向靠近她的白袍胸口,挂着长方形的工作证:“九……方……”
迪莉娅在出发的前一天夜里,回到训练场围着篮球场走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她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决定忽略掉自己身上的脂肪,买了一大堆酒心巧克力,就坐在昏暗的路灯下,发了疯一样一颗一颗地吃起来,每吃掉一颗,她就停下来,她想,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别人买巧克力给她了。
她的头上是不断扑火的飞蛾,有好多时候,她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一只飞蛾,酒心巧克力没有度数,可是她隐约觉得自己已经醉了,眯着眼睛,她仿佛真的眼见前方出现了一道光,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住,就似她的感情一般,她拼命地跟在那人的身后,自以为是,笨拙得像个小丑,他却连施舍也不肯给自己一个眼神。
她又伸了伸手,还是够不到,这个时候,迪莉娅忽然觉得自己好累,眼皮又沉又重,她想,我真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忽然有人大声地喊她的名字,迪莉娅抬头,看见安在仁高大的声影,在月光下,他似乎闪闪发光,又耀眼有遥远。她看着他的周围,有些失望地说:“是你啊。”
安仁在恶狠狠地瞪住迪莉娅:“你疯了么,还不回去睡觉,你真是个笨蛋。”
“是啊。”她笑着说,“我是个笨蛋。”
然后她一歪头,向安仁在身上倒了过去,安仁在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得不蹲下身,横抱起眼前十分狼狈的女生。隔了好久,迪莉娅才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安仁在的脸,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发声。
“你说什么。”
她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今晚难得地除了月亮,清冷的光落在地上的积水里,男生白色的运动鞋一脚踩进去,水花就溅了起来,月色如此温柔,只可惜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身后,躲在墙角,叶雯发现了学员和教官之间的苟且。
这个赛季的比赛基本结束了,大家都要准备入冬过新年了。所以妈妈没有在督促着大家起早,叶雯一觉睡到了10点多,醒来的时候周围也都没人了。他们大都到附近的小酒馆庆祝去了,户外驾着高高大大的白色屏幕,看起来这一周都有小电影看。
于苳一大早出去登山了,这里绵延起伏的小山脉,直通下端的河流是个大瀑布,也有很多人聚集在那洗澡,看着就很热闹。叶雯也是被邀请去的,可惜有些恐高,这样的极限运动谈来还真有些让她害怕,就像游戏厅里没玩过的游戏一样让人又害羞又憧憬。
“这种天气泡在水里不会觉得凉么。”
“当然不会了,那里是天然温泉。”
“哦……这么说来这里环境真不错喽。”
“恩,地形地貌都是非常不错的。”叶雯表面上这样说着,脑子里构思着三维地貌图,计算着最简短的逃离路线,她没有忘记自己还学过土木工程,结构工程师。
九方从不手软,而且下手没轻没重,很多人见到他都简直到了尿裤子的程度,他不仅能断了人走路的念头,还几乎踢爆人的肋骨,威胁着割了剩下的手指,挖了眼球……那些人几乎就要哭着叫娘了,她回想起那个手指被丢去喂狗的那个瞬间,刀刃切下去的时候,刀刃切下之前,他还偏执地相信奇迹和转机,知道把它丢给爱犬,那条平日里被疼爱有加的笨狗竟也愉快地叼走,叶雯的眼前只剩一片黑色。
那些人警告着,再逃一样的下场……
“我打开门用力地抱住山口,然后告诉他,原谅我,永远永远不要等我了。”苡米说,“那个抱啊,就像动外科手术要开膛破肚的麻药,我先给山口点甜头,然后再往他心口插上一刀,我当时都没敢他就跑了,现在想想我就是个怂包。”
“你来为什么不立刻通知我,害我以为你真的当日本主妇了。”
“好嘛,我哪好意思,当初说的信誓旦旦,结果没两天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之前的工作也丢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父母。”
“你和我讲什么面子啊,以后不许这样。”吉原拍了她一下。苡米出国以后恍恍惚惚过了三个月,知道她租的房子到期,付不出房租才给北晨打电话,请求支援。
“别动……哎呀,你害的我眼线画歪了!”苡米出门前匆忙没有化妆,此刻正在对着落地镜瞄眼线。
“等下有约会么?”吉原问。
“没有啊。”苡米擦掉化歪的眼线,有将眼尾妖娆地勾起来,“没有约会也要化妆,,时刻保持美丽是身为女人的职责啊,况且我又不知道哪个真命天子会在哪个拐角出现,你不知道日本的那些欧巴桑,都一把年纪了,但是个个出门都化妆,就算只是出去倒 个垃圾也打扮得像是要去走T台,一开始我觉得她们也太装了把,活得太累了吧,可是回国后看到大街上穿着睡衣拖鞋逛街的妇女,突然觉得日本阿姨们好值得尊敬的。”
苡米说的犀利刻薄,但也无不道理,吉原不禁莞尔。
苡米涂上口红,抿了抿嘴唇说,“好啦,出门去吃饭把,我新发现一家很好吃的港式茶餐厅……或许还会有一场意外的‘邂逅’。”
起初吉原以为苡米说的‘邂逅’只是句玩笑话,直到她看到的时候,才明白她原来意有所指。
那是一家港式茶餐厅,她们点单后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吉原就看到有个女人提着垃圾袋从楼道里出来。她穿着宽松变形的白色大T-shirt,牛仔裤,脚上踩一双廉价的塑料拖鞋,长发胡乱地在脑后扎成一个髻,黄色和黑色的发束间杂,显出许久未曾打理的毛糙质感。
她将垃圾丢如街边的垃圾桶,因为路过的男人多看了她两眼边戳着手指头当街大骂,对方已经走出很远,她依旧骂骂咧咧,又像是自言自语。
直到那女人皱着眉头过街,正脸朝向吉原这边,她才惊讶地发现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竟然就是曾经风情绝美的司徒娜娜!
“她怎么……!”
“很惊讶把?”苡米说,“她大概是年前搬到这一区的,我在这里看到过她三两次,每次都被狠狠shock到。”
司徒娜娜径直朝她们所在的茶餐厅走来,她要了一份外卖,坐在门口的位置等,吉原一直看着她,司徒有所感应地回过头来对望,然后她张嘴做了某句脏话的口型,接着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那样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她好像没有认出吉原,只当她是奇怪的路人,而吉原近看,才发现眼前的司徒娜娜与两年前她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样子相去甚远。两年前她正值青春,像一枝怒放的野玫瑰,只不过短短两年,她光洁的皮肤变得蜡黄松弛,黑眼圈浓重,看起来像是老了二十岁。
吉原不知道这两年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料想她如今的惨状一定与某些事情分不开。吉原不忍细想,她经历的事不算少,但到底生活圈子单纯,世间种种丑恶只是听说,未曾真正亲历面对。
司徒娜娜拿了外卖就往外走,茶餐厅老板用带着浓厚粤语腔的普通话喊她买单,“小姐你还没结账。”
“一起吧老板。”吉原站在柜台边,边看着司徒娜娜的背影心里觉得惶惶的。
她对苡米唏嘘道,“人生无常,你看她以前多嚣张多风光,现在落得疯疯癫癫的,孑然一身的下场,我曾经恨过她对我做的事,但看到她现在这样还是会难过。”
或许想起那些浪掷青春的曾经以及不愉快的过往,苡米突然感怀自身,低声说,“我多怕以后我老了会像她这样的凄惨。”
“胡说。”吉原打断苡米,“你和她不一样,况且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紧紧抓住你,拽着你,不会让你有这种可能。”
“说说而已嘛。”苡米拉着吉原的手,转眼像个小女孩那样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像坏回忆都已经烟消云散。
叶雯带着帽子跟着人流在附近的小街巷到处逛着,像校园祭一样丰富的排档,挨得紧紧的。时不时还迎面走来的小丑,是不远处马戏帮的,特约邀请来这里表演。它们身着奇怪的服饰,站在街口,引来了许多人的驻足。
“看好了!”小丑指着自己的手,“我变!”趁着霎那间从袖子里抓出一只兔子放在身前女孩子的手里,惹得周围的人都跟着惊叹起来。女孩抓着手里活蹦乱跳的兔子,脸上的微笑仿佛也感染了周围的其他人,都不住地拍起手来,连叶雯也忍不住凑过去想让魔法师再变个魔术,可惜去突然草草收场了,脸边的微笑霎那间冻住了,有些失望。
“妈的,差点吓死我了。”女人把手里的兔子扔进小丑的怀里,“突然这样是想考验我的技术么,别总玩折腾人的游戏真无聊!”
“哼,是你自己技术太差才会毫无防备!”男子猛地摘掉碍事的彩点帽用力甩在椅子上,兔子也被放在一边,他想出手打人,被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制止住了。
“别太在意,她只是个小姑娘!女孩子年纪轻轻,脸皮怎么这么厚。”
正准备走,女子用男人刚好能听得见的音量说,“你比阁楼里的老鼠还让我讨厌。”
“说穿了你和你姐有什么不同,无非是你的包装更漂亮一些。”男人也嗤之以鼻地说。
女子停下脚步,她忍了又忍,可眼前不断浮现出司徒娜娜形容枯槁的笑脸……她还是没忍住,愤而转身对男人说:“其实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姐姐钱,给她漂亮的房子给她精致的食物,给她美丽的裙衫——你没把她当成人,你只当她是一只你圈养的金丝雀——不,可能连金丝雀也不如。最后她病了你就漠不关心的任她离去,你说你曾经找过她,装作关心的样子,那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所认为的“善良”之心,掩盖你灵魂上恶臭的疮疤,如果可以,我最好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女子很少与人恶言相向,这可能是她到那时为止的人生里的第一次口出恶言。男人鄙夷地话语准确戳中了她自尊心上最脆弱的位置,而他言语中对她姐姐的轻鄙之意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女人就像一只被逼急了咬人的兔子,字字如箭,反唇相讥当她说完就后悔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吉原捡回所有的碎片,趴在自己家的地板上拼了许久才拼凑完整那三张明信片。上面没有具体地址,她只能从邮戳上得知雪的寄出城市。之后她飞去他的城市,可惜每一次都失望而归。坐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前方是明信片所描述的位置,如今绿草如茵,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有奔跑着去捡飞盘的金毛大狗,有蹒跚学步的儿童,也有肩并肩坐在一起晒太阳的年轻恋人。
他们长满雀斑的侧脸没有一丝阴影,亦没有任何悲伤的痕迹,有的是满满的青春和暖而甜的幸福。吉原走了一天,又饿又渴,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在映衬着她的孤单和伤感,那一瞬间她想起外婆,想起许许多多再也不见的人和遥远未可知的命运,最后她忍不住颜面哭泣起来,落在指缝里的眼泪大而湿润。
有个金发碧眼的小朋友跑过来,探头探脑地张望几眼,然后在她身边安静地坐下来。他不做什么,也不说什么,只是坐在哭泣的吉原身旁陪着她,那是非常温柔的十分钟,云朵路过他们的头顶的时候好像都放轻了脚步。
吉原觉得难为情,她抹干泪痕对小男孩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压着嗓子说谢谢你。小男孩回给她一个又纯真又灿烂的大大笑容。他低着头很努力地从口袋里翻出一颗水果糖递给吉原,稚气但大声而肯定地说,好好享受这一天吧。
远处他坐在树荫下的父母正充满善意地投来微笑的目光,吉原想着她一辈子都会记住那颗水果糖的滋味——甜美而微微酸涩的,就像被她搞砸之前和雪的爱情一样。回忆总是这样凉薄而绵长。
“这个我自己处理吧。”吉原抱着盒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那些寄给叶雯的机票和明信片按照日期整理成一沓,收起来放入抽屉。——她真的又再见到了雪,带着无法知晓的可能。
叶雯照顾起了那个人,他捅捅这,摸摸那儿,不但没有愈合,而且还由于处理不当逐渐呈现感染溃脓之势的大腿表示赞叹,赞叹个屁啊,男子无力,叶雯倒是对他的处境毫不同情:“你早点说实话不就没事了么,派你来干什么,还有谁知道。”
他也想发挥骗子的功力说个天花乱坠,但他带着一口袋金条已经够可疑的了,他们还搜到他的钱包,里面不仅有他的,还有骗来的,偷来的,伪造来的,为逃亡准备好的许多身份证,奠定了他不可取信的基本形象,说什么也被当成谎言,撒谎就要挨打。iphone也被抢了,当然就算有电话也不能报警,也许能翻着照片讲解以下形式以此证明他的清白,他欲哭无泪,“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带你去经铜山,塔就在后山,我示范给你看……今天你们可以统统留下……”
“再说你不怕九方把你打死喽!”
“不管是什么,总要留条命,你们就不怕吃官司吗?”真是遇上土匪了,“你先送我去医院,到了医院我就告诉你,我死了你们能有什么好处,就算我是管制局派来的,不是有句话叫‘两国相争,不斩信使’的么!”
“你说你是‘信使’?”
“……我只是打个比方。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管制局的人……你们有什么矛盾我也不想掺和,求你送我去外面的医院,到了外面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去外面?”叶雯绑好伤口,平静地看着他,“你背着一堆金条跑到深山老林,应该是做好了不在去外面的打算吧,怎么又急着回去?就算你和我们要找的人无关,也不能说什么无故善类,这一点你能否认么?”
“哈?不对吧!”男人听得反感了,怒道:“我是不是善类跟这有什么关系?你们把我一个普通人牵扯进来,还要说是替天行道?”
“别急着撇清,身上带着那么多违禁物的普通人,也太可笑了。我们不轻易去外边,你自己闯进来又要求送你回去,这不可能啊,更何况你早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我可没打算死!”他原计划的行程是满满的花天酒地。
“那也由不得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善类,就别叫得这么委屈,死得不冤枉!”
叶雯收好东西就走了,门一关,男人就被破灭的颜色吞没,他黔驴技穷了,只想从这场噩梦中惊醒,回大牢去,起码自己还能得一场好死,现在却又在眼睁睁地看自己烂掉,伤势不见好转,他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发烧和昏迷。
他在等着那群变魔术的救他呢。
父亲并不同意于苳的杀戮再这样继续下去。父亲的柜子感到她心中不纯的躁动,浑浊的杀机,和肮脏的戾气,她在一次次浴血中变得越来越不像人,血液越来越腐败。“只要你还了手,就不再是九方家族的人。”哥哥这么说过,自从她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再是九方家的小姑娘了。”
男人在板缝间将外头的风风火火尽收眼底,他头晕眼花,靠着墙喘气,连日让人宰割,实在受够了这股窝囊气,双手在身下的稻草中摸索了一阵,摸出一条玻璃。本事九方要用来挖眼睛的。
门板“吱呀”地打开一条门缝,探近一颗小脑袋,是九方的小佣人。他笑嘻嘻地靠近,手里还拿着iphone:“你醒啦,要搬家了!”
男人不置可否,擒住这个小孩也许能威胁他们放人,就算不能,也要拉他一起死……小佣人是不知道凶险,蹲在他身边挥舞着手里的手机:“这个黑了,怎么弄啊,教教我呗!?”
男人卯足了一口气,扯过小佣人,反手制住,玻璃刀逼着喉咙:“跟他们说,放我回去!”小佣人吓了一跳,挣扎膜层中利刃刺进颈项,鲜血整齐地滑了下来,他泥鳅一般爬走,小男孩满地翻滚,咳了几声,又笑嘻嘻地爬了起来,以为男人在逗他玩,用袖口擦掉喉咙的血痕,皮肤完好如初,捡起掉落的iphone,再度凑过去:“他们说你还病着呢,别打架,你怎么病这么久教教我这个怎么玩呗。”
此刻惊吓不足以形容男人的心情了,他丢掉玻璃,手掌残留细长的口子。而那个被捅破喉咙的小孩却刀过无痕活蹦乱跳。
人如果是进化论的自然产物,为什么低等动物做得到的事情,人却做不到?所以我们假设,人可以做到的——至少,一部分人是可以的。这些人就是神的小孩,不老不死。
……
他的脑袋嗡嗡的作响,好像想起什么,有抗拒这什么。口干舌燥,又冷又热。他一定是在发烧,烧到看见幻觉了。
“嘭”的一声,木门大开。阿三啃着山果吊儿郎当地进来了,下一眼看见小佣人鼻子上的血痕,脸色一凛,箭步上去丢飞小佣人,扼住男人的喉咙,“那只手干的!”小佣人看出气氛不妙,连忙劝和:“别打架!”阿三不吃这一套,攥住男人的手腕,视线锁住彼此:“这只手干的,就让这只手脱臼,脱臼不会死!”
会痛死!四肢有三肢不能动,还会生不如死,男人咬紧牙关,眼球充血,嘶吼道:“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阿三一顿,反而缓下力道,打量他几眼,露出讽刺的笑容,然后拽着隔壁拖起大腿,整个人倒栽葱都扛到肩上,掂量着往外走,“想得容易。”他要真是管制局的人,那就是咱们的人质,由不得他想死!
男人掉在肩上,晃得快要晕死,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影跳来跳去。
“哇,嘿!”小佣人更在叶雯后头走,看男人晃来晃去觉得好笑,“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证上有好多名字,你到底叫什么啊?”
“哼!”
“喂!”阿三厉声道:“别跟他讲话,来,到前面!”
小佣人依依不舍:“你教我玩这个吧?这个为什么按不出声了?”
“啊?啥?”
“我叫小黑!”他瞄见小佣人被血浸红的衣领,喉头干涩,不只是内疚或者反感,视线里的土地不断前移,他真的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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