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达目的 誓不罢休

温良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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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你是不达目的,不会说一句话,即使开口,也是要钱。”黎逸寒继续言语打压。

    钟馥郁头脑一片空白,落下的眼泪,在脸上已风干。

    在灯光下,绝美的脸庞带着几分凄美,有种让人同情的情愫。

    黎逸寒心想,就是这样一副柔弱模样,才会让人心软吧,可他黎逸寒岂能轻易受她蛊惑。

    “你这种手段用在其他男人身上受用,可在我这儿,三个字,不可能!”黎逸寒忽然变脸,一字一句都赋予了力气,将他说一不二的性格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钟馥郁抬起头,眼里充满震惊,“你……”只一个字,她竟没有充分的理由,去反驳他的决绝。

    “是不是对我特无语?”试探性的声音,活脱脱像个无赖。

    钟馥郁偏过头,不想与他对视。

    她耗在这儿的时间太长了,若猜得不假,外面天已黑尽,她身无分文,若是打不到车,步行的话,不止要走到什么时候。

    心里挂怀母亲的病,心头焦急更甚。

    “这位先生,求你发发慈悲,就算是借我可以吗?”钟馥郁思绪缭乱,迫不得已,用低三下四的语气恳求着。

    她本以为,这样至少会唤起眼前人的良知,没想到却换来了他的驱赶。

    “你这种女人简直是无药可救!立马给我滚出去!”呵斥的语气,不容半点商量余地。

    黎逸寒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冷眸里添置的凄厉,混着愤怒的语气,直教人胆寒。

    他以为她会感念昨晚的出手相救,却成了她敲诈的把柄,这样难缠的女人,纵使惹人怜惜,他也绝不心慈手软。

    黎家便是因为女人闹得个乌烟瘴气,到他这儿,绝不妥协!

    “我不走!”钟馥郁言语坚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坚定的目光,像是捍卫自己的领土一般。

    她已经迈出防线,岂会轻易放弃。如果没有钱给母亲治病,那她回去又能怎么样。

    黎逸寒彻底恼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如此难缠。

    他霍然转身,对电话那头怒道:“马上来书房!”

    气氛瞬间凝固,钟馥郁吓得全身发抖,连脚踩的昂贵地毯,都让她脚心抽疼。

    不出一会儿,李嫂敲门进入,不等她说话,黎逸寒便森冷吼道:“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钟馥郁脸色苍白一片,明知道多呆一秒,是自取其辱,可心底的那个信念,仿若伫立千年的山峰,坚强屹立。

    “即便你赶我出去,我也不会善罢甘休!”钟馥郁死皮赖脸道。

    她的恳求,他无动于衷,那她只好摆出强硬的一面。

    黎逸寒脸部一僵,不带温度的眸子,忽而冷厉,“你这是威胁起我来了!”

    那种口吻,像是在说钟馥郁有多么的大逆不道。

    从来没有谁敢在大少爷面前这样说话,感到微微不妙的李嫂赶忙上前,“你快走吧!”

    情急之下,李嫂扯着钟馥郁的衣袖,雪纺的衣服,看上去虽廉价,可袖口是花苞样式,袖子上还纹有花朵图案,携带的珍珠,与她的肌肤底色十分相称。

    “阿姨,对不起,我有太多难言之隐,我不能走。”面对李嫂,钟馥郁充满歉疚,但心头大患没得到处理,所以她头一次有种不顺人心的叛逆。

    黎逸寒站在一旁,那眸子的凉薄程度,足以让人冰冻三尺。

    李嫂面露难色,“你也得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如果你不走,那我只好丢工作了,我上上下下好几口人呢……”

    李嫂纵情声声,让钟馥郁坚定的心有了一丝浮移,眸光里多了一层温润,刚刚那争其必然的决心,一下子混沌。

    馥郁从小过苦日子,也明白李嫂的不容易,而眼前这个冰山男根本就不懂得体恤下层人民,而感同身受的她,又怎忍心继续执拗。

    “李嫂,上次你已经擅自帮她叫了车,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的错误,我绝不姑息!”也许是见钟馥郁半天没反应,心绪烦乱的黎逸寒,将愤怒全部挥洒到了李嫂身上。

    钟馥郁猛地看向冰冷的男人,眼里除了失望,还有愤怒,讨厌他那副如君王高高在上的凌人语气,尊严在他那儿,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饭碗,一句话便可以打翻。

    “你有气,只管找我一个人出,别跟个暴君似的!”钟馥郁反握李嫂颤抖的手,娇小的身材里透出一丝大义凛然。

    黎逸寒面无表情,眼里噙出一抹不屑,刀刮一般,扫了她一眼,“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闲工夫管别人,说真的,像你这种无耻女人,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他背过身,伟岸的身影,像一睹冰冷的墙。

    “你还是听我的话,先离开吧。”李嫂面上虽然着急,可心头却热流阵阵,虽然很生气,但被钟馥郁一通打抱不平的话感动,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有怜悯之心的。

    “阿姨,你放心,我钟馥郁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给你带去麻烦,我只是来告诉他,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自己负责!”钟馥郁拉住李嫂的手,宽慰道。那凛然的语气,满是直接与豪迈。

    黎逸寒万古不化的冰山,竟在钟馥郁话音落后,出奇地笑出了声,但那笑意极短,像奔驰的闪电,耀了眼,却忽而不见。

    让李嫂以为是她的幻觉,可警觉性极强的钟馥郁却完整捕捉到。

    还不及她开口,黎逸寒便将俊脸凑上去,挑眉讽刺:“富裕?钟富裕?听了你的名字,我才恍然大悟。”

    因为是同音字,钟馥郁根本听不出他言语里的意味,只是暗自纳闷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纰漏。

    自己的名字是去世的父亲起的,上小学时,因为笔画多,没少埋怨父亲,后来父亲笑着说,你看那些盆栽,为什么会受人供养,是因为它们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爸爸不指望你有多大的出息,但一定要有自己的人格魅力,像那百合花,无暇清纯,暗中馥郁香味。

    因为想到父亲,她有些走神。

    “你之所以这么爱钱,全拜这名字所赐,还是为了励志成为有钱人,才起了这名字?”

    黎逸寒笑意淡淡,言语里尽是嘲讽。

    钟馥郁这才恍悟,清澈的双眸怒瞪着那张带着蛊毒的完美轮廓,对他的浅薄,表示极大的鄙夷。

    “你可以蔑视我,但你不可以诋毁我父亲!”父亲过世好多年,她从未相忘,所以那些嘲讽的话,像是对死者莫深的不敬,她心里的不赞同,混同愤怒,全然包裹在话语里。

    钟馥郁前前后后的反应,让黎逸寒有些捉摸不透,他见过的女人,为了能俘获自己的芳心,方法用尽,却惟独不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而这个女人,三番五次在触及他底线。

    “呵!你这毫无涵养的名字,跟你父亲何干!”黎逸寒继续言语讽刺,那较真的样儿,让李嫂都为诧异。

    她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在书房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说了那么多触怒大少爷的话。

    “像你这种从小到大没吃过苦的人,哪能知道我们这些市井人民的苦!虽然在你听来那是俗气,可在我爸心里,那是美好的寄托,我父亲多病,那时候温饱都成困难,我母亲怀了我,依然不离不弃,我出生时,为了能改善家里的生活状况,我爸才会起这个名字,而且那些深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又怎能明白!”钟馥郁心里的闸门像被谁一下捅开,那些来势汹汹的回忆,还有内心盛满的不平,将她难以承受的难过全盘托出,那斥责的语气,更像是在数落黎逸寒。

    气氛本就僵冷,钟馥郁一通嘶哑的言语过后,空气像是凝固了般,顿时无比寂静。

    剪裁得体的笔挺西装,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光,将黎逸寒独有的气场完全彰显,那些冷傲在一瞬间变得萎靡,他定眼看了钟馥郁良久,直到钟馥郁再次发声。

    “对不起,我无意跟你争吵,只是想到父亲……”

    “够了!”黎逸寒冷声打断,抽回视线,脸上刚笼罩的同情一扫而光,“是不是接下来,你会说,昨晚稀里糊涂丢了清白,让你痛不欲生,你不会为难我,只需要区区五十万,咱俩两不相欠?”

    这个男人,一言一语都像是一把刀子,而且直插软肋,让你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钟馥郁眉头皱起,小小的身板儿已经精疲力竭。

    “那你到底想怎样!”黎逸寒瞳孔幽深,语气提高一倍,吓得李嫂不经意地一阵哆嗦。

    钟馥郁望着他,颓然怔住,一时无言。

    头一次觉得,盲目坚持的意义,她已经将尊严踩在脚底,一并撕碎,到头来仍旧一无所获。

    只要一想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等着那笔手术费动手术,她的心比刀割还疼。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钟馥郁仍然坚持,那清洌的眸子,被飘渺覆盖。

    黎逸寒不屑的眸子投在她脸上,心底不由得想,这个女人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为什么在他反感之余,看到她哀伤的神情,竟会莫名的产生同情呢?

    忽而转念想到母亲含泪说的话,女人是世上看似美丽,却如罂粟一样的毒药,以后遇到漂亮的女人,你要多长心眼,不要像你爸一样……

    即便眼前的女人不是尤物,可那双会说话的动人眼睛,让他内心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