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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她凝望着他,好似仰望天上星辰,觉得他那么难以靠近,她现在在明白,之前那些流露的好意,都是他不屑一顾的所为,而她竟然以为他也有柔情一面。
想想就觉得好笑。
馥郁只觉全身血脉被凝固,就连表情也忘了富于情绪。
过了良久,她才启开略微干涸的唇瓣,喑哑道:“我不是合格的演员,也没有经历彩排,我很难肯定我会演得出色,但是我会尽全力去配合你!”
听似委屈求全的话,却说出了一股愤怒滔天的味道,她那清澈如水的眸子,此时已经昏暗一片,比起往常,更像是绝望中带着一份期盼,她内心再不愿,却不得不妥协。
黎逸寒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嘲笑,一双看着她,“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爱上我!”
他说的绝对,好似爱上一个人是很轻易的事。
馥郁忍不住一声冷哼,“你爱过一个人吗?”
质问的语气,让黎逸寒脸色突变,冷下脸,带些鄙夷的说:“你又爱得多刻骨!”
一句反问,像是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生硬地回不起半句。
是啊,她爱得又有多刻骨,还不是被现实打败了。
她苦味自嘲,“如果真心爱过一个人,他便会知道,努力去爱一个人是多么艰难的事。”
钟馥郁双眼放空,声音随着稀薄的空气在房间里兜转。
黎逸寒棱角分明的脸上突然蒙上淡淡的忧郁,对钟馥郁的话若有所思。
慢慢回想刚刚说过的话,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故而语气稍稍平和,道:“既然选择合作,那么争取达到共赢。”
他商量的语气,好似平日在商场,却没有硝烟弥漫的味道,反而愁肠百结。
他明明知道她毫无心眼,从第一次在酒吧遇到,被好朋友戏弄,如今仍旧对她深信不疑,为了替母亲看病,彻夜等候在雨里,却死死不肯说原因,单凭这些,他便没理由把怨气置于她。
馥郁觉得委屈,她不喜带有目的性去做一些事情,即便答应,那也有违心意。
“说完了吗?说完就请出去。”馥郁语气淡凉,下了驱逐令。
黎逸寒眸光深黑,头一次觉得与一个人如此难以沟通,而且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明明想要平和的心,再次起了涟漪。
感觉这个女人是他的一个死结,自从遇上她,他便变得喜怒无常。
要知道,他生平第一次为别人做煎饼,而且还做的那么细致。
“明天有个宴会,你必须出席。”他说完,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死寂,馥郁攥紧床单的手微微松滑,整个身体沿着床边落地,颓败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泪簌簌下落。
是傀儡吗?陌生的环境,本是优雅得让人享受,而馥郁心中只有无尽的落寞,她想家,想母亲……
幽静的竹林深处,一丝暗白光芒洒在地面,坐在竹藤椅上的黎逸寒,手握一杯苦味的烈酒,仰头一饮,如数下肚,心中的苦涩与酒的辛辣混成一团,任由酒精在腹腔里发酵,此时的他,只想借酒来麻醉那颗清寂的心。
这样,往事便不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他,而那些想念,也会暂时被搁浅。
似乎很贪念酒醉的滋味,黎逸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酒杯哐当坠地……
“黎少爷,您怎么了?”小玲本想献殷勤为黎逸寒做些宵夜,没想到刚出来就听到杯子坠地的碎裂声,寻声而来,见黎逸寒醉趴在桌上,她连忙上前呼喊。
彼时,小巧也赶过来,帮忙搀扶,“黎少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我不是私生子……我不是私生子……”黎逸寒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同一句话。
“不行啊,我去叫少夫人!”黎逸寒根本不配合两人,身体死死地趴在桌上,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你快去。”小玲一脸痴醉地盯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黎逸寒,看都不看小巧一眼。
小巧走后,禁不住满脑子幻想的小玲,竟将心头所想付诸行动,伸手在黎逸寒面颊不停的摩擦,那种惊心动魄的滋味,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有令她兴奋。
如果……如果她能够亲他一下?
小玲紧张得呼吸不能自已,她正准备靠近,却被黎逸寒一手推开,厌恶道:“你不许碰我,我不是你的儿子,你没有资格管我!”
二楼客房。
苦累了的钟馥郁,眼里再也没有泪水,一双空洞的眸子,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届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馥郁以为是黎逸寒,身子只是颤了颤,并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
敲门声不间断,越发急促,馥郁神经收缩,娇俏的脸颊皱成一团,缱绻一团的她,拥住双膝的手更加紧致,好似自己是一头受伤的小羊羔。
“少夫人,黎少爷喝醉了,您能不能开开门……”急切的敲门声无效后,小巧只好紧声喊着。
辨出是小巧的声音,馥郁身子蠕动了一下,惊愣之下,还是站了起来,脚部的酥麻之中伴随的尖刺感,让她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在原地呆了一秒,随即迈脚,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紧张的小巧满面愁容,紧张道:“少夫人,黎少爷喝醉了,我们……我们挪不动他……”
小巧着急得口吃,两只手绞着衣服下摆,拧巴得快要扯烂了般。
刚还沉浸在与黎逸寒的那场不快里,听小巧这么一说,钟馥郁已然忘了刚才的事,急匆匆下楼。
一路直走,闻声而去,馥郁便见迷蒙灯色下,醉得不省人事的黎逸寒,还有与之拉扯的小玲。
她愣了愣,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小巧抢了先,“小玲,少夫人来了!”
大抵是觉得小玲的手放置的位置不合适,小巧提醒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急切。
小玲快速收手,面露紧张。
馥郁丝毫不在意那一份歉然,美目流转在醉醺醺的黎逸寒身上,想到刚刚还气鼓鼓他,这会儿竟酩酊大醉,这善变度也太强悍了吧。
夜深露重,加之竹林在旁,风劲更盛,若换在吵架的时候,见他这副样子,馥郁一定会置若罔闻,岂料,心中那片柔软,丝毫不受掌控,她只好无声走过去,夺过他握住的酒瓶,被酒气熏到的她,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对小玲说:“去他房间拿个毯子下来。”
她声音很轻,却带些急切。
她依稀记得,有一次父亲醉酒,吐了满地都是,母亲一边帮忙收拾,一边叨念,酒醒后的父亲感到抱歉,说心里太苦了,想要借酒消愁。
她目光定格在眉清目朗的男人脸上,看他微带忧伤的脸颊,她禁不住一阵心软。
“我不是私生子……”兴许是意识到手中的酒瓶被腾空,他身形动了动,嘴里开始含糊不清。
听到他的话,馥郁全身一颤,想到上午在黎家的事,她忍不住狐疑……
未免他继续说下去,馥郁对身后的小巧轻言道:“去厨房做些醒酒汤。”
她的语气适度,没有半点架子,让听着的人异常心安。
“少夫人,给!”小玲快步上前,将毛毯递给钟馥郁。
馥郁接过,将毯子披在黎逸寒身上。
看着桌上和地上摆放的一堆酒瓶,馥郁眉心拧得很深,不懂他那份忧虑何来,刚刚的争吵也被这一幕扫得一干二净。
因为酒醉,而变得青紫的脸蛋,虽不失俊朗,但有说不出的憔悴。
馥郁将毯子围裹在他身上,每一个动作十分轻盈,生怕触动了什么,尽管如此,她仍旧没有逃脱他迷糊之中,伸出手的钳制。
她的小手被他大手钳住,她心下一紧张,随之想要挣脱,却被他抓得越紧。
刚刚生出的怜悯之心,一下子被他暴戾的举动吓跑,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慌张,眉梢越拧越紧。
“不要离开……”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柔情万分。
馥郁的心蓦地一颤,好似他醉酒的声音里,带有磁性。
馥郁挣扎的手停住,任由他紧握,披在身上的毯子,因为他的动静,已然滑落,馥郁本想收手帮他重新披上,岂料他手心的力度更加强劲,而她一个重心失稳,顺势跌入到他怀中。
馥郁只觉自己像是处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刚经历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刹车。
馥郁鼻尖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一阵肿痛,让她快速从他怀里逃逸。
她摸着鼻尖,无奈中透着一股哀怨。
也因为这一碰撞,让黎逸寒有些惊醒,他微眯着眼,醉醺醺地说到:“又是你这个小淘气,上一次把我锁在办公室里,这次又想借机揩油?”说完,他伸手,将她一只手再次狠狠钳住。
他盯着她,微翘的嘴角透着一股邪魅。
小淘气?上一次,锁在办公室里……
什么跟什么,料想他认错人,馥郁本想否认,但想到他现在醉成一团,对自己的话,哪有正误判断,她索性任由他去,正好让他发泄一下怒气,省得她受无辜之灾。
小玲见两人亲密的样子,嘴巴越翘越高,眼里那团妒忌,像熊熊火光,正在无限蔓延。
“少夫人,醒酒汤来了。”小巧端着一碗醒酒汤,小心翼翼地递给馥郁。
馥郁见小巧满头大汗,向她展露一抹笑,本想伸手接过,却发现另一只手被黎逸寒死死拽着。
小巧似乎看出了她的无奈,微声道:“少夫人,如果不介意,我来喂给黎少爷喝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