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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中,馥郁感受到自己冰凉的手被一只宽大而温暖的手握紧,她好奇抬眸,透着暗色,依稀能看到黎逸寒那清俊的轮廓,还有淡淡微笑。
馥郁知道黎逸寒想表达什么,紧绷的表情开始慢慢放松,在一阵熟悉悦耳的生日快乐歌响起时,蛋糕上明晃晃的蜡烛像是赋予生命的舞者,此时正纵情舞蹈,好像也在为林美蕙祝福。
记得上一次陪林美蕙过生日,当时只有三人,而这一次多了黎逸寒,更有所不同的是,那时候,她与刘天启恩爱两不疑,与林美蕙还是无话不说的姐妹,只是转眼间,便是另一番风景。
她的心闪过一抹似秋的凉意,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而正因为她的这一哆嗦,让本就紧靠她的黎逸寒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身体也带着温热气息,向她靠拢了些。
或许心不在黎逸寒身上,所以对于他微妙的举动,她全然不知,一心盯着那烛光明动的蛋糕。
“许个愿吧。”刘天启将蛋糕推到林美蕙身前,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
而那种温柔,像是一根芒刺,扎在她心上,疼痛细细麻麻的遍及整身。
虽然灯光微弱,几乎看不清此时两人的表情,但馥郁能从那细碎的言语中,流露的浓浓幸福。
她紧凑的心开始扩张又紧凑,反反复复好多次。
荧光色洒在林美蕙身上,感觉此时她是站在舞台中央起舞的白天鹅,所有的目光都围绕着她,尽管内心五味杂陈,看到她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许愿时,馥郁唇角自然而然的溢出一抹微笑,心中的苦味也在一丁一点被覆盖。
“许好了!”林美蕙声音这时候十分柔媚,与往时粗声粗气大不相同,如同羞涩的小娇娘,难过有人说,恋爱会让女孩变成另一个人,在林美蕙便看出了这一点。
“那一起吹蜡烛了?”刘天启征询的声音也十分温柔,默契度一点不输于曾经与她在一起的时候。
她极力克制住那些不安分的心跳,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告诫自己往好处想。
本以为两人会同时吹灭那些蜡烛,林美蕙却破天荒的说了句:“天启,我想让馥郁跟我一起,因为这么美好的时刻,只有和最亲近的人一起享受,才能真正体味其中的甘甜。”
她开口说了一大段,尽管音乐声萦绕,可那些话却十分清晰钻入馥郁耳中,让她的身体又一阵冰冷驶过。
最美好的时刻,最亲近的人,体味其中的甘甜……
这些亲密的描述背后,夹杂了多少陌生与别扭只有馥郁心中清楚,但她不喜欢去戳破一些东西,那样生烈的事实摆在眼前,估计比此时面对起来还要艰难许多,所以她抿唇浅笑,欣然答应,走上前去,双手合十,与林美蕙齐齐吹灭那些明火撩动的蜡烛。
顺势下来,零星的掌声响起,馥郁看到黎逸寒拍起手,不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还是被这一幕的“温馨”打动。
“馥郁,谢谢你,不管如何,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当刘天启在切蛋糕的时候,林美蕙突然一把拥住馥郁,在她耳边动情的说。
这是林美蕙头一次向她说这么肉麻的话,所以话音落后,馥郁脸上的红晕浓的如天边的朝霞,就连耳根也红得发烫。
她已经忘了去感受那其中的情感,唯一感触便是心底划过一阵凉意,有一种叫做遗憾的东西,好似碎玻璃一样,啪嗒一声,把她心中竖起的所有情绪在一瞬间崩裂。
灯光重新开启,馥郁眼前模糊的脸,此时清晰映入眼底,尽管陌生,看到林美蕙脸上漾出的笑容,她便于心不忍,随即唇角掬起一抹浅笑,祝福到:“以前怎么催促你都不肯交男朋友,现在终于找到心仪的一半,像你说的,不管如何,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所以我希望你和他能够幸福一辈子!”
馥郁说完,只觉得头有些晕,并不觉得有多难过,反而心中的郁气好似在那一句话后变得通畅了不少。
其实在见完刘母那次,她便自问过自己,如果他们牵手出现在她面前,她会以那种姿态面对,是祝福,还是撕破脸,从此不相来往?
如今,一切在琐碎的凌乱中有了一个答案,或完美,或残缺,或真心,或伤痛……总之是祝福就是好的,那些细小的心情,会在时间的冲淡中渐渐平复。
馥郁说完这句话,林美蕙脸上立刻现出浓浓的笑,只是刘天启脸僵得跟冬天的树一样,呆板得没有任何表情。
馥郁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所以趁着林美蕙高兴,说到:“那美蕙,你和天启……哥好好玩,我和逸寒先回去了。”
说到刘天启的时候,馥郁突然停顿了下,因为还没有生涩的称呼过这个人,可找不到好的称呼代替,还是一如既往的喊了声天启哥,只是声音里仍旧能听出些不自然来。
黎逸寒始终坐在沙发上,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直到钟馥郁开口说要离开时,他才站起身,上前,顺带揽住馥郁的肩膀,一副恩爱姿势。
刘天启默默抬眼,看着两人的默契,眼球顿时被灼痛,但很快便移开了视线,也学着黎逸寒的动作,把手搭在了林美蕙的肩头,不过两人的表情却是大不相同。
黎逸寒一脸慵懒之态,眯着眼,细细打量着馥郁的侧脸,那种浓情蜜意,不用言语便能读出几分爱意。而刘天启,一张脸僵硬如铁,没有半点喜悦成分在。
“那好吧,我送你们出去。”林美蕙满声遗憾,站在门口,准备相送的姿态。
馥郁唇边始终带着笑,与黎逸寒走到门口,见林美蕙也跟着出来,她才回身,眼神随意瞟了下还杵在原地的刘天启,推辞说:“他好像喝得有些多,你先去照顾他吧,我们自己走就行了。”
其实她那些话不是体贴刘天启,只是想找个借口快速离开这儿,哪怕多呆一秒,她便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可在林美蕙那却吃了味,酸酸回了句:“还是馥郁你贴心,每次他醉得跟个死鬼样,我都不管不顾的……”
或许那是林美蕙随意一句话,却说漏了嘴。
馥郁心一颤,眼眸里闪过一抹创伤,但还是故意忽略那话里的意味,尴尬笑笑:“或许是逸寒平日里喝酒的次数太多了吧,对醉酒的人都有了一种习惯性的提醒。”
说完这句话,馥郁便觉得自己的手心被握住的力度猛加了不少,她顺势抬头,望住黎逸寒眼里那不知所谓的笑。
她明白,那一定是在讽刺她,因为她撒谎了。
因为黎逸寒在她面前仅醉过一次,再说,刚刚黎逸寒还高傲自称是商界第一喝,她现在又这样说,岂不是拆他台?
馥郁越想越觉得尴尬,只好冲他歉然一笑。
林美蕙倚在门边,撩了撩大波卷的棕发,大笑道:“你丫的现在说话可是一本正经,开口闭口都是你们的逸寒,走吧走吧,别在我面前秀啦!”
面对林美蕙突然高八度的调侃,馥郁稍稍有些怔愣,但很快便恢复一脸静默,甚至还从她那语气里感受到几分满足,因为现在她也觅得幸福,再也不会当着她与刘天启的面说着酸不溜秋的话了。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少喝点,早点回去。”她心中在极力想要脱困,口嘴上还是免不了担忧的啰嗦了几句,若不是黎逸寒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她估计还会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也许思绪一直在放空,所以怎么走出“后宫”她都不知道,直到夜晚的凉意落在肩头,她双手下意识抱住了肩膀,瘦弱的她此时看起来十分娇小,加上刚刚经历的那一幕,在黎逸寒眼里,她几近楚楚可怜。
“外套呢?”黎逸寒声音依旧保持冷调,扫了眼两手空空的她。
馥郁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他,思绪才清楚了些,才想起外套落在包厢里了。
刚才一心只想着离开,哪里还想到外套,但看到黎逸寒脸色不好,她又不敢吭声,暗暗踌躇了会,她才为难道:“要不我发个信息给美蕙,让她走时别忘了拿……”
她实在不愿再进去面对那两个人,至少此刻不愿意。
听她这么说,黎逸寒连更沉了,胸中掖着一股气,不满道:“上车吧,真是个蠢女人!”
馥郁被他的呵斥吓得哆嗦了下,胆怯的眸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视线模糊下,心中委屈在潺动……
车子里的空调气温适宜,馥郁这才松开紧抱双肩的手,可紧绷的情绪却在此刻的静默里不敢有一丝松懈,虽然一双眸子满是死水般的落寞,却不敢让自己的悲伤有一席被发现的可能。
黎逸寒寒着脸,目光平视前方,看似在认真开车,内心却充斥着恼怒,想到她那句淡漠的话,便不由得来气,她以为他是稀罕那件外套吗?他只是担心她受冷,却被她用另一种意思读解,落差感让他心头很不舒服。
那件外套还是他专门托人去买来的,而他借故离开一下是亲自去那件外套,却被她生生忽略了,还一脸不领情的委屈样子。
也许是情绪一时失了控,黎逸寒一个猛踩油门,马力加大了好几倍,馥郁的心也跟着悬在了半空,惊吓的眸子望着他,却不敢要求他开慢一点,只是咬着牙,默默承受着这种带有危险性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