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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肩头明显一震,接着一脸好奇地转过头,如水清灵的眸子虽然沾带了丝丝雾气,却依旧挡不住那份天真。
刘天启很多时候都在想,像馥郁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上,真的是为数不多,可偏偏,他一个没注意,让她偏离了自己预想的航线,让他许下的承诺,构画的未来蓝图,纷纷沦为粉碎,残缺到不知如何去弥补。
一路沉思,车子终于抵达黎宅,馥郁对黎家宅院这独特的布局记忆特别深刻,所以当笼罩的绿荫投下的暗影后,她的视线变得特别敏锐起来,还不忘提醒刘天启就是这里。
其实刘天启根本不知道黎宅所处位置,好在手机上有导航仪,一路分析过来,虽说这样的举动被钟馥郁忽略,不过看到她脸上露出的一丝轻松,他的整颗心也跟着安歇。
“先等等!”刘天启见她急切要下车,忙帮她解安全带。
馥郁一个急切,倒是忘了系在腰间的安全带,双颊一红后,刘天启已经帮她解开了,只一个举动,就让她整个身心,如排山倒海来,在心底掀起了层层浪涛。
馥郁下车后,刘天启紧随而至,透过层层叠叠的绿意,馥郁隐约能见不远处复古的大门紧闭着,想到钱玉芬的脾气,馥郁担心会给刘天启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再说,已经麻烦他这么长时间,她总不能让他一直呆着吧,再说,他现在是林美蕙的男朋友,和她待的时间长了,还会让林美蕙误会。
“天启哥,谢谢你载我过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馥郁故意显得轻松,一脸镇定道。
刘天启被钟馥郁突然开口的话怔住,一分钟之后才回过神,声音瞬间变得低沉,带些伤感道:“你一定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
他一句反问,让馥郁失了言,只是在心底闷问,不然呢,还要像以前一样,当作男朋友来使唤吗?
想到这一点,馥郁便觉得自己可悲,已经与刘天启分手,而且彼此有了新的选择,竟然还念念不释。
脑海中突然窜出黎逸寒的影子,现下的犹豫立马有了肯定的答案。
“当然!”她一口咬定,又冷静补充:“美蕙是我的好姐妹,我希望我们之间要保持距离,不要让她难过。”
她的确有些于心不忍,不是对自己,亦不是对刘天启,而是对过去的几年感情的于心不忍,毕竟曾经相爱过,一起患难过。
不用去细看,她也能想象得出刘天启此时的表情,不过内心的理由倒是顺当了许多,她已经有了黎逸寒,即便是做戏,那现下的身份也不可忘。而他,已经有了林美蕙,她的好姐妹,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与他划清界限,思绪拖泥带水,可行为绝对不允许。
热恋的时候,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分手,然后变成陌生人,变得不诚实,伪装自己的真实心境,故意装得薄凉。
馥郁挺直瘦削的背脊,正准备头也不回的离开,却不想身后忽地传来一句,“馥郁,你以为我真的爱美蕙吗?我一点都不爱她,我至始至终爱的是你,不管你现在和谁在一起,我刘天启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他语气虽然很低沉,可那强烈感,将馥郁一颗凌乱的心震得全身抖颤,她多想忽略那些话,然后继续前行,却发现脚下跟灌了铅似的,半步都难以挪动。
时间在流逝,夜幕也隆重拉开,黑色漫溢在眼角,幽绿的颜色已经着上了一丝暗沉,四下一片清幽,冷意随风来袭。
馥郁抿着唇,整个人在茫然中挣扎,在挣扎中又茫然,反反复复的,让她头痛阵阵。
直到身后车灯照耀,馥郁才从呆愣中回过神,一双被黑暗困住的眸子,在一刻光亮后,忍不住朝车子望去,看到车子打了个转,然后离开,她眼里的亮光,随着车身的远去,而变得星星点点,直到最后一抹星点被夜色覆盖,她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或许困身在黑暗里,心灵的声音才更加真实,眺望宅院里那遥远的一抹灯色,馥郁方才惊醒过来,才明白自己前来的目的,心下不禁一片自责,竟为了刘天启的几句话而忘了黎逸寒的安危,她简直后悔难当,把那些话强行赶出自己的思绪里,然后快步跑到古朴的大门前,毫无节奏感地敲了起来。
以为敲门声后还会陷入漫长等待,没想到她三两下,门就开了,迎面而来的中年男人,举着一盏煤油灯,一张冷肃的脸盯着馥郁,接着厉声问:“你是谁,这么晚,来这干嘛!”
听到质问的声音,再看看长相狰狞的中年男人,馥郁顿觉瘆人,一个激灵后,强作镇定回答:“我想拜见黎夫人。”
想到上一次黎家人对黎逸寒的冷漠态度,便没有告知自己的身份,也没说要来找黎逸寒。
如果带走霈涵,是黎家上下策划的一次行动,那她这样问,非但帮不了黎逸寒,还可能给他带去麻烦。
虽然自己能够贡献的力量很微小,但她也要试一试。
先不说假妻子这一身份,从救她母亲性命这件事来说,她也应该这样做,再说,与霈涵很投缘,即便没有前两重关系,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男人举起煤油灯,从上至下打量了馥郁一番,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如果我没猜错,你是黎少爷的未婚妻吧!”
男人的语气不仅轻蔑,还能愤怒。
馥郁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被拆穿,脸色在一秒慌乱后,直认不讳道:“我是黎少爷妻子没错,但我回黎家拜访黎夫人没什么不妥吧?”
反正已经被识破,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尽量做到客气。
不知道上一次在雅苑的不欢,钱玉芬有没有回来发泄到佣人身上,若是那样,那眼前的男人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不,已经没有好脸色,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她进去。
夜色笼罩的黎宅,像一个神秘的鬼城,虽然眼前的男人举着煤油灯,但她依旧觉得森冷恐怖,还有那狰狞的表情,像久居深山的魔鬼。
馥郁越想越害怕,手指死死地抵住指尖,希望疼痛能够唤醒她的意志。
她搞不明白,这么富有的黎家,晚上还电煤油灯,而且一眼望去,没有半点灯影,好奇之下,一种恐惧感,让她背脊汗流潺潺。
“黎夫人已经等你很久了!”在她一通冗长的思绪后,男人传来森冷的回答。
等我很久?馥郁有些怔神,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双脚便已离地,被人横放在肩头。
馥郁吓得直尖叫,一双手还胡乱拍打着中年男人的脸。
也因为她的反抗,中年男人索性丢掉了手头的煤油灯盏,一把手狠狠地抓住她的头,然后用恶狠狠地语气威胁到:“你要是不想死,最好给我识相点,不然,我把你扔进后院的墓园去!”
因为头被中年男人死死箍住,馥郁失去了动弹的可能,一双脚垂掉在他的背上,整个腹部因为挤压而疼痛难当,眼泪被硬生生逼落下来,而喊叫在受到胁迫那一刻突然停止,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腹部的钝痛,让她难以发出声音,也因为害怕,更加不敢出声,任凭凶恶的男人脚下抹油般的奔跑,耳边冷风飕飕,却吹不散她此时的惊恐。
长廊尽头,红灯笼里透出的红光,让馥郁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般,又开始一阵挣扎。
可是她越挣扎,馥郁的疼痛越重,直到绕完长长的走廊,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古色生香的屋子,馥郁的世界才彻底光亮,而堂中央坐着的女人则一脸畏威寒,当看到钟馥郁像物品一样被扔在地上时,她脸上才掀起笑意,有些痛快的说:“看到你,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馥郁双膝一阵吃痛,从地上爬起来,略显狼狈间,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堂中央的女人,愤怒已经不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黎夫人,这个女人很难治,您得小心一点!”身后的狰狞男人开口提醒,每字每句都是咬牙切齿,好似馥郁前辈子就与他结了仇,恨不得将她活剥。
馥郁唇角动一动,冷凉的视线收回,目光落在地毯上,一颗心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惊愕里。
“知道了,你先下去,记住,今晚黎宅不准开灯!”钱玉芬一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副警示的语气倒是化解了馥郁心头的疑惑。
原来黎宅漆黑一片,是钱玉芬搞的鬼,可是她怎么未卜先知她会出现?
大厅里,徒剩下两人,将一切显得冷清与诡异,馥郁不知道钱玉芬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手段,略有防备性的说:“听说大妈带走了霈涵,馥郁才来黎家确实事情的真实性,不够大妈的接待仪式,真与众不同,让我现在都没能回过神。”
她故意把心情平复,改为打趣的语气。
当钱玉芬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馥郁才注意到她身穿的金色旗袍,还有项间佩戴的珍珠项链,虽然整个人珠光宝气,可肥胖的身子因为紧致旗袍的压缩,整个人看上去臃肿无比,像是鼓鼓囊囊的肉团子。
“这会儿倒是大妈大妈叫的亲热,在雅苑的时候,牙尖嘴利的你,倒是让我一句嘴都还不上!”钱玉芬走到馥郁跟前,一双打量的眸子将她环视,像逮住大好时机一样,不住地打击与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