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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恐惧心作祟,还是真的有寒风刮过,馥郁忽觉耳畔呼哧作响,接着凉意渗透了整身,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汇满焦急的目光四周张望,黑暗像倒下来的巨山,让她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里。
富有极力的想要摒弃那些充满恐惧的思维,却因为越想逃避,而惊恐的画面就像是放映的恐怖片,拥满她的脑海。
她捂住耳朵,任凭寒意侵来,站在原地不敢挪移,想到彪汉刚刚的提醒,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如疾风骤雨朝她驶来。
为了降低心头恐慌,馥郁蹲下身来,摸索着地面,冰冷的石面和丛生的杂草让她又是一阵胡思乱想。
小时候跟随父亲去给祖辈上坟,坟头上杂草丛生,父亲一一修剪,还告诉她,这些是祖辈们的头发,虽然惶恐免不了,她尽量找理由安抚自己,也明白世上没有鬼怪一说,而信以为真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烦恼罢了。
不见手机,馥郁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段,双膝曲起,双手圈住,默默等待着天亮。
她想,天一亮,任何害怕都可以不见,任何困难她都可以面对,而此时需要面对的,就是把心中横生的惧怕去掉,添一抹平静给自己。
正当馥郁阖上眼时,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驶入耳膜,她下意识松开圈住自己膝盖的手,快速站起,整个人趁防备姿态。
即便是受了惊,她却没有发出任何惊恐的声音,只是一双眼眸在黑夜里漫步,寻找着声源的蛛丝马迹。
声音在短暂中停止,馥郁的一颗心突突地跳,全身已经吓出来汗,身上的燥热在寒风中穿梭交叉。
她再一次蹲下,暗自猜想,这一定是钱玉芬搞的鬼,既然把她丢在墓园,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她,所以这样一想,她心头的恐惧也稍稍减少,不过全身依旧充满戒备。
这样的声音每隔十分钟出现一次,馥郁心中暗笑,也知道顾及嗓子,如果一直循环的话,她肯定以为是鬼魂作怪,结果每一次的音频都不一样。
雅苑大厅。
黎逸寒的车子刚刚停驶在大门口,下车后,迎着通亮的路灯,便疾步朝别墅方向走,刚买开交,小巧便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把满腹心事的他吓了一大跳,好在他一向自制力强,面色依旧是如死水般的平静,语气寒凉问:“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语气里阻挡不了的怒气,是为了责怪她的冒冒失失。
自从得知钟馥郁认了她做妹妹以后,黎逸寒尽量对她好语气,可这会儿实在是情急万分。
小巧深埋着头,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啊黎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黎逸寒做了个深呼吸后,才淡淡说了声没关系,说完便准备进别墅。
小巧见苦等多时的主人走开了,急忙跟在身后,交迫道:“黎少爷,您没见到少夫人吗?”只见黎逸寒一个人回来,小巧忍不住担忧起来。
一直前行的黎逸寒,即便心中郁郁不乐,步子依旧有条不紊,当听到小巧追问钟馥郁时,他蓦地顿脚,好奇不已地反问:“少夫人不是在家吗?”
他记得走时,钟馥郁在楼上换装,若不是霈涵出事,他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欧倩怡,被这样一问,他的心莫名的又紧了不少。
“看来少夫人是没有找到您,她听说霈涵出事了,担心您们,在家找了好半天魏院长的电话,结果没找着,只好搭了朋友的车去黎家了,还说要是您先回来的话,别忘了给她打个电话!”小巧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黎逸寒,却没发现黎逸寒像染色板一般变换不同的脸色。
听了那么多,脑海里唯一窜出的信号是,这个女人竟会担心他!
他掏出电话,拨通了那个与自己号码十分近似的号码,却被一阵礼貌性的客服声音挡了回去。
他有些带怒地把电话挂断,接着给魏远修打了个电话,希望小巧所说的那位朋友会是魏远修。
结果电话打去,被魏远修否认,还一个劲儿追问钟馥郁出什么事了,他也是不作回答便挂了电话,心跟迷失方向一样,无从寻找。
“少夫人的电话打不通吗?”小巧在一旁暗自着急,见黎逸寒如一道冰山一般伫立在大厅中央,充满胆怯地问了声。
黎逸寒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来接她的人你不认识?”
他不想直面去面对这个话题,所以表现得无动于衷,其实内心已经急得翻江倒海。
小巧顿时哑住,愣了愣才结巴回答:“其实……其实我就送少夫人到门口,根本没看见有人来接她。”
一阵结巴,更加说明了问题。
黎逸寒沉下脸,浓眉微蹙,一脸的阴郁,依旧俊美,只是那眉宇间的冷气,让小巧有些心虚。
自从上次撞听到黎逸寒与魏远修之间的谈话后,小巧便明白少夫人为什么对黎少爷不冷不热,要是让黎少爷知道前来接走少夫人的人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那岂不要打翻醋缸子?
她是放心不下钟馥郁一个人,所以才会悄悄跟在身后,当看到她坐上了车,她才匆匆忙忙回了雅苑。
“如果少夫人打电话回来,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出去一趟!”从小巧那满带心事的神色间,黎逸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冷冷交代了声,便在灯光的照耀下,走出了别墅。
走出别墅后,黎逸寒坐进车里,沉思一分钟后,拨通了刘天启的号码,其实当听到钟馥郁被朋友接走时,他所能想到的只有刘天启,只是他心以为上次在“后宫”一别后,钟馥郁会选择与刘天启不相往来,所以他还是先给魏远修打了个电话,却没想到他还是要面对这样的结果。
电话通了后,他连招呼也没心情打,直奔主题地问了句:“她是不是在你那!”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火气,连馥郁的名字都懒得说,像是深更半夜寻妻的丈夫,带着一丝丝担忧和愤怒,打给妻子的前男友追问下落。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一会,才回答:“听到你还有力气发火,那应该是没什么事,你的妻子大半夜担心你,托我载她去黎家找你,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刘天启的声音虽然不疾不徐,可那质问劲儿却异常强烈,虽然是透过电话,但两人之间互置的不满,让两人心中渐起一种互殴的冲动。
不过黎逸寒还是冷静思维,放轻声音确认:“你是意思是,馥郁现在在黎家?”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脑更加混乱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黎家。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他的质疑激怒,毫无耐心地回到:“连你未婚妻的去向都搞不清楚,还大半夜来质问她的前男友,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对于这个曾经的上司,刘天启一瞬间没有尊重的感觉,只觉得被情伤的那颗心,在好不容易被酒精麻醉后,又开始唤醒沉痛。
黎逸寒一刻定住,低沉说了声谢谢后,便挂了电话,钻进车子,启动引擎,调转方向,一气呵成的动作里注满了焦急,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而脑海里蹦出的全是钟馥郁的样子,微笑的,哀愁的,委屈的,隐忍的……
不知不觉,她已经那么深刻的存在在自己脑海里,而这一刻,想要看到她安好的心更加急切。
任凭夜风吹拂在脸边,馥郁依旧打着精神等待天亮,看着黑幕天际,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期待天明,又不禁担心黎逸寒,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霈涵。
揣着这样的心事,再听着如空谷哀嚎的鬼魅声音,馥郁倒觉得自己身处了不一样的世界。
她承认害怕是有的,不过她尽量不去思考那一抹畏惧,任凭汗水浸湿衣服,她依旧回忆着儿时的趣事,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在无助的时候竟能够不去想与刘天启的过去,还有与林美蕙之前的回忆。
“啊!”馥郁正发着呆,却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她毫无防备地惊叫了声,而声音却埋在喉头,异常沙哑。
因为消瘦的缘故,所以馥郁很轻易就能被人举起,此时被人擭住了致命的喉管,那种窒息到快要死去的感觉,头一次那么清楚的感受到。
馥郁疼得伸出双手去制止这双看不清楚的手,却摸到如冰雪一般的硬铁,她惊得收起手,双手在充满雾气的黑夜中胡乱摸索,却不愿再去触碰到那一片雪冰。
诡异的感觉,让馥郁的心砰砰直跳,鼻端的呼吸变得粗重不少,喉头因为疼痛而分外难受,眼眶里的泪水也因为隐忍多时,而被硬生生逼出。
那股求生的欲望让她双脚不停地蹬,直到筋疲力竭,她才停止了挣扎。
或许那“神秘人”不想索命吧,所以当她快要窒息时,被突然扔在了地上,刺人的杂草戳在身上,尖锐得刺疼,头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石头上,在一阵短暂的疼痛后,她便晕了过去。
平时需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黎逸寒这次仅用了二十分钟,当车子抵达黎宅时,面对漆黑一片的阴冷黎宅,一阵狐疑过后,他还是敲响了黎家的大门。
夜半的黎家,诡秘得像是一座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