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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菡昏迷了一天一夜,还好是没有再发高烧了,她发烧的那晚,林知县考虑到柳清菡是一个妇人,他的衙门全是些男人不宜照顾她,因此干脆让齐香和周婶,这些柳清菡的身边人照顾她来得妥当。
“水……”柳清菡感觉自己走在沙漠里,唇干舌燥,简直要渴死了。不断呢喃,手指微动。
伏在柳清菡床榻的齐香,察觉异样,她本来睡眠就浅,迅速惊醒,听见柳清菡的呢喃声,脸上绽开一个笑容,站起跑去桌子那里倒了一杯水过来。
一手揽着柳清菡的肩膀,让她的脑袋微微上扬,一边拿着小杯盏偎在柳清菡干燥起皮的唇边。
喝了好几杯水,缓解了口中饥渴之意,柳清菡才慢慢转醒,睁开眼眸。
“凊菡,你终于醒了,你都要吓死我们了?”齐香十分激动,想要抱着她,可惜柳清菡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她根本无从下手。这样一想她眼眶一热,滚下泪来。
“我命硬着呢,死不了,你放心好了。”柳清菡嗓音嘶哑,又望了望四周:“这是哪里?”
“这是林知县家。多亏了大人,看你浑身是伤,特意找了大夫,又将你安置在这里,我跟周婶被调来照顾你也是大人的意思。”齐香感激说道:“平素里大家常说大人廉政爱民,如今一看还真是如此。”
“周婶呢?”柳清菡只在屋里看见齐香一人。
“我跟周婶是一人轮着一人照顾你。”齐香有些艰涩说道。柳清菡就知道了她们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根本不能出牢房。只是因为她受伤需要人照顾,林知县才这样安排,周婶这会儿自然在牢房里待着。
“嘶,我脸好疼,给我拿一面镜子来。”柳清菡手触上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齐香半响没动,柳清菡抬头看她,齐香慌乱无比:“你,你要不要吃点点心,你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转移话题转移的太过生硬了,柳清菡哪里看不出异样来,她定定的看了眼齐香,齐香不知所措被柳清菡看的发毛。
“你不拿的话,我自己下去找。”柳清菡掀开被子。
“你别下床,你身上都是伤。”齐香想要拦住她,可惜她根本没法子拦住,连碰都不敢碰柳清菡,顾忌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我去,我去给你拿,还不成?”齐香无奈叹了口气。
柳清菡看她不是朝着梳妆台走去而是朝着外头走去,心内异样更盛,汲上鞋,看到屏风角落处的洗衣盆,是木头做的空荡荡的没有盛东西。直接拎起桌子上的两壶水壶倒在木盆里。
水波荡开,接着恢复平静,柳清菡凑上去看自己的脸,右侧处一道一道叠在一起的鞭痕,交错红肿,在白皙的小脸上十分醒目。
齐香找了一片最模糊的铜镜进来,自己照了照,看不清楚,才揣着这铜镜进来,她在外头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因此她故作抱怨道:“凊菡妹妹还真是爱美,不过是不照镜子几天罢了。”
柳清菡坐在床上笑笑,在要接过镜子那刹那,齐香手抖了抖,她又照了照自己:“我这副模样乱糟糟的,要是我家相公见着了,兴许认不出我来。”
“拿来。”柳清菡淡淡说道。齐香递给柳清菡,柳清菡却一把把镜子砸在地上,哐矶一声,毫无征兆,吓了齐香一跳。
“给我拿一面最清楚的镜子。”柳清菡声音有点冷。
“你知道了?”齐香苦笑道,柳清菡点点头,不置可否,齐香认命去给柳清菡找了府里很清晰的铜镜。
这面镜子就跟放大镜几乎能把柳清菡的伤口照的很清楚了,柳清菡捧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狰狞的伤口。
“齐香姐姐,可以帮我做面纱吗?很美很美的那种。”柳清菡突然说道,一直神情紧绷,就怕柳清菡一时受不住崩溃大哭的齐香听见柳清菡这句话,一怔,还没有回过神来,立马她迅速应答:“好好,我马上给你做。”
眼角悄悄瞄向柳清菡,看她脸上表情不咸不淡的,十分吃惊。哪个女子不爱美,看见自己毁容,即便是齐香自己也做不到安之若素。另一方面她想起罪魁祸首如今安之无恙气恨恨不平。
房间里
“你待会儿可要给你姐夫好好赔罪。”安芝给安炳胜理了理领子和玉佩,又是心疼他跪得红肿的膝盖,忍不住埋怨道:“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罢了,老爷也舍得这么惩罚你。”
“姐,姐夫会不会还生我的气?”安炳胜担忧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夫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会,我们是一家人,老爷也就是一时生气,待会儿你给他好好赔罪他也就跟往常一般揭过去了。”安芝安慰安炳胜:“你看他气成那样子,我去求情,他不是照样让你起来吃饭,别担心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安芝和安炳胜立马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今儿个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安芝一边说一边向着安炳胜使眼色。
安炳胜立马又是给林知县倒酒又是给他布菜。
“姐夫,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菜。”
林知县点点头,吃了,安芝对着安炳胜露出一个你看吧的笑容,饭桌上一片融洽。等林知县吃完饭问道:“炳胜,你吃完了?”
“啊?”安炳胜放下筷子,十分恭顺说道:“吃饱了。”
“那好,去那边院子接着跪。”林知县淡淡说道。
“姐夫,你……”安炳胜显然不知道他姐夫还会让他继续跪,这不是和好了吗?
安芝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老爷,炳胜的膝盖都跪肿了,现在那还能跪?更何况那个小丫头片子不是没事了吗?”
“炳胜,你说你口口声声说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你又改了几分,哪一次不是阳奉阴违?”林知县手中的筷子啪的甩在餐桌上,怒喝道:“如今更是草菅人命,视人命为蝼蚁。阿左阿右。”
“大人,属下在。”阿左阿右同时回话。
“给我把安炳胜押到院子里继续跪,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林知县下令道,丝毫不理会安芝的抗议,让人押走。
“姐夫,你不能这么对我。姐夫……”听见安炳胜远去的喊声,安芝心痛得很。
“老爷,他还小现在已经知错了。”安芝胡搅蛮缠的想要给安炳胜求情:“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我们给她多一些银子补偿……”
“夫人。”林知县突然提高声音郑重道:“你若再求情,便是他跪死我也不会让他起来。”安芝立刻失声。林知县头也不回走了。
柳清菡自从听齐香说了院子外跪了人,她知道是安炳胜还特意多睡了一天,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柳清菡都想要睡着过冬。
这几天她一直跟齐香谈论凶手下毒的事情。
“我与周婶都在厨房,如果有脸生的人肯定记得住。”齐香说道,一边回忆:“凊菡,你还记得那天偷菜谱的那个人,即使偷了菜谱也不该慌成那样。”
“看来一定是内贼。”柳清菡判定道,她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只是一有人的情况下又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柳清菡那特地让齐香去请林知县过来。
“大人,现在案子你可否找到了线索?”柳清菡问道。林知县摇摇头,显然是一筹莫展。
“我有一个办法,只是还需要大人的配合。”柳清菡信誓旦旦道,她睁开熠熠生辉的眼眸看着林知县莫名给人一种很强的信任感。
“什么办法?”林知县欣喜问道。柳清菡大概给林知县阐述了过程做法。
“这?能行吗?”林知县对这个方法犹存疑虑。
“死马当活马医,大人姑且相信我。不成的话,也没有什么损失。”柳清菡微笑。林知县听她这样说也是,现在案情陷入窘境,为了打破目前的僵局,这也不妨一试。
林知县放出口风说是另有凶手,陷害黄鹤楼的柳清菡下毒,又为了防止事情暴露,买通牢狱的狱卒想要屈打成招让柳清菡认罪。这消息一传出,顿时掀起另一股热潮。纷纷倒戈十分同情柳清菡这个倒霉催的掌柜,人家生意做得红火居然还有生命危机。
趁着这个消息,林知县放出了关押在牢狱的老师傅和伙计。不过因为牵涉案情,不予回家,只能住在林知县家里下人房里大通铺,予以观察。
黄鹤楼的老师傅和伙计听说了柳清菡的惨况,纷纷来看望柳清菡。柳清菡先是与他们保证如果洗脱了罪名,一定会重整旗鼓开黄鹤楼。
众位师傅和伙计才暗暗放下心来。柳清菡的眼睛一直若有似无扫过下面的各位,看没有异样。
“大人肯定会找到真凶,我们回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这次酒楼元气大伤,研制出好吃的菜肴也是我们留住客人迫在眉睫的事情。”柳清菡突然提议道:“之前是因为时间不够,菜谱也就粗制滥造的,还缺少好几道我祖上流传下来的绝顶菜式,大概是明天或者后天我重新订做一本,到时候各位老师傅互相传阅练一练。只是看完立马要还给齐香,由她保管。”
各位老师傅一听能学到更好的菜式一个个摩拳擦掌,十分兴奋期待。
“掌柜的,您的手成这样需要人帮你代笔吗?”阿明状似担忧问道。
“我现在的手确实有些不方便,但是慢慢也能写几个字,我只画一本出来,到时候供你们互相传阅。”柳清菡说道。
众人离开之后。柳清菡交给齐香一本菜谱样式的小册子。齐香跟柳清菡点点头。
翌日清晨,齐香派发了菜谱给各位老师傅传阅,各位老师傅看完齐香也就收起来了。中午去林知县给她安排的客房午睡,揉了揉脖颈,有些酸痛,把菜谱压在枕头底下,入睡。
明净的窗纸被戳开一个小洞,一截管子插入,释放出一缕缕的浓烟,外头的人等迷药弥漫整个房间,眼睛左顾右盼,迅速进门,慢慢靠近齐香,试探了一下,齐香陷入沉睡。
小心翼翼推开她,手不断在床榻上摸索,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要想要的东西。露出一个笑容。
等他走后,齐香突然睁开眼睛,丝毫没有刚刚陷入沉睡的样子。
一个瘦高个粗布伙计往门外走,看见门口两个家丁,主动跟他们点头哈腰:“各位大哥中午好,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我们掌柜的想要我给她抓服药。”悄悄递了些银钱过去。
“你小子,有出息!”两个壮实的家丁笑着拍了拍阿明的肩膀,放他出去。
阿明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立马加快速度,走到一酒楼处才停下。兴恒酒楼自从黄鹤楼倒闭,掌柜和一众伙计被抓,生意就开始好起来了,虽说是比不上黄鹤楼,但也算是不错了,一众客人其乐融融的,阿明看了看酒楼的红火状态,趁着人没注意进了后院处的一件不起眼的屋子。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银子我不是给你了。”一个黄衣女子娇斥道:“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要命了?”
“哎,你明明说给我十两,后面却只给了我五两。”阿明也有些气愤:“而且你还骗我说是蒙汗药。”
“我没有说是什么药,是你自己笨。”安小琳冷嗤一声。刚想要出去叫人把阿明轰出去。
眼角陡然看见阿明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这是?”
“菜谱。”阿明吊儿郎当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喝,安小琳看他这样做派,估计他有什么底牌。因此关了开的门。
“你不是给我了?难道说你撕了下半部分?”安小琳突然想起有这么个可能性。
“我是那样的人吗?这可是新增的菜谱,里面的菜式越到后面越厉害,随便一个都能顶得上前面好几道。”阿明哼哼得意说道。安小琳想要抢过,被阿明迅速一手扬起。
“你总要给个诚意?”阿明闲适喝茶,他想要摆出优雅一些的姿势可惜他怎么喝都有一种牛饮的感觉。
“当然了。”安小琳吃到了柳清菡菜谱的甜头,收敛脸上的怒容,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掏出一个荷包:“这里是十两银子。”
阿明冷哼一声:“你们酒楼的生意很不错嘛,这点子钱对你们来说应该不值多少。我改注意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安小琳有些恼火,她想到菜谱勉强忍下骄纵的脾气:“好,你说你要多少。”
“你要一百两?”安小琳看他伸出的一根手指:“不行,这可是我舅舅家开的酒楼,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你要是不要那算了,我看看还有哪家?”阿明毫不在意拿起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们打个商量,一半行不行?”安小琳拦住阿明。
“那,六十两。”
“行。”安小琳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在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
就在她要使坏去招人抢阿明的菜谱,一打开门,两个魁梧有力的大男人站在他们跟前。
最后凶手安小琳的舅舅一家还有安小琳锒还有阿明锒铛入狱。
隔天升堂,涉嫌在黄鹤楼下毒致两人死亡,嫁祸黄鹤楼掌柜等一干众人,被官差当众抓获,证据确凿。
在大堂上,羁押罪犯的路上,他们是被百姓们一阵臭鸡蛋和烂叶子招待,几乎半个城镇的人都来了,对于柳清菡的误解让他们十分愧疚,这份愧疚在对上陷害柳清菡的人,翻倍成痛恨和厌恶,甚至在兴恒酒楼的吃过饭的人事后说道,难怪我说这味道怎么那么像黄鹤楼的,原来是耍阴招偷了人家的菜谱。
家属更是趁机对犯人一顿拳打脚踢,撕扯头皮啃咬,一直喊着还我儿之类的话。
阿明会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他一时见钱眼开,丝毫不理会掌柜的知遇之恩,给他丰厚的银子和住处,他现在还是一个随意任人凌辱打杂的小伙计,他却恩将仇报,仗着点小聪明陷入掌柜。更是恨安小琳这个女人用钱财诱惑他,可是有什么办法是自己不争气。
黄鹤楼的老师傅和伙计分外兴高采烈,冤屈被洗刷了,眉开眼笑的。
柳清菡打开轩窗,眼眸淡淡,丝毫没有喜悦之情,安小琳教会柳清菡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
作为跟柳清菡合作的顾青,听说柳清菡后面一系列事情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特地登门到柳清菡住处拜访。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两人一起在院子顾青一边走斟酌道:“你现在身体好多了吗?为什么还要带着面纱?是脸受伤了?”
走到院子里一处石桌石凳,柳清菡叫来伙计端上些果品和一壶酒。
“恩。”柳清菡点了点头,让伙计下去了:“你帮我查到什么了?”
“不是已经查出凶手来了。”顾青脸上挂着一抹赏心悦目的笑容,桃花眼随着笑意眨动就跟跟人放电似的。柳清菡则跟绝缘体丝毫没有感受到对面美色的动摇,反而眼眸清亮,直盯着顾青。
“还有一个。”柳清菡言辞不祥,但是顾青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顿时对柳清菡的敏锐大为赞赏。
“确实,还有镇东头刘老头掺了一脚,他跟兴恒酒楼使得法子一样,也是下毒,不过还好那时候你们的酒楼已经被关闭了,因此没有吃那碗被下毒的食物,逃过一劫,还有在你们被关进牢狱的时候,对你们消息更是推波助澜。散播流言。”顾青淡淡说道。
柳清菡露出一个笑容:“顾公子果然很厉害。”
她早就察觉不止阿明一个伙计有问题,一定还有一个,但是不是同一波的人。她虽然这么猜测,只是她有伤在身,不方便出门查探,顾青这样做倒是省了她许多气力,因此对于顾青更是礼遇有加。
刘老头因为棺材本失利,还有之前赔偿给柳清菡酒楼的一百两银子,家底几乎被掏空了,再加上家里还有一个药罐子,更是这要钱那要钱的。
知道柳清菡扮的姑爷是个狠角色,刘老头和石秀梅十分忌惮,派了眼线去盯着黄鹤楼,要是看见他那个不孝女抓来讹诈一顿。只是没想到派去的伙计却说没有看见黄鹤楼掌柜的妻子。
刘老头和石秀梅还以为是找错了人,石秀梅和刘老头显然一致认为就刘二姐那么个傻不愣登的怎么可能攀上这样华贵的公子,还以为是钱氏和赵氏骗了他们。
在钱氏和赵氏一起上门来找他们借钱,石秀梅差点抄起家里的破扫把打过去,还好她顾忌自己贵妇人最后一点形象。质问两人为什么要欺骗他们。
钱氏和赵氏大喊冤枉,她们今天刚刚上门去找女儿打秋千失败了,家里米缸空空的,实在没法子才找上石秀梅家。
对上石秀梅的疑问,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柳清菡扮作男子是黄鹤楼的掌柜的事情抖擞的一干二净。
刘老头和石秀梅知道刘二姐就是黄鹤楼的掌柜怎么不喜,对两人的要求,自然是给了些银子打赏。
刘老头又想上门打秋千,被石秀梅阻止了,她显然认为现在的刘二姐跟过去的完全不一样,容不得他们拿捏。
因此石秀梅使了一个毒计,干脆下毒败坏柳清菡酒楼的名声,又偷偷窜通伙计偷柳清菡的菜谱,一来自己有了菜谱自然是可以开酒楼,她看柳清菡开的酒楼那么红花起了这点心思,二来也是能报之前的牢狱之仇。说不定到时候她再去雪中送炭,柳清菡说不准就把酒楼给他们了。
两人一合计也就同意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柳清菡确实被投入牢狱,只是来拜访的人还轮不着这两人,顾青和安炳胜的出现阻止他们现身送温暖的举动。
不过还好,刘老头眯缝起窄小的三角眼,眼睛浑浊。捧着手里面临摹的全新菜谱。
“刘老爷,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悄悄临摹后半部分的菜式。”一个矮小的伙计邀功有又拍胸口十分惊险的呼出一口气:“要不是之前有阿明挡着,说不准我早就人头落地了。”
刘老头想起酒楼的红火营生也没有计较这些,随意扔了一个袋子给那伙计。
“发财了,发财了。”刘老头等那伙计走了,才露出一个欣喜如狂的表情,快速走进房间,朝着床榻上作女红的石秀梅道:“秀梅成功了,这菜谱拿到了。”
石秀梅也是十分惊喜:“老爷,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用所有的积蓄盘下了一个酒楼,到时候……”想到后面红火的情景,赚的盆满钵就异样喜悦起来:“也能给咱家儿子治病了。”
齐香早就注意到了那个伙计的不对劲,跟踪他来到镇东头刘老头家,抬头看了看刘家的牌匾,立刻回去跟柳清菡禀报。
“凊菡,凊菡,不好了。”齐香也忘记敲门,直接闯进来。看见柳清菡坐在轩窗下面的床榻下面看书。十分着急。
“怎么了?”柳清菡悠闲倪了一眼齐香。
“我们的伙计里面还有个内贼,他把我们的新菜谱偷个镇东头刘家,我们现在要不要报官?”齐香着急的几乎快喷火了。
柳清菡依然不咸不淡,悠悠闲闲的可把齐香急死了。
“我说的是真的!”
“我已经知道了。”柳清菡随意翻动一页书。
“啊?你知道?那你报官了?”
“没有。”柳清菡扯过齐香做床榻:“我晚上还想喝新鲜的鱼汤。”
“行,我给你熬,哎你怎么完全不着急?”齐香现在算是冷静下来感情柳清菡早就有了对策呢。
“你放心。”柳清菡拍拍她的脸:“敢拿我的东西也要有命享受。”
刘老头极为快速装修好酒楼,招了伙计和师傅做菜。他的酒楼几乎是剽窃柳清菡酒楼的模样,看上去给人到了黄鹤楼的感觉但是又有点不一样。
他本想将菜谱交给那些师傅研制,后来他自己一想再加上石秀梅劝他:“这菜谱可不能随意让人得了去,到时候有人来问就说是刘家祖上传下来的菜谱。”对好口供。
就是柳清菡打上门,到林知县那里报官,她也拿刘家无可奈何,毕竟刘二姐是刘老头的女儿,这祖上不就是刘老头的祖上。
可惜的是柳清菡至今没有上门质问过,刘老头和石秀梅还以为她是咽下这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事实。
刘老头因为防着有外人把菜谱偷了去,因此跟石秀梅一起研究,他们是本事没有多少,眼高手低,眼高于顶的毛病倒是多的很,记得之前偷菜谱的伙计说,菜式越到后面越厉害越好吃。
因此第一天他们就直接翻开了最后一页。
厨房因为怕有人偷学,遣开了所有的闲杂人等。
“需要一个很通风的环境,然后舀出十多斤的小麦粉。用火褶子点燃……”刘老头眯着往下垂的三角眼,念道。
“我把两边的窗户开了。”石秀梅说道,漫天的穿堂风吹过,掏出刚刚买的小麦粉盛在一个大碗里,顿时一片面粉弥漫,迷的刘老头和石秀梅的眼睛睁不开了。
就在刘老头要点起火折子的时候。
“等等,这粉迷了我的眼睛,我去用井水洗洗。”石秀梅突然说道。
“快去,快去。”刘老头也来不及等石秀梅了,自顾自弄着。
穿堂风弥漫在空气里吹得刘老头的头发猎猎乱飞,还有面粉在空气里飞舞,刘老头也觉得迷了他的眼睛,不过为了他的财路,他毫不在意的随意揉了揉眼睛,点起火折子。
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石秀梅只感觉一股热火焰逼的在井边的她也退了好几步远。看着满天的的火焰燃烧着厨房,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石秀梅后来也觉得惊险,要不是她去洗脸,早就葬身火海了。
齐香听说石秀梅刚刚开酒楼就以炸了厨房为结尾大为解气。她并不知道是柳清菡做的手脚,还以为刘老头自己倒霉。
一大早知道这个消息就跑进柳清菡的屋子跟她说这件事。但是奇怪的是,柳清菡微微扯了唇角,并不惊讶,反倒是预料到了一般。
齐香想起之前刘老头偷了菜谱,柳清菡不着急还一副淡然笃定的表情,估计这刘老头出事跟掌柜还真有点关系,只是她想不通两家相差也算是有一段不断的路程,柳清菡怎么在房间里就做到的。
其实柳清菡早就察觉了还有另外一个内贼,再加上顾青的调查,她更加确定是刘老头搞的鬼,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柳清菡确实在原来的菜谱上加上了四道菜肴的做法,但是以柳清菡对刘老头和石秀梅眼高手低的了解,她特地说了后面几道菜式的厉害,果然伙计复述后,刘老头和石秀梅想也没想就做最后一道菜肴。
而最后一道菜肴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最后一道不是菜肴而是粉尘爆炸的必要条件。
可燃性粉尘以适当的浓度在空气中悬浮,遇到火源会大爆炸,像是现代一些缺乏这些消防常识的人,也经常犯错,柳清菡还记上一次一个新闻,说的就说一个店家做饭结果造成粉尘大爆炸,把厨房炸了,还连累周围的邻居,现场十分凌乱可怖。
她的原则是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人家一丈,同理,伤害她的,陷害她的人她也不会心慈手软,以彼之道还之彼之身。当听说只有刘老头被炸伤半瘫在床上,而石秀梅逃过一劫。
柳清菡一点也不懊恼,死了才是解脱,有时候活着远比死难受,她自是叫了人去盯着刘家暂且不提。
柳清菡唇角勾勒一抹大大笑容,只是幅度太大,扯得自己右边打伤的脸还有些疼痛,她后来回到自己屋子用自己留下的琉璃镜子照了照伤口。
在林知县家这几天不仅没有消退而且恶化了,大夫也是拿这伤束手无策,也难怪齐香和林知县一众的人都不敢轻易提到这方面,确实在古代,容颜对于一个女子是多么重要,就是在现代同样如此。
更何况像是柳清菡这样极为漂亮的姑娘家,容颜的毁灭是多么大的打击,因此齐香和林知县等知情人都是十分含糊,一直说这伤慢慢就能治好。
柳清菡是何等敏锐,自然察觉他们在说谎,她又看了看自己脸上可怖的伤口,莞尔一笑,别人没办法,她可不一定,她在现代就喜欢捣鼓这些,这几日她根本没有再用大夫的伤药,反而使用自己之前配置的药膏。
痕迹也淡薄很多,虽然还是有点可怕。只是在痊愈的时候,柳清菡还是天天带着清透的面纱。
用簪子挑了挑些膏药抹在伤口上,清亮又火辣,摸好以后,挂上面纱,她可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她的伤口看。
这一次的事件,同行陷害,还有牢狱的鞭打之刑获得许多人的同情,已经有很多人看见柳清菡都问一句,酒楼什么时候开。很多人都翘首以待。
可见这次如果这次柳清菡开酒楼势必火爆,需要的人手很多,可惜出人意料的是,柳清菡并没有打算捞一把,她反而把之前的伙计和老师傅裁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两三个伙计和两个憨厚品行不错的老师傅,再加上齐香和周婶这些可靠的人。
酒楼也是一天开五席,先预定先有,多了不要,她打算走的是高级定制的路线,规矩一发布,引起一片哗然,显然柳清菡不趁势头大赚一笔,反而反其道而行。
被许多人一时很不理解甚至还有的人觉得女人开酒楼就是意气用事,小家子气,眼界窄小不如男子顾全大局。这时候要是做出无辜可怜的相貌来,一笑泯恩仇,还不博得更多人的同情,酒楼的生意势必更加红火,更上一层楼。一时之间柳清菡的做法沦为群嘲。
甚至就连很多说书先生也觉得此事很好笑,指桑骂槐的从柳清菡的做法映射了女子如何无用等等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当做笑料来谈论,引得下面的观众一时之间无不大笑。
不过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很多的人慕名而来,柳清菡的生意不仅没有搞砸反而更是红火。甚至比之前更有名声。还有外县的人为了定制柳清菡一桌的酒席,顿时之间霎时火热
看的人瞠目结舌,好些个城镇里的人才后知后觉的也加入抢占预订长长队伍中。
之前那些指责柳清菡下毒的人和不嫌事多隔岸观火的人甚为懊恼,还有许多百姓十分遗憾,以为柳清菡不过是一时之气,后面自然会恢复,没想到柳清菡的生意一路水涨船高,红火的一时城镇之内的酒楼无人能及。
其实不然柳清菡早就有这个念头,她也不全是因为这次的事件,一方面她也不想这么累一直提防家贼,二来供不应求,她对自己做的菜肴十分有信心,足矣让吃过的人一再回头,只是这次她想要做精品路线。
顾青经常来看望柳清菡,柳清菡开酒楼不扩建反而缩减的行为也让顾青十分惊讶,然后是一顿劝诫,让她不要意气用事。
只是柳清菡笃定跟顾青说:“是不是意气用事,你过几天再来看吧。”顾青看她不像生气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子,才回去了。
这次上门顾青一见面就是对着柳清菡一顿夸赞:“我顾青生平好生佩服的人寥寥几个,如今更是多了你一个。你这招实在妙。”他以手拍纸扇。又定下神看柳清菡:“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效果?不过你就不怕失手?”
“那就做过别的喽。”柳清菡满不在意。顾青十分惊奇,定定看着柳清菡似乎在分辨她说玩笑话还是真的。
“现在我来定一桌都是估计都要排到下个月。”顾青状似头痛道。
“要是等不得,那我帮你撤了。”柳清菡佯装帮忙解决问题。
“哎,别,千万被,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说我给你个特例。”顾青嘴角抽抽,被柳清菡噎的,他也不要脸的开始直白提议。
“我私下给你开小灶也行,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顾青还以为就柳清菡这副死德性肯定又要刷着他玩,没想到她爽快同意了。
“那可多谢了,你是不知道我这桩生意多么重要,先让他们吃的满意喝的满意,我这生意呀也就成了一大半,你可帮我一个大忙了。”顾青这回是真的非常高兴,他没有往日调戏人风流的笑意,笑的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玉牙齿。看上去分外真诚。俊逸非凡,桃花眼潋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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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码的字有点多,有时候来不及,所以流萤以后更新都是在下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