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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不尽兴，紧接着又点起一支。
咬在嘴里，他开始在身上各处摸索起手机。
他得采取点自救措施，免得被困在这荒山里。
所幸山上还是有一两格信号的，也没发生那种掏出来发现没电关机的衰到姥姥家的情况。
他翻着通讯录，里面成百上千联系人，看得他眼花缭乱，有许多甚至他看着那名字，却怎么也做不到对号入座。
沉吟片刻，还是打给了沈慕。
对方接的倒是快，只是给出的答案令厉仲言不甚满意。
“我现在在忙别的事，你等我一会儿。”
厉仲言就真的等了。
这个一会儿，一会儿了整整两个小时！
沈慕赶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他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厉仲言的位置，把车子停在厉仲言车子的后面，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一桶汽油，才朝厉仲言走过来。
厉仲言也下了车。
这个点是一天里气温最低的时候，加上山里的阴气相比于城市里本就更重些，饶是厉仲言一个头顶烧着三把火，不畏严寒的大总裁，也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把大衣的扣子扣了起来。
沈慕边替他的车子加油，边无视掉他难看的脸色，淡定的开他玩笑。
“你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
厉仲言好奇中带着恼火，“那句话？”
“凌晨两点半不回家，准没好事。”
厉仲言没回答，眼峰化作利刃直朝沈慕身上刺过去。
好在沈慕在厉仲言这里练了个金钟罩，厉仲言的眼神攻势对他基本无效。
“话说，大半夜的不在家陪嫂子睡觉，你跑这荒山野岭里撒什么疯啊？”
其实，他是想问厉仲言，是不是又和苏曼瑶闹别扭了，但厉仲言这个人，你劈头盖脸的问上去，他往往只会冷漠着甩过来一句“关你毛事”，然后彻底不搭理你。
所以，他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问法。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厉仲言任性的程度。
即使他问得再委婉，厉仲言照样能分辨出他的用意，同理，答案照样也是“关你毛事？”。
沈慕觉得无趣，便不追问。
厉仲言却关心起他来了。
“那你呢？大半夜的让你兄弟一个人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你又在忙什么？”
油加满了，沈慕示意厉仲言把开口拧上，空油桶随手丢进后备箱里。
绕到车前，他拉开车门，对厉仲言侧了侧头，“要不上车，喝杯酒慢慢聊？”
听似随意又稀松平常的话，两人便心照不宣的明白了对方心里藏着烦心事。
沈慕佩服起自己的机智，还带了酒。
考虑到都要开车，他只带了啤的。
捷克进口的啤酒，最纯正的啤味。
“说吧。”厉仲言抠着易拉罐的拉环，轻描淡写的说道。
沈慕已经喝了一大口了，听到厉仲言的话，他伸手拿起一张光盘，却不解释这张光盘的来由，和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
他问，“仲言，宁淼淼住院那次，你替她教训过她一个同事和上司？”
“嗯。”
是的，只是因为苏曼瑶的一句软话，一个撒娇，他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