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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一个道士！！”一大群瑟瑟发抖的鬼魂里面，突然一只鬼着急地冒出这么一句，声音都在抖。
刚才的折磨让他们疼地死去活来，现在哪怕是看到小妖的影子都觉得害怕。
“对对对，我听有人叫他张大师，他肯定姓张！”
“他昨天还在这附近呢！”
“都是他把我们引过来的，还威胁我们说不听他的安排，就要让我们灰飞烟灭！！”
“对啊，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生事的，我们被那姓张的一个个找过来，我们身上还有他下的禁制，根本反抗不了他啊！”
“大人……大人您饶了我们吧，我们还想投胎做人呢，我们不想魂飞魄散……”
“…………”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连忙七嘴八舌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生怕自己说的慢了，惹得面前这两位小祖宗不高兴，然后伸手就让他们魂飞魄散了。
“等等。”北玺抬手，声音不大，却在一瞬间让所有的鬼都噤了声，在她前面乖巧安静地等着她说话。
北玺理了理自己刚才听到的话，然后指了指一开始冒头的那只鬼，轻声道：“都不要吵，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是……是，大人，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鬼魂抖抖索索地应着，满是血污脸上也叫人分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他不知道你们却知道的，你们再替他回答。”这一次，北玺是看向这一群鬼说的。
也得到一片敬畏惊惶地应和声。
确定耳朵稍微清净了，北玺才顺着自己的思路，开始和这个鬼一问一答。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被那个姓张的人引过来的？”
“是，我们都是被他引过来的，我们之前从来不认识，也不在同一个地方。”
“他昨天还在这附近？在这附近干什么？”
“他是来看下面那些人的情况的，他昨天下午走之前，还交代我们说可以开始动手了，先死一个人。”
“……”听到这里，北玺抿着唇沉吟了几秒，而后继续问道：“他说的可以死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鬼却摇了摇头，老实地交代：“他没有特别指出是谁，只是让我们把重要的人先留着，剩下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里面，随便谁都可以去死。”
这样吗……
“那为什么没有人死？反而是两个主演去了医院？”
“……那个，因为我……生前粉的偶像和宋霖有矛盾，所以……”一旁安静如鸡的红衣女鬼突然扭捏着解释。
“……”北玺默了默，所以宋霖出事，就因为这个？是那个要死的人太幸运还是宋霖太倒霉？
小妖也觉得无语，这年头，连个鬼都还有偶像，你为你偶像做了这么大一件事儿，你偶像知道吗？
“那个人一开始给你们什么命令？”北玺拉回思绪，温声问道。
“他就是让我们把每一个人都守在这个地方，可以让他们跟外界接触，但是不能够让他们逃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