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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没走出多远,一辆小型货车,便朝刘家门口开了过去;当时虽然离得远,但我还是看到了车上,装满了蔬菜和鱼肉。
接着门口出来了两个厨师,把大门拉开,那辆货车就开了进去!
看到这个,我心里没来由地一喜!
天哪,这真是天不绝我们!
那辆货车进去以后,我赶紧就跑到地瓜摊前,给老板递了支烟说:“师傅,那辆小货车,是刘家自己的,还是外面送菜的?”
老板顺手接过烟,点上火说:“刘家的人,能大清早就出去买菜吗?是东街口市场那边的伙计,隔三差五的过来送菜!”说完,他又感慨了一句,“哎,我什么时候,能像刘家一样,住那么大的房子啊?!还有自己的厨师、保姆,想起来真他妈的爽啊……”
我就欣喜地拍着他肩膀说:“大哥,只要努力,你也可以的。”
“切!我就是卖一百年地瓜,也买不起那么大的房子!”地瓜摊老板,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熟练地翻着地瓜。
我摇头笑着,一边在路边等车,一边就跟他说:“你明知道卖一百年地瓜,都实现不了梦想;那么为什么还要卖地瓜呢?我觉得吧,不是梦想实现不了,而是走得路不对。阻碍我们进步的,往往是我们难以舍弃的东西。”
听我这样说,地瓜摊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满嘴唾沫星子说:“你给我滚!我特么一个卖地瓜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卖个地瓜糊口而已,你跟我谈什么理想和进步?脑子有毛病!滚滚滚,有那个思路和梦想,我还用在这里摆摊吗……”
我:……
打上车,我直接去了东街口市场那边;送菜的那家很好找,因为整个东街口市场里,就两家卖蔬菜的,不过他们买卖干的挺大,请了好几个伙计,刘家的生意看来是他们的一单大单。
通过打听,我在摊位后面的小屋里,找到了老板娘;我就问她这里还缺不缺伙计,我以前也卖过菜,有经验的。
老板娘很好说话,大嗓门嚷嚷着说要,还说马上过年,伙计都要回老家,正是缺人的时候;如果我过年留在这儿帮忙,她还给我加工资。
一听这话,我心里没来由地一喜;这就好办了,他们家送菜的车,能直接进刘家大院;而且只要我能进去,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接着我就问:“老板娘,咱们每天都要去刘家送菜吗?”
老板娘两手插着袖筒说:“没有,就年前一次了,也就是晚上的时候;刘家每年尾牙的夜晚,都会从咱家买很多菜摆宴;而且得晚上送,他们夜里吃。刘家人嘴挑,不新鲜的蔬菜不要,所以都从我们这边进。”
讲到这里,老板娘突然又说:“哎,你晚上能过来吧?不然的话,我这边人手不够!”
“可以、可以!”这样的事儿,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又是晚上,又是尾牙庆祝,到时候刘永福一家人喝得酩酊大醉,岂不是我动手的最佳时机?!
天无绝人之路,本来已经毫无希望了,现在突然又有了希望,太好了。
后来我和老板娘互留了电话,她说伙计还在,让我下午过来就行了。
我颠着手机,开心地走出菜市场;那天天空特别湛蓝,行走在阳光下,我觉得好像已经进入了刘家,发现了那台惠普暗影精灵笔记本,也发现了它的主人酷酷猫……
回到王美玲家的时候,她已经去公司上班了,毕竟孤儿院项目还在进行中,事情还是一大堆,她作为总负责人,根本就没办法离开。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调查出真相的,玲姐。
我在心里面说了起来,随即给王美玲打了一个电话。
“报告玲姐大人,我回来了。”我嬉皮笑脸说着。
“呵!”她冷哼了一声说,“觉得外面好,那就在外面啊?你还回来干嘛?谁稀罕你!”
我知道她生气了,昨天我说早点回去的,可我不但没回去,手机还关了机,害得她担心了一夜。“玲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听我这样说,她立刻又说:“你那同学,不是带你去找小姐去了吗?找了几个?”
“没找,什么找小姐,我们都是正经人,人间现在可是在银行上班的。”我无语地说。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聚在一起都干了啥,吃饭喝酒,然后去唱k找小姐作陪,然后最后就去开房,哼。”她语气怨恨的说着,好像我昨天晚上真的去找小姐了。
“还真的没有,你误会我了你知道吗?我不是那种人,找什么小姐,那不是神经病吗?还要花钱,家里都有免费的干嘛去花那个钱……”
说完结果王美玲更生气了。
“意思是我连小姐都不如咯?”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玲姐大人,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嘟嘟嘟!
王美玲傲娇的挂了电话,哎,女人真不好伺候。
这边为了她差点丧命,她还蒙在鼓里。
等我把真相调查出来告诉她的时候,一定要让她脱光光在我面前跳艳舞!
哈哈哈!
我不由自主就笑了出来。
下午的时候,我到了东街口市场;卖菜的老板娘,给我找了件工作装;换上衣服戴上帽子以后,我和一个伙计,就开始往车上装菜。
装完车以后,我掏出烟,给他递了一根说:“兄弟,这刘家到底多少口人啊?怎么要这么多菜?”
伙计抽着烟,靠在车兜前说:“加上保镖、佣人什么的,得有个三四十口吧;而且今天是尾牙,家里肯定要来不少客人;咱这一车能装下,就已经很不错了。”看这样子,比王美玲告诉我的人还多啊。
说完,他看了看手上的表说:“行了,快四点了,上车吧!要是去晚了,那些狗仗人势的厨师,又该欺负人了。”
扔掉烟头,我和伙计一起上了车;刘家离这里不是太近,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当时进门的时候,门口还站了不少保镖;我想刘家这是怕有人闹·事吧,毕竟他们以前的大江集团洗钱,走的是见不得光的路数,肯定得罪过不少人。
我们的车很好进,伙计是熟面孔,露头说了两句话,保镖直接就开门放行了。
小卡车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这刘家的庄园,真特么豪华!之前偷偷摸摸在外面看,想象不出里面的奢华。
游泳池、小型高尔夫球场;五层的豪华别墅,就跟个城堡似得,几辆我见都没见过的豪车,就那样停在栅栏边上。
我们的车,是在别墅后门停下的;下车的时候,我还刻意压了压帽沿儿,生怕被熟人看见;毕竟这刘家里的人,至少有三个是认识我的,陈雅兰,刘力和刘媛媛,任何一个看见我,我都得跪。
好在穿着制服和帽子,头再压低,也基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下了车以后,伙计进去叫人,我就靠在车边,点上烟深吸了一口;说实话,心里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我进来,可不单单是送菜这么简单!
“哎!谁让你抽烟的?!”烟没抽几口,伙计就带着一个胖厨师出来了;他满脸横肉地看着我,一把夺过我的烟扔地上说,“没规矩!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妈的!”
被他一骂,我拳头猛地握了起来;刘家可真是牛逼啊,一个厨师都能这么狗仗人势!压着心里的愤怒,我一笑说:“对不起大哥,我新来的,不知道规矩。”
他冷冷瞪了我一眼,又朝我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卸货啊?!卸下来全都给我搬到厨房里去!”
听到这个,一旁的伙计忙说:“老张,您这不合规矩吧!我们只负责把菜送到门口,以前都是你们往里搬的。要让我们动手也行,加钱!”
“我加你妈!”厨师一瞪眼,揪着伙计的领子说,“没看今天老爷摆宴,人手不够吗?!不长眼的东西,你要不想干,以后就别来刘家送菜了!告诉你,这里我说了算,谁家送菜不是送的?”
伙计直接被抓住死穴,红着脸,还要说什么;我赶紧插在他俩中间说:“搬搬!这就搬!”
因为只有往里搬菜,我才能混进去偷东西。
后来,跟我一起的伙计,很不情愿地站在车上卸货;我就悄悄塞给他一包烟说:“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总不能把老板娘的生意,给搅黄了不是?毕竟大家都要吃这口饭。”
伙计美滋滋地收起烟,朝我笑着说:“小兄弟,还是你会办事儿!听你说话的口气,跟个大学生似得,你应该有文化吧?”
有个屁的文化,老子高三就被学校开除了,我心里面暗自说着,其实更多的是苦楚,人生不就是这样,一个意外,一个意外的事情,一个小人,就能改变你的人生轨迹。
我刚要说话,那个胖厨师就走过来,恶狠狠地说:“聊什么聊?!这里是你们聊天的地方吗?赶紧干活儿!客人一会儿就到,八点前开不了席,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物,我倒是不怎么在意,见的太多太多了。
人他妈的劣根性就是欺负弱小,欺软怕硬。
把菜和肉卸下来以后,我和伙计就往里搬;东西不少,伙计在那儿磨洋工,我却踏踏实实干活儿。
等东西快卸完的时候,我拿手机,假装接了个电话;接着就跟伙计说:“哥们儿,家里出了点急事,搬完这箱我得先走一步,您受点累!”
估计是收了我烟的缘故,伙计赶紧说:“出什么事儿了?马上卸完了,不行我开车带你去吧!”
我忙说不用,挺急的,等搬完手里这箱,立马就离开,让他不用等我。
伙计点着头,又跑车上往下卸;我就赶紧搬着蔬菜,急匆匆往厨房走。
刚才进来了几趟,我大体也摸清了路线;厨房跟客厅是连着的,只要穿过走廊,那边就是刘家人住的地方。
把箱子搬进去以后,我看那胖厨师,正坐那玩儿手机;其余的厨师,也在忙着洗菜、摘菜;我就趁他们不注意,一溜烟沿着走廊,悄悄往刘家人生活区的客厅那边跑了进去
可刚进客厅,还没分清楚东西南北,我就看到一个老女人,正悠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马上抬头看向了我,满脸诧异,我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