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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问到这地步了,她怎么听不出话外之意?只是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遇到这么狗血的剧情。
不过也是,自己连重生都历过,连异能都见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惜,妹妹一生下来便身体孱弱,出生多久,就因为先天性毛病而早夭了。”蓝少霖垂下眼帘,眼中深藏压抑已久的伤感。
蓝纤羽,一个如天使般纯洁脆弱的名字,生生在人的心底撕开惋惜和心痛。
“但这些事,是我前不久才知道的。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纤羽其实已经夭折,那是因为在我身边,依然有一个'妹妹'。”蓝少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即墨千歌,眼底浮现出记忆里不敢触碰的一幕幕。
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一直对“妹妹”那么好,后来才明白,她是将对早夭小女儿的爱全部倾注到了她的身上。
“那我什么会到你家去?”即墨千歌挑眉。她也希望通过了解即墨家当年发生的事,推测自己当年的记忆,但所有有关当年的蛛丝马迹似乎都人间蒸发了,任凭她用什么方法,始终无法窥得一二。
“当时,即墨家正处在风口浪尖,外界利用你的出生大做文章,恐吓和要挟数不胜数。所以,即墨家希望能将你托付给别的家庭,好安全地度过童年。”蓝少霖回忆着当年的事,眼神透过即墨千歌,凝视着时光里那个泛黄的纤小身影。
“可是,即墨家主不放心把你送到寻常人家,让你离开他的视线,又要找到一个顺理成章的借口,为此焦急了很久。”
蓝少霖顿了顿,接着道:“恰巧,我母亲丧女的消息还没有扩散开来,而即墨家主已经通过特殊的渠道了解到。当时即墨家和蓝家关系还没有这么微妙,他便暗地里找到了我母亲。”
“我母亲是曾经名满京城的叶家长女,也是华夏唯一一个年纪轻轻却获过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天才女作家。”蓝少霖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眼里划过不可遮掩的自豪,随即被痛惜所替代。
他的生母叶然,是二十年前名动华夏甚至世界文坛的一介才女,在三十二岁那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
如果不是因为她年纪尚轻,需要沉淀,她早已得到那个全世界人都仰望的奖项。
“叶家和蓝家是商业联姻,所以关于我母亲的很多事情,叶家都比蓝家知道得要早得多。”
“所以即墨家欠叶家的人情是这么来的?”即墨千歌想起那个人情,不由一阵恶寒。
“嗯。”蓝少霖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悲喜。
“我母亲当时正沉浸在丧女之痛中,把自己埋在文字里自暴自弃,你的到来,给了她希望,也给了她责任。”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即墨千歌。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不必蓝少霖来讲,即墨千歌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她光洁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竭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蓝纤仙曾经告诉我,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蓝纤仙和她同年,却是蓝正勋续弦的女儿,这其中的门道即墨千歌岂会不清楚?
只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叶然在世时,蓝正勋都没有带任何女人回过家。
这又是哪般?
“你为什么从小就比我耀眼!为什么!”蓝纤仙疯狂的嘶吼犹在耳边,即墨千歌微微皱眉,陷入了更深的思索。
世界永远这么奇妙。知道的越多,你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
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深知这个世界的法则,现在看来,不过管中窥豹。
兰因絮果皆由缘起,这世上没有无因无果的事。想来,蓝纤仙对自己的恨意,一定是深到了极致,才会做出那么多失去理性的举动。
提到蓝纤仙,蓝少霖眼神一暗,讽刺的笑意蔓上唇角:“她的母亲,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进入蓝家,竟不惜自降身份来蓝家做保姆。”
既然是保姆,又是个无名无分的单身母亲,带着孩子来工作地点一起照顾,合情合理吧?
当时,小小年纪的他还觉得奇怪,那个阿姨为什么把女儿带过来,为什么对他近乎讨好,现在想来,果真童心稚嫩。
蓝正勋的现任妻子徐琦虽没有叶然的风华,却是华夏海商三巨头之一的女儿,为了能和蓝正勋在一起,也是蛮拼的。
“于是,当时还是徐纤仙的蓝纤仙便认识了你。”蓝少霖的笑容没有丝毫暖意。
徐琦没有过人的才气,却给蓝家实在地带来了一笔生意。
即墨千歌微微凝眸。
即墨武曾为了拉拢华夏名流,举办过一场盛宴,她可是为那场宴会送去了一份“大礼”呢。
而被点名的千金大小姐里,就有一个名叫徐慧云的。
说起来,徐慧云是徐琦的外甥女,和徐琦是一家人。当初即墨千歌算计京城官僚的时候,也同样没放过与蓝家叶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富商们。
安璟的风水的确好使。这些年,被断了死局的家族不是陷入困顿,就是出现命案,而徐家,前脚海路被查出走私,后脚在政界的徐慧云父亲也被革职查办,无非是利用职务之便给家族谋利云云。
说实话,但凡头上戴顶乌纱帽,哪有几个真一点没贪的?被不被查出来,这还真的要看人脉,看运气。
徐家绝了财路,徐琦又无才无德,照理说徐琦应该很快被蓝正勋嫌弃了,然而这蓝正勋还真坚挺,甚至在公众面前揽着徐琦的腰,声情并茂地发下山盟海誓。
她徐琦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没把叶然一脚踹下位,就已经忙不迭地在打着算盘。
蓝纤仙的名字,一听便让人懂了其中的门道。
蓝纤仙长得和蓝正勋有三分相似,活脱脱一对父女,然而她只比蓝纤羽小了一个月有余,暗结珠胎四字呼之欲出。
在她还姓徐的时候,便已经打好了进蓝家的主意,不是吗?
她的名字也颇有深意。
纤仙,名字都和蓝纤羽如此相近,却少了几分含蓄,多了几分盛气,只消连起来读上两遍,秘密自然揭开。
想来是徐琦想昭示自己女儿蓝家血脉的身份,又不想输给原配一截。
看吧,你女儿是弱不禁风的羽毛,我女儿却是九天仙女,这云泥之别,是赶都赶不上的。
可惜,柔弱的羽翼早已被折断,进了蓝家门的,是流着京城名门血液的尊贵千金。
他们看到的“蓝纤羽”,处处都是那么优秀、耀眼,是叶然捧在掌心的至宝,让人艳羡。
也无怪乎蓝纤仙会嫉妒疯魔。
“只是,她又怎么会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蓝纤羽?”即墨千歌百思不得其解。
即墨家做事一向谨慎,叶然身为作家,同样心思细腻,一个小孩子,如何能发现得了其中端倪?
饶是聪明如她,也参不透这层关系。
蓝少霖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到现在没有查清楚,她是怎么发现的。”
即墨千歌分明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
那是他隐藏已久的真面目。
即墨千歌兀地扬起一抹冷笑,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危险。
她从不质疑蓝少霖的话,因为他这种人,总有一股孤高的骄傲,不屑于说谎话。
但就算他说,他是她曾经的哥哥,那又怎样?即墨家给叶家一个人情,已经仁至义尽,难道还需要她多为这个已经成为敌人的家族多付出什么不该有的情感?
何况她并没有五岁前的记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可付出。想来是即墨家为了更好地保密这件事,使用秘法清除了她的记忆。
她慢悠悠地退后了两步,不紧不慢道:“原来是这样,多谢蓝少告知,就此告辞。”
退后是弱者的让步,而她,则用让步竭力稳定蓝少霖内心的疯狂。
她希望自己必要时的让步,可以给自己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蓝少霖眯了眯眼,镜片后,本该温润的凤眸此刻有种异样的妖艳。
他望着即墨千歌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出人意料地钳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让即墨千歌下意识地反手推掌,试图粉碎那人的腕骨。
蓝少霖似乎没想到即墨千歌会忽然来这么一手,定了定神,手腕一错躲过,手指却依旧附着在她的腕上。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过了十余招,让即墨千歌有些意外。
“蓝少真是好身手。”她忽然停止攻击,眼中氤氲着极清浅的杀意。
在蓝少霖眼里,就连她的杀意,也那么赏心悦目。
“我让你离开了我那么久,你别想再逃出我的身边!”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说出的话却狂妄无比。
“蓝少,人太过自信,未必是件好事。”即墨千歌看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目光讥诮。
蓝少霖这种近乎变态的执念让她心惊。她不知道妹妹在他最初的生命中,究竟有多么重要,才能让人衍生出如此不顾一切的一面。
“第一千金?华夏世家?这又算得了什么?”蓝少霖低声嗤笑,周身隐隐流动着暴虐的低气压。
即墨千歌眼神一凛,手上一个大力,出其不意地挣脱他的钳制,看他的眼神有如在看疯子。
直觉告诉她,蓝少霖的身份,不简单。若是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叶然啊叶然,你身为文坛最温润内敛的锋芒,果然教出了个如出一辙的好儿子。
只是,他的锋芒是带毒的荆棘,让人不敢直视,亦不敢赞叹。
“蓝少,那都是童年的事情了。如果我因为这场并非己为的欺骗而让你蒙上了心理阴影,我感到十分抱歉,但现实是不容许回头的。”即墨千歌说得很客套,很冷淡。
在说这话时,她的心有一点抽搐,和若有似无的刺痛。她知道,这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她在生命的最初,也已经从潜意识里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她有过人的冷静,刀尖舔血的日子让她不会使任何情感在不必要时占据头脑。
蓝少霖听着她的一席话,目光越发炽热,甚至微微泛起猩红。
“就算你是即墨千歌又怎么样?就算过去无法改变又怎么样?我喜欢的,是我记忆中的妹妹,不管她叫做什么。”蓝少霖试图再次抓起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拍掉。
也许是这毫不留情的一拍,让蓝少霖恢复了些许冷静。
有些时候,冲动是让人着迷的幻想,而能使人顷刻恢复理智的,正是不断收缩的梦境和残酷的现实。
“抱歉,即墨小姐,我刚刚失态了。”他收回手,垂下眼眸,目光又回到从前的优雅浅淡。
但即墨千歌似乎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是从未有过的忧伤。
童年于他生命来说,是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除了叶然,这世上再没有比妹妹对自己更好的人了。
在现在的蓝家,最引人注目的,是蓝纤仙。从前,她温柔美丽,是家里捧在手心的至宝,让无数人为之倾倒。如今,她丑陋面目被揭穿,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戏谑。
世人皆道蓝少温和无害,爱妹无比。但他清楚,只是因为看到蓝纤仙,会使自己想起专属他童年的那个她,才有了三分礼貌罢了。
越是看到蓝纤仙的一颦一笑,他对于妹妹的执念就越疯狂。
“如果无事了,那么就此告辞。”即墨千歌深知,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他冷静的环境,所以并不打算多作逗留。
就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听说,你想扳倒蓝家和叶家?”
即墨千歌心中一动,回过头来看着蓝少霖。
他抬起眼眸,目光坚定,一字一顿道:“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为什么?”即墨千歌望着他,想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然而她望见的,只有一潭深水。
蓝少霖扬唇一笑,笑容似三月暖阳,眼底却冰冷入骨:“因为这也是我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即墨千歌定定地看着他,蓝少霖毫不阻拦,任由她打量。
他的疯狂被很好隐藏了起来,眼中只余下一片清明,噙着笑意的背后,也许是算计,也许是……杀机。
那会不会是对着自己的,即墨千歌也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是,与他合作,退一步便是悬崖。
能提出和她合作的请求,身份不会在她之下。这对于一个失去了家族支撑的男人来说,几乎是做不到的。
他却做到了。所以,即墨千歌毫不怀疑他的手段,高明的极端便是残忍。
“好。”她缓缓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蓝少霖含笑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似乎连即墨千歌也未发现,不远处有几道身影伫立,伴随着唇角那兴味的笑容。
“想不到阿霖的妹妹居然是她。”洛青渊双手插在口袋中,表情有些戏谑,有些意外。
蓝少霖虽不是京城四少之一,却同四少关系匪浅,这也正说明他的身份特殊。
龙子皓点头,锐利的目光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绯夙艳色的唇轻抿,精致华美的眼角向上挑起。
“她可是亲爱的猎手大人呢。”半晌,他缓缓启唇,语调慵懒蛊惑。
洛青渊也笑了,笑得嘲讽。
“这就是大哥看上的人吗?也不过如此。”他眯了眯眼,揶揄道。
黎绯夙什么实力,他们一清二楚。即墨千歌不过一个女人,却妄图挑战他,简直异想天开。
“那倒未必。”长孙逸忽然插话,墨瞳中划过暗芒,“表姐她,似乎一直在藏拙。”
此时,他刻意称呼即墨千歌为表姐,也是为了提醒其他几人。
既然是他的表姐,又怎么会是寻常人?
想起家族会议那一次,即墨千歌站在大厅门口,冰冷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大门,轻蔑地看向正丑态百出的人们。
不,她绝对不是普通人。长孙逸垂下眼帘,掩藏住眼底的异色。
黎绯夙站在所有人身后,自然没有错过长孙逸反常的神色,唇边的笑容更加绮靡,致命如罂粟。
看来大家,都不是无知者呢。
无知者无畏,而知道得越多……想得便也越复杂。
揣测人心,然后亲自去证明猜测的正确与否,这也不失为一种低级趣味。
起码,在他生命之初最无聊的时候,他就如此尝试过。
那时,漫天的血色证明着他从未错误的猜度,失手便成了渴望。
而如今,他似乎找到了真实些的游戏。
即墨千歌,你越发让我看不透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是阴暗狡黠如影狐,还是慵懒残忍如黑豹,亦或只是披着强悍外表的空壳?
能让长孙逸刮目相看,却连最明目张胆的监视都发现不了,你,配不配成为追逐我的猎手?
优雅的目光如晚礼服血红的裙裾,华丽却暗藏危机。
即墨千歌动了动肩膀,随即挺直了身子,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向教学楼走回去。
她果然一直都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只是默不声张,想当这场命运游戏最终的赢家。黎绯夙眼中划过暗沉的殷色。
即墨千歌走在小道上,蓝少霖疯狂执拗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只是不肯承认,彼时,她的心在微微抽痛,一些记忆中没有的画面不安地骚动着,试图窜入眼帘。
难道说,她童年的记忆其实并没有被清除?即墨千歌眼前一晃神,一些记忆片段已长驱直入,刺激着她的大脑。
她赶紧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杂念统统除去。
童年的记忆是最浅薄而不假思索的,耐心的敌人在此时便已经开始了欺骗和伪装。
影响到复仇之刃冷静落下的东西,不要也罢。
迈步,上楼,转身,直奔教学楼三楼的自习室。
这个时候刚过饭点,自习室的人并不多,即墨千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调出手中一个企业的企业规划书拟稿,细细研究起来。
她这种名门子女,来上个大学不过是走过场,纯粹混个脸面。有继承希望的人,最后还是要去国外念书的。
大学毕业后,她要去鹰国念工商管理学硕士,尽管这些她早已在前世自学过了。
前世,和叶轩臣在了一起后,她明面上无所事事,整日沉浸在恋爱之中,实质上也的确无事可干,索性自学起一些可用的东西。
不过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叶轩臣和蓝纤仙,否则他们也不会大意轻敌。
“即墨同学,这是你的信。”一封烫金边纹的信函被轻轻放在桌上。
即墨千歌合起笔记本,朝着传信的同学点了点头,那同学脸一红,轻手轻脚地走出自习室。
不愧是名门女神,举手投足都完美无缺,让人自惭形秽。
即墨千歌望着那同学仓促离开的背影,慢慢收起唇角的弧度,眼底只剩下冷淡。
指尖轻点,摩挲着信函上等的纸质,眼中的冷意越发浓烈。
手指触碰到封口,即墨千歌伸手拿起信函拆开。
淡粉色的信纸厚实细腻,捏在手中很有分量。信函上,隽永的字体让人看着很舒服。
腾龙商会拍卖盛宴恭迎您的到来!
腾龙商会,这是一个足以让全华夏地下商界为之震慑的名字!
地下商界,顾名思义,是进行地下交易的地方。
虽说进行的都是些为自诩正道之人不齿的事,但白道的人,往往也与地下商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腾龙商会,便是其中代表。
龙腾四海,凤舞九天,腾龙商会也的确如名字般,叱咤华夏却神秘而不可及。
腾龙商会的隐秘工作做得极好,夜晚高坐腾龙椅的人,也许白天只是笑得老实的邻里大叔,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商会唯一经常露面的高层人员便是商会少东家,他负责亲自主持商会半年一度的拍卖会。
只是,就连他出面时,脸上都始终戴着银色面具,遮盖住大半容颜,只露出瘦削的下巴和一双笑意难入眼底的眸子。
他的声音很好听,微微的嘶哑没能成为瑕疵,反倒让他的声音更为性感。
即墨千歌捏着邀请函的手紧了紧。她有幸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听过他的声音。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便肯定那嘶哑只是他的伪装,目的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声音。
这个人,一定很多人都不陌生,所以才需要如此遮遮掩掩。
会是谁呢?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这个答案很快就会揭开了。即墨千歌手腕一翻,把邀请函轻轻丢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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