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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这样的人也未必不可,对吧勋?我们正好需要她不是吗?”余晏笑的很柔和,一只手按住了薄勋的肩膀,“不过,许小姐你可以告诉我,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吗?不用说的太细。”
“她是我很敬重崇拜的一个侧写师。”
“你刚才说,她也是我们的人?”
许晓到这个点上就不回答,将嘴锁的死死,哪怕是这些聪明的男人猜到了,她也不能够说出来,只要她不说他们就只是怀疑,不敢去质问嫂子,这样她也不算失约。
看她这样的表情,薄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脸色缓和了一些:“你继续。”
“是。”许晓见这关过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对着手机念,“我的资料并不全面,但是在这一点上,对方却是和我一样的,于是我用了我力所能及的资源,调查了能够锁定的范围,而我调查出来的这个人,恰好也是刚回到国内,他……”
薄勋一点点将视线抬起。
有几分恍惚的看着面前的许晓,她的五官慢慢的变得模糊扭曲,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她嘴角带着自信的浅笑,声音像是一条铺满桃花瓣儿的溪流,清冷夹杂着柔和,让人不由得想要触碰到她,话中带着的专业知识,总是转变成另外一种,更通俗易懂的方式展现出来。
每一次,只要是在她最擅长的侧写领域,她就像是一条入了水的美人鱼。
那双漆黑墨染的眼珠中,也似被浩瀚的星辰占据。
熠熠生辉好像画中人。
也许是盯了许晓看了太久,眼睛变得有些涩,薄勋不得不移走视线抬手捏住眉间,他有些疲惫,甚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周的气场,让一种淡淡的惆怅与哀愁,充溢整个房间。
余晏嗅到了味道,开口打断了许晓:“许小姐,能不能请你把这个打印一份出来?我想你念的也有些累了吧?而且,这里面需要删减什么关于你朋友自己的事,你也可以操刀,可以吗?”
“好,我明白了。”
许晓战起身来,行了一个军礼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楚烈犹豫了几秒,也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她,一鸣,出去买点饮料和吃的东西回来吧,这一整天了也没吃,老大他们怕是很饿。”
“嗯。”
三人一走。
就只剩下刚回神的薄勋,感觉自己洞察了一切的余晏,和完全打酱油没什么存在感的白御。
自家兄弟互相交换了下视线,就清楚对面人在想些什么。
白御最先笑起来:“果然这里还是我最傻,算了,我也不跟你们打哑谜了,现在就一个问题,我们呢,到底要不要跟着容纤语说的做?”
“要。”
这字薄勋说出口的份量最足,原本余晏还想抢在他面前先说个要,省的这男人一票否决了提议,可没想到他居然会不假思索直接赞同。
这个容纤语,真的要比任何人都有意思,就连白御之前也在她手上栽过跟头。
“只可惜,现在她的心似乎已经不在你这了。”余晏略有叹息的侧头看向薄勋,“薄大少,你有没有什么感想好说?”
男人站起身来,什么话都没说的离开,唐突到白御刚做好看好戏的眼神,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最尽头。
“嘿,这家伙不说就不说,走这么急算什么?”
“行了,御,我们也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你这胃可没法挨饿。”
他的胃要比薄勋那家伙的强多了好吧!白御不满的翻了一个白眼,很不情愿的从口袋中拿出口罩,把自己俊雅的五官尽数遮掩住。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要去哪?
……
下午五点。
容纤语先行离开了公司,坐车回到了陆沉的别墅,她没急着进去,而是在阳光的沐雨下拿出一叠文件来。
在她下午同意了去陆沉公司之后,就先去要了这些企业文化拿回来看,这些公司的发展史也好,目前位置手上的业务也好,她都得先熟悉一下。
哪怕是做最简单也最幸苦的清洁工,也要弄明白这洗手间得是什么人进去,好把自己的价值最大化。
忽得,一声刺耳的车胎摩.擦柏油马路的声音,穿过她耳朵。
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手,不得不暂时停下。
“这不是少爷的车啊,而且这个车牌颜色怎么那么奇怪,是黄.色的?”
车牌是黄.色?
在国内,车牌一般都是蓝底白字,唯独只有军区的车子是例外,或者说是军区的车牌例外,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黄底黑字。
“赛文管家,你能看得清楚车牌号吗?”
“能看到一点点,好像是什么X什么2什么的。”
“先不要放他进来。”
管家毕恭毕敬的躬身点头,任凭那车一副要撞塌栏杆闯进来的趋势,就是没有去开门,一声巨大的车笛声震的人耳朵生疼。
容纤语不得不抬手,揉起自己的耳朵来。
车里的人看她依旧没什么动作,并不罢休的又按起了喇叭。
这震耳欲聋的响声简直残忍。
“容小姐,您可怀着孕呢,不能受太大的噪音影响,还是先进屋吧?”管家担忧的走到她身边,“我刚才去看了,那车里坐着的男人,表情可吓人了。”
如果一开始,只是通过车牌来猜测外面的人可能是薄勋,那么现在的她就已经确定,车里面坐着的人就是薄勋了。
他来找她,是因为侧写的事?
她笑:“好,我知道了。”
也对,只要她身上还有他需要的价值,哪怕是扔了他送她的贵重物品,他也会丝毫不介意的拖着她上前线,而丝毫不管她的喜乐。
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容纤语自嘲的笑着,收拾好东西打算进屋。
就在这时,那车子突然像发了疯似得,向后倒退然后重重的撞向铁栏杆。
她要离开的动作僵在那,缓慢回头的过程中,那辆军用越野车还在不断的冲撞铁门。
他疯了?
也不顾上其他,她连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出了他的号码。
“还不打算开门,嗯?”男人略带几分慵懒的音调,从手机另一侧缓缓流淌出来,他的音不像之前那般冰冷,甚至还带着些邪气的魅喘尾音。
“你想做什么?”
“那么喜欢献殷勤,不就是为了再见我一面?给你这个机会,出来。”
“薄首长,您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那些和我生死与共的队友们,被您错误的指导害得失去了性命。”
他冷笑一声,驱着车向后倒退了很长一段距离,不要命似得撞上铁门,最先触及到车头的两根细长铁柱已经有弯曲的意思,而他的车头也向内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