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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虎暗地里琢磨着,眼下胥尽欢不再这里,正好是解决他们的大好时机。
“老爷子!”
胥勇见胥虎面露不善,上前一步指着夏铳道,“此人是我家少主要抓的人,还请老爷子不要从中阻拦。”
胥虎一笑,“是吗?若是我非要阻拦呢?”
胥勇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与韩翊互看了一眼,警戒地看着胥虎。“老爷子,请不要为难我们,抓不到此人,少主必定会责怪我们的。”
“那是你们的事情!”实际上,胥虎这次来,就是专门来找夏铳的,又怎么会轻易让步,看向胥勇他们的眼神就多了一丝阴狠,道,“既然不好交代,那就不要交代了!”
话一说完,转头看了罗松一眼,罗松架在龙浔脖子上的剑就要朝后拉去。
“住手!”
胥勇吃了一惊,想不到胥虎说动手就动手,抬脚就要冲上去。
就在此时,一柄黝黑的扇子却比任何人的动作都快一步,还不等罗松的手用力,那柄扇子就快速地切上了罗松的手腕。
“啊……”
罗松手腕一疼,握不住手中的剑,一下子掉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花,再去看时,龙浔已经回到了胥勇身边,身边还多了个胥尽欢。
胥尽欢手上握着那柄扇子,刷的一下抖掉上边的血迹,朝着胥虎拜道,“小侄尽欢,见过大伯,不知大伯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胥尽欢一出现,胥虎的表情就变得相当难看,若是能早一步,就能解决了这几个小东西,现在……到底是迟了。见胥尽欢问自己,胥虎抬起下巴,傲慢道,“也没什么事情,前几天突然想起来,你爷爷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的金孔雀有着落了。”
胥尽欢的爷爷,也就是夏家前任的家主胥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在替胥尽欢掌管着夏家的一切,本来这一切都要交由胥虎的,可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胥尽欢,胥老爷子就改变了注意,要把胥家的一切交给胥尽欢,为此胥虎心里满心的不愿,处处与老爷子作对,不得已,胥老爷子只好找借口把胥虎支出胥家总舵,让胥虎在外围的堂口上做事,这些年胥虎很少在胥家,可纵使如此,老爷子还是棋差一招,忽略了胥尧颜的存在。
胥尧颜很精明,人前的时候,对胥尽欢就是千般万般的好,可实际上他一直嫉恨胥尽欢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因此无论做什么都会和胥尽欢争上一争,更是暗地里和胥虎保持联系,父子俩这些年来里应外合不知算计了胥尽欢多少回。
胥尽欢都不跟他们计较,甚至有时候还帮他们掩盖罪行,以前是胥尽欢不在乎这一切,无所谓得到也无所谓失去,家主这个位子,本就是老爷子强加给他的,他根本就不想要,若是可以自己选择,胥尽欢情愿带着自己的娘远远的离开胥家。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却不允许胥尽欢有自己的选择,那个位置不论自己喜不喜欢,终归会是他的;更何况这时候若是输了,便是放弃了一切,包括大家的性命,包括夏青!
胥虎说的金孔雀是一种非常名贵的吉祥鸟,胥尽欢在小的时候就经常听老爷子念叨,这么些年了,凭借胥家在大兆的实力,竟然没能找到一只,可见此鸟着实名贵难寻。
胥虎这个时候提到金孔雀是什么意思?
“那真是太好了!”胥尽欢笑着道,“爷爷苦苦追寻了这么些年,如今终于有了眉目,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不知这又关龙浔他们什么事,惹得大伯动了这么大的怒火,龙浔他们若是有什么不对,大伯自管对尽欢讲,尽欢自会替大伯出气,哪敢劳驾大伯亲自动手!”
喜欢听胥尽欢这样拐弯抹角的挤兑他,哼了一声,“怎不关他们的事!我才得到消息,知道这夏铳曾经见过金孔雀,为此不远千里的折回来,为的就是能早日找到金孔雀,献给老爷子,了了老爷子一桩心愿,可没想到刚到这儿,就见他们几个要杀夏铳灭口,幸好我手快,若是慢了一步,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就又断了,不知道贤侄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意阻拦我给老爷子还愿?”
“尽欢怎么敢!”胥尽欢听胥虎这样说,赶紧告罪,“想必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龙浔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大伯无理,实在是因为此人三番两次的陷害我等,尽欢不得已才命龙浔他们将此人抓回去审问,何来杀人一说,大伯误会了。”
“哼!现在人我已经救下了,话,自然是随着你说了!”胥虎哼了一声,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扭头看去,就见楚河带着夏青和胥韧从外边走进来。
一见到夏青,胥虎就暗中仔细地把夏青打量了一遍,见夏青生的娇媚,从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子自信的神采,更是寻常女子所不能比的,比那个蔺缨不知强了多少倍,难怪尧颜曾多次在自己面前提及。
听说周国皇帝已经有意替他们指婚,想到这儿胥虎就有气,尧颜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不过是想拆散他二人,到头来反倒是成全了他们;以骆家嫡女的身份嫁进胥家,自然要比夏家庶女的身份强了千百倍。
夏青见胥虎盯着自己眼神凶狠,搁平常的姑娘被人这样看着,早就吓得浑身无力寸步难行了,偏偏对方是夏青。
夏青不但丝毫不畏惧,反倒是迎着胥虎恶意的面容一笑,春风拂面般对胥虎福了福,慢慢地走到胥尽欢身边,见龙浔他们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她就是夏玉容?”
胥虎指着夏青道。
夏青微笑,“小女正是。”
“哼!”胥虎转头对胥尽欢道,“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胥家的族规你不是不知道,占星师明明指出胥家的主母人选是在周国,你却选了夏家的女儿,分明是不把族里的那些长老放在眼里,你这样做,怎么配坐上一族之长的位置?”
胥尽欢一笑,“大伯错了!玉容是骆家的女儿,嫡亲的女儿,骆家太祖曾当着全都城的人当众认下玉容,玉容就是骆家的女儿,大伯怎地会认为玉容是夏家的人呢!”
“你……”胥虎被胥尽欢堵的说不出话来。“哼!总之,族里的规矩,别怪我这个做大伯的没提醒你,到时候若是她不能通过长老们的考验,可别怪我这个做大伯的不替你说情。”
“大伯说的极是,自然是族里的规矩重要。”胥尽欢始终笑着面对胥虎。“若到时玉容不能通过长老们的考验,也不过是说明我二人无缘罢了。”
胥虎最讨厌看见胥尽欢的笑,见自己嘴上讨不到便宜,气的转身就走。
“大伯且慢!”胥尽欢在身后开口道。
“还有什么事?”胥虎不耐烦地问。
胥尽欢伸手指着夏铳,“大伯是不是把人留下?”
胥虎怒视胥尽欢,“胥尽欢,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这个人是唯一一个知道金孔雀所在的人,我若今次把此人交给你,我上哪儿去找金孔雀去,谁知道你会不会杀了他!”
“若大伯执意说此人知道金孔雀的下落,尽欢自然有办法让他说出来,何须大伯亲自把人带上。”
“你又焉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为了保险起见,人自然是我带在身边比较好,你若真的有事要问他,大不了等找到金孔雀后,我便把人再送还与你,就这么说定了。”胥虎说完,也不给胥尽欢考虑的时间,对罗松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走人。”
“是!”罗松这才拾起地上的剑,跟在胥虎身后走了。
“二哥!”
夏冬盈从始至终一直小心的藏在门后,观察着外边的动静,此时见胥虎要带走夏铳,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前一把抓住夏铳的胳臂,“二哥,你不能走,要走也要带着我一起走。”
夏铳整个人被胥虎身边的罗柏抓着,说是扶持,其实根本就是胁迫,夏冬盈的去与留,哪里轮到他说话了,见夏冬盈拉着自己的胳臂,转头对胥虎道,“前辈!”眼底的祈求不言而喻。
胥虎一愣,自然看出了夏铳的意思,刚想开口,就听胥尽欢道,“大伯要找金孔雀,只夏铳跟着就好了,带上这样一个女人,反倒是多了一个累赘,行动起来只怕是会处处受制,既然大伯执意要带走夏铳,为了爷爷,尽欢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可是这个女人,还是交给尽欢处置吧!”胥尽欢见胥虎张口刚要说话,立时垂下长长的睫毛,道,“还是……大伯此番并不是为了替爷爷找金孔雀,而是另有目的?”
“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胥虎一挥衣袖,“那女人你要留着自管留下也就是了,我会带着女人上路?亏你想的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哥!二哥……你带上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啊!”夏冬盈一见,哭着抓着夏铳的衣袖,却被小梅上前轻巧的拉到一旁,夏铳眼睁睁的看着,却毫无办法,只得对着夏青吼道,“夏青,冬盈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夏青并没有将夏铳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夏铳他们走远了,龙浔他们这才齐齐跪在胥尽欢面前。“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少主交代的事情,请少主责罚。”
“你们都起来吧!这事不怨你们!”
龙浔他们对看了一眼,这才惭愧的起身,“谢少主。”
“胥尽欢!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楚河看到这儿,在一旁开口道。
胥尽欢一笑,“不然还能如何,大伯这次来,我若是没猜错,一定是胥尧颜嘱咐他,他才这样做的,我纵使今天把夏铳带回去,大伯还是会想办法从我身边带走夏铳,即便不能硬抢,依照大伯的脾气,也一定会从我身边的人着手,到时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夏铳也不是顶重要,与其如此,倒不如此刻做于他个顺水人情,也省的许多麻烦。”
“那眼下这个麻烦呢?”楚河看了看夏冬盈道。
“你……你们想怎样?”一听到提到自己,夏冬盈吓得退后一步,“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否则的话。我二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楚河早就看不惯夏冬盈,听她这样说,冷哼一声,“夏铳?夏铳又如何?你若识相就安分点儿,否则,我若现在杀了你,你那二哥又能耐我何?”
“我……我……”
“楚大哥!”夏青上前一步对楚河道,虽然已经知道楚河就是沈家的二少爷,可夏青还是习惯的叫他一声楚大哥,楚河也乐得应着。
“夏冬盈虽说是我的姐姐,可她所做的事,实在是有悖天地良心,她既然敢杀了小童,今天在这里我就把她交给楚大哥,任凭楚大哥处置,夏青绝无怨言。”
“不!”
夏冬盈一听吓坏了,上前就要去拉夏青的胳臂,却被小梅一脚踹开,“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休要靠近我家小姐。”
夏冬盈疼的额头冒汗,却仍忍不住断断续续的开口,“不!不是……是我,小童、不、不是我杀的……是二哥,是二哥杀的。”
楚河一听更是有气,这夏冬盈也忒没骨气,此刻若是换做是他,就算打死自己,自己也不会说出这般话来,这夏冬盈为了自己脱罪,居然把一切都推到自己的亲人身上,当真是猪狗不如。
“闭嘴!”楚河瞪了夏冬盈一眼,对夏青道,“妹子!这样的女人,杀了她都脏了我的手,我不做这种没格调的事,她既然是你的亲姐姐,还是交由你来处置吧,我信得过你。”
胥尽欢听了在旁边一笑,他了解楚河,什么没格调,不过是他嫌麻烦罢了,只是留夏冬盈在身边,多少也是个祸害,倒不如……
“离这里不远的一座岌山上,有一处十分清幽的庵堂,你若是不反对的话,你把她送去那里吧,一辈子对着佛祖忏悔,也算是为她之前所造下的孽事忏悔了。”胥尽欢对夏青道。
说清幽,说白了就是清苦,把夏冬盈送去那里出家修行,相信比要了夏冬盈的命还要让她难受。
“不!”
果然,胥尽欢的话一落,就见夏冬盈脸色苍白的退了一步,“我不要去,我不要做姑子。”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胥尽欢摇着扇子对夏冬盈道,“那处庵堂在深山中间,每次进出都要徒手攀爬一道一百多米的垂直索道,庵堂里常年不见来客,所幸胥某和那里的主持师太熟识,前些日子胥某去拜见,主持还曾跟胥某提及,说庵堂里缺少一个洒扫的姑子,我瞧着你正合适。”
“我不要,我不要!”夏冬盈转身就想跑,却被小梅拧着胳臂反压在墙上。
“晚了!”胥尽欢开口,“你犯下的事,桩桩件件都足够你下一百次地狱了,如今只是让你去修行,替自己赎罪,也算是替你找了一条出路,你既然不允……”说到这儿,胥尽欢作势考虑了片刻,抬头望着夏冬盈那张充满希冀的脸,缓缓地转头都胥勇道,“胥勇,你亲自带两个人送她过去,就对主持师太说,是我送了个做粗活的人给她,还要特别的叮咛师太,就说此人十分歹毒,去她那里,算是赎罪的。再有,吩咐人在那里常年守着,若是见到她想偷偷溜走,就砍断索道,若就此摔死了,也与他们无关。”
本来夏冬盈还以为胥尽欢改变了主意,可听完胥尽欢的话,夏冬盈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当真是废物!”楚河厌恶地看了夏冬盈一眼,骂道。
胥尽欢摆摆手,胥勇这才上前带着夏冬盈走了。
若是换了胥韧,兴许还会对胥尽欢刚刚的那番话打个折扣,可偏偏胥尽欢叫的是胥勇;对于胥尽欢的话,胥勇向来是绝对执行的,胥尽欢说什么,胥勇就做什么,绝无半个字的不同。
因此当胥尽欢叫出胥勇名字的时候,就注定了夏冬盈将会有一个悲惨的未来,这未来……还是她自己挣来的。
“胥虎就这样带走夏铳,这一去,怕是又后患无穷了,为今之计,你还是尽早赶回胥家的好。”夏青在一旁担忧地道。
她不担心夏铳回头找自己的麻烦,却担心胥虎会给胥尽欢带来不便,龙玲跟自己说过,胥虎父子这些年没少陷害胥尽欢,这次更是胥尽欢继位在即,只怕胥虎他们还有后招。
胥尽欢见夏青这样关心自己,笑着对夏青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今后再不会由着他们胡闹,至于回去……快了。”
只要皇帝答应夏青和自己的亲事,他自然会带走夏青。
“玉容说的没错,不管怎样,还是多防范一些的好。”楚河开口道。
胥韧见夏青和楚河这样关心胥尽欢,上前一步对他们道,“二公子放心,我家少主早就做好了准备,刚刚已经在罗松身上动了手脚,如今他们的去向,尽数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此刻南笙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夏青听胥韧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也不早了,楚河告辞回去,胥尽欢亲自送夏青回骆家,刚到国公府门口,就见老管家和郭妈妈站在门前焦急地张望着,一见夏青从马车上下来,郭妈妈赶紧迎上前,“哎呀我的好小姐,您可回来了,圣旨都供到堂上了,太祖她老人家还在屋子里等着您呢,您快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