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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两个孩子长大后会跟南亓哲一样冷血无情霸道专制，苏然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
女佣敲门进来，“少奶奶，这是老爷子吩咐给您煮的燕窝，让您补身体。老爷子还说，今晚除夕夜，明修小少爷会陪着他守岁，让您不用等了。”
说完，她把燕窝放下，然后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苏然看了眼燕窝，没有任何胃口，但又怕佣人跟老爷子说她没喝，影响了老爷子对她的印象，便强迫自己把一碗燕窝喝了。
嘟
嘟
苏然拿出手机，发现是学长打来的电话。
“学长，我是苏然，娜娜的手机在我这里，你要是找她的话，我把伯父和伯母的电话发给你。”她接通电话，说了一大串。
“不用，我找你。”顾长瑾的声音有些疲惫，“方便视频吗？”
苏然扫了眼房间，打量了一下衣服，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后，嗯了一声。除夕夜一个人坐着，想着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只会更烦。
最重要的是，她想郑重跟学长道歉。
她知道道歉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她欠学长一个道歉。
顾长瑾挂了电话，改成视频电话打过来，她接通电话的那一刻，他盯着她看了半天没说话。
“我脸上有东西？”苏然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发现脸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
顾长瑾摇摇头，眼底满是宠溺，“没有，只是你太美了，比平时更美。”
苏然并不反感他，但很忌讳他说一些流露出爱慕的话，这会让她不知所措。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夸奖你而已。”顾长瑾状似不在意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南少有没有……为难你？”
“我还好。学长气色不太好，是不是N市的工作太繁重了？”学长一个世界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却受她连累，去了N市这种连普通大学毕业生都不愿意去工作的地方……
顾长瑾顿了一下才说道：“工作挺轻松的，但是有点水土不服。”
他担心她，一直没睡好觉，但这些不能跟她说。
“记得照顾好自……”苏然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人夺走了。
南亓哲俊脸上一片风雨欲来之势，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啪地一声扔到了墙上。
手机屏幕蔓延出三道缝隙，落到地上时，已经黑屏了。
“南亓哲，你做什么？”苏然吼了一声，蹲到地上去摆弄手机，可不管怎么按，屏幕都是黑的。
南亓哲双手托住她的腰，把她扔到床上，随之压了上去。他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撕拉一声扯裂了几十万的礼服。
就算她的心在别人那里，身体也只能是他的！
苏然身前一凉，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由于要穿礼服，她只贴了乳贴，除了那两点，她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你发什么疯？”羞耻感和愤怒在她心底渐渐膨胀、变大，几乎要凝为实质从她的身体里冲出来！
南亓哲粗暴地拽掉她身上的礼服，扔到了地上，冷笑，“过年见不到情人，是不是很寂寞？”
想到她跟顾长瑾通话时的温柔和笑容，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南、亓、哲！”苏然用力踢他，脸上满是愤怒，“你别碰我！”
她怀孕了，而且她嫌他脏，绝对不会跟他上床的！
南亓哲抓住她的腿，扛在肩上，“跟了那么多男人，装什么清纯？！”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疼！
这句话刺的苏然心底疼痛无比，她猛地用力推开他，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就算是个妓女，也有挑选嫖客的资格，我不想让你碰，这样行吗？”
鼻尖有些酸涩，眼底似是有什么要冒出来了，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见到她眼底泪光的一刹那，南亓哲胸腔内塌陷了一片，心脏阵阵发疼。跟他做爱，就这么委屈？
他紧握着拳头，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苏然眼中的泪流了下来，落到床上，很快湿了一大片。
她怔怔地看着地上碎裂的礼服，双手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些安全感。
鞭炮声还在继续，烟花比刚刚更加密集，美得惊人。可这样的热闹和苏然无关，她只能独自缩在床上，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见不到。
……
顾家。
顾长瑾挂了电话约一个小时后，被人叫到了顾家老宅大厅。
大厅里早已坐了十多位长辈，还有二十多个顾长瑾的同辈们站在长辈们的身后，而顾奶奶则坐在首位，面色很难看。
不同于别处的热闹，大厅里一片肃穆。
见他进来，所有人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有失望有不可置信也有愤怒和怨恨。
顾父站起来指着他，吼道：“你给我跪下！”
儿子从小就给他争光，最近却让他丢尽了脸面，现在顾家都快丢了！
“爸，发生什么了？”顾长瑾觉得气氛不太对，以往除夕夜都很热闹。
一个人小声提醒他，“堂哥别多问了，快跪下。”
顾长瑾扫视了一圈，将长辈们恨铁不成钢和愤怒的表情收在眼底，跪在了地上。长辈们很少这样看着他，这次的事情应该跟南少有关。
“我问你，”顾奶奶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艰难地问道：“你跟南家少奶奶的关系，断了没有？”
众人紧紧盯着顾长瑾，等着他回答，希望他断了。
“……对不起，奶奶。”顾长瑾知道这么说对自己没好处，可他必须这么说。
顾奶奶站起来指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还有一丝丝期盼，“我再问你，你……你是不是跟南家少奶奶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说到最后，声音都是颤抖的。她这个孙子不像是个拎不清的，怎么会跟南家少奶奶扯上这种关系？
顾父焦躁地提醒，“想好了再说！”
别说他们家这种名门望族，就算是普通家庭，也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那是南家啊，得罪了南家，他们还有活路吗？
“是。”顾长瑾没有丝毫犹豫。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到南少耳朵里，他不能让南少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