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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威尔逊回应她的话,比她说的话还要雷人。
季笙被他这话一惊,反瞪了他一眼,然后嘲笑:“看来你也不算是个称职的管家啊,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呵呵……”
“那怎么会……”威尔逊眼底闪过浓浓的不可置信。
季笙嗤之以鼻:“什么怎么会怎么不会的?现在,你主子让你把这个小姑娘送回去,还不做?等到人死了,我看你拿什么去交差。”
威尔逊自然是不在意这个名叫乌拉的女孩的生死的,因为,进入沉欢园之前,所有的女子都会签上一分生死书,无论生死都不得有异议。
他在意的是……从来大少爷要杀的女人,没有不死的!
而现在,眼前这个二少爷的女人几个动作几句话,大少爷就改变主意没有杀乌拉了?
而且,还是个非处-女!
从大少爷八岁起,他便跟在他身边,如今已经十八年,靳尚尧从未破例,威尔逊又多打量了季笙一番,随即暗暗做了个决定。
季笙不知道威尔逊想的什么,却也知道这里的人一肚子坏水,随即不客气的道:“赶紧做事!”
半夜,沉欢园静悄悄的,偶有几声鸟叫。
一道黑影迅速穿梭在黑暗中,身手矫健,利落而强悍,那人似乎早就已经对沉欢园的构造了如指掌,并且十分有目的性的前往一个地方。
季笙刚刚洗了个澡,准备睡觉,突然,窗户被风吹开,一下子砸到墙壁上,她一惊一乍,然后叹息一口气走了过去,刚刚要将窗户给关上,谁知道
嗖的一下,一道黑影从窗户口跳了进来!
季笙下意识的就要尖叫,那黑影单手就将她的嘴巴给捂着,然后另一只手将窗户合上,随后,那黑影像是疯狂了一般,一把将季笙禁锢在怀,猛地砸到身后的墙壁上,低头,扯掉面巾,便狠狠的朝着她那张小嘴儿吻了上去。
不,不对,那不是吻,是一种疯狂的宣泄,是一种久别重逢的癫狂!
季笙被男人禁锢的刹那还想着要推开这个突来的怀抱,但下一刻,她反手将男人抱的更紧!
这是
他的气息。
他的怀抱。
他的吻!
季笙傻眼了,疯了,也跟着一起发狂,丝毫不顾及此刻是在哪里,只知道圈着他的脖子,抱着他的脑袋,死命的吻着他!
天知道,从离开别墅后,她对这个怀抱有多么的想念!
靳云霆也抓了狂,一双手抱着她的翘-臀,往上一提,然后就自动缠着他的腰,像是水蛇一样,柔软无骨却缠的紧致!
“猫~”
唇舌交融间,靳云霆和季笙缓缓分开一段距离,彼此都没有抬头,只是互相盯着那张因为肆虐而红肿的唇瓣,靳云霆缓缓道:“你真的很不让人省心。”
他话锋陡变,似乎带着一丝杀机,季笙却知道他并不是那个意思,她咯咯一笑,然后将他抱紧,唇瓣贴在他的耳窝边,一张一合:“我就是不要让你省心,就是要你时时刻刻都担心我~二少爷……我好想你!”
唇瓣一掀,便自然而然的触碰到了他的耳垂,那里,是他的敏感地带。
以往,季笙总是爱咬着他耳垂,往里呵着暖气,而如今,对于分别半个月的两人来说,对于饿了半个月的男人来说,对于久别重逢的他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小靳云霆当场就有了一些反应,季笙也不想问自己做了什么,反倒是化身给狼,一个女色狼,见小靳云霆硬的根本不像样了,单手直接下滑,一把将男人的皮带扣给解开了。
“二少爷~想要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
靳云霆还管这么多干嘛,直接把小靳云霆往前顶了顶,随后双手粗暴的摸上她的睡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撕碎了再说!
季笙见自己蛮喜欢的一件睡衣成了碎布,翻了个白眼,抱怨似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男人狠狠的堵住了嘴,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这一场欢-爱,其实很短暂,最多持续了二十分钟,对季笙而言,却差点没让她累趴下!
靳云霆那力度!完全不是盖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像是一头饿了几百年的女色狼了,可这靳云霆呢?更狠!完全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猎豹,不把她拆了重组一番,好像誓不为人似的。
事毕,季笙挂在男人身上,一边瞪他,一边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还以为要过个几十年才能被你发现呢。”
靳云霆抱着她往床边去,嘴角微微弯着,挂着妖孽般的魅笑,他道:“纯属意外。”
若不是那个蠢货下属,恐怕他还在全世界找季笙,却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靳尚尧并未将季笙转移到什么密不透风的地方,相反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或许,等到后来哪天靳尚尧拿季笙做挡箭牌的时候,还会讥笑他几句:你不是自诩厉害么?怎么,人就在我庄园里,你没发现?
“哦哦~”季笙离这个怀抱有些久,贪恋的狠狠的呼吸了几口属于他的气息,然后才开始说起当时的事情:“二少爷,那天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在别墅外面了,浑身都是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凉阮安。”
“我就知道是她!”季笙磨了磨牙,却没想到她真的这么毒辣,“那我是不是被她下了什么毒?一点意识都没有。”
“你听说过幽狱么?”靳云霆薄唇一张,季笙愣了。
“幽狱是什么东西?炼狱?惩罚人的地方?”
靳云霆眼角一抽,若是幽狱知道季笙这么曲解他的名号,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大吐三升老血,想着他反手就朝着季笙的脑袋给了她一记,并解释:“幽狱是最出色的降头师,多国混血,对巫蛊之事也很精通,而你之所以会失常便是他对你下了将头的缘故,另外,你也不会记得所发生的所有事。”
“那……”季笙捂着被敲坏的脑袋,哀怨似的瞪着他,“那他是凉阮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