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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热腾腾的手擀面被端上了桌子,君默然有礼貌的道了声“谢谢”那知书达理的样子,让张婶真的在两人之间无法抉择,一个是自己带大的,一个是自身优秀的,也不知道子萱那个孩子会选谁,她转过头去看乔子萱,见乔子萱自顾自的看着报纸,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年轻人的事情,就年轻人自己解决去吧。
张婶的手艺很是不错,两个人都吃了不少,幸亏张婶做的多,不然两个大男人肯定是吃不饱的,吃晚饭,张婶就把碗筷收拾 了,又把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
待张婶一从厨房里出来,乔子萱放下手中的报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叨扰来了凤总这么长时间很是感谢,因为还有事情,所以就先告辞了!”
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完全没有了刚才馋猫的样子 ,现在的她,明显的又恢复了一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凤千枭看着她,却是唇角 含笑,他半眯着眸子,那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倒是声音比以往低沉了许多,带着一丝媚人的诱惑:“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过河拆桥?”乔子萱挑了挑眉,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若是过河拆桥就不会这么说了,还是在凤总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过河拆桥的人呢?”
“我……”凤千枭接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乔子萱冷着声音打断了:“就算是过河拆桥又如何,总比某人居心叵测强。”
这个某人自然说的是凤千枭。
“呵呵……”凤千枭忽然笑了起来,就连那狭长的眸都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墨黑的眸子里泛着冷光,却没有完全的流露出来:“即便是居心叵测又如何,至少我是光明正大的,总比有些人被子里做小动作好吧!你说是吧,嗯?君总?”
在说到最后 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带了一丝笑意,听起来甚为古怪,
君默然躺着也中枪,琥珀色的眼眸冷冷地扫了一下凤千枭,他温文尔雅的笑了起来:“某些人做得太过了不是吗?”
凤千枭搭在腿上的双手终于紧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君默然,唇角那抹讽刺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减:“当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赢家会是谁 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叹息,又有一丝飘渺,那清冷的目光越过所有的人落在窗户上,那里有一只小鸟在梳理着羽毛,或许是因为 那个地方能够挡风,那只小鸟很是惬意的样子。
乔子萱走了,他没有挽留,因为他知道,现在以退为进才是最好的,毕竟把猎物逼急了,她可是会跑的更快,所以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窗边的 鸟儿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外面阳光依旧,海浪拍打海面的声音那么的震撼,伴随着偶尔的鸥鸣声,这个冬日竟有了几分生机勃勃。
此时,一栋豪华的别墅里,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隐约可以听见那是瓷器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女人尖锐的怒吼声:“滚,都给我滚出去!”
“是,小姐”站在一旁的佣人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在走出门口的一刹那,那个女佣很是鄙视的呸了一声,旁边立刻有一个女佣走过来,满脸讽刺的说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少爷怎么可能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看吧,从一开始少爷就没进过她的房。”
“是啊是啊,还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草鸡怎么变也是草鸡,真不知道少爷带她回来干什么,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我们这里哪一个也比她漂亮,就她那样的还妄想爬上少爷的床,我看还是得下辈子吧!”
那两个女佣的声音毫不掩饰的透过门缝传了过来,安玲一双眼睛就像是被血染红了一样泛着诡异的红光,她死死的盯着门口的那道缝隙,却是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那个 男人,为什么把她包养了之后却不碰她?甚至这几天对她的态度也是若有若无,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她肯定会被抛弃,没有男人会留下一个不能和自己上床的女人。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不相信有哪个男人不吃腥,如果实在不行,她不介意用一些不必要的手段,安玲微微眯了眼睛,眼中露出一抹强势的光芒。
“ 君默然,凤千枭,既然你们无情,那我一定会更加好好的活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跪在我的脚下,请求我的原谅!”
楼下,灯火通明,那个身材高大如狼一般危险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两个女佣,战战兢兢的和他报告着今天家里所发生的一切,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只不过那抹笑容不知是女佣看花了眼,还是灯光恍惚,那抹笑容竟然有些古怪。
挥手屏退了女佣,男人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很快的电话被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磁性的声音:“夜狼,是我。”
夜狼听到对方熟悉的声音,他由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的姿势慢慢的坐直了身子,那标准的坐姿就像是军人一样:“您有何指示?”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不过是一个拜金虚荣的女人而已,这样的女人倒贴钱我都不想碰一下”想到那个女人恶心做作的嘴脸,夜狼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讥讽,那个女人还妄想能够爬上他的床,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夜狼的床也是那么好爬的?
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过的女人,他真心嫌脏。
“好好的捧着,必要的时候再狠狠的摔下来,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她的命先留着,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惩罚”
听着对方冷血冰凉的声音,夜狼浑身打了个哆嗦,好吧,他虽然手上沾满了鲜血,但都是给人家一击致命,所以没受多少罪,现在那人倒好,生不如死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动了动唇,从唇齿间蹦出两个字:“你狠!”
对方只是浅笑了两声就挂了电话,只留夜狼对着电话郁闷,让他去捧那个女人,次奥,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女人了,现在竟然还要去巴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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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名的天主教堂,坐落于这座美丽城市的西部,那里四面环山,教堂建在半山腰上,后面是飞流直下的瀑布,很是壮观。
乔子萱坐在教堂里,看着那个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双手合十置于胸前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在心中默念着,祷告着。
踏踏踏踏……有节奏的脚步声在教堂里响了起来,乔子萱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白发老人向她走来,她忙从椅子上起身,在那个老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科尔修士”乔子萱对这个老人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
白发老人是标准的外国人,白发碧眼,五官立体,就算是已经白发苍苍,仍能从他身上看到当年的英俊帅气,他看着乔子萱,微微笑了起来:“zora,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是,最近我很迷茫,所以特来向修士求解”乔子萱烦恼的时候,总会来这里坐上一会儿,所以认识了这里的科尔修士,每次她迷茫,科尔修士都会给她指一条明路,如今她心中有很多烦心的事情,所以今天甩掉所有的人来到了这里。
“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科尔修士在乔子萱身边坐了下来,乔子萱也坐了下去,她的双手放在双腿上,有些不安的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科尔修士”乔子萱刚张开嘴,就被科尔笑着打断:“zora叫我科尔就好”。
乔子萱点了点头,道:“科尔,如果有一个人他伤害了你,伤害的很深,你会不会原谅他?”
“如果心中有他,为何不能原谅呢?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能够改正过来,这才是值得我们所有人都学习的地方,zora,你问我这个问题,证明你犹豫了,挣扎在原谅与不原谅之间,原谅,你将得到一个朋友,不原谅则多了一个敌人罢了,如果这个人在你心中很重要,为何不选择原谅,就算是伤害很深,或许当时你受到了痛苦,但是当这个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求得原谅的时候,他会比你更加痛苦。”
乔子萱低着头沉默了,半响,她纠结着开口道:“但是如果有一人从一开始一直对你好,你将会怎么选择呢?”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zora,不要因为谁对你好,你就对他心存愧疚,甚至是不舍得伤害,但若是一个人真心对你好,你因为感激而去做些什么,那么这就是你在伤害对方了,既然不能去付出自己的一切,那么就要快刀斩乱麻,勉强的走在一起,不会开心幸福的,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而已,你不开心,他也不会开心。”
真的是这样吗?她也想的很清楚很明白,可是要做的时候,却真的很难。
她欠君默然的真的太多了,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她答应和他结婚那一刻,他那欣喜的表情,她永远都忘不了他眼角闪烁着的泪花,那些东西就像是烙印在了她心口上一样。
“zora,你是一个通透的女孩,按照自己的心去做就好”科尔说完便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女孩需要自己冷静一下,消化一下。
很多人遇到挫折的时候都会来这里,这种事情他看的多了,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只要按照自己的心做就好,只要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不去后悔就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周围,坐落在阳光中的她浑身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她弯着腰,双手搭在双腿上, 脸却是埋进了双手中。
到底要怎么做呢?
原谅吗?好像不可能呢,她如何 原谅怎么原谅?她怎么能去原谅一个杀死她孩子的刽子手?
可是君默然,她真的能从心里接受吗?不可否认,君默然真的很优秀,优秀到她从他身上找不到一丝的瑕疵,可正是这种优秀,让她觉得自己很渺小,在君默然面前她很容易自卑。
他太好了,所以她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他。
要怎么做呢?
浑浑噩噩的从教堂里出来,乔子萱回了家,一进屋就看到了家里多了几个人,她满脸诧异的看向一脸笑容的君默然。
“子萱,这是我请的设计师,他们会为你量身定做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子萱,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君默然看着她,他的眼中倒影着她美丽略带些惊讶的容颜。
“我……”乔子萱张口。
“我是不会承认她是我儿媳妇的!”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适时的打断了乔子萱的话,几个人的视线转向了那个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了一对中年夫妇。
在看到那对中年夫妇之后,乔子萱和君默然脸上的表情各异。
乔子萱是诧异君默然的父母怎么回来这里,君默然却是愤怒自己的父亲说的那句话,就算他不承认又如何,只要他认定,她乔子萱就是他君默然一辈子的老婆。
“妈”君默然自动忽略那个中年男人,走向了中年男人身旁柔弱的中年女人,不可否认,就算面前这对夫妻已经年过五十,但是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多岁一样年轻,尤其是君默然的妈妈,带了一丝江南女子的柔弱,让人升起了一股保护的心思。
“您怎么来了?”对于这个母亲,君默然还是很孝顺的,在他的心里母亲比他自己还重要,所以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当然这个孝顺的人只有君夫人自己。
“你过年都不回家,我们只好来看看你了”君夫人说话的声音也正如她的人一般,说起话来柔柔弱弱的,带着一丝口音,听起来格外的悦耳。
君爸爸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儿子,明显是证明自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