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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凌玉不想嫁给东方瑾,反而被说成了想嫁给他了。凌怀云说着朝着凌云轩的院子走去,就像没看到树后的人一样。
“喂,你过来!”凌玉指着那个还在弄自己的假胸的穆天泽喊道,语气很是不好。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把门关上!”
“你要干什么?我现在是个女的!”穆天泽说着挺了挺自己的胸,看上起很滑稽。凌玉回过头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绷住。“叫你关你就关,别说那么多废话!”说着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还翘起了二郎腿。
“你的腿这么短,居然还能做这么难的姿势?”穆天泽也坐下了,跟凌玉一样,也翘起了二郎腿。
凌玉深呼吸,提醒自己要淡定不。“以后你就是我的模特,不要说漏嘴了。还有这个面具你好像不能戴了,因为有人看过我戴这个面具,你换上那个冷艳少妇的。对了,那个人现在在哪呢?”凌玉忽然想起来自己昨晚上抓到的那个人,记得自己好像交代好了。
“那个人啊,你哥哥审了之后就把他放了。”穆天泽一手拄着桌子,头一歪,相当悠闲的样子了。
“什么?放了?那我的面具呢?”凌玉没想到一觉醒来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辛辛苦苦带回来的人没了不说,面具可能也丢了!
穆天泽手里拿了一个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边摇晃,阳光从上面透过来,凌玉看到了上面的眉毛,眉毛下面有两个窟窿,心里一喜,就像伸手拿过来。可是就在她的手要碰到那个面具的一刹那,穆天泽把手挪开了。
“怎么?你更喜欢这个面具?那你就把你脸上的摘下来,还我,然后换上这个吧!”凌玉觉得如果穆天泽戴上这个面具,再加上他的身材,肯定会更好看。
本来以为穆天泽也想换上一个好看的,但是没想到穆天泽拒绝她了!“我觉得我脸上的这个挺好看的,这个面具吧,看过的人太多了,也不安全了,先不还给你了。”说着把那个面具在受伤摇了摇,又用两只手展开来看。
“什么?那我不是没有两个面具了吗?”凌玉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好,虽然说有人看到了,但是在紧急状况还是可以用一下的。
“你就不想知道昨晚上的那个放火的人怎么样了?”穆天泽看着凌玉,换了个话题。
凌玉一听,眼神一凝,紧紧盯着穆天泽的脸,“怎么样了?”现在凌玉觉得自己昨天就不应该晕倒,好多事都没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不会连这个也是吧?
“那个人是二皇子府上的小厮,说是二皇子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才让他过来防火。”穆天泽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但是拿在手里的时候皱了皱眉毛。“你的下人真是,连个热水都不准备,来……”刚要喊出来,就被凌玉捂住了嘴。
“来人,重新沏一壶茶水过来!”凌玉不赞同地看了一眼穆天泽,在哥哥面前暴露了就暴露了,这件事还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忽然想起刚刚的事,“那那个小厮呢?不会又被放走了吧?”
看到穆天泽点头,凌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放火了不报官反而送走了?还有看到穆天泽的胸,“你说你,怎么早不带,晚不带,非得那个时候带?”指了指穆天泽胸前的弧度,“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暴露了?算了,你摘下来吧!”
说着就想帮着穆天泽解下来,但是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看着穆天泽还挺胸,懒得理他。她也想了想那个小厮话的真实性。在她看来一点都不真实,虽说她和二皇子没少打嘴仗,但是他从来没背后使过绊子,都是当面来的。
而且,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再胡闹也不可能烧了别人的屋子吧?如果连这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的话,
当时是凌月婵把那个人带进院子的,对,还有凌碧云的丫鬟!“那个偷偷摸摸的丫鬟呢?”凌玉忍不住问了穆天泽,正等着他回答呢,只见青竹端了一壶茶进来,脸上是要哭没哭的表情。“青竹,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青竹看了看旁边的穆天泽,摇摇头,把茶端到桌子上,放下后,又倒了两杯茶放在凌云和穆天泽的身前。凌玉看着青竹的动作,青竹脸上的表情,好像不那么委屈了,但是她还是没错过刚刚青竹看穆天泽的那一眼。
等到青竹出去之后,凌玉恶狠狠地盯着穆天泽问到:“你把我的丫鬟怎么了?”
穆天泽则是回答凌玉刚刚的问题:“那个丫鬟死了。”
两个人同时说出来,都是一愣。凌玉赶紧问:“什么叫那个丫鬟死了?”没想到穆天泽没有回答还反问她:“什么叫我把你的丫鬟怎么了?”
“那个丫鬟今早上被发现上吊自杀了,你的那个表妹吓得不敢回自己的院子,去了表姐的院子。”穆天泽先回答凌玉,因为凌玉刚刚真的很有气势。
凌玉心思转了好几转,就是说现在她的手里一个能查的人都没有了,那个丫鬟没等问出来什么东西,只是打了一个照面而已。现在这件事和凌月婵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和南荣子瑜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越是这样,越可疑。可是凌碧云为什么住到了凌月婵的院子?别的地方不行吗?她的院子……凌玉想起自己的东厢房被烧毁了,西厢房搁满了各种杂物。她这是不行了,爷爷那也不行,哥哥不行,表哥那不行,二夫人呢?现在和叔叔住在一起,也是不行。
真的就只有这一条路了呢!可是她因为借衣服的事好不容易让这个表妹对自己消减了敌意,对自己心怀感恩,看样子马上又要变成自己的对立面了。
如果真的和凌月婵有关,那么真的是好手段啊!不管,单凭她一个区区庶女,应该是想不到这么多的,那么这个大皇子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你想什么呢?你还没说我把你的丫鬟怎么了?”穆天泽拿起手在凌玉的眼前晃了晃,看到凌玉的眼睛又开始转了,问出了声。
“我哪知道你把我的丫鬟怎么了?你看看她,那么委屈地看着我,又看了你一眼,你说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凌玉瞪大眼睛看着穆天泽,身体向前倾,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穆天泽吓得直往后靠,看着凌玉的样子很是惊吓。一只手摸着心脏,一只手推着凌玉的脑门远离他。“我和你的丫鬟一句话都没说,你说说我能把她怎么样?”穆天泽赶紧说道。
“那她怎么是那个表情?”凌玉一听,连句话都没说,难道是直接动手了?打开穆天泽的手,继续朝着他靠近。
“那你去问她啊!你问她不就知道了吗?”穆天泽一个转身,躲开了凌玉,站了起来。
“那我问她你不能在旁边吓唬她!你不许说话,不许出声解释!”凌玉抓着穆天泽的领子要挟到。“不行,你还是暂时躲一躲吧!”
说着把穆天泽推向里屋,也就是她住的地方,让他上床坐着,然后把帘子拉好。一再嘱咐他不许出声,穆天泽很是无奈地答应了。
“青竹,你进来,我有话要问你。”凌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点,说话的声音也放缓。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却没哟回应。
“青竹!青竹!”凌玉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自己都觉得太大声了,忍不住咳嗽两声掩饰一下。
“小姐,来了!”声音很小,但是能听到脚步声慢慢接近。
凌玉在青竹进来之后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好像没有了刚刚的表情。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回事,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怎么就没事了?
“青竹,你和我说说,那个长得很高很丑的姑娘,欺负你了吗?”凌玉的声音很是温柔,拉起了青竹的手。
“小姐,她……她没有”青竹有点吞吞吐吐的,还呆愣的看着凌玉。
凌玉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是对的,肯定有什么事!这个穆天泽,居然敢调戏她院子里的人,实在是胆肥了!
“没事,有什么事你就说,你主子我是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受欺负的!”凌玉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另一只手拉着青竹的手,向她保证着。
“小姐!”青竹用两只手一起抓住了凌玉的手,眼睛里闪着泪花。
“好了好了,不哭了。”凌玉站起来,把青竹扶到刚刚穆天泽坐的凳子上,还往自己的床上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有什么事就说,那个丑姑娘到底对你干什么了?”
“小姐,昨天晚上她看在门口,谁都不让进,不止我,连相爷和公子都不让进。还把墓小姐撵走了,说是怕打扰你休息。”青竹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小姐,奴婢担心你,但是刚刚才看到你,小姐没事就行了!看来她对小姐真的很忠心。”
凌玉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不让别人进来?她说怎么没看到吟雪呢?原来是被他撵走了!还有,丫鬟怎么都不让进?万一她渴了,踢被子了什么的,谁帮着倒水啊?
这个穆天泽真是可恶!
忽然听到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居然还能睡着!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小姐,她在外面守了一夜,一直没动过。把我们都打发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就今天早上公子想看看你的时候,和她打了起来。奴婢和她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昨天你要是再不出来,她就要冲进去救你了!”青竹说着竟然是一脸惭愧的样子。
凌玉的怒火一下子就熄了,昨晚上那个人影是他,又在外面守了一晚上,是该好好歇着了。
凌玉拍着青竹的后背,慢慢和她走出了这个房间。看着自己的院子生生空出了那么大地方,好好的房子现在只剩下一半了,柱子什么的都被少得黑乎乎的,不见往日红色的复古光泽。
对于她来说,有一个禁区,那就是家。
在现代她有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连经纪人都不知道她真实的家在哪里。因为那是她不用有任何包袱,不用担心自己的言行举止被偷拍,也是她最放松的地方。可是,现在她的家被别人毁了,而且好像切断了所有的线索,她不知道是谁。
她不会让毁了她的家的那个人逍遥自在的!
凌玉走到自己做衣服的那个屋子里,让青竹先出去,然后用毛笔在纸上写下了这次着火了涉及的几个人,想着怎么才能发掘出自己的一条线索来。
最后凌玉在南荣子宸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看来还是得找这个人借他的小厮一用。这个皇子有什么特点呢?对了,衣服!
凌玉开始动工做衣服,就从这条线挖起来吧!
太和殿
此时殿里的气氛有点紧张,只见二皇子南荣子宸跪在地上,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逆子!你说你知不知罪?”南荣轩直接吼了出来,愤怒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不少人吓得脖子一缩,还有的人额头上开始冒汗,忍不住发抖。
“那个小厮虽是孩儿府上的,但是却不是孩儿派去点火的!不是我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此时南荣子宸抬起头来,一脸委屈地看着南荣轩。“孩儿虽然经常闯祸,但是,是我干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干的死也不承认!”
南荣轩听到南荣子宸的话,脸上的表情稍微好了一点。刚要说话,这个时候南荣子瑜出来跪下了:“父皇,二弟虽然顽劣,但是求父皇开恩,不要惩罚他!要罚就罚我这个皇兄,没有给他做好榜样。”
此时南荣子宸嘴角勾起,好像一点也不怕惩罚的样子。看了看南荣子瑜,笑得更加灿烂了。
“父皇你看看,二皇兄还在笑,真的是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请父皇重重地责罚他,让他记住这次,不再有下次!”南荣子烈看着南荣子宸,眼睛里面满是得意。
南荣子宸看了南荣子烈一眼,这回是自嘲的笑笑,然后就低下头,没有任何表情了。
南荣轩皱着眉毛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一起跪在地上,心里一阵烦躁。最后还是惩罚了南荣子宸,“禁足三个月,罚俸禄半年!”
还说给他求情的要和他一起受罚。这才止住了南荣子瑜要出口的话,然后示意说下一件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南荣昭站了出来,“皇兄,臣弟有一个问题,还请皇兄解惑。”
“但说无妨。”南荣轩面上表现得很平静,但是稍微往后靠了靠,手臂环在胸前,是戒备的姿态。
“臣弟请问,二皇子府上的下人是从何而来?”南荣昭没有为南荣子宸求情,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是朕命人亲自挑选之后送过去的,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南荣轩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那么那个挑选下人的人,是值得信赖的人吗?”说完这句话,南荣昭回去,负手而立,像是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这个大殿上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南荣轩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遍,但是把目光定在了南荣子瑜的身上,然后回到了南荣子宸的身上。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子宸你还是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吧,其他的惩罚都没有了。你得改改你的性子。子瑜子烈你们起来吧!”又补充了一句:“最近楚国使者到访,不能丢了我晋国的脸,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在此期间被查出犯罪,都严惩不贷!”
南荣子瑜意味深长地看了南荣昭一眼,又看了看南荣子宸。
南荣子宸面带疑惑地看着南荣昭,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南荣子烈略带嫉妒地看了一眼南荣子宸,又看了南荣昭一眼。
南荣昭什么都没说,眼神转向别处,明显是不想再开口了。
南荣子宸下了早朝回到自己的府上,刚下马车,就发现门口有一个穿着很奇怪的人。这个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眼睛和手在外面。完全看不出来是谁,穿了一件青色外衣,书生打扮。
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摇摇头朝门口走去。
“我都说了,我们二皇子上早朝去了,不在府里,你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看门的有点不耐烦地说着,还要把那个人往外推。
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就让我进去等呗,我是给南荣子宸送礼的!”
还有人给他送礼?有趣!
“怎么能直呼我们二皇子的名字?你这样的话就更不能让你进去了!”那个护院很生气,对那个人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好。
南荣子宸皱了皱眉毛,敢直呼他名字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但是那几个人和这个人的身形比起来很不一样。这个人到底是谁?“你要给我送什么礼啊?”南荣子宸走到了那个人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吓我一跳!”那个人转过身来,看到是南荣子宸,没有下跪,没有行礼,而是拽着他的袖子拉到一边,“我给你送礼来了,保证你喜欢,你不请我进你的府里坐坐?”稍微拉下了一点面巾,打开了手里的包袱。
南荣子宸看到里面有几件衣服,看这些针脚以及款式,好像是凌玉才能做出来,难道?南荣子宸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发现她用手扇着风,那双手比普通的男人的手要小,难道真是她?眼睛好像也很熟悉,看样子她也是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随便出府。
“走吧!”说着南荣子宸率先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那个人跟上了,进门的时候还和护院做了个鬼脸!
到了大厅里,那个人摘掉了自己头上围的东西,先露出了头发,然后露出了下半张脸,果然!
凌玉觉得自己嗓子快要冒烟了,本来嗓子就不好,刚刚还和那个看门的说了那么久。现在是终于见到了南荣子宸,见他一面可真是难啊!
“咱们做一笔交易如何?我把这几件衣服给你,可以再给你做几件,让我问你的小厮几个问题。”说完不等南荣子宸答应,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你也认为是我让他去放火的?”南荣子宸没说答应不答应,而是有点生气地看着凌玉。
“谁说是你让的了?一查就查出来了,你能那么没脑子吗?”凌玉拿起茶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全都喝了下去。
“你相信我?”南荣子宸似乎是不敢确定,盯着凌玉,追问道。
凌玉这回放下茶杯,坐在椅子上,“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快点说,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就走了!”
“走吧,带你去看看。”南荣子宸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朝外面走去。
凌玉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南荣子宸了,怎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地?但是还是马上跟上了他的脚步,看来自己离真相近了。
她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而已,如果是对的,那么她准备了一些东西送给他,保准他会喜欢的!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一间柴房,“就在里面呢!想问什么自己进去问吧!”南荣子宸站在外面,明显是不想和她一起进去。
那正好,万一问了什么东西被他听到了,也不好。凌玉在一个小厮打开锁之后朝里面走了进去,凌玉刚要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用手扇了扇鼻子,在外面深吸了一口气,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