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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西牛贺州中南部有一座山,名叫灼证山。
山下不远处有一王城,为旧日某国之都。此时,这王城的城墙忽然爆出一声惊天大响,而后破碎的瓦砾尘烟逆涌而上,遮天蔽日。
一只锦毛大鼠仿佛有数十米高,浑身的毛发上沾染着尘砾鲜血,鼠须根根直立如剑,肥胖的鼠身上面,一颗硕大的鼠头上,一双幽绿色的鼠眼凶光毕露。它撞碎城墙之后,得意地拍拍手,摇身一变,由妖兽之身幻化成为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模样。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皆是假装的温暖,他缓缓开口,目光凶厉,声音却平静而安详:“快点走,每隔半个时辰,你们当中走在最后的那个人,就会出现在我的腹中。加油哦。”
在他目光注视的那个方向,衣衫单薄的平民灰头土脸,足足有万余人,排成一个长长的队伍,被一些不知名的山虫鸟兽羁押着,低着头颅,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锦毛鼠很是满意这些人类的表现,他打了一个嗝,吐出一块人的小腿骨,啧啧点头道:“还是刚才吃的这个小崽肉嫩。”
如果有人伫立在虚空往下看,就会发现,并非只有锦毛鼠这一队在向灼证山方向前进,四面八方,约有六七队,也在各自妖兽的统领下,押着许多人类,向着灼证山进发。
……
雪片纷飞,灼证山上的积雪很厚,但却能发现有一行足迹向上延伸,一直到了一处洞口,才没了痕迹。洞口很大,足足能够容下刚刚那只几十米高的锦毛鼠进入,巨大的铁门看起来已经修得初具规模,洞口上方刻着三个很是规整的大字:荣泰洞。
荣泰洞中往里数百米,便可见一巨大的凹陷垂直向下,四面有四架巨型木质楼梯延伸到底部,这大坑约莫有数千米深,宽得更是无边无际,仿佛整座灼证山都被挖空了一样。大坑四壁,修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洞穴,内里住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妖兽。
大坑的四壁上,有不少精壮的人类男子,系着绳子,或者攀着岩石,手里拿着简陋的工具,在山壁上面刻着些什么图案。不时有一两头造型怪异的妖兽从坑壁的洞穴里跳出来,对着那些人类男子嘶吼两声,或是发出一声声怪笑。不少人类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或是吓了一跳,直直地从崖壁上摔落,掉到坑底摔个稀巴烂。
每到这时,群兽便发出一阵阵欢呼,喧嚣声不绝。
在这大坑的坑底,有一片散发着浓浓腥臭气息的血液湖泊,湖泊上面漂着许多头颅枯骨,还有一些不明生物。
在这片肮脏的血湖中央,立着一张用死人头骨堆砌而成的座椅。而在这座椅上,正坐着一个穿着艳丽的中年男子,这名中年男子生着一头黄绿相间的头发,面容白皙,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是俊朗,可是他的眼瞳,却阴沉得宛如夜色下的湖水,漆黑中夹杂着无尽的寒冷。
这个男人虽然坐在那里,却可以透过宽松的衣物感觉到他身材的纤细,说是纤细,更不如说是曼妙。他就像是个女人一样坐在那里,双腿并拢,斜斜地倚在那张令人恐怖的,犹自散着腥味的骷髅椅上,低头望着下方,眼神里似乎夹着一抹温情。
此时,在这个男人的膝上,正横躺着一名一丝不挂,身材僵直的人类少女,面色惨白地望着面前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当这个男人用他修长的,白皙的手指抚过她每一寸肌肤时,这名少女只能感受到无尽的阴冷凉意。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位人类少女愈发想要找个地方一头撞死。原先在她人类的村落中,她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身材更是好得没话说。可是面前的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已经在她丰满姣好的身体上摸了小半个时辰,男人的胯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是那么疲软。
这个男人依旧是那样优雅地坐在骷髅椅上,目光迷离地望着眼前白嫩完美的娇躯,强自抑制着心中的冲动和渴望。
没错,他不是不想把这名人类女子压在身下,而是他不能。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没有性别的。一直到他的修为突破了鸿蒙阶,能够幻化人形之后——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激动的心情,他多么渴望自己拥有人形之后,能真正拥有一个性别,无论男女。
等他化为人形,照着清澈的湖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男子面孔。
原来,我是一个男人,我是男的。
可当他继续看下去,望向自己的胯下时,他惊呆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凸起也没有凹陷。
……
从那一天起,他开始嫉妒一切美好,想要控制一切。
……
思绪回到现实,身穿艳丽衣服的男子用双手继续摆弄着他手中白嫩的玩物,愈发感到兴奋。
直到他瞥见了,人类女孩那嫌弃恶心的眼神。
中年男子的嘴角开始不自然地抽动,漆黑的眼睛也开始迅速转动,目光在膝上女子的身体上游走,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剧烈的颤抖,晃得那骷髅铸就的椅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呻吟——
“啊!”在那人类女子的惨呼声中,坐在椅上的俊美男子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数十颗獠牙突然生长出来,低头狠狠地咬在了人类少女光滑的肩头!
鲜血,宛如花朵一般绽放,溅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庞上,他的眼神此刻不再阴冷,而是包含了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有欣喜有释放,有得意有悲伤,但更多的,是疯狂。
深深地将牙齿切入少女香滑的肌肤中,男子发生了一连串类似点头摇头似的剧烈动作,在这剧烈的摇晃中,男子一头黄绿相间的头发彻底散乱,胡乱地漂浮在头颅两边。
“嗤——啦——”浑然不顾那少女惊天动地般的尖利哭声,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地将少女肩头上的肉狠狠撕下,一边在口中细细咀嚼,一边伸出手来抚摸着那少女满是泪痕的面庞!
将少女的肩头肉吞入腹中,头发散乱的中年男子发出一连串兴奋的抽搐,而后宛如着魔了一般,舔了舔嘴唇,将那少女的一条腿抬起来,而后从脚开始,一点一点地吃了起来!
那少女痛得狂呼一声,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