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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李叔,你不知道,这尸体挖的时候新鲜着呢!”
“你...你说啥?这个坟是刚下葬的?”老头子一把推开了老板,蹲在了坟包前。
“你快给我说说,这木棺里头你都挖出了啥?”老头子显得惊慌失措,老板见老头子这反映不太对劲,赶紧上前解释。
老板将那天挖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道了出来。
我本以为老头子听到后会有点反应,谁知,老头子只是摇了摇头,显得很淡定。
“你们去其他地弄货去吧,以后坟山这块地儿我是不会搀合进来了。”老头子突然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让我们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们六眼相望,谁都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又在卖什么关子。
不过眼下在不干活时间就来不及了,按着老板的吩咐,找了附近几个没挖过的坟包,抛了土,开了棺,虽然没有之前那样下不去刀子,但还会有几分的恶心。
不大会儿功夫,我拎着半满的袋子穿梭在几个坟包间,手法也越来越娴熟,现在可谓是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儿。
来到了离老板和老头子比较近的坟包,无意间听他们聊起了天,好像是关于我的。
“这小伙儿是你刚招的吧?看样子你终于能歇歇了,呵呵。”
“可不嘛,这都多长时间了,才遇到这么一个“人才”,实属不易啊,可算有个人能搭把手了。”老板提起我好像一股子侥幸劲儿。
“我说啊,好好善待这小伙儿吧,将来不是你帮他忙,而是他...”
我拎着满满一袋子肉片朝老板走过去,打断了老板二人的谈话。
老头子咳嗽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事情故意避着我。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咱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了,那个李叔...”老板娘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
“你们回吧,不用管我,我走几步就到家了,还有...从今儿起,这坟山上的事可就看你们自己造化了,我可管不着咯...”随着老头子的一声低沉的笑,离开了。
我仨拎着满满的收获回了家,老板娘一路上抱怨不停,说什么这糟老头拿了好处就跑,老奸巨猾...全是骂老头子的话。
我和老板只好闷不做声。
到了店铺,也没闲着,赶紧将袋子里的肉用酒泡好,连夜将其剁成肉泥,明天倘若在不营业,这买卖可就真的做不下去了。
忙活了一整晚,眼睛发涩,可算是干完活儿了。
这天也渐渐亮了,这一晚可真的是一次眼都没合上过。
我开了店铺的门,在门上写了大大的开始营业四个字。
老板也开始在后厨忙活着蒸起了包子。
你别说,这生意好真不是盖的,这都暂停营业两天了,换成其他的店铺早都倒闭了,可这店就不同,刚在门上写上四个大字,这屋里屋外就排起了长长的大队,真是养了一批忠心的客户。
包子蒸好了,老板掰开闻了闻确保肉馅味道是正常的,这才拿出来开始卖了。
和往常一样,客户刚接到包子就急着往嘴里塞,便嚼便说着,好吃,好吃。
昨晚一晚上没休息,卖包子卖的直犯困,三番五次的找错钱,一阵赔不是。
正想打盹,突然,眼前的一张票算是给我整的一点困意没有了。
不但困意没有了,从上到下都觉得瘆得慌。
眼前站着一个女人,要买白菜肉馅的包子,给了我张大票让我找钱。
刚开始我没注意,可是,当我刚接到钱时,我才反应过来,这哪是钱啊!这是冥币啊!
我吓得一把将钱扔了出去,连桌子上已经包好的包子都给推了一地。
后面排队的客人见到我这般模样赶紧围了上来。“咋了,发生啥了?”
“这...这人...是不是来...”我指着扔在地上的冥币。
大伙儿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纷纷议论了起来,“这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来捣乱的啊...这...”
女人被大伙围着也显得慌乱了起来,“对...对不起,我...我刚给我爹上过坟...我...我不知道这包里怎么还混着张冥币...”
看着女人的表现也确实不像是来捣乱的,可能真的是如她所说那样。
我赶紧又重新帮她包好了包子,然后递了过去,为刚刚自己的失态道了歉。
女人接过后,低着头赶紧离开了。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回过头想想,这女人长得真是清秀甜美,是我的菜。
女人弄这么一出,也算是给我提了提神。
忙活了一天,赚了不少钱,收工后,老板把我叫到了他歇息的屋里。
然后从抽斗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塞到我了手里。
“打开看看,这几天干得不错。”
我打开了信封,一叠厚厚的钞票撑得信封鼓鼓的,“咋...咋这么多钱!这起码得有将近一万块了吧...”我瞪圆了眼,咽了口吐沫,这...这得是我至少3个月的工资吧...这...
“好好干,以后好处会越来越多。”老板咧着嘴笑了笑,然后给我比划了个手势让我回去吧。
回到屋里,打开信封数了一遍又一遍...第一次一下见这么多钱...刚好一万块。
我把钱收拾好藏到了枕头下面,然后躺了上去,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躺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激动,而是有点...
一次性拿了这么多钱,本应该是个高兴的事,可我总觉得这钱拿的不安稳...而且这小小的包子铺咋能够赚这么多钱。
这可算是勾起了我的胡思乱想...
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准备明早找机会出去找附近的人打听打听,倘若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可成了我的心结。
伴随一晚上的狗叫,半睡半醒也算到了天亮,这两晚上都没睡的安稳,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趁着包子还没蒸好,我赶紧找了个借口说是上街溜达一小会儿,不耽误生意。
出了店铺,朝附近瞅了瞅,这旁边的店铺也都早早开了门。
包子铺对面是家小卖铺,也不算小,平日见老板就跟这家铺里人说过话,关系应该还可以。
借着买东西,准备向铺里人打听打听关于这包子铺的事儿。
走进了小卖铺,柜台前坐着个老大娘,靠着椅子,很是悠闲。
“大娘,来包烟,十渠。”
老大娘瞥了我一眼,然后从烟柜里拿了一包扔在了柜子上,“十一块”。
看大娘这态度不怎么友好啊...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去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