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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破碎画面
“不后悔。”云翳的眼中先是思索了一阵子,然后忍不住道歉:“对不起,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他骗了我,还伤害了我的朋友。我在和他的灵魂想通后。更是发现他作为一个小孩子,从小就进行拐骗诱哄孩子的勾当,圐利那个血舍利需要百个孩童的血液来承载。这些孩子大半都是礼明哄骗来的。虽然他是十恶不赦满手血腥。但是……但是……我还是,不后悔。”
我愣了愣,没想到云翳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我从云翳和礼明的记忆里看到的礼明除了这一次之外,都是各种善良讨好的形象。本以为做过的恶事就这一件,没想到这个年仅十三四的孩子。也是别人眼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礼明的手指头为什么没了呢,因为他要去乞丐帮派那里。作为入帮的条件。而这几根手指头。换回来了近三十个孩子的生命……”
“是的,我要救礼明,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那群枉死的孩子。”云翳最后低声的说了一句,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能不能……饶了他?”
我看到云翳清亮的黑色眸子,想起来他之前的的种种遭遇,还有刚刚礼明疯狂的血色眼睛。心理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依照我私下的想法,云翳这个好孩子应该留下,但是礼明那种恶毒之人,早该放任不管。任其自生自灭。不过面对如此恳切的云翳,我长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
“呵。还以为灵鬼是个好的。没想到双魂一体果然对灵鬼产生了影响。”在一边听了好久的林晔冲我下了个评语:“这灵鬼,知道自己和厉鬼绑的紧紧地。用话来激你。不想让你杀了厉鬼。他二人双魂一体。若是灭杀厉鬼。则灵鬼也无法想现如今的一样神智清明了。”
什么?难道!我看着云翳垂着头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心下雪亮。原来林晔的话竟然是真的!
“主人……我……我还是想着,能不能……”云翳看见我震惊的神色,衬度着我的脸色。主动开口想着说点什么。
“够了!”我控制不住的大声喝道,越是前进我就看到了更多被掩盖在表相下的极恶,越是前进他就越是对人类的本性失望。本以为善良和仁慈可以让人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时至今日。见到的都是种种的人性之恶念。我再也听不下去云翳的说辞。挥了挥手拉着林晔出去。
林晔被我强拉到客厅,一脸不满的说:“你做什么?我刚还想吃了厉鬼的。”
“放他一马,我想云翳说的话,有一半是真的。”我终究还是心软了。云翳会转变,但是我还不会。
“什么是真的?你以为超度还是赎罪?看到礼明身后那挥之不散的黑气了没?都是那一百个孩子的灵魂化得!超度,就凭他的本事,简直是痴人说梦。”林晔看我神色不佳。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不过这二人到是给我个线索。”
“什么线索?”我赶紧追问,我此刻真的不想再去想云翳礼明兄弟二人的事情了。每一想到,都觉得入赘冰窟。“你找到人了?”
“呵,哪那么容易找到。”林晔晒染一笑。神色孤寂。“这二人屡次提及陈家,而当年同我一辈的乃是陈家陈九命。无论是昊天镜也罢,还是上次的血降鬼也好,总觉得背后有陈家的影子。可在当年陈家也不是从事这种损了阴德的买卖。陈九命也是一条好汉。怎如今陈家越发的下流堕落了。”
“那……你的意思是,陈九命还活着?”我揣度林晔的话,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说真的,我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名字了。不过无论是陈家陈九命,还是白家白荷。我现在只能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林晔脸色不佳的看了我一眼:“白荷……不,我当年去了之后,白荷只能,也只会帮助陈九命了。”
白荷,陈九命,林晔。我回忆起林家祖坟里面的雪白丝绢。上书:“若是白家之人愿倾力相助。则寿数延绵,福泽不绝。”
当年,死了的是林晔,白家继承人是白荷,那陈九命,莫非就是陈家嫡脉?
我还没问出口。就感觉到身体忽然一轻。
这种轻飘飘的感觉有着该死的熟悉,自打我遇见呆鬼以来,这是第三次了。
刷拉拉,一阵轻微又持续不断的摩擦声传来,我仔细分辨,这好像不是什么人在耳畔用纸之类的摩擦。反倒像是沙子和鞋的摩擦声。
一片莫名其妙的画面忽然窜进他脑子里,那些奔涌而来的东西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畜生,飞快的在他脑中肆虐,我此刻觉得头脑中出现了很多不属于我的东西,简直要炸掉了。
混乱当中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重重的磕了一下,头上疼死了,不过因祸得福而来的那些纷乱繁杂的画面却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等到我在回神。发现自己躺在刚刚拉着林晔出来的沙发里面。而头上覆着一个冰袋。
“怎么了?”我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
“你好像发烧了。”林晔说了一句:“可能是根厉鬼呆的时间太长了,又心神不宁。邪气作祟,引体入寒了。”
什么邪气作祟。我摸了摸自己干干的嗓子,忍不住回了林晔一嘴:“你不是说白家人都可厉害,那怎么我还会感冒?”
“你以为,你现在就算是白家继承人了?”林晔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还没经历过白家祖山和白家传承。之继承了白家的灵眼,就以为自己是继承人了百毒不侵?”
好吧,我说不过他。我只好虚弱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回忆刚刚多了的东西。
沙漠,行走的旅人。一双双的军靴,每个人都十分干旱。饥渴。太阳如火一般炙烤大地。还有一个和林家祖祠一样的鲜艳夺目的壁画。沙漠底下,居然是一个和林家祖坟类似的宫殿。
这些零碎的画面。到底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