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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已经快马加鞭赶上黎叔他们队伍的青锦一概不知。
“小姐,前面便是目山,你看那边。”那日小姐让他找那本传记的时候,好似很在意,刻意强调过这个图案,所以看到这个时候,他立刻去了信。
青锦找到黎叔,一刻未停,便来了目山,当看到前面石碑上的叶子符时,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没错,是叶子符,“这便是目山的入口?”便是这里吗?
黎叔点头,虽然察觉到青锦有些不对,并未多问,将情况大约说了一遍,他们到这里已有几天,与对方也打过罩面沟通过,粮食所需数量一点不能少,见到粮食才放人放船,这边正准备向朝廷汇报就近调拨粮食青锦便到了。
“没起冲突?”青锦若有所思。
“大爷要求先看人,对方也同意了,人安然无恙,只是有些吓的不轻,还算讲规矩,不过看他们身手,不像一般的匪类,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不太一样。”观察了这几天,这目山守备森严,出入的人也少,与世隔绝一般,那些山匪一个个训练有素,听闻需要等粮也不急躁。
青锦看着眼前高耸的山岚,若这便是他们安息之地,那无任是谁都的离开,不得侵扰,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大爷还不知道小姐来了,要见见吗?”黎叔只是在外围看护一二,一路上还算平静,正好一路打点下各地的生意,也不算全程跟在白云曦身边,安排了人照看。
“暂时不用了,你去跟他说,就说我说的,先不奏报,我进去看看再说。”看看手中包缠的藏锋,就是这座山埋葬了两万儿郎,他们或许是因她而死,什么回援,敌军,她根本不行,这些人是她亲手调教,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们。
青锦身上流露出的气息黎叔从未见过,心中难免有些担心,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小姐如此在意,“小姐现在就要进去?我同你一起进去。”
“不用,黎叔,你在外面等我,在这期间,这里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这是她未了之事。
青锦说完,越过石碑,一步步踏入山谷。黎叔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追过去,想起青锦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能一脸焦急与担心,心中暗叹,小姐,你心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让你如此沉重。
青锦一步步朝着山谷走去,渐渐消失在黎叔的视线中,黎叔这才折返去通知白云曦,白云曦还在诧异为何青锦的到来,黎叔也没心思周旋,径直带了人去目山的路口等着,小姐既然说任何人不得踏入,他就替她守着,等她出来。
一条长长的狭小山谷,两面是高耸如云的山峰,山体陡峭,植被茂盛,隐隐还能听到水流声,真是愚蠢,此乃兵家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三国竟然都弃之不要,青锦边走边打量,若真是再次被埋伏,那到真是凶险。
“擅入此山者,有入无回,请速速离去。”突然一个清亮的略带些稚嫩的童音在山谷中回荡。
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青锦脚下轻轻一动,一颗石子飞身而去,听听一声不大不小的惨叫,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从一旁峭壁上的树枝上跌落而下,男孩反应灵敏,在快着地的时候甩出一个麻绳套,勾住了峭壁上一处凸起的小石挂在了空中,然后跳下落地。
“咦!还是女人,下手真重,你快走吧,这里你不能进。”男孩小人大样一副老成的样子,手还摸着自己的屁股,疼死了。
是个孩童?这匪贼如今是老少皆宜了?青锦打量了男孩一眼,“这里为何不能进?”
男孩挺起胸脯,眼神略有些严肃,“这里是我叶子军的底盘,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小小年纪,个头也不算太高,说起话来还有几分样子。
“叶子军?你们当家的呢,带我去见。”青锦突然增加了音量,双目炯炯的盯着男孩,叶子军,当年她画出叶子符,青海带头笑她,老大,这是不是太秀气了,一片叶子,叶子军,不够霸气,当时她不以为意回了他一句,叶落扫秋,将来咱们就用叶子军定天下千秋。
往事历历在目,记忆翻滚而来,叶子军,青海,传记、目山,这些东西一样样串联起来,青锦有些不敢确定自己所想。
许是被青锦的眼神吓到了,男孩缩了缩脖子,正想开溜去搬救兵,这女人有点厉害,却听的原处传来一声叫骂声。
“臭小子,偷吃了东西躲哪里去了?看老娘不揍死你。”听的一声风风火火的叫骂声,男孩从没觉得这么亲切过,扯着嗓子回应道:“老娘我在这。”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味,“娘,我在这。”
青锦皱着眉头,孩子、女人、正思索着,那叫骂的妇人便闯了过来,见着男孩拧起耳朵就要骂,男孩忙叫唤:“娘,娘慢点,有外人,面子面子。”
“你还跟老娘讲…外人,什么外人。”妇人这才松了手,抬眼一看,便看到青锦,看到青锦的那刹那,瞬间变了颜色,声音有些发抖,“快去,快去叫你爹。”
男孩听了娘的话,又见自己娘脸色不对,扭身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道:“娘,你小心,这女人身手不错。”反正有机关在,娘知道。
“你…”太像了,妇人看着青锦从头到脚,没有错过一个细节,组织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张脸,这像是的气度,她在画卷上见过,刚嫁个当家的时候,发现当家的在香堂藏了一副画卷,画卷上画的是女人,和眼前这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为这事她还跟当家的闹腾了好久,后来当家的不得已,才告诉她是祖上的先人留下的。
你了半天,没听到下文,青锦挑了挑眉,认识她?“你们便是传闻中这目山的山匪?”
妇人被这一问,总算回了几魂,“正是!你是谁,到目山来做什么?”这会功夫,到了几分土匪婆子的样子。
“你们当家的呢?”青锦再次问道,再看了看四周,这目山到底藏着什么事?
听人问及当家的,妇人又再度审视青锦,该死的男人,不会是骗她的吧,什么祖上留下的画像,哪有长这么像的,连气质都如出一辙,除非是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的,想到这,又不由打了个颤,乖乖不会真是吧,邪性。
看着眼前妇人一惊一乍的,青锦也有些不耐烦,想自己进去找人还快些,抬步就往前走,那妇人见青锦动,立刻拿出木棍阻拦,“站住,此山外人不得擅入,你找我们当家什么事?他就是我男人。”先把身份亮出来,管你是哪里来的女人,识相的就走。
她男人?青锦顿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们自称叶子军?”
妇人低骂了一句,这臭小子瞎说什么了,“管我们是什么,到了这目山就是我们说了算,你到底是谁?”妇人显然也没了什么耐心。
两人僵持了一会,青锦自顾自的继续走,妇人抄起木棍就砍了过来,动作利索用力准确,青锦用缠绑的藏锋挑开,挥袖后退一步,只避不还手看着对方木棍飞来舞去的,那妇人见青锦不还收,也来了气性,木棍舞的更快。
“谁教你们的杀威棒。”青锦看完,退跃两步停下身来。
妇人听罢也停了手,“你怎么知道?”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棍法是他们祖传下来的,外人怎么知道?
“何人闯山。”妇人正诧异着,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