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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间,朱神兵都在四处打听陈保量的电话号码,却始终打听不到。
最后都要放弃的时候,才辗转反侧的通过谢子豪通信公司的朋友查了出来。
其实也不难理解,陈保量是什么人?那可是真正的社会大佬,不论在黑白两D县市两级,都是有强大人脉的人物。
相比之下,他朱神兵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在县里的年轻一辈的混子当中,大家都卖他些面子罢了。
但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家底殷实,有个大队长的大伯,也就是孙大炮子和赵辉那种混子能够在他这里混到点好处,如果不然,谁会搭理他?
说来也巧了,本来现在都已经落脚市里的陈保量,这几天正好回到县里办事,接到朱神兵的电话,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混子,正要挂断,却听说是朱淳的侄子,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见上一面。
松白大厦,依旧是朱家人专用的顶楼,二十几人的圆形大桌面上,朱神佑回来的第一天,请的是青树县有头有脸的大哥们,当时朱家兄弟还觉得倍有面子,可现在一想,那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和感情。
尤其是跟今天座上的这位一做比较,那根本就是些垃圾一般的存在,或许,在某些人眼中,甚至连比较的意义都没有。
陈保量,正端坐在圆桌的主座位置,身上穿着一身皮尔卡丹的西服,白色衬衫,灰黑相间纹路的领带。
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精神的毛寸短发已经有些泛白,脸上堆着和蔼可亲、甚至略显慈祥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盯着朱神兵和谢子豪。
俩人被看得有些发毛,这已经有十几分钟时间了,场面就这么安静的没有丝毫波澜,一桌子珍馐美味都已经变成了凉菜,却始终没人伸筷子吃一口。
陈保量给人的气场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不怒自威?笑里藏刀?似乎都无法准确形容他。
平时张牙舞爪、脾气异常暴躁的朱神兵,此刻也变成了安静的乖宝宝,谢子豪往日阴狠的目光,现在也是不见一丝一毫,还不停在自己的手掌心画圆圈,两人的紧张情绪展露无余。
或许他们俩人都会怀疑,此时主座上微笑示人的中年男子,就是传说中那个把人砍成重伤社会大哥?
可是这怎么看都像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最不济也得是个部门主管。
“陈叔,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是在我大伯的家庭聚会上,有幸一睹您的风采,不过可惜,那时候太小,不懂事,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您,这一晃都得有五六年了,终于又能见您一面了,陈叔,我敬您一杯……”
朱神兵一通拍马屁,端着酒杯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
陪坐在一旁的谢子豪也是一同起身,举起酒杯:“陈叔,我也敬您一杯,我爸是市通讯公司的副总,如果您不嫌弃,到时候我让他请您吃饭……”
“吃饭就免了,我们陈总也很忙,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快点说吧!”
陈保量笑而不语,而是他身后站着的一个也是浑身西装革履的男子替他开口。
“陈总!”
朱神兵和谢子豪心中都是有些不爽,虽然混的好一些,有钱、有人、有地位了,但你不还是个混子,开个公司就叫陈总了?
当然,这些想法他们俩也就只敢在放在心里想一想,脸色却还要装作一副崇拜至极、诚惶诚恐的表情,俩人手里都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若是喝了,好像强迫陈保量这个大佬喝酒,若是不喝,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这杯酒再放回桌上,也是对陈保量的不尊重。
“其实,我们就是想找陈叔帮个小忙,县里新开了个净水器的厂子,其中有一个年轻的老板,他伙同两个骗子,把我们建厂的资金都给骗走了,我们找他去要,他就直接耍无赖,再后来就开始耍横了。”
“耍横?呵呵,孩子,现在已经不是耍横的年代了。”
陈保量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声音却是犹如百岁老太以般嘶哑难听,与他的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陈叔,您不知道啊,现在青树县的年轻人里面,就这小子最凶,钱他赚着,好人他还得当着,这也就半年的光景,混社会的大哥,都没有人敢动他了,像赵辉、大胖胖他们,看到那小子都得绕道走,你说,要是再过个三两年,您要是……”
话说到这里,朱神兵就闭上了嘴,他的性格虽然冲动暴躁,但又不是傻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他还是很清楚的。
毕竟是朱厚的儿子,又管理松白大厦这么长时间,最起码的为人之道还是明白的。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凭你这句话,我能割了你的舌头……”
陈保量身后的男子手掌按在腰间,西服里面亮出了一柄三十公分左右的短刀,正要起身,却被陈保量摆手喝止了。
“火老三儿,你太冲动了,怎么能跟不懂事的孩子计较?更何况他还是我老友的侄子!”
陈保量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走到了朱神兵和谢子豪旁边,把自己杯中的白酒平均倒入了两人杯中。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就在俩人以为陈保量要拒绝的时候,陈保量却突转话锋:“但你是朱淳的侄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个忙,不问原因,只看结果,把他的名字和照片给我,我帮你们断他一条腿。”
“嘶!”
谢子豪和朱神兵失态的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不过心跳也是在不断加速,略显惊慌。
平时嘴上说着‘我废了你’、‘我杀了你’,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又有几个人敢下手去废了别人?
至于杀人,也只是吓唬人的喊一喊罢了,可陈保量口中说出‘断他一条腿’这五个字,却好像在问‘你吃饭了吗’一般轻松。
这得是经历过什么,才能把别人的性命当做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