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逼问白涟玉

桂花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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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逼问白涟玉

    安歌抱住彩萍,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大哭。

    她不知道她哭的是安家三族的性命,还是自己失败的人生。

    或许两者都有,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更痛。

    当初,墨廷秋突然要娶白涟玉,两人的关系一下僵了起来。

    这件事就像一桶污泥,毁了安歌关于感情所有的纯净幻想。

    有一次,她为了一件小事,狠狠的罚了白涟玉,墨廷秋却为此大发雷霆,甚至听了白涟玉的撒娇和哭诉,将她赶出了同心苑。

    她以为,他们之间就这样渐行渐远。

    封莛奕来访的那段日子,有一天,墨廷秋从府外回来,突然就来找她,那模样,似乎是喝了酒,却不像醉了的形态。

    当晚,她正要就寝,墨廷秋就这么突然闯进了她的微澜阁,疯了一般的抱住她,那样的怀抱是安歌久违的温暖。

    她想要推却,却舍不得。还天真的以为,墨廷秋就此回心转意。

    心里有个声音不住地说着:要不,就原谅他吧,看他都主动求和了。

    那一晚,她抛却了骄傲,在他的热烈中沉醉沦陷。

    半夜,安歌突然醒来,就着月色,静静的看着墨廷秋沉睡的侧颜,只觉心头酸涩难当。

    曾几何时,墨廷秋每晚与她共眠,每一个清晨,她醒来时都能看到他沉静俊逸的面庞。

    可是现在,这样的时刻却像是偷来的一般。

    第二日醒来,微澜阁只剩了她一人。

    她以为经过了这一夜,墨廷秋的态度会有些改变。

    可是一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墨廷秋却没有半点变化,仿佛那一晚的旖旎从未发生过一般。

    她去找过墨廷秋,却依旧被拒之门外。

    安歌不懂,在墨廷秋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两个月后,她意外得知自己怀孕,想要立刻告诉墨廷秋,却又听说因为边关战乱,墨廷秋点兵,十天后就要奔赴战场。

    她不想在这时候分了墨廷秋的心,想着等大军凯旋,再说给墨廷秋听,也算是喜上加喜。

    有了孩子,安歌一度以为,自己和墨廷秋总算有了转机。

    谁知到头来,不过是她输的一败涂地,所有情分如幻影一般,转瞬归零。

    彩萍知道白涟玉被软禁,极力劝着安歌去落井下石,或许这样一来,能让安歌心里那股郁气散去些。

    同心苑出乎意料的有了警戒。

    安歌见着这阵容便有了打道回府的念头。

    她本就不想来,是彩萍说,或许白涟玉这里,能问出些欢儿的消息,只是,看着眼下这架势,想必她是进不去的。

    “见过王妃。”出乎安歌的预料,侍卫们见了她竟是十分的恭谨,听说她要进去看白涟玉,更是半点都没有阻拦。

    安歌有些诧异,却也懒得追究,带着彩萍进了白涟玉的屋子。

    白涟玉正在窗下坐着绣花,倒是意外的安逸。

    “姐姐来了,快坐。”白涟玉看了安歌一眼,“这次是来看我的笑话呢,还是有什么事问我呢?”

    “你挺清醒。”安歌并不想和白涟玉太多废话:“我来,是想问你,可知道欢儿的死因?”

    白涟玉状似轻松的耸耸肩,“还能有什么,毒呗?”

    “什么毒?”安歌立即问。

    “这个问题可有点难,姐姐希望用什么来交换呢?”白涟玉并不看安歌一眼,只低着头一心绣着绣帕。

    安歌挑眉:“你想要什么?”

    白涟玉道:“让我离开,我这有个锦囊,离开的时候,会扔在王府门口,你尽管让人捡了便是。”

    “我怎么知道你写的是真的?”安歌不为所动。

    白涟玉笑了:“姐姐这话就没意思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愿意跟你说实话,你没的选择。”

    “可我不信你。”安歌依旧木着脸,语声清冷。

    “那就没得谈了。”白涟玉做了个遗憾的表情,脸上还透着轻蔑。

    她太清楚,安歌这女人,将那个孽种看得有多重。可耳边却传来让她意外的话来。

    “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你说出真相。”

    平淡不带感情的一句话,却让白涟玉心底发寒。

    眼见着安歌一点点逼近,白涟玉往后缩了缩。

    安歌拿起桌上的烛台,将上面插着的蜡烛拔掉,便露出烛台上的那根铜刺来。彩萍麻利的上前,迅速的将白涟玉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彩萍虽然是大丫鬟的分位,可是这些年安歌不受宠,她在府里的地位也跟着下降,好些累活都要她亲自动手,臂力腕力自然比白涟玉这个养尊处优的侧妃强上数倍。

    白涟玉眼看着安歌手中的铜刺直直朝她脸上刺了过来,吓得一抖,慌忙告饶。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惹你,求你放过我,不要划我的脸。”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说出来。”安歌将那铜刺顶在白涟玉的脸上。

    “你,你拿开点儿,会,会伤到我。”白涟玉一副心思全都在那根随时可能划破她脸的铜刺上,哪里有心思想什么欢儿。

    安歌却没了耐心,“说不说!”

    白涟玉只觉那盯着她脸皮的铜刺又加大了力道,这一次,仿佛安歌轻轻一用力,她的脸就会立即遭殃

    “我说,我说!”白涟玉慌忙道,“是墨廷秋,墨廷秋给他下了月半散。”

    “你怎知道的?”安歌继续问。

    “我……我……墨廷秋有一次喝醉了,我听他念叨了一回,因为这月半散,吃下去会让人持续发烧,半个月后不治身亡,还不容易查出原因。”

    “墨廷秋,是个很谨慎的人。”安歌质疑。

    “你拿这东西指着我,我怎么敢说假话?”白涟玉看上去十分焦急:“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安歌缓缓拿开了烛台,也示意彩萍松了手。

    重获自由的白涟玉突然拔出头上的发钗,狠命朝安歌的胸口刺去。

    “小姐!”彩萍猛地推开白涟玉,却不想,这一推,恰巧将白涟玉推到放着绣帕的桌上。

    忍者腰上因为撞击传来的疼痛感,白涟玉眼前一亮,迅速抓起桌上的剪子,翻了个身,避开彩萍的攻击,又一次朝着安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