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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我十分佩服他的举动,换成我就不敢,主要是不好意思,脸皮薄。马壮的行为让我想起那些推销员和搞传销的,都是要先学会自我推销。一路无话,在石家庄站下车,我给任大爷打去电话,说这就乘出租车往他家的小区走,任大爷让我快来,越快越好。还说到时候别称你们是来驱邪的,就说是我儿子的朋友,到家里作客。
“至于这么急吗?又不是送餐!”挂断电话,我失笑。
马壮说:“难道他家里现在已经是群魔乱舞了吗?”我说那不能,大白天的还不至于,估计是家里人在吵架,让我俩过去劝架吧。到了小区看到这是高档住宅,都是六层带电梯的洋房,任大爷家在五楼,进屋才发现五层和六层都是他家,装修很豪华。任大爷已经六十几岁,给我俩介绍家里人,老中青三代都有,还有个五十来岁的保姆,说是他以前老家的邻居。
今天是周六,除了任大爷的儿子之外,所有家庭成员都在家,共有五口人。我看到他的老伴和儿媳,还有住在楼上、已经念高中的孙女。任大爷和老伴都是普通的中老年人,只是老伴很瘦,像大病刚好。任大爷儿媳约四十岁左右,又高又苗条,看身材就像跳舞的,穿的衣服也都是类似长袍那种,五颜六色,很像西南少数民族服饰。而且她从五官来判断,也不像是汉人,颧骨较高,额头宽大,嘴也大,有些像那个叫韦唯的歌星。
任大爷带我俩上楼,站在楼梯口喊他孙女,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妞,穿着牛仔裤和休闲上衣,长得挺好看,只是脸若冰霜,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钱。出了卧室朝我和马壮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又进卧室。任家的保姆话比较多,听说我俩是任先生的朋友,就跟我们热情地打招呼,还问我和马壮信什么。我俩互相看看,都摇摇头,觉得她说的“信什么”应该是指宗教,中国很多人都没有宗教信仰,我俩也一样。这保姆说她手里有个小册子,有机会给我看看。我没明白她的话,任大爷让她去收拾客厅。保姆对我和马壮说中午给我们做好吃的招待,临走时还扔下句“先知爱你们”。
我看到这些人除了互相都不说话之外,似乎没什么问题,不明白在电话里任大爷为什么让我俩来得越快越好。
任大爷低声说:“马经理、田老板,你能看出我家到底有什么问题吗?”我又观察了半天,最后笑着摇摇头。任大爷有些着急,说你没发现他们互相不说话。马壮笑着说这早就看到了,要么是他们不想说话,要么是关系紧张,这谁能看出什么来,也不能说家庭成员之间关系紧张就是冲撞过鬼神吧。
“不是,”任大爷急得不行,“你再看看,他们互相都躲着走!”我和马壮再观察,果然发现任大爷的老伴、儿媳和保姆果然都没有共同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里过,包括客厅。保姆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任大爷的老伴从卧室出来,就站在门口,卧室里还传出吟唱《大悲咒》的声音,不知道是有人唱还是放的录音。当保姆去厨房忙活时,任大妈才从卧室来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保姆从厨房出来,看到任大妈在,她也不动,直到任大妈回卧室,保姆才来到客厅继续收拾卫生。
马壮说:“你们家这矛盾够大的,什么事啊闹这么厉害?打架了?”
任大爷回答:“有这么简单就不用麻烦你们啦,保姆能随便和主人动手吗?”我让他有话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任大爷叹着气,我觉得他是不方便讲话,自己的卧室里有老伴,就问楼上是不是只住着你孙女。他点头说对。我说那么大的一层楼,就没个空着的房间?
“楼上好几间屋呢,可孙女不让我们进啊,刚才我给你介绍她的时候,也只是站在楼梯口打个招呼,除了保姆打扫房间,连她爸都不让进屋!书房是儿子专用的,平时都锁着,有个健身室是儿媳的,也不让随便进。”任大爷解释。
马壮无奈地说:“大爷,得找个地方谈话吧,总不能让咱们去卫生间啊。”任大爷说卫生间也不行,别人还得用呢,要不去杂物间。我哭笑不得,说还是出去吧,小区里有好几个凉亭都能坐人。
任大爷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被邻居听到就麻烦啦,传舌议论!”马壮说那就找个小饭店包间,咱们俩大老远从北京到石家庄来您家里了解情况,您怎么还不管一顿午饭啊。任大爷面露难色,尴尬地说不是我不想管饭,是我这身上半毛钱也没有,请不起。而且中午饭你们可以在家吃,不用出去。
我和马壮互相看看,都有些不太高兴。就算退休也有退休金,就算没退休金,老伴和儿子也不可能连钱也不给吧,这是亲儿子吗?最后没办法,三人决定到附近的小公园,尽量找个附近无人的区域。
从小区出来,这周围环境不错,有个公园,马壮在里边转了两圈,人还不少,只有西南角的一排大树附近没人,因为这里既没空地也无座椅。来到这个角落,我看到还有好几泡风干的狗屎,本来有席地而坐的打算,也给打消了。我们三人就在这排树后面蹲下,马壮掏出香烟递过去,任大爷好像很想抽,但又笑着摆手。
“来根吧,您别客气!”马壮说。任大爷接过烟让马壮点燃,用力吸了好几口,吐出烟出,我觉得他不是在吸烟,而是在吸毒,怎么这么过瘾。
马壮笑着说:“我说大爷啊,您戒烟多长时间了?这算不算破戒?”任大爷叹着气,说压根也没有戒烟的打算,都是老伴不让抽,她信佛,居士是不允许吸烟喝酒的。
我问:“您也信吗?”任大爷说我才没信,但老伴强迫我按她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