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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楠被眼前的一切富丽堂皇震撼的不能言语,看了看自己擦的很亮的皮鞋,竟然没有地板光亮。别墅内部的装饰不算现代化,因为太庄重了,一般人家都用大大的水晶吊灯,这里用的是过去欧洲贵州用那种,四面墙壁还嵌满了古董。娘滴,先不管别墅值多少钱,嵌在墙壁里的古董就比别墅贵,张少楠真为苏决然家人的安全感到问题感到担忧,还好苏决然说别墅区治安条件非常好,不比公安局门口差。
参加那个拍卖会之前,如果别人对张少楠说大大咧咧的苏决然出身于高等人家,张少楠不会相信,不是看低苏决然,而是觉得那种人家管教非常严厉,苏决然就一个流氓,除非,他家是神级的爆发户。
林巧玲把他们带上二楼,一个很小却应有尽有的会客厅,苏素凝也上来了,苏妙忠却没上来,据苏素凝说,下面客厅有两个贵客,悍马和奥迪Q7空牌的主人。
刚坐好,奉了茶,端了一些星级酒店订做的糕点上来,林巧玲问苏决然:“你女朋友呢?没空?”
“出差北京了,上课。”
林巧玲叹息:“真不巧。”
“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大哥不喜欢,像上次那样人家女孩子怎么受得了?”一傍的苏素凝说,对苏决然笑了笑,“姑姑永远支持你。”
苏决然大大咧咧笑了起来:“呵,有苏素凝支持我肯定旗开得胜。”
嘻嘻哈哈聊着,主要是苏素凝和苏决然在打闹,这对年纪差之不多的长晚辈的亲密,张少楠已经体现到了,不过是苏素凝欺负苏决然为多,因为一个辈份问题,苏决然很吃瘪。林巧玲很好,很温和,没什么架子,和张少楠说话也是柔柔的,问些家庭方面的问题,张少楠说他家是乡下很穷的,她没有半点看不起张少楠的意思。
后来,林巧玲问些工作方面的问题,知道原来是张少楠拉苏决然去工作之后,林巧玲对张少楠更热情了,最后问及他们公司的状况,张少楠不知道怎么说,苏素凝插口含糊其辞解释了几句。
很快入夜了,入夜原本没什么不好,但一入夜就迎来一位大家都不喜欢的客人,龙铭天。
林巧玲说:“你们几个年轻人聊,我去接待客人。”
“你来的很早啊!”苏素凝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似笑非笑看着龙铭天,“别傻站了,找个地方坐吧!”
“谢谢!”龙铭天坐在张少楠傍边,“我们又见面了!”
张少楠假笑:“是啊,看见龙先生真荣幸。”
苏决然阴阳怪气的问:“龙铭天,这趟带了什么礼物孝敬你准干爹?不会是圣诞彩蛋之类吧?”
“你真会开玩笑。”龙铭天保持笑容,仿佛已经习惯了苏决然的挤兑,“就带了个小小的扳指。”
“价值不菲吧?你看你又把我比下去了,我就送了一只花瓶,还是苏素凝付的帐。”
“志在心意而已,伯父不是经常说:古董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么?”
“看来,你比我还了解我爸啊,干脆……”
“停。”苏素凝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你俩够没有?一碰头就针锋相对、绵里藏针,腻不腻啊?我受不了你们,我下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苏素凝看了苏决然一眼,“你爸我哥也怪了,喜欢在花园弄冷餐会,这大冬天的,冷餐吃了,还送个西北风,够别出心裁的。”
苏决然说:“你不跟他说说?”
“你爸我哥牛脾气,说了有用?”
苏素凝准备开门,龙铭天比她手快,打开了门:“我跟你一起去,我刚好想下去抽口烟。”
苏素凝和龙铭天走了出去,张少楠掏出烟,给了苏决然一根,刚刚他妈在,张少楠一直不敢抽,已经憋了很久,犯瘾:“哥们,你和龙铭天这样……你爸知道不知道?”
“大概不知道吧!”苏决然拿过烟,点上,吸了一口继续道,“龙铭天很会装,你看他刚刚跟我说话的方式,在他地盘他不敢这么跟我说,因为不高兴了我会给他捣乱,同样的,在我地盘,他会极力气我,逼我不高兴,然后看我笑话,以前经常让他得逞,不过逐渐的我也找到了对付他的招数。”
“难怪前几天晚上看见你,龙铭天不太自然。”张少楠还奇怪龙铭天干嘛不自然,原来这么一回事。
烟没抽完,林巧玲打电话让他们下去……
到了花园,刚好开彩灯,很漂亮的布置,花园也足够大,租借了隔壁那栋别墅的花园做了扩展,延伸到那边的别墅。
中间草地上是一块大大的临时铺的木质地板,两边是大花拱,鲜花做的拱门,上面一个大大的寿字。
现场已经来了一部份宾客,眼看就知道很有身份的人,有穿着红色制服的人正在忙碌,在花园四周摆了许多红色布块的简易桌,上面放着大大的餐盘,还有饮料、红酒,唯一一个没摆桌子的地方摆了一架钢琴,傍边还有几具别的乐其,小提琴之类。
随着时间推移,宾客越来越多,男男女女、衣冠楚楚,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外面上山的路停满各种名车,寒风萧萧,在半山中很适合看风景,可以看见远处喧闹的城市七彩斑斓的灯光。
还可以看见电视塔的光辉形象,夜景最好,整座城市就数电视塔,灯光会旋转,还能在空中组出字幕,好像放烟花一样,烟花也能放出字幕。
忽然的,电视塔那边的空中忽然出现一行字,是一个女人先看见的,很没仪态的尖叫出来,引起大家的注意,那行字是:老苏,生日快乐。
“苏素凝,不用说这是你弄的啦?”苏妙忠很洪亮的声音响起,随后是爽朗的笑声,“就你的礼物最有意义,呵呵。”
“你要喜欢了、高兴了,那天给我报销一下哈。”苏素凝开玩笑,引至宾客都笑了起来。
音乐奏起,三个乐师在工作,奏的是社交舞音乐,龙铭天充当司仪,说了一些煽动气氛的话,请苏决然父母跳第一支舞。所有宾客都在极力鼓掌,张少楠也跟着鼓,完了欣赏苏决然的父母跳社交舞,年纪大了,动作稍微有点过慢,但很标准。
舞完了,音乐停下来,苏妙忠用他洪亮的声音说了一番很有水平的,感谢的话。随后,相同的音乐再次响起,别的宾客也开始成双成对步入临时舞池。
龙铭天则向他们走过来,张少楠、苏决然、苏素凝,傍边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是苏决然的表妹,很斯文,不爱说话,刚刚叫苏决然的时候都红着脸,苏决然介绍给张少楠认识,她一直低着脑袋。
“龙铭天那厮估计准备邀请苏素凝跳舞,是哥们你赶紧给我上,千万不能让他得逞。”苏决然在张少楠耳边飞快道,看张少楠没反应过来,他扯了一下张少楠的衣角,对苏素凝说,“姑姑,张少楠想邀请你跳支舞,但又不好意思说,你看……?”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苏素凝向张少楠伸出手,“走吧,刚想活动活动。”
张少楠被架了上去,不过想到能刺激龙铭天,义不容辞,立刻就牵着苏素凝走进舞池。
舞池里,张少楠搂着苏素凝曼妙的腰肢,捉住她柔软的小手,在踏步。张少楠感觉很大压力,毕竟对着一个长辈,尤其只是大自己两三岁的长辈、尤其是这个长辈眼神很勾人、尤其这个长辈还很成熟漂亮气质过人、尤其是这个长辈未婚,张少楠有点冷汗,背部湿湿的。
“你很紧张?”苏素凝看出端倪,笑着说,“怕什么?”
“没有,我不太会跳舞,而且……那么多宾客,怕踩到你脚。”
“这有什么?”苏素凝不以为然,“谁会笑你?即便笑又如何,我告诉你,别人可以看不起你,但你自己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要自卑,要看得起自己。”
张少楠点头,感觉苏素凝人还挺好,平易近人,这样的女人会是好妻子,可为什么还没能嫁出去呢?要求太高了还是什么?
“你和苏决然好到什么程度?”苏素凝忽然道,“苏决然对我说的够多了,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说。”
“这个很难具体描述出来。”张少楠想了想道,“我觉得,苏决然能为我干的事情我一样能为他干,无论任何事情第一时间站在他那边吧,好比在慈善拍卖会里打架,管他有理没有理,打了再算,哪怕没理,肯定有原因的,有时候……做兄弟,有原因就够,理……不重要。”
“听着有点恶心,不过很好。”
“谢谢!”
“你们公司的事情我已经间接告诉了苏妙忠,苏决然不喜欢这样,所以我只能说这么多,他爸估计会找你谈,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苏素凝望了苏决然那边一眼,“苏决然那方面,你要不要先做些思想工作,虽然你们很好,但那是他的雷区。”
“谢谢你一番好意,我不会踩苏决然的雷区,这不是哥们应该做的事情。”张少楠顿时明白了,苏素凝原来因为这个事情让他来,他还以为苏日娜准备介绍一些人物给他认识,帮助扩展人际关系,没想到是想让苏妙忠帮助。
张少楠不能接受,不能让苏决然难堪,如果苏决然因为他而接受他爸的帮助,苏决然失去的将会是自由,或者是郭晓婷,生意人说的都是交易,米素素是,难道苏妙忠不是?张少楠相信是,更相信为了他,苏决然会妥协,但这不是张少楠想要的,不能害了苏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