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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到了,米小影排队买了六张电影票,同一排座位,还好,买的不是恐怖片,是剧情片。郭晓婷和马宁燕姐妹负责去买吃喝的,张少楠和苏决然在抽烟,直到他们准备妥当,才一起进电影院。
电影很闷,不知道演什么,反正张少楠没仔细看,不过六个人一排看电影很爽,张少楠左边远一点是马宁燕两姐妹,近一点是米小影,右边则是苏决然。苏决然也不太爱看,他就爱看某岛国的特色电影,所以整个看电影过程都在和张少楠聊天,在猜明天接的对他们有所帮助的人是谁。
电影散场,时间并不算太晚,还不够十点,本来说好去逛街,不过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鹅毛细雨,只能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家,他们四个人一起,张少楠则和米小影一起。
回到米小影家,打开门,看见米兰芝在厅里,张少楠和米小影同时吓一跳,米小影问:“妈,怎么来了?”
“来看你这傻丫头不行?”米兰芝看了张少楠一眼,“挺好嘛,都住一起了!”
“那是……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张少楠太紧张了,越解释越乱。
“别紧张,阿姨挺高兴。”米兰芝露出笑容,“听你们素姨说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呵呵。”
“素姨又乱说话。”米小影害臊,进了房间,不久后抱出一堆衣服,“我洗澡。”
米小影进了浴室,米兰芝示意张少楠坐到傍边,她开门见山道:“你跟小影这关系要拖到什么时候?第一次,第一次见你你说暂时不考虑结婚问题;第二次,在素姨餐厅里你虽然说的很隐晦,阿姨还能听出来,你不想跟小影结婚。今天第三次,阿姨第三次问你相同的问题,这次你准备给阿姨什么答案?”
“我不给你答案,我希望你给我时间,我会负责任的。”张少楠知道逃肯定逃不掉,也不可能逃,不久前还对米小影发过誓,现在他需要知道她们家的问题,“阿姨,你跟叔叔……?”
“这个问题不用你考虑,如果是这个问题困扰了你,我可以马上解决。”米兰芝忽然话锋一转,板着脸道,“但是,一桩归一桩,考虑事情必须要有个定向。”
“知道了!”
“阿姨不是逼你。”米兰芝语气又温和下来,“阿姨理解你们年轻人,阿姨一样年轻过,阿姨觉得奇怪,我女儿站你这边,我妹妹才见过你一次也站你这边,都让我放宽心,不要逼你,顺其自然,我固然也挺喜欢你,但我……是基于小影喜欢你所以我才喜欢你,我妹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方面的优点足以令她们站你这边?你说说,说说你的优点!”
“啊?”张少楠感到莫名其妙,他和米素素是有交易,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优点。
“优点,说说。”
“我……我其实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我就感觉自己活的有点乱七八糟,这么大个人一事无成,得到的不多失去的却不少,性格垃圾运气倒不错。”张少楠不得不说,但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只能模棱两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算真诚也不算虚伪,有点傻,老犯错误,一错又再错……”
“够了!”米兰芝打断张少楠,“这是缺点吧?”
“那……?”
“算了算”米兰芝稍微思考了一下,忽然笑起来,“我说你还挺可爱,比那些夸夸其谈的年轻人好多了,呵呵。”
“说什么这么高兴?”米小影洗完澡出来了!
米兰芝不露痕迹道:“随便谈谈呗。”
“我等等也跟你谈谈,这么晚了你应该不回家了,我先给你收拾个房间。”
“已经收拾好了,我住几天。”米兰芝米小影招手,“你过来坐。”
米小影满脸疑惑走过去坐下,让张少楠去洗澡,张少楠巴不得呢,立刻走进房间找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里,张少楠松了口气,刚刚他很紧张,比与米素素说话还紧张。米素素,开始时是紧张,因为不了解她的底细以及想法,了解以后张少楠可以平静对待。米兰芝不一样,首先她是米小影最亲的亲人,还是孩子的外母,张少楠又不太掌握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只有米小影在,米兰芝已经去睡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米小影问张少楠刚刚和她妈谈了些什么,张少楠没告诉她真实的,只说了一部份,叫他评价自己的那部份,米小影听完笑了好几分钟。
第二天回公司开了一个小会议,刚开完,苏素凝就来接了,三个人一起去机场。
车子往机场驾驶途中,苏素凝对他们说了今天要接的女人的一些情况以及背景。那个女人姓梅名玲,二十六岁,法籍华人,在法国做饮料的,刚开始是搞研发,读的是相关专业。后来做市场,职位都很高,对他们这类公司的运作了若指掌。
现在梅玲玲回国发展,个中的复杂关系苏素凝没说清楚,觉得没必要,就告诉他们另外百份之三十股份的属于她,回来后她将会出任副总,兼管研发以及市场部。
梅玲玲,张少楠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就是想不起来。
候机大厅里,张少楠和苏决然瞎扯,苏素凝在看杂志,那副样子很认真,看着杂志里的内容,神态似笑非笑,是候机厅里的一道美丽的风景,不但张少楠忍不住偶尔看一眼,侯机厅里许多男人都毫不吝啬把目光投放到苏素凝身上,不论老小一概相同。
“凝姑姑天生尤物,到什么地方都引人注目。”苏决然说,“不过她不爱嫁人,我爷爷奶奶没给急死,就没她办法。”
“废话,谁爱嫁人?就嫁一次吧?哎,不看了,越看越觉得苏素凝流光溢彩,越看越入迷,这样的女人绝对世上无双、绝无仅有……等等,凝姑姑……不嫁人,你又没见过她有男朋友之类,难道凝姑姑喜欢女人?如果是……估计大批男人要喷血,包括我。”
“你去死吧,你个贱人,贱人的想法,思想肮脏,操。”
“行了,要这么过份吗?对了,你说你爷爷奶奶为什么没凝姑姑办法?”
“哈,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好玩,是一场赌博,凝姑姑赌赢了,她的自由就像国土一样不可侵犯,大家都可以建议她,但不可以逼她。”苏决然哈哈笑了出来,“我爸也跟凝姑姑赌了,赢的还是凝姑姑,我爸欠苏姑姑一个事情,已经欠了六年。”
“什么事这么有趣?”
“不知道,由凝姑姑自己说,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可以。”苏决然奸笑,“包括让我爸把财产分一半,不过凝姑姑不可能这么做。”
“你爸不是很郁闷?”
“是挺郁闷,我都替他感到郁闷,有个把柄被人抓住了,自己却不知道是什么,哈哈。”
张少楠鄙视苏决然:“亏你还能笑出来,那是你亲爸。”
“废话,你爸不是你亲爸,凝姑姑,那还是我姑姑呢!”
“你干嘛有个这么年轻的姑姑?才大我们两年。”
“有什么奇怪?我奶奶四十多岁才生凝姑姑出来。”
坐在对面的苏素凝放下杂志,看着他们:“哦,你们俩聊我呢?”
“呵呵,我神圣的凝姑姑是永恒的话题。”苏决然笑着,苏素凝走过去用杂志拍他的脑袋,那一瞬间,张少楠看见候机厅里很多男人纷纷露出妒忌表情,那帮家伙心里在想被苏素凝拍是种荣幸,觉得幸福、甜蜜。
时间到了,他们去接送出入口。
等了几分钟,苏素凝说看见人了,对着一个穿着貂皮风衣,戴着一顶时尚帽子的女人挥手。那个女人也对他们挥手,然后走过来,越来越近,张少楠打量她,一张清秀的脸,五官端正,不施俗粉,很平淡的一个人,不过这种平淡很有魅力。
是她?居然是她,张少楠第二次去巴黎,在仓库聚会和他说冷面菩萨过去的女人,她离开时还留下两张火车票,只是不知道无意的还是刻意的,不过答案很快揭晓。
苏素凝轻轻拥抱了梅玲玲一下:“欢迎回国。”
“欢迎回国。”苏决然也准备和梅玲玲拥抱,不过被苏素凝拉住,苏决然不解的看着苏素凝,“拉我干嘛?”
苏素凝拍苏决然脑袋:“人家女孩子,你抱什么抱?”
“你能抱凭什么我不能抱?不是说男女平等吗?”苏决然较劲,不过他就是爱玩,志在调节一下气氛,完了立刻认真介绍自己,拥抱就没有了,最后是握手。
都打完招呼了,轮到张少楠,梅玲玲主动站在张少楠面前,而且比张少楠先开口:“我说过吧,我们会见面,介绍一下吧,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张少楠。”
“你们把我弄糊涂了,听梅玲玲前面的话,你们认识,后面却又问名字。”苏素凝露出带思考的很可爱的表情,“你们到底认识不认识?”
“曾经见过一面。”梅玲玲说,“在巴黎。”
“哦,原来这样。”苏素凝恍然大悟,“那你们原本就认识,一起合作肯定没任何问题啦。”
梅玲玲也笑:“应该没有。”
苏决然给梅玲玲提行李:“走了走了,回去再说!”
来的时候是苏素凝开车,回去变张少楠开了,苏决然坐副驾驶座,苏素凝和梅玲玲坐后座,吱吱喳喳在聊天。从她们聊天内容里,张少楠得知梅玲玲的表姐是苏素凝的同学,北京人,已经结婚,她舅舅离开啊,公安部的大官。